第二卷 第八十四章 不能不打的群架(一) 文 / 九穗禾
第八十四章不能不打的群架(一)
「血族蠻子,你說什麼,不借,」戒言拎著黑袍的下擺猛地一甩,蹲起馬步,雙手平推,頗有黃飛鴻的氣勢,「不借就打!給俺過來!」
「哎,我說,你要打要殺個什麼勁兒,」莫莫抬抬下巴,眼珠子轉了轉,一副恍然大悟加不屑,「喔,我知道了,原來你才是最想投胎的人,枉我剛才還當你是好人,切,口是心非!」
老實人最怕別人扭曲他的意思,說他不老實,莫莫正是看準了戒言是個實心眼,才敢這麼激他,果然,戒言一聽她的話,急了起來:「胡說,胡說,俺什麼時候要說投胎——」
「你不想投胎,你不想投胎的這麼激動幹什麼,其他想投胎的人都還沒說什麼呢!」莫莫理理頭髮,拍了拍懷裡的寶寶,「還是覺得我和懷裡的孩子好欺負,想打人玩玩,佛祖是這麼教你的?!」
「俺,俺——」戒言這回真的是一句話都說出來,肚子裡直犯嘀咕,這女人怎麼比當初讓他皈依佛門的師父還會說,不當尼姑可惜了,化緣坐禪肯定能賺好多錢!
當和尚還想著賺錢,不得不說,戒言也是很彪悍的存在,可惜碰到莫莫,小小巫vs大大巫,輸了也是理所應當。
這邊莫莫和戒言舌戰勝利,旁邊那澤和戒空仍然保持著「深情款款」的對視狀態,兩個人的眼神膠著又膠著,莫莫覺得這輩子自家老公都沒這麼看過自己,要是對方是女人,她早一個爆栗子敲上去了。但現在對方是個老和尚,她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麼表情才算正常,翻了翻白眼,決定抱起小路西菲爾擋到他面前。讓那澤觀賞小傢伙流著口水的小豬睡容。
「阿彌陀佛,請兩位施主恕老衲唐突,」戒空回過神來,雙手合掌作揖,神情略顯激動,「沒想到,沒想到啊,老衲誤信奸人。差點壞了大事!」
「啥奸人,說啥呢,這是?」戒言忙不迭的問道,其他人見狀,互相換了個顏色,也急忙向戒空聚攏。
戒空長歎一聲,摸著花白的長鬚,似有不忍。但見師兄弟們都是一臉焦急,終是閉了閉眼:「阿彌陀佛,白色彼岸花沒有讓人轉世投胎的能力,我們讓人騙了……」
莫莫豎起耳朵聽了戒空的話,不免驚奇:「咦。他怎麼知道地,那澤,你怎麼告訴他的,不對。重點是,你怎麼讓他信的,這可是敵對雙方在戰場哎?」
那澤淡淡的笑了一下,眨眨眼:「很簡單,我什麼都沒說!」
「啊?!」
「只是做了一個實驗而已,」那澤接過莫莫懷裡的孩子,幫她把細碎的頭髮攏到耳後,「他們的袖子上別了紅色彼岸花。而按照他們的說法,我地身體裡是流淌著融合著白色彼岸花的血液,我取出血液的精元鍍到他袖上的花上,並沒有出現什麼變化,這還不足以解釋麼?」
「可是我並沒有見到你流血啊!」莫莫滿腦子問號,拉著他的手,「而且我記得那個時候,你明明能讓紅色花朵變成白色的——」
那澤搖搖頭。本不想說。反正她也聽不懂,可是被她拉著手搖晃的沒辦法。只得開口繼續解釋:「修煉到一定階段,是能隔空吸取少量血的精元,並不需要真地把血喝下去過濾,嗯,這個跟你說了也不懂,至於,城堡裡你見到的那一幕為什麼不能重演,別忘了,那株花本來是白色的,我可以恢復,但不可能憑空變出,明白麼?」
「好深奧,沒聽懂,」莫莫手托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最終決定放棄,轉身看看那一群黑乎乎的旱魃也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禁又開心了起來,「不管了,總之現在我們以智取勝就對了,哈,不戰而屈人之兵,我老公果然是最強大地,好了好了,我們回家吧,回家睡覺!」
「恐怕,我暫時還走不了,」那澤苦笑著搖搖頭,「莫莫你忘了,還有二十多個殭屍在這附近——」
「你是說,」莫莫轉念一想,瞬時明白了那澤意思,「那些人其實是騙這些和尚來當炮灰的,他們壓根沒想到,你能讓這些和尚相信你,拆穿騙局,所以,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嗯。」那澤輕輕應了一聲,摸摸她的臉,把小路西菲爾遞給她,順勢吻了吻寶寶,又親親她地額頭,「不要擔心,好歹多了人幫忙,那些和尚旱魃不會袖手旁觀的,倒是你,要注意安全,要乖,知道沒?」
「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左一個乖又一個乖的,寶寶都這麼大了,多奇怪,」莫莫嘴裡責怪,臉上卻是笑得一臉燦爛,「放心,我在這裡當你的拉拉隊,老公加油!」
那澤正想張口接著囑咐莫莫,「啪嗒!」一個重物陡然落在莫莫和他的旁邊,震的地板都裂了好幾塊,發出很大的聲音,睡得跟小豬一樣的路西菲爾被驚地睜開了眼,愣了一下,然後扭動著身子哭鬧了起來,「嗚嗚哇哇——」
莫莫定睛一看,地上躺著的竟然是胡書蓉,此時她的皮毛早已被染成了血色,眼耳鼻喉裡還不斷的湧出血,九條尾巴耷拉著,除了中間一條,其他八條好像恍恍惚惚的若隱若現,莫莫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睜開,那八條尾巴的顏色似乎已經開始透明了。
想起狐狸尾巴代表的意義,莫莫驚得猛地撲向胡書蓉,難道因為擅自改動了胡書蓉和陳煒的姻緣,所以害得她命要不保了?!
「胡書蓉,你醒醒,這是怎麼了,怎麼了?」莫莫雖然嘴裡問地很是急切,但是動作還算地上溫柔,受傷的人是經不起搖晃地,她只敢稍微拍拍胡書蓉的臉頰。
「嘶,別拍了,我是來找你們的,還沒死呢!」胡書蓉勉強睜開正在流血的眼睛,朝她笑了笑,那調侃的眼神,讓莫莫直想哭,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這樣了呢?!
莫莫的眼淚開始止不住往下掉:「是不是,是不是那些旱魃,啊,你告訴我,是不是?!」
「咳咳咳,沒想到他們竟敢攻擊普通人類,上面能瞬移走的人都被我瞬移走了,噗,」胡書蓉噴出一口血,莫莫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擋,結果手都被染紅了,血還是不斷的往外湧,她卻好像不在意般,繼續說道,「施法的時候被人給暗算了,咳咳,原來,我的命該如此,沒想到呢,呵呵!」
「誰說的,你應該找到你喜歡的人,然後和他快快樂樂的生活在崑崙,你不是說,要彩妝嫁崑崙麼?!」
「別難過,沒什麼的,反正我也看開了,」胡書蓉扯扯嘴唇,結果嘴裡湧出更多的血,「別管我,趁他們沒來,快走吧!」
那澤望了她一眼,右手舉了起來,五指攤開,嘴裡淡淡的應道:「錯了,那個女人已經來了!」
那澤話音剛落,一個黑色與血色交映猶如八卦圖案的便憑空出現,伴隨著好似來自地底的聲音:「桀桀,還是這位小兄弟有些本事,連姐姐我的藏身都能感應出來,桀桀,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