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月家堡篇 第八十四章 殺掉教主 文 / 霏煙
第八十四章殺掉教主
協議達成,兩人相視而笑,卻各懷鬼胎。
然,他們不知道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一切,都這一切都被屋頂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夜談皇宮,可是,卻是一身白衣,如仙般。
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輕輕往上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御書房內的兩人,不,三人,自始自終都不知道,他們的一切都已被人知曉。
死士?或許,真成了死士!
三日之後的深夜,蒼穹中,只有數顆星星,所有人都在睡夢中,當然,月家堡也不例外,看起來很平常,然,卻很靜,很靜,靜得不一般。
但,這一晚,注定是不平凡之夜。
雖然,夜如墨一般黑,卻掩不住夜色中一個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潛進月家堡。
躺在床上假寐的安月君聽到了聲響,冷冷地勾起唇角,終於要行動了!
突然,
他凌空而起,猛地擋住迎面而來的殺氣,冷冷地說:「終於動手了!」
教主見他無一絲病態,面色恐怖,陰森,眼神很冷,如地獄修羅般,他,哪裡像奄奄一息,快要死掉的樣子?
他大驚,瞬間明白了,這是一個圈套,畢竟見過了大場面,未露什麼慌張神色,臉色如常,冷色道:「你是故意的?」
他一躍而出,到了院落中,安月君緊跟而上,瞬間,兩人站著,一個黑衣,一個白衣,冷冷地對視。
瞬間,所有的黑衣人都紛紛過來,圍住了他們,教主冷冷一笑,說:「安月君,今日是你的死期。」
「柳文。你犯了三個錯誤。」安月君似是沒看到周圍的人,清冷的眸子直視他,嫣紅小嘴兒吐出了一句話,手向他一揮,銀色面具破裂,露出一張驚恐的臉。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柳文驚訝地說道,心,在顫抖,他,雖面無表情,卻,竟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第一,你太愚蠢,第二,你太過相信洛羽,第三,你太過輕敵。」安月君眼底微露不屑,輕聲說道,「說好一起滅堡的人現在卻絲毫不見人影,你都不懷疑麼?」
柳文瞪大了眼珠,驚恐一閃而過,隨後又恢復平靜。
「他打的注意不是合力,而是讓你送死,如果成功,他可以撿現成,如果失敗,他也不費一兵一卒。」輕柔的聲音在死寂的夜空,如鎖魂催命般,恐怖。
「廢話少說,你們上。」越說,柳文越驚恐,他說的不錯,他果然著了洛羽那小子的當,當時,竟然沒有一絲察覺!
話一落,卻未有人動,漸漸地,黑衣人慢慢地向他靠攏,他一臉怒意地叫:「你們這些狗奴才,怎麼不聽話,去殺他!」
「他們不會聽你的。」安月君仿若置身事外般看著如做困獸般做掙扎的柳文,輕輕地說道。
「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沒什麼,你的死士,此刻不知去哪投胎了。」冷冷一笑,如惡魔般。
一聽,柳文身子一哆嗦,全身顫抖,卻來不及多想,安月君已站在他面前,陰森地看著他。
下一秒,未看清楚安月君是怎麼出手,柳文便已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自己胸口的一個大洞。
安月君竟硬生生地從挖出他的心臟,再使力將它捏碎,血,順著纖長白皙的指尖滑落,留下了一地的猩紅。
他說錯了一件事,洛羽不是沒出手,而是已經出過手了,不久以後,或許,他還不是一個人,漸漸地,柳文露出個微笑,滿含深意,倒了下去。
柳文,忙活了這麼久,機關算盡,但,他犯了兩個錯誤,他低估了安月君,以為他竟在掌握中,卻反而被人掌握,高估了洛羽,輕信了他,這卻是致命的。
手揚揚,頓時,屍體被拖了下去,院落中仿若又恢復了平靜。
宰相府中,
洛羽斜躺在軟榻上,金絲錦被蓋住裸露的身子,長髮落地,帶了分妖邪,臉色微紅,空氣中殘留著麝香味,看來是剛剛激情過不久,左右坐著兩個美人兒甚是妖艷,腳邊上的美人,柔若無骨,替他輕輕地揉捏,另一個則是輕輕地撥著荔枝殼,吐氣如蘭。
他輕輕哼了一聲,說:「失敗了?」聲音輕柔,卻有著一股子陰寒。
「是。」跪地的男子恭敬地說,「他是被安月君挖心而死。」
「柳文這老東西竟然這麼沒用!」洛羽不屑地說,連個病秧子都打不過,太不中用了。
「堂主,幾天前,安月君的病已經好了,而且,仿若什麼都在他掌握中一般,對一切瞭如指掌。」
洛羽輕佻眉,說:「是嗎?」
瞭如指掌?未必吧。
清晨,
葉溪倩幽幽然醒來,卻看見安月君已起床,一呆,問:「你怎麼起床了?」
安月君黑眸眨了眨,純真無邪,嘴邊卻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話:「難道娘子還想再來一次?」
葉溪倩眼底閃過惡魔般的笑容,指尖輕輕地劃過自己的唇瓣,滿是誘惑,輕柔地說:「君,我想」
安月君眼都瞧直了,吞嚥了口水,娘子好漂亮呀。一聽到她說,點頭如搗蒜,立即爬過去,動作急切,連忙說:「娘子既然想,為夫一定會好好滿足你的。」
話語裡的得意以及沾沾自喜,讓人無奈地搖搖頭。
手剛沾上床邊,就聽到,「君,我想要」
安月君連連點頭,小臉蛋兒上儘是喜悅,黑如墨的眸子忽閃忽閃,散發著興奮的光彩,手上的動作也是未停,差點就手舞足蹈,真是,可愛有可笑!
「踹你!」明顯帶著笑意的聲音,剛爬上床的安月君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就「砰!」的一聲,他已經被踢到一尺之外,可憐兮兮地趴在地上。
葉溪倩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笑開了,這一刻,房內,滿是歡笑與溫馨。
安月君迅速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跑到她身邊,粉嫩的臉蛋兒上儘是哀怨,嘴兒翹的老高老高地,如寶石般絢爛的眸子一片水光,可憐兮兮地說:「娘子,你欺負我。」
葉溪倩半坐在床頭,伸手捏了捏他圓鼓鼓地臉蛋兒,笑瞇瞇地說:「相公,我不可以欺負你?」
「可以,娘子怎麼欺負都行,最好像」到最後,故意拖長了聲音,美眸更是晶亮,不停地轉動著,滿是邪念,嘿嘿一笑。
葉溪倩頓時明瞭,剛想要說什麼,卻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她立即抱住了腦袋,緊咬住下唇,忍耐,臉漸漸變得蒼白,汗水,一滴滴地落下。
「娘子,娘子,你怎麼了?娘子」安月君慌張地說,疼惜地將她抱在懷裡,替她揉揉,卻不見任何效果,反而,疼痛愈來愈嚴重。
只記得,他驚慌失措地看著她,滿臉的疼惜,便陷入了黑暗裡,聲音漸漸地遠去。
「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快去!」
「她怎麼了?」安月君緊張地問道,但,臉色卻如平常般淡漠,仿若,除了她,他再也不會在別人面前露除了冷以外的表情。
「夫人很健康,沒病。」大夫搖搖頭,答道。
「不可能,她剛剛頭痛的很,怎麼會沒病?」安月君不相信地瞪著他,眼神恐怖,她很疼,他也會很疼。
大夫看到他恐怖的眼神,冷如冰,頓時渾身一顫,立即轉過身,說:「我再仔細看看。」
仔細看了看後,卻發現還是沒任何異常,但,又怕安月君責怪,全量再三,便說:「夫人,怕是操勞過度引起的,我只需開個方子,煎藥喝了便可,最重要是要好好休息。」
安月君點點頭,向旁邊站著的奴才看了眼,他機靈地說:「大夫,我這就跟你去抓藥。」
兩人離開後,安月君坐到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蛋,指尖輕輕地劃過,說:「娘子,我又讓你疼了。」
剛剛還巧笑倩兮的人兒,此刻已經毫無聲息地躺在床上,心,好疼。
「娘子,你是不是在怪我,違背了我的誓言,讓你疼了?」
「娘子,不要生我的氣。」
「娘子」
說著,說著,葉溪倩醒了過來來,看向他的目光,一瞬間,充滿敵意與殺意,然,很快的隱沒。
敏銳異常的安月君,這次卻沒發現,只顧著高興地看到她醒過來,一把抱住她,開心地說:「娘子,你終於醒了,頭還疼嗎?」
葉溪倩偏著頭看向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迷惑,未說什麼話,只是任他抱著。
「娘子,好擔心你。」緊抱著她的安月君,繼續喃喃自語。
澄澈的眸子裡印著深情愛戀以及喜悅,也印著她滿眼的木然,他卻是未看見,或許是太開心,開心她的醒來,沒有注意其他,說:「娘子,是不是餓了,要不要吃什麼?」
葉溪倩點點頭,安月君笑得好開心,如沐浴在陽光下般,忙說:「娘子,你先等等,我去拿些吃的。」
說完,在她唇瓣輕輕印了一口,悄然離去。
門掩上,她突然緊抱著頭,痛苦地說:「不要叫了,不要再說了」因為,她的心因剛剛而迷惑。
頭腦中,一直出現,殺了安月君,他是你的仇人,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你的仇人,殺了他
她痛苦地不斷在床上打滾,嘴裡不斷喃喃自語:「不要再說了,不要不要聽」
可是,這聲音,帶著分邪魅,帶著分誘惑,如魔音般,緊緊地纏著她,直到她的心再也未有鬆動,唯一知曉的就是:殺了安月君!
此刻,她竟如陌生人一般,眼裡滿是殺意,眼神渙散!
洛羽是出過手了,他不著邊際地將葉溪倩控制了,成為他的傀儡!
眼看到了梳妝台前一把小剪刀,她眼前一亮,起床,跑過去,將它放進袖管中,好好地藏了起來。
而後,跑到了床上,趟了下來。
這時,門開了,安月君端了碗熱粥和小菜走了進來,臉上儘是喜悅與滿足,娘子,醒了,這比什麼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