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二章 活路 文 / 寒香小丁
第二百八十二章活路
「大哥,這狗日的在走出fh酒店時便被我帶著兄弟們給擒住了,現在就關在內堂秘室之中,等待大哥和堂主的處理。」曹瑋夏恭敬地道。
「將他抓住之時可有人看見?沒有走漏風聲吧?」寒子拿起秋小棠親自遞過來的剛泡好的熱茶,輕輕的抿了一口,這才問道。
「大哥放心,除了參加行動的六個兄弟和我,其他兄弟都不知道這狗日的做漢奸之事。」曹瑋夏道。
寒子抬起頭來,虎目一掃此時聚義廳裡的十多名**堂中豎分子,見他們臉上均露出驚駭之色,估計是聽到奚鴻做了內奸之事很難相信。
「我知道,與大家平時親如兄弟的人背叛了我們,與我們走了一條完全相反的路,大家心裡都不舒服。其實我也是最痛心這些事情,若不是有確鑿的證據,我是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兄弟的。」寒子知道他們很難接受這事實,拿出那個竊聽的錄音碟,遞給他曹瑋夏:「這是奚鴻做奸細的證據,你拿去放出來給兄弟們聽聽。」
「這狗日的奚鴻!」
「該把他亂刀砍死……」
「雲天大哥和秋姐都待他不薄,想不到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錄音一放出來,在座的**堂頭目們立即大聲叫罵起來,聚義廳立即熱鬧起來。
待得他們罵了半晌,寒子才抬起手來,讓大家靜了下來,緩緩地道:「奚鴻的行為是為我們每一個人所恥,他的事情待會兒我自會處理,但是當務之急是我們要做好應付鐵瑪幫和落鯨幫行動的準備。曹副堂主,追查這兩幫的動向這半日來有何進展?」
曹瑋夏道:「根據兄弟們有目標性的秘密探查,可以肯定的是,鐵瑪幫和落鯨幫將會在明晚對我們**堂採取行動,據可靠的消息,他們這一回有把我們**堂置之於死地之心。目前兩幫的主力全都集中到了sc市南郊距海邊不足五分裡落鯨幫的一個據點裡。」
寒子點頭微笑道:「做得很好,此事就交給我吧,兄弟們從現在起要高度集中精神,提高警惕,守好我們**堂就行了。」說罷站了起來,看著窗外燈火輝煌的sc夜景,淡淡地道:「sc市,從明晚之後便是我們雲天的天下了。」
聚義廳的燈光似乎突然暗了下來,反而是外面的光線突然間似乎更亮了起來,寒子高大的身影映在聚義廳藍色的玻璃窗之上,顯得無比的高大。他那淡淡的一句話,卻似是一顆原子彈一般在所有的**堂的高層心裡炸了開來。
淡淡的話語,衝破雲天的豪言壯志。
「奚鴻,雲天大哥、**堂和我自問平時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為什麼會走上這一條背叛雲天的路呢?」地密屋裡,秋小棠看著被捆綁在那裡的奚鴻,痛心地道。
「嘿嘿,沒有虧待過我?三年前,若不是大哥把你調到sc市,這堂主之位便是奚鴻坐的了。雲天大哥他有否考慮過我的感受?若是這個位子給曹瑋夏那個老匹夫坐倒也還罷了,但他卻偏偏派了你這樣一個女人來坐,那就是根本就沒有把我奚鴻放在眼裡了。我奚鴻在雲天也有近十年了,憑什麼要讓你這一個毛還沒有長齊的丫頭騎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我呸——」奚鴻冷笑道,眼中露出了不屑和怨毒之色。
「你……」秋小棠氣得臉色鐵青,再想起此人與周天罡等人說的那段話,更是氣得咬牙切齒,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寒子突然走了上去,伸手在他後背一拂,再在腳上一拂,便把他手腳上的繩子以指邊捏斷。
「大哥你……」秋小棠和奚鴻兩人臉上均露出了不解之色。
「奚鴻,你不是很不服的嗎,估計你一直很看不起秋姐的吧,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能夠戰勝秋姐,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你也知道,我們雲天是怎樣處置叛徒的。」寒子淡淡地道。
「不過,」寒子又道:「若是你輸了,只要你老實的配合於我,我也會對你格外網開一面,至於開到什麼程度,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奚鴻自然有些不信,但是此時事實就擺在他的面前,自己的雙手雙腳都已能自由活動,卻又不由得他不信。他當然知道,雲天對於背叛組織的人只有兩個方法,輕的是挑斷手腳筋,令其終生殘疾,並將其逐出雲天;重的則是在身上綁上一塊重達兩百近的鐵塊,然後用船拉到大海或是大河中心,將之丟到海裡或是河裡,結果自是可想而知。不論寒子怎樣處置他,他的結局都將是悲慘的。
但是他此時心裡卻是更多了一份驚駭,原因是他親眼目睹寒子徒手在捆著他的粗若牛繩的繩子上以兩根手指輕輕一捏便將之捏斷,簡直比用剪刀剪的還要乾脆利索,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功夫,心想:「若是他用這兩根手指在我的脖子上也來這麼一下,只怕我的脖子也會與腦袋分了家了。」一念及此,他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
「秋姐,我的處事之法你可有甚意見?」寒子轉過頭來對著秋小棠道。
秋小棠微微一笑道:「一切全任大哥作主。」
寒子看了她下身的超短裙一眼,微笑道:「你這樣子怎麼跟他打?我看這小子對你也是挺窺覷的,這樣豈不是便宜了這小子和待會兒觀戰的兄弟們?」
秋小棠臉色微紅,低下了頭去,轉身便出去了。
奚鴻卻道:「還有其他人觀戰的嗎?」
寒子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那當然,這才顯得出公平之處,有兄弟們作證,到時你也不怕我耍賴。怎麼,難道你不敢見以前曾經同生共死過的兄弟們嗎?」
奚鴻看到他那淡若無塵的目光,竟然不敢正視,忙自低下頭去。此時在他面前的這個寒子,與在宴席之上時已經判若兩人,在宴席之上的他予人輕浮無能之感,而現在的這個,則給他一種無比的威懾和高深莫測之感,他當然知道,此時他面前的這個寒子才是真正的他,心裡暗恨自己太過托大和不小心。不過此時要他以一個叛徒的身份去見以前共事過的兄弟們,確也讓他心裡甚不是滋味。
當下也不回答於他,轉身也向外面走去。
零晨1:58,**堂練武堂之內。
這是一個大約有八百平米的練武大堂,是平時專門給堂中的兄弟們訓練的地方。練武堂靠牆處放著砍刀、鐮刀、斧子等江湖組織平時用的各種兵器,只要是平常出現的兵器,在這個練武堂的兵器架上都能找得到。
地上則是放著大小不一的石鎖、啞鈴等訓練力氣物品,在另一角,則有十多個沙袋掛著,另有全套的健身器材有序地擺放在練武堂的裡面。而在練武堂的中央,卻用黃色的油漆圈出了一個長20米,寬15米的場地,是真供堂中兄弟切磋用的。
此時的練武堂中所有的燈光已經全部打開,將整個練武堂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比武場兩邊,各坐著五十名**堂中的兄弟,另一邊,則是坐著那些已經知道了奚鴻之事的**堂的高層們。
寒子緩緩地走到了比武場的中央,以極為平和的聲音道:「今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因為我們**堂的奚鴻奚副堂主要挑戰堂主秋小棠,這是我允許的,從此以後我們雲天便多出了這麼一條規定。我們雲天絕不充許私下裡打鬥,但是卻充許良性競爭的存在。若是有誰對自己上級不服的,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向自己的上級提出挑戰。挑戰勝利的一方經過考察,若是通得過,確是才能德均兼備,也可以取替對方的職位。」
他的話自然在兄弟們之間引起了不小的爭議,對於為什麼奚鴻會對堂主不服,為什麼要挑戰秋小棠,他們有如墜入迷霧之中,但是對於寒子提出的這個社團的新規定卻產生出了極大的興趣,在社會上混的,靠的本就是真本事,尤其是在中下層,沒有過硬的本領是沒有前途的。寒子的這個新規定給他們看到了往上爬的希望,人人心中都熱了起來。
寒子沒有意料到的是,他的這一個社團新挑戰規定,竟然在雲天未來的日子裡掀起了不小的訓練熱潮,小弟們人人加強了練功,想趕上那些小頭目,以便有一天能對他們提出挑戰;而那些中下層的小頭目們則是人人自危,深怕被手下的小弟們打敗,到時不但是丟了職位,也是大失面子的事,於是呼也各自加強了鍛煉。如此一來,倒是讓雲天的整體實力提高了不少。這是後話,在此暫且不提。
比武場中,此時面對面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身著灰色運動裝的秋小棠,此進的她已經身上的金銀首飾都摘下了,頭髮很隨意的在後面挽起用一個黑色的發套,此時她站在那裡,就是一個巾幗英雄之樣;另一個便是心裡對秋小棠一直極不服氣的奚鴻了。
為顯公平,寒子給了他足夠的時間來活動身體,讓他把自己調整到較佳的狀態。這一點上,他的心裡是感激的。
不過看著面前這個「騎」在他頭上三年之久的秋小棠,他卻沒有什麼好印象。他一直都認為這個女子不管是論智謀還是論一身本事,都是不能跟自己相比擬的。此時他看著她,眼中便是露出了不服和恨意。同時,更多的則是對生的渴望——他沒有忘記寒子對他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