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百四十七章 污蔑 文 / 寒香小丁
第五百四十七章污蔑
寒子臉色一正,肅然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這老者淡淡的道:「不敢受你這邪惡之人『前輩』二字,老夫青山飛無痕便是。」說話之間,他身上湧出了一股寒意。
此人渾身透出的那一股寒意比飛無影還要冰冷數倍,寒子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正在下降,似乎在瞬時之間便下降了數度之多,周圍的很多十一派弟子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向後退了一步,似乎又覺得丟人,便強忍著跨回一步,臉上卻已被凍得通紅。
「原來是飛門主,只不過這凡事都是講證據的,你等無緣無故的給我安這麼一個邪惡之名,我實是擔當不起。」至此,寒子已然知道這些人定然受了人的唆擺,稱自己是邪惡之人,這些所謂的替天行道的正派人士才聯合起來對付他的。
「自古以來,做壞事的人都不會自己承認的,若沒有真憑實據,我十一大門派如何會遠從千里之外聚集於此,難道我們都來跟你胡鬧麼,你以為你是什麼人。」飛無痕仍是淡而冷的道。
「哦,」寒子既知事出有因,反倒冷靜了下來,淡淡的道:「那我倒要請教,俗話說捉姦拿雙,捉賊拿髒,各位都是古武界中的名門大派,相信不會無端端的讓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死得不明不白吧。」
「好,我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飛無痕突然大聲喝道。
他剛才一直都淡冷而言,雖平淡卻又極具懾人之氣勢,此時突然一聲大喝,倒是嚇了寒子一跳,其他站在外圍的,除了少部分的人估計是他的手下弟子和那些看上去應該是十一派的領頭者可能早知他這脾氣而沒有多大反應之外,餘者無不被他嚇得又是後退了兩步。
當然地,寒子只是被他的大聲呼喝嚇了一下而已,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後退幾步,旋即便抬起頭來,如炬的雙眼射向了飛無痕,淡然道:「我洗耳恭聽,倒要看看這污蔑之人如何個說法。」
飛無痕突然跨上一步,森然道:「我問你,楊鏡銖楊兄之女是否在你府上?」
寒子淡然道:「那又如何?我與瀾瀾真心相愛,她情我願,難道飛門主這事也要管不成?只怕管得也太寬了些吧。」
「嘿嘿,真心相愛,只怕未必吧。」飛無痕森然道,「楊兄之女與古兄二公子成風自小便有婚約,兩人的感情向來極好,這些楊家和古家之人都可以作證,怎麼可能你一出現楊兄之女便戀上了你?你真當你是萬人迷嗎?」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狗屁的婚約,都什麼年代了,還婚約,放你媽的狗屁。」寒子哈哈大笑道。
「小子,你嘴巴放乾淨些,先別打岔,等我說完,我要你死得心服口服。」飛無痕森然叱喝道。
寒子冷然道:「好,我就聽你這所謂的名門大派能捏造出什麼教條歪理來。」
「小子,你不要拿什麼現世的婚姻法來跟老夫說,我們古武界自有我們生存的法則,若是按你的說法我們也不用在這世混了。」飛無痕冰冷的目光射向了寒子。
寒子聳了聳肩,這回不再說話。
「老夫再問你,你現在是不是同時與數名女子同居?」飛無痕冰冷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寒子的眼睛。
「那是我個人問題,似乎也輪不到你飛無痕來管吧?」寒子見他扯的越來越遠,對他也不再客氣。
「嘿嘿,你這是心虛了吧。你的所作所為,我們都已然一清二楚,對無辜女子施以邪惡之術,強行佔有,不從者則施以暴行。那些被你強收於你別墅裡的女子便是最好的證據。
「楊兄之女為古家二公子未婚妻室,你施以邪術,強行苟且之事,是否為害人之妻?再對被你看中的眾多女子施以邪道邪術強行佔有,是否可算害人之女?害人的妻女之說是否冤枉了你?」飛無痕越說越大聲,越說語句越冷,整個人散發出來的寒氣,兩眼寒意更濃,說得一句便向前邁出一步,說完這短短的兩段話,他已然站到寒子身前四五米處。
「哈哈哈……」寒子見他聲色俱厲,當真把自己當成了這世上的惡魔一般,他卻彷彿看到了世上最荒唐之事:「這就是你所說的要我死得心服口服的證據嗎?也太他媽的兒戲了吧?」他怒極而笑,「我十分懷疑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是不是都是腦半癱的傻子。」
飛無痕厲聲道:「你還想狡辯?是不是一定要我把你另一件更邪惡之事說出來你才承認自己的所做的天人共憤之事?」
寒子冷笑道:「任你說得天花亂墜,若但單憑你一面之詞就能定我盧墨寒之罪,只怕便是說出去也會讓天下人笑掉了大牙。少他媽的找什麼狗屁借口,你們不就是被古行盟那老鬼找來為他找回場子的嗎,要打便他,讓我來會會你們這些所謂的替天行道的名門正派有甚本事。」
「好,好,好,算你這邪魔嘴硬,看來今天不把你另一件更為邪惡的事說出來你是不會服氣的了,我飛無痕從來不做師出無名之事。」飛無痕怒極,強忍而未發。
環掃了一眼龍山上的十一派弟子一眼,森然道:「只是此事涉及到一個女子的聲譽問題,我希望在這龍山之上聽到這件事的每一個門派弟子都不要把今天之事洩露隻言片語,否則定嚴懲不怠。」
十派之中一黑鬚老者淡然道:「飛門主但請放心,我等自會約束派中弟子,勿勞飛師兄操心。」
飛無痕看了那老者一眼,肅然道:「常掌門說的是,各派各家當家的老夫自是信得過,只是事關一個女子和一個家族的聲譽,老夫才不得不事先強調一番。」
寒子冷笑道:「少他媽的廢話那麼多,有話快就,有屁快放,若是編不出來老子可沒有時間去等你。」
飛無痕霍地轉身,冰冷的光芒再次從雙眼中迸射而出,那目光似乎要透過寒子的眼睛深入到他的內心一般:「老夫問你,你可認得江南古家的女子?」
寒子冷然道:「認得又如何,不認得又如何?」心道:「這老狗在打的什麼主意?」
飛無痕眼中又閃過了一道寒:「老夫只問你認不認得,你只需回得認得還或是不認得,你若避實就虛,便說明你心虛。」
寒子嘿嘿笑道:「認得便認得,認得一個江南古家的女子又不是甚麼大不了之事,難道老子還不敢承認不成。」
他的怒火已然被撩撥起來了,不知這飛無痕又扯到古家的女子身上,江南古家,他便只認得古黛玉一人,卻也只是有過兩面之顏,若不是前天在路上碰到她,只怕連認得都算不上。
「可是古兄的三女兒古黛玉?」飛無痕森然道,他的臉色已然越來越難看,越來越冷。
「不錯。」寒子還是沒有猜出這老頭究竟把古黛玉這個病西施扯出來幹什麼,只得先順著他的問題回答。
「你可曾對此女施以暴行,做那人神共憤、禽獸不如之事?」飛無痕突然又上前兩步,厲聲喝道。
此時,他與寒子的距離,不足兩米。
「靠,你以為你眼睛瞪得大老子就怕你不成?」寒子見這一代門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雙眼睜得老大,滿面怒色,就像恨不得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不禁怒極,大聲道:「你個老狗,人家古小姐那麼一個柔弱得風吹都要倒的女孩子給你這麼一說以後還用活麼,你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寒子實在想不明白,怎的扯著扯著竟然扯到自己強暴古黛玉去了,想起古黛玉那弱不禁風、一分鐘能臉紅三次之樣,他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怒喝聲中,他突然一拳打出,狂勁的拳風如風雷滾滾,劃破了寒風,擊向了飛無痕。
只不過,他面前突然失去了飛無痕的身影,這一拳便擊在了空處,強勁的拳風擊在數米之外的雪地上,「噗彭」一響,激起了漫天的冰雪,其中還夾著碎石。
當然,他鐵拳擊出之時便已然看到飛無痕身體化著一道虛幻的影子向一旁邊飄移而去,那閃避的速度確是快到了極點。
但是拳勁盡處,他卻是臉色劇變,身體一顫,然後才見他緩緩的收回了拳頭,再緩緩的轉向了飛無痕此時所立之處。
飛無痕見他臉色似乎不大好,卻並沒有看見他剛才身體晃了一下,以為他是因為心虛而惱羞成怒才變成這樣的。
「打死這小魔頭,打死這妖孽!打死他!」十一派弟子見他首先動手,不禁狂吼起來,只是人人見識到他那一拳之威,僅是拳風便已將冰雪下的一塊大石擊碎,拳風盡處,留下了一個大坑,因此對他頗為畏懼,雖是狂吼,卻沒有人敢帶頭衝上。
飛無痕手一舉,所有人都靜寂了下來,目光落到寒子的臉上,森然道:「小魔頭,怎麼,這下惱羞成怒了吧?不錯,在說出此事之前,老夫確是再三考慮過,但是若不把此事說出,只怕你心裡也不服,會說我們古武界做事不分青紅皂白。」
「但是,」飛無痕聲音又突然凌厲起來:「老夫是不得已之下說出的,可是所說的卻是你這禽獸不如的畜牲的禽獸行為,你這魔頭,古家小姐自小便知書達理,尊敬師長,孝敬父母,如今其冰清玉潔的身體卻為你這魔頭施以邪術將其污辱,此事證據確鑿,有在場古武界的各派掌門為作證,你尚有何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