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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科級幹部 第十三章 平靜的生活(四) 文 / 曾鄫

    第二天早上,蘇望帶著幾本換著看的書又趕回到麻水鎮。走進辦公室,蔣金泉已經坐在辦公室了,老余站在一旁不知向他講些什麼,看到蘇望走進來,熱情地打了聲招呼。蘇望一邊笑著應著,一邊跟蔣金泉打了招呼,接著給兩人散了支煙。

    抽著煙閒聊了一會,蘇望借口要去放東西便離開了辦公室。到了肖萬山家,發現他今天在家裡,旁邊坐著一個矮胖的男子,正在口水直飛地吹噓著:「老肖,不是我吹牛,我在交通局的關係那叫一個鐵。李小泉這次扣了我的車又怎麼樣?還不是乖乖地給我放出來。昨天下午我在交通局提車,遇見了李小泉,他老老實實地繞著我走。老肖,你的貨給我運放一百個心,絕對不會耽誤你事。」

    肖萬山一邊聽著,一邊樂呵呵地直點頭,嘴裡還偶爾附和道:「我就知道你賀老六關係硬,人面廣,你放心了,我的貨不給你運還給誰運?」

    聽到肖萬山的話,賀老六更是高興了,那張肥臉笑得都發出油光來。這時,楊杏花走過來給兩人續上水,賀老六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楊杏花的胸部,還伸出手去假借扶杯子實則想去摸小手,「多謝妹子,多謝妹子了。」

    楊杏花眼睛裡泛出厭惡的神情,不過很巧妙地躲過了那雙鹹豬手,轉頭便回廚房去了。賀老六的目光投注在楊杏花那渾圓的屁股上,一直追隨到楊杏花消失在廚房裡,接著又轉過頭向肖萬山吹噓著自己多有本事,而且聲音又高了幾分,眼角還時不時向廚房掃幾眼。

    蘇望看到肖萬山的眼角抽動了幾下,但是神情卻絲毫沒有變,就連聽到蘇望的招呼聲也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而賀老六已經認不出蘇望來了,還以為他是肖萬山家的什麼親戚,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了。

    蘇望到三樓房間裡把東西放好,聽到賀老六的聲音向門外移去,走下樓去,看到院子只有肖萬山一個人坐在那裡。

    「肖大叔,賀老六走了?」

    「走了,趕著裝貨去了。小蘇,以後就叫我叔,老是叫肖大叔,顯得生分。」肖萬山臉上洋溢的笑意比剛才面對賀老六時要真誠多了。

    「叔,我總算是不負你所托。」蘇望笑呵呵地遞過去一支煙道。

    「小蘇,這次多謝你幫忙呀,要不然這批貨就耽擱了。」肖萬山接過煙感歎道。

    「對了叔,還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你只管說。」

    「我那同學的大舅子承包了三輛車,正在攬生意,他知道你是走木材這一行的老人了,想請你照顧一下。」接著蘇望便把黎小明的關係和背景點了一下。

    肖萬山不由一拍大腿,大聲說道:「這可是好事,小蘇,你可幫了我大忙了。小蘇你不知道,我這兩天為找車的事可犯愁了,新找的那家跟賀老六水平差不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別人給卡了。你介紹的這家,那可牢靠多了。」

    那是當然,黎小明的老爸是縣建設局副局長,有點小實權,在義陵縣算是一號人物,加上又有交通局那邊的親戚關係,這路子可比賀老六之流的要硬扎多了。至少在義陵縣地界上可以是打了包票了,就算是直奔郎州火車站需要穿越鄰近的五方縣,有官面上的人出來幫忙說話搭線,比賀老六之流用錢和小伎倆趟出來的路要強多了。

    「小蘇,你坐會,我得去和那邊合計一下,早點把這事定下來,等這趟貨出去,就讓你朋友過來接貨。」說著,肖萬山如同火燒屁股一般,匆匆忙忙邊出門了。蘇望知道,肖萬山這種走木材的生意,運費一般都是對半開,這邊給一半,那邊接到貨後再給一半,所以換承運人必須和那邊商量,不過估計問題不大,那邊也希望路上安全一點。

    肖萬山剛走,楊杏花出來給蘇望倒水。蘇望連忙扶著水杯道:「多謝嫂子了。」卻無意中摸到了楊杏花的手。儘管楊杏花的手心因為做事比較多顯得有點粗糙,但手背卻是相當細滑。還沒等蘇望回過味來,楊杏花連忙把手縮了回去,順便瞥了一個眼神給蘇望,接著一團紅雲浮上她的臉龐。楊杏花連忙一轉身,迅速走回到廚房裡去。蘇望不由呆了一下,因為在那一刻,他看到楊杏花瞥過來的眼神中不僅有責備,還有一絲媚意。

    蘇望喝了口水,不由笑了笑,便起身離開肖家。

    晚上,解決大問題的肖萬山拉著蘇望好好喝了一頓,不過看到肖萬山不醉不罷休的架勢,蘇望連忙要求把米酒換成啤酒,畢竟明天還要正常上班,這土釀的米酒後勁特別大,要是喝它喝醉了,明天不到中午你不要想回過神來。

    肖萬山從諫如流,叫肖家勇去新星商店搬來一箱啤酒,然後父子倆輪流上陣,陪著蘇望喝個痛快。一直喝到九點多鐘,一箱子啤酒喝完了,肖家父子這才放過蘇望。

    喝啤酒蘇望倒是不會醉,只是頭有點迷糊,廁所需要多跑幾次。到了晚上,蘇望就被一陣尿意給憋醒了,看了看手錶,才十二點多。

    蘇望有點暈頭暈腦地走下樓去,直奔廁所。這個年頭農村的人都睡得很早,十點多基本上都上床睡覺了,現在十二點多,更是寂無人聲,只有遠處青蛙的聲音、不知名的蟲叫聲格外清楚,還有不知哪裡傳來的鼾聲,猶如拉長的絲線,在黑夜中若如若無。

    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加上肖家的廁所和當地規格一樣,不是全密封式的,月光完全夠用了,因此走到廁所前的蘇望也懶得去拉電燈,直接推開門就進去了。

    只聽到一聲低低的「啊」聲,蘇望不由一激靈,睜開迷糊的眼睛一看,卻看到一團白花花的屁股和兩條修長白膩的大腿就在不到一米處的前面。屁股正對著門口,那渾圓的兩瓣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在潔白的月光下泛出誘人的光澤。

    楊杏花一手捂著上衣,一手捂著下面,轉過背對著蘇望,她前面擺著一個盆,裡面有水和一條毛巾。

    「嫂子,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這裡。」蘇望結結巴巴解釋道,然後趕緊轉身離開,可是在轉過頭時那一瞬間,忍不住又在那渾圓和修長處狠狠地多看了一眼。

    走了幾步,蘇望覺得尿意更濃了,甚至可以感覺到下面的脹痛,某種液體有一種要奪門而出的噴薄感。蘇望乾脆走到豬圈前,對著那裡掏出傢伙,痛快淋漓地放了近一分鐘的水。

    回到床上,蘇望不由自主地想回憶起那驚人的雪白,可是倦意和醉意又在不停地拉扯著他進入到睡夢中去,就在**和睡意來回拉鋸中,蘇望迷迷糊糊地陷入到睡夢中去了。

    第二天早上照常起來,蘇望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讓人無限回味的夢。走下樓去洗漱,楊杏花和她婆婆又在廚房裡忙碌著,沒有什麼異常。蘇望打了個招呼後刻意地不往那邊張望,但是感覺到投射到自己後背的目光似乎多了一些。

    鍛煉完回來吃早飯,肖萬山依然匆匆忙忙吃完後便出門了,原本一早也要出門去耍牌的肖家勇卻拉住了蘇望,逕直把他拉回到三樓房間裡。

    「肖老哥,有什麼事?」看到肖家勇神神秘秘的,蘇望覺得有點奇怪,又有點不安,不會是昨晚事發了吧。

    「蘇老弟,你能不能搞到那種片子?」肖家勇欲言又止,最後鼓足勇氣道。

    「什麼片子?」蘇望聽說不是問昨晚的事,不由鬆了一口氣。

    「就是那種帶毛的片子。」

    「搞不到,我也只是很偶然地看到過,真要去搞肯定搞不到。這種片子不比三級片,抓到就得進去蹲著。」

    看到肖家勇一臉的失望,蘇望不由好奇了。

    「肖老哥,到底是什麼回事?你要這種片子幹什麼?你不會是當錄像放吧。」

    「不是的。」肖家勇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彈出兩根煙,遞給蘇望,然後自己點上坐在那裡埋頭不說話了。

    「肖老哥,你說說到底是什麼回事,看看我能不能幫忙。」蘇望覺得這事有蹊蹺,加上昨晚的事,他越發地好奇。

    肖家勇還是低頭在那裡沉默,等了一會蘇望淡淡地說道:「既然肖大哥當我是外人,不願說就算了。」

    「蘇老弟,不是這樣的。咱們哥倆的關係什麼話不能說,再說你又幫了我爸大忙,我拿你當兄弟了。只是這事太難說出口來。」

    掙扎了一會,肖家勇終於下了決心,「事情是這樣的,兩年前我結婚那天晚上,不知哪個殺千刀的把我房間的玻璃砸了,嚇得我不行了,我是說那件事不行了。我一直在想辦法,後來看那種錄像有了點效果,但還是不行。可這效果越來越差,我就想找更刺激的片子看看,說不定有效果。」

    蘇望從肖家勇遮遮掩掩的話語中明白了,肖家勇應該是新婚晚上緊要關頭被突如其來的砸玻璃聲給嚇住了,不是萎了就是洩了,後來一直保持這種狀態,所以結婚快兩年楊杏花都沒懷上。他看錄像似乎有了點效果,但應該不明顯,所以想找更刺激的片子試一試。那麼昨晚楊杏花十二多跑到廁所去洗下身,到底是什麼回事呢?應該和這個有關係吧。

    蘇望斟酌了一下,畢竟肖家勇鼓起勇氣跟自己說這種難以啟齒的事,尤其對於一個男人難說更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自己可不能亂說話。

    「肖老哥,我不是學醫的,對這種事不是很懂。但是我覺得,這應該是跟心理障礙有關係。」

    「心理障礙,不,不,我不是精神病。」

    「肖老哥,聽我說,心理障礙並不等於精神病。比喻有的人怕水,有的人怕狗,就是曾經受過這方面的刺激,所以形成一種心理障礙。」

    聽到蘇望這麼說,肖家勇算是明白了,而且聽蘇望講得這麼有道理,便不做聲,聚精會神地繼續聽。

    「心病還需心藥醫。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醫治,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心理放鬆,不要老想著砸玻璃的事,你越想問題就越大。」

    「蘇老弟,你說的沒錯,真是那麼回事,我越想他娘的就越不成事。你快說說,該怎麼放鬆?」

    「說實話,肖老哥我建議你還是去找專門的心理醫生看看。義陵縣應該沒有,郎州市我也不知道,但是潭州市應該有這方面的醫生。」

    「看醫生,不行不行,要是讓人知道了丟死人了。」肖家勇的頭搖得更撥浪鼓一樣,「蘇老弟,你知識淵博,就給我出個主意吧。「

    「肖老哥,這有病就得看醫生。你真不想看醫生,只有用其他的辦法了。」看到肖家勇一臉打死也不去看醫生的樣子,蘇望只好想其它辦法了,「你去找些如何增加夫妻感情的書看看,愛情,愛情,不能光有**,還要有愛,只要你邁過那道坎,後面的情況就好說了。光看那些錄像是沒有用的,說不定還起反作用。」

    蘇望當然也不能說得太直白,不能告訴肖家勇去看那些講述夫妻如何**,如何進入最佳狀態的書,只能含含糊糊地點一下。不過在這年頭,估計這種書很難找,就算要找,估計也只能找到那種帶色的書。

    肖家勇卻像是得到什麼秘訣一般,連聲說了幾聲謝謝,奪門而出,估計是去採取行動去了。

    蘇望不由苦笑,也不知道肖家勇聽明白了沒有,不過他想著想著,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那兩瓣雪白,在這一刻,蘇望心裡忍不住顫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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