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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三十章 禮讓 文 / 寒香小丁

    第六百三十章禮讓

    寒子的皮膚,自從修成成龍之體後,已然定格為淡淡的古銅色,拿謝佳穎的話說,那是最有男人味的膚色,其她女孩子的意見也是一致的。對於這點,他是挺有自信的。

    就在他內心戀戀之間,各個方陣各自瞅了瞅,竟爾無人敢上場。寒子對著仙帝一拱手,笑道:「仙帝陛下,看來這真昧門下弟子,一定是相當的厲害,你看,這叫了半晌陣啦,竟然無人敢上前應戰。」

    仙帝點頭微笑道:「不錯,孤也是如此想。仙宇之中,真昧門和玉清門並稱乾坤雙柱,是仙宇最大的兩個門派。這於姓小將,能被陽公愛卿派出場,自當是真昧門的精英人物無疑。」

    陽公老道和雨青掌教聞言,幾乎是同時站起道:「多謝陛下金口,微臣愧不也當。」

    寒子看到,於世家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喜悅之光,看來被仙帝的一句「精英人物」捧得越了素了。心中對這斯頗為不爽,心念一動,便朗笑道:「仙帝陛下,難道仙宇除了玉清,真昧兩門,便再也無人了嗎,若是如此,我看這前往龍星交流的人選不議也罷,就在這兩大門派中定奪行啦。」

    他的語音方落,一人嗖地從座位上飛掠而起,在空中一個曼妙的略折,刷地飛落擂台之上,卻是一個大約三十歲上下的青年人,長得甚是魁梧,目光晃動之間,精光四射,威勢十足。

    「小將峨眉門下,陳雪征是也,特來討教,還望於師弟手下留情。」這陳雪征看似魁梧,長得人高馬大的,卻不似是個二楞之人,一上來便先予示弱,聽來有**份,卻說的甚為巧妙。

    於世家淡然道:「陳師兄客氣了,今天乃是以武會友,重在切磋,小弟年輕識淺,待會兒還請師兄你手下留情才對。」

    在這種大場面之下,狂潮都不能上陣,心中早就憋得癢癢的了,見這兩人嘰嘰歪歪的客客氣氣,做這些表面文章,便大聲道:「要打便打,兀個囉嗦做甚!」

    晨越,流星等人聞言,均自起哄,場面一時又變的熱鬧起來。

    於世家依然臉色淡然,如無波之井,不見變化。陳雪征本為性情中人,聞言臉色微紅,退步拉馬,左掌略向前舉起,道了聲「請」。於世家雙手反負後背,聞言亦是左手微伸,還了一禮。

    陳雪征似是知道這小子自覷極高,在仙宇眾高人及仙帝之前不會率先出手,當下也不客氣,話聲甫畢,道了聲「小心了」,身化虛幻,瞬間無數掌影漫顯,狂風驟起。

    方才看了前面一場比鬥,知道這仙宇武學,還是傳承了人世間的武學精髓,只不過是內力變幻成了仙道真力,進退之間,作用的還是技藝之巧妙和真力之強弱,與人世間的內家高手比拚沒有什麼兩樣,心中倒也略有些失望。

    不過他也知道,技藝之法,修為很重要,修為深得一成,技能威力便會以幾何法數疊加,這些人的比拚看似與人世間的高手比鬥一般無兩,其中的驚險,卻不能道以裡計。

    掌風獵嗖之中,卻見於世家身體一動未動,如暴風中的山巒,你但呼嘯,我自巍然屹立。

    陳雪征掌力看似雖猛,但是這一進三招之遞,卻是著著落虛,一進便退。

    「陳師兄太客氣了,小弟心領!」於世家淡然一笑,對於陳雪征三招用虛相敬之舉似也不以為意。語音甫畢,掌舉空中,虛空使三招,以示回禮。

    「喂,讓來讓去,你們肉麻不肉麻呀!」狂潮又大聲起哄。

    流星突然大聲笑道:「說不定他們兩人暗中有什麼共同愛好呢!」

    他話語方落,斜裡一巴掌閃電般的拍到,啪的一響,敲在他的頭上,眾人聽到他說話恰好望過去,便見到他撫頭嘿笑,不敢作聲。

    原來敲他頭的正是他的師傅石鍾道人,想必是怪他不該在仙帝面前胡言亂語。

    不過擂台上兩人此時卻是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這話難聽的,便是再有涵養的人也受不了。

    陳雪征立掌如刀,身體一晃之間,已然斬向於世家的左肩。於世家身體略側,後收數寸,便已避過他這一記掌刀。

    陳雪征掌刀矢收,化斬為拍,左腳跨進,改拍於世家的心口。於世家又是一個微側,又已避過,而且進退之間,只在兩步方圓之間,端的顯得儒雅之致,瀟灑之意,凸顯無遺。

    陳雪征掌出如風,連攻了十餘招,竟然不能碰到於世家的半片衣角,最甚者,於世家竟然只守不攻,進退於方圓之間。他心中既驚且羞,雖沒有看著台下眾人,心中卻感覺到萬千目光所視,無不帶著輕鄙之意。

    「嗷——。」

    又攻得數招,陳雪征徒然大吼一聲,雙足一退再進,雙掌成九十度倏收即出,轟隆一聲,瞬間勁風狂捲,擂台都震動起來。

    強勁的掌風帶著宏正無匹的罡氣向於世家逼湧而去。

    這一下,他已然使上了八成的峨眉派的獨門神功「符陽真解」,端的是威力無比。

    狂勁捲湧之中,但聽得於世家朗笑道:「好一個符陽真解,師兄注意了!」笑聲中,但見他身形虛空蕩飄而起,頭前腳後,頭下腳上,猶若有一根繩子在後面拉著他一般。

    而他的雙掌在狂風之中辟辟啪啪連連拆解,凌厲的符陽真解真勁逼扯得他的衣袂如同被鼓風機拂起一般。

    兩股勁力在擂台的中央爆迸開去,轟隆隆聲中,擂台即刻塌陷而下,但是兩人的身體兀自掛在空中,未曾稍落,塌陷之處,捲起了無數的塵灰木屑。

    「好,好,好!」仙帝看到這既好看又驚險至極的一幕,不禁拍掌大讚將來。

    不過,顯然地,陳雪征果有先見之明,兩人在空中對拆了數招之後,強弱之勢立分。

    勁力迸射之中,只見陳雪征的身形斜向下方移去。而於世家的掌力在逼進之際不斷加強。陳雪征雙足甫一著地,便見他低吼一聲,狀似悶雷地響,右掌掌心赤光大盛,嗖的向陳雪征當頭拍下。

    就在眾人大嘩之中,已然塌陷的擂台再次爆開,轟隆隆聲中,飛塵碎屑狂捲而起,陳雪征雙掌奮力上迎,與於世家的右掌接實,赤光閃爍處,於世家身形倒蕩而起,在空中做了一個極盡灑脫的數度圈轉之姿,飄然落地,左掌後收,右掌斜伸,又是一個儒雅之致的收式,臉上依然淡然,面帶微笑,絲毫無傲色。

    「靠,這小子的做作功夫,比得上小韓某些明星的整容之笑了。若是在地球之上,就這一個動作,便不知要迷倒多少無知女粉絲。」寒子見到這收式,也不得不佩服於世家的表面功夫之高,自愧不如。

    塵灰散處,但見陳雪征臉色赤紅,喉間翻湧,想必是強忍著一口鮮血沒有噴出,眸子之中,淒然之意露顯無餘。兩名峨眉門下當即有兩名弟子飛掠而出,意欲相扶於他。

    陳雪征咕嚕一下,似是把一口湧嘴之血強自吞下,略一舉手,搖了搖頭,緩緩站直了身子。

    於世家淡然笑道:「多謝陳師兄承讓。」

    陳雪征經這片刻的調整,似已壓下內腑傷湧,聞言一抱拳道:「於師弟仙力深湛,小兄甘拜下風,輸的心服口服。多謝手下留情。」他自然知道,方才於世家最後一掌拍下,並未使盡全力,否則,自己只怕便要當場出醜了。

    寒子突然拍掌笑道:「這位陳兄的胸襟氣量,確是令人心折,雖敗猶榮,小弟是深自佩服的。」

    陳雪征聞言,目光向他望來,一拱手道:「多謝使節大人誇獎,陳某愧不敢當。」

    仙帝聞言笑道:「使節大人所言不虛,讓孤看到了一場精彩的武演。來人,各有打賞。」自有人拿了封賞過來,略過不提。

    接下來的兩場單淘汰賽,分別是三豐門下楊舒植和長白古派門下孫少萍勝出。

    因為第一場比武中,王占興和房高峰兩人打成平手,且均已受傷,不能參加複賽。如此一來,複賽的人選便由五人變為四人,分別是真昧門下於世家,三豐門下楊舒植,長白古派門下孫少萍,以及不戰而入的玉清門下逸蕭兒。

    仙帝看了寒子一眼,笑道:「使節大人,這日已過午,這武演之事便暫且告一段落,中午休息一下,下午待把場地整好之後再比如何?」

    寒子笑道:「全憑仙帝陛下作主!」

    仙帝笑道:「那好,眾卿家,上午壽宴就此結束,下午再繼續。」

    眾仙及百官三呼萬萬歲,將仙帝恭送回宮,這才散去。

    寒子看到石鍾道人要將流星揪走,便趕上一步,笑道:「這位神采奕奕的前輩想必就是石鍾前輩了,晚輩聽流星說過你的英雄事跡,大名如雷貫耳,晚輩這廂有禮了。」說罷給他行了一禮。

    石鍾道人見是他,卻也不敢怠慢,忙自還禮,微笑道:「使節大人過溢了,小老道哪有什麼英雄事跡,你別聽流星這小子亂說。」說罷狠狠瞪了流星一眼,流星一不敢作聲,心道:「這寒子,我何時說過師傅的英雄事跡?這不是明著坑我麼?」

    石鍾道人又道:「不知使節大人召喚,有甚訓示?」

    寒子微笑道:「訓示哪敢,只是晚輩有些事兒想打令徒相商,不知道石鍾前輩能否借他一個中午。」說罷偷偷指了指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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