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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八章 沼澤歷險1 文 / 寒香小丁

    第三百五十八章沼澤歷險1

    他這才把背包從身上放了下來。這也是他的謹慎之處,在這沼澤之中什麼都有可能發生,而包中的食物和水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一旦失去,只怕他還沒有走出沼澤地便已經渴死餓死在這裡面了。

    從包裡取出了打火機拿了一些枯草點燃,生起火來,待得火勢正常了,他才在火堆的不遠處坐了下來,從背包裡取出壓縮餅乾簡單吃了,又取出幾根牛肉乾慢慢的啃著,喝了幾口水便又把水壺蓋穩放好。看過太過的歷險記,知道在沒有解決下一步的食物和水之前,這兩樣東西是一定要重點保護好的,所以他並不敢多吃,有壓縮餅乾來吃,他倒是不擔心會餓死,但一壺水卻肯定不夠他喝多久,因此雖然他仍然感覺到咽喉像要乾裂了一般,卻不敢喝太多。

    這一坐下來,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全身此時就像是散了架一般,先前可能是全神貫注的行前,所以不覺得,此時卻感覺骨酸肉疼,當下也不管地上髒不髒,仰身便倒了下去躺在地上,看著天空黑呼呼的一片,然後閉起了眼睛,再也不想動上一動。腦子卻不閒著,心想:「此時若是幾個丫頭的任何一個在我身邊就好了,幫我按按肩膀,揉揉後背,那該多爽。」又想:「詩柔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麼,今天應該已填完了志願了吧,b大招她是沒有問題了,若是被人刷下來,老子回去不拿霍老頭來開刷才怪。」

    幾個女孩的身影一個一個的從他的腦海裡閃過,他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嗚,冷死人了。佳穎丫頭,怎麼往我的浴盆裡放冰塊呀!」寒子突然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四周膝黑一片,就連先前生的火也不知道何時竟然滅了。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來,沒有真氣護身的他不禁猛的打了一個寒戰。

    原來是南天一夢。

    想起剛才在夢中正在浴池中泡著熱水澡,劉欣怡和高詩柔兩人一人幫自己按肩膀,一人幫自己按腿部,小雅則是在旁邊給他拿著一杯冰鎮的啤酒,好不愜意,突然之間謝佳穎從外面提了一小桶冰塊進來突然悉數倒到了自己的身上,一陣刺骨的冰冷瞬間便把自己驚醒了過來,卻原來是沼澤裡的天氣突然變得寒冷了起來。

    心想:「這要命的沼澤地還真是要人命了,大熱天的,白天還是熱死人不填命的,晚上卻是如此寒冷。丫的,什麼鬼地方。」心裡罵著,這才注意起所處之處的變化來。

    先前還靜寂一片的沼澤地此時卻多了很多聲音,有貌似曲曲的叫聲,有不知是什麼動物的低鳴聲,更有窸窸窣窣的不知道是不是毒蛇爬行的聲音,間或還會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怪物的慘厲尖叫聲。聽起來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孤身,黑夜,寒風,怪叫聲。

    這樣的環境之中,說寒子心裡沒有一點怕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沒有真氣可用的情況下。

    感覺到那窸窣之聲似乎有越來越大的跡象,好像在沼澤深處正有無數的毒蛇飛快的向他這邊衝過來,他心裡大駭,忙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敲起了火,「噗」的一響,不記得此時寒冷的夜風極大,火苗一起來便被風吹滅了,他暗罵一聲:「靠,奶奶的,也不給個防風的,想氣死老子。」

    嘴裡罵著,卻不敢耽擱,跑到火堆旁邊,拿了一些乾草,背著風打起了火來,弄了一會兒,才把火堆給重新弄燃起來。

    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還是火光起了作用,沼澤地中的聲音慢慢的少了起來,那本來越來越大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也漸漸遠去變小。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真是的,這鬼地方究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鬼天氣來?」寒子低罵一聲,在火堆旁邊坐了下來。

    火雖然重新燃起,但是那股寒意卻依然未消,寒冷讓他的睡意一下子全消了,手上沒有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他身上的衣服很簡單,裡面一件貼身的線褂,外面是一件迷彩軍裝,下面是一條迷彩褲,腳上穿的是軍用防水鞋。此時寒風拂來,便即感覺到內裡空空,一身的衣物根本就抵擋不住那透骨的寒風。

    「看來沒有真氣護身還真是寸步難行?」寒子低罵道。從旁邊把背包拿了過來,重新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其他遺漏的東西,又罵道:「他奶奶的,搞什麼呀,不知道這樣會冰死人的嗎?」他的身體一直在不停的輕輕顫抖著,火的熱血在體外的作用對他竟然沒有多大的作用,那種寒冷是從身體內部竄起的。

    突然看到那一個銀色的裝著刀燒酒的酒壺,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自語道:「丫的,看來他們早就想到這裡的晚上天氣會很冷,因此衣服是沒有給我準備,卻準備了一壺高度酒,高度酒可御寒,這個主意還算要得。」

    當下不再猶豫,把那銀色的酒壺拿了起來打開,對著嘴猛灌了一大口,突然「噗」的一聲幾乎全都噴了出來,然後是猛咳不止。

    「哇靠,這酒烈的,都可以殺人了。」他雖然喝過白酒,但是這麼高度的卻是從來未喝過,以他估計應該有六十度以上,進口之後就像是一團火一般的從嘴巴開始,一直直達食道和腸胃,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嘗到。

    不過你真還別說,雖然是太烈了些,而且他還把大部分都噴了出來,但是身體的寒意卻去了許多。看來北方人愛喝高度酒御寒是有一定道理的。

    第二次他不敢喝大口了,只是拿著酒壺輕輕抿了一小口,讓酒在嘴巴停留了一會兒,這才慢慢的吞了下去,這才真正的體驗出那種灼燒辛辣的美妙感覺來,身上的寒意便變得蕩然無存了。就連從火堆傳來的熱量都變得有些灼熱起來。

    「爽!」

    嘿,原來爽就一個字。

    有了第一次火堆熄滅的經驗,他便找了一些比較粗大的枯枝來放進了火堆裡,同時把那些已經燃盡的灰燼用枯枝撩進了中間以之墊底,再在周圍找了一些能夠用的石塊來在寒風吹來的方向做了一個擋風牆,讓枯枝不至於燃得太快,一切搞定,他忍不住又拿起酒壺又灌了一口,感覺到全身暖洋洋的,好像就連先前身上的骨疼肉酸的感覺也沒有了。

    喝了兩口刀燒酒,剛剛跑掉的睡意又爬了上來,看了看前後左右黑壓壓的一片,似乎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危險,便又躺了下來,看著頭頂的那一層霧氣,發現在溫度下降的時候這些霧氣似乎壓得更低了,他不禁崩的跳了起來,不禁駭然道:「靠,下了至少有一米,還好看到了,不然半夜起來不注意跳起來就觸到了,汗死。」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睡意一時之間又被嚇掉了。

    不過一會兒之後,他的睡意再起,瞅瞅左右無事,便放心的睡了下去,心想:「最好再夢見幾個丫頭一起侍候我,那就爽了。」

    但是一般來說總是事與願違,這一晚上他再沒有夢見幾個女孩,至於夢中看到了什麼,在他醒來的那一剎那間便把所有的夢中情景全都忘記了。

    醒來之時天已經大亮,早晨的空氣並沒有給他清新之感,依然是那種帶著**的味道。在這種到處隱藏著死亡威脅的地方,有好空氣那才怪了。

    沒有了真氣的鋪佐,加上昨天一天裡耗費了大量的精力,雖然休息了一晚上,但是他仍然覺得有一種睡不夠之感,全身骨肉酸疼之感仍然很嚴重,就像是那種很久沒有參加劇烈運動而突然進行了一次一樣,第二天一定是全身酸痛。

    伸了一個懶腰,嘴裡不禁喃道:「靠,原來做個普通人也不錯,至少伸懶腰的感覺要比以前有真氣在身的時候要爽得多。」

    早上的氣溫依然很低,以他估計也就不到十度這樣,身體感覺有些冷,昨晚上的火堆此時已經熄滅了。

    由於食用水有限,他也不敢奢望拿這些水來洗臉漱口,起來以後便直接拿了壓縮餅乾吃了三塊,喝了幾口水,感覺頭有點暈眩,估計是昨晚上吃的葷東西少了一些造成的。心想:「看來一個人過慣了大魚大肉的生活,再過回貧窮的生活,那真是一種受罪啊。」

    想起以前每天早上起來都能吃到謝佳穎準備的美味的早餐,他不禁極是懷念起來,那一個個煎得黃紅相間的荷包蛋、那一碗碗熬得很爛的小米粥,還有那一碗碗磨得極細的豆漿,彷彿就在他的眼前。自語道:「這丫頭,我不在家了,不在道她早上起來還做不做早餐呢?做了之後,會不會忘記了我不在家了,又去揪我起來吃呢?看不到我會不會哭鼻子呢?」

    想了半晌,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目前的這種環境自己不應該是去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當下收拾了東西,背起了背包又向正北方向行去。

    這一天有了昨天的經驗,走起來要比昨天快了許多,加上用的時間也比昨天長了很多,這一日他大概行進了約有十多里路,不過感覺上除了後面來的地方覺得遠了些,前方的山巒卻沒有變近了的感覺,心道:「奶奶的,也不知道從這裡到那邊山巒還有多遠,明明看得到的地方走了一天多也不見近上一些,邪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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