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八卦上下一千年 文 / 九穗禾
第二十三章八卦上下一千年
可惜不去找,不代表人家不會送上門,第二天一大早,當莫莫還在跟自己的被子纏綿時,一條冰涼的手便搭在了她的額頭上:「天哪,姐姐,你發燒發到三十六度八!」
莫莫痛苦的抓下來人的手,掙扎著張開眼睛:「靈兒?」
「姐姐,你身體很不舒服吧,快,我帶你去看大夫!」
靈兒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拽莫莫起床,氣的睡眼惺忪的莫莫大叫:「拜託,我是人,不是冷血動物,三十六度八,誰比我健康!」
「呃,是這樣嗎?」靈兒停下手中的動作,顯得有些委屈,「不是三十度嗎,為什麼我只有三十度?」
「嗯,這個體溫又不是越高越好,呵呵,只要自己覺得舒服,三十度也沒什麼不好啊,還好記一點,」莫莫打著哈哈,她可不知道該怎麼給其他物種解釋物種起源,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你怎麼進來的?來幹什麼?」
「我爬窗子進來的啊!」靈兒指指陽台,莫莫抬頭望去,那裡防盜窗的間隙不比指頭大多少,默,做蛇真好!
「至於我來,當然是想和姐姐一起織圍巾啊,一個人織多無聊!」靈兒一臉天經地義的表情。
「呃,那也好!」莫莫抓抓頭,覺得也沒什麼理由拒絕人家,更何況她正準備找靈兒詢問一下上下五千年的八卦史。
「哇,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靈兒快手快腳的拿出不知塞在哪裡的毛衣和針,架勢擺的十足。
不過那個手勢,莫莫怎麼看怎麼變扭:「你這是,繡圍巾?」
「啊」,靈兒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重新換了個姿勢,「我繡花繡了幾百年,習慣動作,呵呵!」
幾百年,莫莫差點磕在門上,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說這麼老氣橫秋的話,偏偏還是事實,人生啊!
鬱悶的莫莫用力推開房門,又急忙關上,她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對了,我織圍巾是送我老公做聖誕禮物的,想給他一個驚喜的,我們要秘密作戰,知道了沒?」
「是!」靈兒調皮的吐吐舌頭,「我也一樣哦,對了,我師父說,我們要一起過聖誕節哎!」
「嗯,是啊,到時候我們一起準備,你聽我的話,保證沒問題!」
「嗯,我聽姐姐的。」靈兒點頭點的很認真。
莫莫滿意的摸摸靈兒的頭,「好了,我現在要開門,你趕快變成小蛇鑽到被窩裡。」
「喔。」靈兒連理由都沒問,就抱著毛衣滑進了被窩。
真乖,她師父還真是教徒有方!想到她那個最近長牙,見誰咬誰的兒子,莫莫頗有點為人父母的羨慕。莫莫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洗臉刷牙,吃早飯也是心不在焉,那澤由於昨天晚上忙了一夜,有點累,也就沒有追問,只是喂完兒子,又多餵了她幾口蛋羹,才讓她回自己的房間「學習」。
莫莫抱著兒子,叼著點心盒子,用腳踢開房門,被窩裡有一個條狀物一動一動的,路西菲爾小朋友很開心的撲到床上想去抓它,莫莫一個重心不穩,只能依勢倒在床上。
「嘶嘶撕嘶嘶~」被窩裡想起一陣蛇鳴,莫莫連忙翻到一邊,可憐的靈兒變成人形,舌頭還伸在外面。
路西菲爾小寶貝顯然對發生在眼前的事件過於興奮,揮舞起小拳頭,露出了門牙兩三個的笑容,撲上去咬靈兒的手臂,靈兒變出一顆白蛇鱗擋住了它的「暴行」,可憐的路西菲爾摸著酸酸的小門牙,一臉困惑。
兩個小傢伙不打不相識,莫莫笑不可抑。
不過更開心的事情還在後頭,經過一天的交流,莫莫對靈兒的評價上升到一個無比崇高的地步,靈兒除了自己的事情說不清楚外,對其他的事情,可是記的一清二楚,尤其是莫莫最感興趣的秘聞八卦。
「哇,你師父真的是狸貓換太子的那只狸貓,啊,不是,他真的既是狸貓又是太子?!」
「喔,原來成吉思汗真的是被雷劈死的!」
「天哪,順治帝其實是戀母癖?!」
「陳家洛真的是乾隆皇帝的弟弟,你確定?!什麼,他們倆個還有曖昧?!」
莫莫覺得自己快被打擊死了,歷史真相原來比野史更精彩,那些歷史學家真沒有寫小說的天分,把這麼精彩的東西,卻寫成了之乎者也,怪不得出版銷量不好!
「你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我說的都是真的啦!」靈兒用尾巴圈住路西菲爾跟他玩,手裡仍然利索的在拆毛衣,反觀莫莫,手裡的毛線早就被扯的亂七八糟,「這些事情都是我證實過的!」
「我不信,你剛才還說鄭和是女的呢,」莫莫「一臉你吹牛」的表情,「這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會跟在他後面下西洋了吧?!」
「當然!」
「喂,靈兒,你是蛇不是魚!」
「是啊,我是水蛇,不然我媽媽怎麼可能怎麼水漫金山!」靈兒纏著毛線球,一臉自豪。
莫莫徹底折服:「可你為什麼要去呢?」
「這個,我也記不起來了!」靈兒纏著毛線無所謂的搖搖頭,「大概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吧,嘻嘻,所以我忘了。」
「好吧,那我再問你民國的那個……」
屋外倆個男人並排站著,房間的隔音效果雖然好,但在他們面前卻有等於無,然而,房間裡笑聲陣陣,傳到這裡卻變成了他們苦澀的笑容。
「她選擇性失去記憶?!」那澤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她的記憶也開始退化,和您夫人還不太一樣。」雲照影的聲音顯得很落寞。
「可是,我想這應該沒什麼必然聯繫,」那澤覺得自己喉嚨澀,轉身看落地窗簾,似乎想看到外面的陽光,「莫莫是人類。」
「我也不是很清楚,連我的修為也看不透她,我只能說,她的身世沒那麼簡單,難道您不知道?」雲照影很吃驚。
聽到他的質疑,那澤努力將心中的不安壓下,沉聲反駁道:「不,我想您弄錯了,我不覺得她有什麼不妥,她失憶的原因恕我不便透露。」
「是這樣,」雲照影淡淡的笑道,也不在堅持,「失禮了。」
那澤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