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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六章 傳功 文 / 寒香小丁

    第二百九十六章傳功

    心裡有了決定,便對站在他旁邊的郭飛芒和蘇蕾道:「我要給大師療傷,你們迴避一下。」

    也不等兩人應答,便脫下了老和尚的僧衣,先給他檢查外傷。蘇蕾自然不會去看一個老和尚的裸露的身體,忙轉過身去向前方走去,一直走到幾十米外才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眼睛凝望向遠方。郭飛芒則是面向老和尚飛來的黑竹溝方向而立。

    「這個大師看來是中了別人的暗算了。」寒子要老和尚的後背發現了一個長約五分、寬約三分的傷口,傷口深入他的身體,似乎是匕首所傷。但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老和尚的這個傷口處除了有一點點血跡之外竟然沒有大流血的跡象,似乎這後背中的一刀刺入雖深,竟然不足以重傷於他。他的致命之傷應該是前胸。

    前胸處,有一個巨大的印痕,寒子仔細觀察之下駭然發現,那竟是一個巨大的爪印,爪印分成了四丫,從老和尚的肚臍眼而上,到他的鎖骨之處,右胸處一個爪印,左胸上方兩個爪印,而腹部又是另外一個爪印,爪印呈血紅之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團火焰一般。

    「哇靠,這是什麼怪物的巨爪?看這形狀,這怪物一定是一個龐然大物,瞧這爪印的方向,應該是直擊而中的,而不是踩踏,難道這怪物還會武功不成?」寒子一看到這爪傷,心中的驚駭之情幾乎跟他當時初到赤炎星球一般。

    地球上竟然有會武功的怪物?這雖然是他的大膽假設,但是卻很有可能,這讓他不得不在感到詫異。

    取出一顆血晶,壓到了老和尚的心口之上,真氣運起,內心一片空明。一道淡淡的毫光在他的手上泛起,真氣自他的掌心緩緩地輸入到血晶之中,催動著血晶的能量滲入到老和尚的心臟,片刻之後,老和尚那已然接近停止跳動的心臟開始有了復甦之象。

    真氣催動的血晶能量從老和尚的心臟而起,開始在他的奇經八脈裡運行起來。初時堅澀難行,在寒子的不斷催動真力之下,一邊給他打通閉塞的經脈一邊激發他的生機。若不是有這血晶的能量之助,只怕他便能打通老和尚的奇經八脈,這老和尚救不活了,生機已逝,便如同枯死的樹木。他曾經有過救治他爺爺的經驗,此時雖是療傷,性質不同方法卻無多大的差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已經黑了起來。他突然發現,老和尚的丹田之中開始有一股氣流湧出。

    此時他的靈識已然全都放到了為這老和尚療傷之上,自然感受到了那股氣流,只不過,在下一刻,他驚奇地發現,那股氣流在湧出老和尚丹田深處之後立即如狂濤駭浪向他反噬而來。

    一發現這一奇異的現象,他自是大吃一驚,剛想撤回真氣,那一股氣流卻已瞬間自他的手心捲入他的體內,散佈他的全身,他發現,自己的真氣在這一瞬之間似乎凝固了起來,取而代之的卻是老和尚丹田中湧出的那一股氣流,在他的身體內飛速地運行起來。

    他身體不能動,真氣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意識卻還是很清楚,靈識能夠十分清晰的看到,那是一股泛著金色光芒的氣流,氣流洶湧,有如實質一般,看上去就像是液態的黃金浪濤。最為奇異的是,他漸漸發現,這股氣流的湧出之處,也就是老和尚的丹田深處,竟然有一盞金光閃閃的燃著的燈,而這股強大而奇異的氣流,正是從這盞燈的燈芯火苗之中浪湧而出。

    那氣流一流遍他的全身,他便聽到一個彷彿來自天際的佛音隨著那股氣流從那盞燈傳入他的耳中——不,應該說是心中,慢慢地,他的意識亦開始模糊起來,感覺到自己好像處在一個佛光普照的大殿裡,無數的佛音成「」狀不斷的湧入他的腦海之中,他內心一片空明,彷彿身體變成了透明之狀,那佛光從他所有的毛孔中滲入,與他本身的龍真氣結合在了一起……

    「大哥,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寒子緩緩地張開眼睛,蘇蕾便哇的撲進他的懷裡大哭起來。

    寒子輕輕的摟住了她,他此時已經被自己的感覺驚呆了。

    天空依然飄著細雨,清明期間陰雨綿綿的天氣仍然在持續著,但是他的感官跟以前已經有了天壤之別,遠在百米之外的那一顆細細的雨絲此時在他的眼中都變成了碩大無比,他甚至能感受到那顆雨滴之中水的流動之勢;幾百米外的一棵小草上有一條小小的青蟲在貪婪地啃著那青幽幽的葉子,甚至於青蟲啃著草葉之時發出的那「嘎嘎嘎嘎」的聲音他都能聽得到。

    這一奇妙的現象讓他一時間呆住了,竟然忘記了自己先前做了什麼、此時他又在哪裡,微閉起眼睛來感受著天地之間那萬物活動著的跡象。

    蘇蕾在他懷中哭得半晌,發現他並沒有應自己,這才抬起頭來看他,卻發現他又閉上了眼睛。她與蹲在旁邊一臉焦急的郭飛芒對望了一眼,面面相覷,竟然也不敢去打擾他。

    在他們的後方不遠處,老和尚盤膝坐在那裡,枯槁的臉色此時是灰色的,胸腹之間不見起伏,身體僵硬,竟然已經死去多時。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寒子才又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大師呢?」

    蘇蕾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向他身後一指道:「在後面,已經死去近兩天了。」

    「什麼,大師已經圓寂了?而且已經兩天了?」寒子大吃一驚,身體一撐,便想站起來。

    異象又出現了,他這麼輕輕一撐,身體突然呼地飛了起來,在蘇蕾的一聲驚呼之中,他的身體直飛到數十米的空中才慢了下來,他被這一奇異的現象驚住了,以往他一樣可以縱躍起空中,在高樓之間如履平地,但是此次給他的感覺卻是大大的不同了,在身體躍起之後,感到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的重量,而且竟然能夠感覺到實質空氣的存在,大奇之下,他暗提真氣,發現體內的龍真氣竟然比先前不知雄厚了多少倍,龍真氣形成的氣團此時足有拳頭那麼大,以乾龍訣上所述推論,他的乾龍訣此時應該已經達到了第五階。

    同時,他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在龍真氣氣團的外層,竟然泛著一層淡淡的佛光,那佛光彷彿來自於龍真氣的內部,這一發現讓他又是驚奇不已。

    提起龍真氣之後,他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停在空中,低頭向下看去,郭飛芒和蘇蕾都已變成了小小一點。

    「大哥,你會飛啦!」蘇蕾一驚之後卻興奮地大叫起來。

    寒子知道自己在救治那老和尚的過程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奇異之事,那股從老和尚的丹田深處的那盞燈中湧入他體內的金色的氣流一定大有古怪,可惜他聽到那佛訣之後便進入入定狀態,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自然不知道,這老和尚便是法宇大師。法宇大師其實在三百年前與七頭魔莽的那一戰中心脈便已大損,為了不讓元力因此外洩,他便以佛光燃燈的靈力將元力封存了起來。但是在三天前,宋子愷闖入他三百年前布下的燃燈古陣之中,無意之間破了他的陣法,令得那七頭魔莽得以恢復自由之身。

    法宇大師經過三百年的修養生息,卻依然沒有辦法將肉身修復,以他的狀況應該早就圓寂了的,他之所以以禪定之術在那山洞裡呆了三百年,便是因為他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使命他沒有完成以及佛光燃燈沒有找到傳承之人。三天前七頭魔莽復出,令得他以殘軀應對,肉身再次受損,實已到了油盡燈枯之境。他知道自己不會久於人世,同時感覺到一股微弱的龍的氣息在北方出現,他才以飛行之術向寒子這個方向而來。只是終於他還是沒有來得及與寒子正式的見面肉身便已衰竭,寒子向他體內催發的血晶能量其實並沒有令得他起死回生,而是激發了他封存於佛光燃燈之內的元力,在打開封印的那一刻,開始了傳功和燃燈的授承。

    寒子接受了法宇大師的元力之後,在佛光燃燈的作用下,把法宇大師的元力與他自己的龍真氣進行了融合,經過兩天的交融,才基本上令得龍真氣和元力不再產生排斥之象。

    「大師一直都沒有醒來過嗎?」寒子一邊給法宇大師收斂,一邊問道。

    「有,只不過他醒過來只有一小會兒,看到大哥你靜坐在那裡,寶相莊嚴,便說了兩句話,而後含笑而逝。」說話的是小郭。

    「他說了兩句什麼話。」寒子想要把法宇大師手中的禪杖拿出,可是卻發現他的手握得很緊,似乎把這根禪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一刻也不想鬆開。這讓他很是詫異。

    「大師說:『佛往悠生,群龍之首』,又說:『魔莽出,天下亂,慎之,慎之。』」郭飛芒把法宇大師的話原封不動地向寒子轉述。

    「佛往悠生,群龍之首,魔莽出,天下亂,慎之慎之。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寒子喃喃道,卻是不明其中真義,只好先記在心裡。

    見那禪杖實在沒有辦法拿下,他只好讓那禪杖跟隨法宇大師一起埋葬。從龍環中取出血斧,在山上找一了塊平整的大石,削成了一塊墓碑,他也不知道法宇大師的名號,想了想便在上面刻下了「無名大師之墓」,將之立在了法宇大師的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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