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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百四十九章 南拂 文 / 寒香小丁

    第五百四十九章南拂

    轟然聲中,眾人只見一條高大的人影從雪花紛飛處跌摔而出,「彭—」的一聲沉悶,跌進六七米外的一塊巨石之上,雪花飛濺處,大刀「叮」的一響,透雪而入,插到冰雪之下的山石。

    眾皆嘩然。

    此人自然是黃鐵夯,兩下硬碰他都討不了好去,自知自己與寒子相差甚遠,加上這一摔不輕,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仍然感覺到氣血翻湧,執刀的右手急劇顫抖著,幾乎拿捏不住手中的大刀。

    繁雪落處,露出了寒子清晰而高大的身影,感覺到乾龍真氣能夠壓制得住那一股奇異力量,潛龍真氣又能用於對敵,他已然完全放下心來。對付這些個古武門派,有潛龍真氣足矣。

    遠處的古黛玉臉上露出了一絲異色,悄悄對著旁邊的一個女孩低語了幾句什麼,那女孩轉身而去。

    這一奇怪的舉動寒子自然看見了,但是那女孩去了哪裡,一時因為他要應付接下來的戰鬥,二來周圍都站著十一派弟子,視線受阻,根本就看不到那女孩做什麼去了。心道:「不知道這賤人又耍什麼花槍。」

    轉過身來,看著飛無痕道:「你們還是一起上吧,免得老子費神。」

    黃衫中年人小聲的跟旁邊的道袍老者說了兩句,便緩緩的走了出來,「小子,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一起上,只怕不消片刻,你就會變成孤魂野鬼了。」

    緩緩從腰間拿出一個長袋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支長約一尺的短槍來,只見他在那槍上按了兩下,「鏗鏗」兩聲,那一尺短槍便變成了一米長的中槍,槍頭幾縷金邊櫻須在寒風之中飄蕩,槍頭閃閃發亮,透出一股寒意。

    寒子見到他的兵器,便道:「閣下是來自天台的北槍張先生。」

    黃衫中年人一愣,旋即淡然道:「不錯,想不到小子小小年紀,知道的還不少,不才正是天台張之然。」

    寒子祭斧在手,肅然道:「張先生相信那古黛玉之言,相信在下是一個萬惡不赦的惡賊?」他聽徐纖兒說過,這天台神槍門張之然倒是一個十分正直之人,素有北槍之稱,與南拂呂道人素有南拂北槍稱號,是南北古武界的代表人物之一。

    張之然淡然道:「是與不是,你自己應該最清楚,我相信一個女子的貞操相比一個人的性命那是要重得多。」

    寒子無語。心想這些人不論是多麼正派,思想還是那種老古董的思想,他們的思想與現代的思想有著巨大的差異,名為古武界,其實一個個老而不朽的其實只是不敢面對現實、不能融入社會的可憐蟲。

    知道與他多說也是無益,便一拱手,道:「既如此,那就請吧。」血斧在手中嗖嗖嗖的劃了幾個斧花,那是示意對對方的尊重,俗稱禮過是敵,死傷無尤。

    血斧化著一道白色的光芒斜劈而出,斧芒森森,比冰雪還要寒冷幾分。

    「來得好!」張之然手中銀槍刷的點出,如蛇如錐,兩點一線,眾人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便聽得「叮」的一聲尖脆的響聲傳來。

    張之然一點之下,身形倒翻而起,躍至空中四五米高。

    寒子血斧與他一碰,身形絲毫未退,只不過是腳下輕稱移,做了個防守之勢。

    張之然在空中一聲輕嘿,銀槍已然化著數十道白色的光芒,如九天落鑌一般攻向了地面的寒子。

    寒子手中血斧飛快的旋動,斧氣森森處,不斷傳來「叮叮叮叮」的金屬碰撞之聲。

    年輕的十一派弟子但見張之然的身形上竄下跳,進退之間若矢兔,若蒼鷹,身形招式無不快到了極點,不禁大聲叫好起來。

    只有飛無痕等幾個功力較高的老鬼看得出,其實張之然雖然攻勢凌厲無匹,但對寒子卻沒造成什麼威脅,張之然攻出了數十招,寒子只不過是在一米方圓之內簡單的動了幾下腳步,手上血斧隨意翻飛,便已將北槍的攻擊悉數攔下,看上去氣定神閒,應付自如。

    張之然見久鬥之下竟然佔不到一點上風,身形突然掠起,在空中刷刷刷的從三個方位向寒子刺出三槍,槍芒如電,光彩奪目,當真是威勢十足。

    「好一招鳳凰三點頭!」人眾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驚贊。

    寒子哈哈朗笑道:「那又如何?」血斧電制而出,對左中兩槍絲毫不予現會,迎向了右槍寒芒。

    張之然似是吃了一驚,他這成名絕技鳳凰三點頭雖然出招有先後,但是幾乎前後相差不到幾分之一秒,寒子的這一斧對的正是他的最先那槍,先發而後動,先制而後抑,封住自己這一槍,這鳳凰三點頭便成了公雞一點頭了。這些考的就是眼矢手快。

    斧口槍尖相接,叮然聲中,張之然身形暴退三步,寒子右足斜跨而出,看來這張之然這一擊已然出了全力。

    「小子看槍。」張之然暴退之後頭也不回,手中銀槍如閃電銀蛇劈空而來,從他的頭頂直刺向寒子。

    這正是古時岳家槍法中的最厲害的一招——回馬槍。

    寒子早有準備,他聽徐纖兒說過這北槍張之然的回馬槍最是厲害,看到對方槍芒如狂風捲浪,旁人看不到槍尖何在,他卻能在漫天的槍浪中看到那如筆尖大小的一點銀槍尖芒。

    血斧閃電般的直削而出,口中一聲沉喝,這一斧沒有什麼名堂,卻有氣破山河之勢,斧芒槍影疊處,「嗤嗤嗤」連續三聲金屬破金之聲傳來,張之然便覺得執槍之手劇震之下,手中一輕,銀槍便不見了蹤影。

    心中驚駭之下,猛然往後暴退了七八米,這才舉起右手來,卻見右手虎口兩旁血肉模糊,一隻手掌兀自在顫抖不已。

    不遠處,他的那根精煉銀槍槍頭竟然從中間被破了開去,成抓刺爪狀,斜歪著躺在茫茫雪地之上。

    張之然面色慘然,向著飛無痕一拱手:「無痕兄,張某今日慘敗於此,無顏再留,告辭。」說罷也不等飛無痕答話,手一揮,便向山下掠去,十幾名神槍門弟子低頭隨後退去,片刻之後,龍山之上,便只餘下了十派的弟子。

    張之然率神槍門的人撤退之後,黃鐵夯突然從人群是走了出來,對著飛無痕拱手道:「飛掌門,我黃鐵夯也無顏留此,先走了。」

    古黛玉叫道:「前輩請留步……」

    可是黃鐵夯裝著沒有聽見一般,帶著瘋刀門的五六名弟子低著頭逃也般的跑下山去。

    「古伯伯……這……」古黛玉面色淒然地看著飛無痕,楚楚可憐,惹人憐憫。

    飛無痕掃了一眼餘下包括他踏雪門在內的九派弟子,剛想說話,那名老道人便已緩緩走了出來,沉著臉道:「無量壽佛,飛門主和古姑娘但請放心,今日我們是來除惡衛道的,而並非是來比武爭面子的,貧道願與眾位掌門一道,不把這小魔頭擊斃於龍山之上,誓不罷休。」

    飛無痕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微笑,「有南拂無傷道長和眾位掌門的支持,飛某感激不盡。」

    原來這道人便是名頭還在北槍張之然之上的南拂無傷道人。只見他沉著臉點了點頭,霍地轉身,手中金中帶白的拂塵刷的在空中劃開,如金絲蠶絲自上方揮灑而下,緩緩垂下,根根清晰,宛若立體三維空間的圖畫。

    只不過他的臉上卻是一片寒霜,面無表情的盯著寒子,沉聲道:「惡魔,今日你休想活著從龍山下去。」

    寒子兩敗對手,均感輕鬆無比,已然胸有成竹,聞言哈哈笑道:「老子若是想走,別說你們這區區兩三百人,」拿眼一掃龍山上的九派弟子,狂妄的道:「便是千軍萬馬,比這再多上一百倍也沒有人能夠攔得住我。」

    目光落到無傷道人的身上,冷笑道:「只不過各位要替天行道,」接著目光刷的射向了在那邊裝得楚楚可憐的古黛玉的臉上:「這小賤人想要我死無葬身之地,以為他老爹報仇,」目光再次轉到無傷道人的身上,「若是我不成全了你們,只怕對不起我盧墨寒這三個字。」

    古黛玉碰到他那如刀般的目光,內心一顫,眼皮眨了一眨,但旋即對他怒目而視,眸中充滿了仇恨。只不過寒子卻已然收回目光,對她沒有再看一眼,這更讓她恨得直咬牙,看著不遠處那個高大無畏的身影,她有一種強烈征服的**。

    「好狂妄的小子,讓道爺來教訓教訓你。」南拂無傷道人見他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怒叱一聲,拂塵一抖,柔軟的塵須頓時變成了尖硬的槍尖,如靈蛇一般劃破寒風向寒子前胸刺去。

    一陣寒風和著雪花襲來,北面的那個大鼎內的火突然比剛才燒得更旺起來,鼎內冒起了綠色的火雲,火雲盡處,淡淡的煙霧隨寒風在龍山上飄散開去。

    寒子朗笑一聲,血斧嗖的一聲斜劈而出,迎向無傷道人的拂塵,勁力激盪處,啪的一響,無傷道人的拂塵被擋彈而回。

    無傷道人冷叱一聲,回身自下而上改刺為挑,從寒子的上腹部挑去。

    寒子回手收斧,血斧在手中飛快的旋轉起來,笨重的血斧在他手中變成了廚師手中的菜刀,「嚓嚓嚓嚓」連響數聲,鋒利的血斧削在無傷道人的拂塵拂鬚上,將無傷道人凝氣結成的拂鬚盡數斬散開,血斧凌厲的斧風將那些拂鬚震得筆直飛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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