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月家堡篇 第七十二章 正面交鋒 文 / 霏煙
第七十二章正面交鋒
雖說要去滅殘忍至極的邪衣教,卻只有兩個人,安月君與星影。或許,只要,他一人就夠了!
安月君冷然著一張臉,卻絲毫無損他的絕世美艷的容貌,白色長儒杉,有著謫仙的味道,投足之間儘是魅惑,一路上,莫不說年輕貌美的姑娘,想要投懷送抱,假裝摔倒在他面前,連一些中年婦女都忍不住遮面,投以誘惑的眼神。而,安月君漠不關心,眼裡只有一片平靜,因為,她們,他從沒有放在心裡。
月家堡,
楊和走進沁雪閣,打開葉溪倩的門,卻一呆,房間凌亂不堪,桌子倒了,椅子也被砍成了兩半,顯然,此處剛剛經歷過了一場打鬥。
夫人呢?楊和慌張地四處尋找,卻未找到,隨即,招來所有人,去尋找,心中不斷地祈盼,希望夫人沒事!
而,半天過去了,楊和漸漸地絕望了,夫人失蹤了!
找遍了整個月家堡,卻仍未見,她的蹤影。心,不禁落下幾分,夫人失蹤了,他該怎麼向堡主交代?
而此時安月君的心猛地一疼,到底發生了什麼?
經過一天一夜,絲毫沒有休息,馬不停蹄地,終於趕到了邪衣教所在地—無幽谷。
無幽谷,依山傍水,夏天,草木樹蔭繁多,花盛開,開滿了遍地,整個谷,都浸透著花香。冬天,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白得純淨,美得讓人心動。可,誰又會料到,美麗的花下埋著多少無辜的生命,誰又會知道,純白的雪下,洗滌了多少血腥,可,仍舊濃郁的很。
安月君下馬,站定後,雖風塵僕僕地趕路,卻仿若未沾半點塵埃與疲憊,依舊光彩照人,飄忽如仙。輕輕一笑,卻猶如索命厲鬼,冷冽至極,他轉頭,跟星影說:「在此等候。」
說完,不待他反應,便離開了。
安月君走進去,剛踏上沒多久,漫天紛飛的利劍朝他飛來。他輕勾嘴角,縱身一躍,如行雲流水般的穿梭,衣袂翩躚,姿態優雅。
下一刻,霧濛濛,他,竟然將所有的利劍化成粉末,在空中飄散開。
「怎麼,還不出來?」安月君冷冷地說道。
剎那間,他周圍都已佈滿了人,身穿青色布衫。他面無表情,未露什麼表情,未將這些放在眼裡。
從前面的那棵樹後面,走出一男子,臉上佈滿刀傷,雖已結疤,卻仍舊很可怕。他雙手握著兩把短刀,緩緩走到安月君面前,說:「你不怕?」
安月君未動分毫,當他仿若空氣,眼裡是化不開的寒冰。
「真是不識抬舉!」男子見他未將自己放在眼裡,惱羞成怒地叫囂。
而,安月君緩緩地走動,渾然天成的淡漠疏離冰冷的氣質,讓所有人一呆,傻愣愣地讓出一條道來,他,視若無睹地從他身邊走過。
男子臉青白交錯,惱怒至極,直直地衝上前,兩把短刀在手中不斷地變換著,衝到他後面的一剎那,卻再也前進不了,身子仿若被定住一樣,或者,更應該說,是安月君週身散發的氣,讓他無法前進。
「滾!」
安月君沒有回頭,嘲弄地勾起嘴角,繼續往前走了。
樹影斑駁,沙沙作響,透著一股陰森之意,迎面吹來的風,仿若含著死一般的殺氣,鮮血淋漓。或許,是被他的非同一般的殺意,嚇到了,他們再也沒有跟上。
走著,走著,突然,安月君眸光一閃,走動的腳步,停止了。天地之間,仿若隻身他一人,頎長,如雪的高傲,純淨,如雲的飄逸,灑脫。
「果然,安月君還是安月君,堡主就是堡主,隻身一人來滅邪衣教,厲害,厲害。」
話剛落,一道身影出現,帶著面具,只有,陰邪的眼神裡,讓人辨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安月君直直地看著他,殺意漸漸濃重,妖魅的眸瞳,漸漸地,漸漸地在變,直至紫色!美得心驚,雪白的絕世容顏如千年化不開的寒冰,長長的黑髮在風中飛揚,似仙般飄逸,不染纖塵,似妖般妖艷,盡散魅惑。
帶銀色面具,身穿綠色長衫的男子,應該說是教主,心一驚,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狂妄地笑開了,說:「安月君,你今天輸定了,戰無不勝的冷面玉君,輸定了!」然,眼裡卻閃過一絲害怕。
安月君紫眸動了動,卻仍未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教主見他不為所動,也不在意,腳一提,一躍,單掌用力推出去,掌風強勁,狠意。安月君一閃,躲過了。
下一刻,兩個人已經打了起來,強勁的掌風以及劍氣,使一旁很多的樹木都斷了。可以看見,白色身影輕靈飄灑,美輪美奐,處處透著優雅,綠色身影不敵他,卻是招招致命,狠毒無比。
沒過多久,勝負已分。
教主捂著胸口,咳嗽,鮮紅的血滴滴落下,擦掉後,勉強站起身。冷面玉君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這又如何!
這時,似乎所有的教眾都已聚集此處,或拿著刀,或拿著斧頭,或劍,都等著教主的命令。
「教主,已經抓來了。」突然,後面傳來一人聲音,眾教徒聽後,都讓開一條道。
只見,
一個有些猥瑣的男子,緊緊地綁住一個人,從後面慢慢地走過來。待走近後,卻讓眾人倒吸一口氣。
這女人,怎麼臉上儘是猩紅的傷疤,恐怖至極,一把鋒利的劍,橫在她的脖子上,只怕只要一使力,就會香消玉殞……
不錯,正是葉溪倩。
「安月君,你的女人已經在我手中,現在自殘,否則她命就不保了。」教主帶著狠意地說道,眼裡露著奸邪,霎那間隱沒。
安月君眼底閃過一絲亮光,紫色眸瞳的殺氣,欲漸彌重,卻,仍是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怎麼,她不是你最愛的女人嗎?或者自殘對你來說,太殘酷了,自斷雙臂便可。」教主輕輕地笑了,陰狠地說道。
安月君,仍是一動都不動。
「救我。」虛弱的聲音,哀求道,臉上淚漸漸地落下,猶帶傷疤的臉,更為恐怖。
劍往前了幾分,雪白的脖子剎那間出現一道血痕,血,一滴滴地往下落,顯得觸目驚心。
「你還沒下定決心?」教主挑挑眉,說道。
「好。」冷淡的聲音響起,輕柔,卻讓教主心中一窒,明明已經掌握了全局?為何,心底卻湧起一股害怕,深沉的戰慄,讓他嘴緊緊地抿住了。
安月君森冷一笑,一隻手往上揚,隨即,狠狠地,向另一手臂,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