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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 鬼胎 文 / 寒香小丁

    第二百三十八章鬼胎

    一般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是愛擺譜的,似乎裘道通亦不例外。約好十二點整,都過了十二點一刻還是未見他到來,容放山有些沉不住氣的樣子,不時的把頭轉向門口——這樣的情況好像很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了,在他的印象裡,只是以前剛跟隨謝雲天的時候才經常出現這樣的情形。

    為何在大哥面前,這些放在哪一個角落都能夠獨擋一面、堪以大用的人都會不自覺的露出這些似乎顯得不成熟的一面?

    寒子卻是與他截然相反,看到數次以後,微笑道:「容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沉不住氣了?不會是我在這裡給他你壓力吧?」

    容放山一愕,心道:「是啊,看來真的是這樣,這可不像是現在的平時的我。」他卻不知道,這短短兩天不到的相處,寒子的神奇、寒子的霹靂手段已經深深印入了他——不止是他,是深深印入了所有川雲堂弟子的心中。不自覺的對他生出一股又敬又畏之意,只是他們自己都感覺不到罷了。

    「來了,這老頭子還真是很會擺譜啊。」寒子呷了一口茶,輕輕的放下之後,才緩緩的微笑道。

    他的話音剛落,便聽得外面傳來了手下人的聲音:「裘老大好。」看來川雲堂的兄弟倒都是認得這一代毒梟。

    寒子微笑道:「容哥,兄弟們還算是真有禮貌,大家雖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卻還能真誠的跟對方打招呼,還真是禮多人不怪啊。」說著慢慢地站了起來轉過身向外走去。容放山緊跟在他的後面。

    「裘董,大駕光臨,小子未曾遠迎,還望恕罪。」看著胖乎乎的裘道通龍行虎步地走進來,寒子迎了上去,朗聲笑著抱拳為禮。

    裘道通一進門自然便看到了這個高大帥氣而又不失穩重的少年,但見他星目劍眉,額頭寬廣,鼻頭挺直,嘴寬耳厚,整個人站在那裡,彷彿這雲山仙閣裡所有的擺設盡皆失色,隱隱然透著一股大氣,心裡雖贊,卻已自倒吸了一口冷氣:「謝雲天得此子,天下江湖組織危矣!」

    他是撈偏門、走黑路的人,平日裡自是最為信奉這些占卜星象之術,對於相人自然也有他的一手,從第一眼看到前面這個笑哈哈走過來的少年,便覺得自己已然輸給了謝雲天一籌,內心有些索然。

    「盧公子客氣了,倒是老夫應邀來遲,心中甚感有愧,盧公子還望海涵才是。」他淡淡地笑道。

    寒子心裡暗道:「果然是一頭老狐狸。」若是這裘道通對他這個後輩大大的擺譜,或是顯出不屑一顧之樣,他倒還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是這老頭面對他這個道上的小輩之時竟然不亢不卑,這才是令人佩服的城府。

    兩人客氣一番之後才分別走到了那邊坐了下來。

    「盧公子初到c城,怎麼不跟我這個做主人的說一聲,再怎麼說我也算是本地人吧,你看,倒是要盧公子這個貴客來約我見面,真是不禮貌啊。」裘道通微笑道。

    他的話倒是很含蓄,不過自詡c城老大之意那是路人皆知了。

    寒子微笑道:「裘董是個大忙人,那可是日進百斗之金,我一個雲天的小輩,哪敢打擾您老人家,您說是吧。不過晚輩到了這塊古來兵家必爭之地,怎麼說也得給您老人家拜拜碼頭,不然將來若是有所誤會,那就不好了。」

    他也是當仁不讓,意指你老了,這兵家重地應該也該換主了,該由我們這些年輕人來經營了。

    兩人各懷鬼胎的針鋒相對了一番,卻是不露痕跡,當真是老黃鼠狼對小狐狸——一個狡猾過一個。

    過得半晌之後,裘道通方道:「盧公子,不知道今日約老夫來會,不知道有何貴幹,可是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嗎,再怎麼說我在這c城也認得不少達官貴人,若是用得著老夫,只管說一聲,大事不說,一般的事老夫倒是還能說上一些話兒。」

    寒子微笑道:「那晚輩就先謝謝裘董了。本來嘛,晚輩此次真的是純粹是想約裘董您見上一面,也有拜碼頭之意,只是昨晚輩一不小心在賭桌上贏去了裘公子的三十多個億,又拿走了裘董的九霄,真是很不好意思,在這裡跟裘董您道個歉。」

    裘道通眼中一縷寒光閃過,旋即平靜,淡淡地道:「是小兒不成器,貪玩誤事,這賭博嘛有輸有贏,輸便是輸了,老夫也不是輸不起,盧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其實他是心痛得不得了,三十多個億,那可是把他一半的家產分了去,再加上九霄這塊日進幾十斗金的肥肉,他不心疼才怪了。

    寒子道:「那是那是,不過令公子倒是很有大將之風,輸了幾十個億,連眉頭也不見他皺一下,晚輩那是自愧不如了。」一頓又道:「晚輩現在真的有一事要裘董您幫忙呢。」

    裘道通哦了一聲道:「盧公子請說,幫得到的老夫一定義不容辭。」

    寒子突然冷冷地道:「昨晚晚輩從九霄出來之後,到金輝大道路段時遭到了一群有一百多人、武器精良的外國人襲擊,晚輩自問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遭受此罪,還折損了幾個兄弟,晚輩還差點死在那幫人的槍下,這口氣很是難平。晚輩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人幹的?裘董您是c城的老大,應該對這裡的勢力很清楚吧,不知道您知不知道c城哪個幫派體系才有這些人手和擁有如此精良的武器呢?能不能給晚輩透露一點?」

    裘道通臉色一變,旋即便又冷靜了下來,心想:「這小子這個時候提此事,不知道有什麼目的,想不到他年紀輕輕竟然如此難對付。我倒要小心些才是。」假裝一愕道:「竟有此事?這就怪了,據老夫所知,在c城可沒有誰有那麼大的實力,而且還是外國人。」假裝思索半晌,又搖了搖頭道:「真想不出。是不是盧公子在別的地方得罪了什麼人,人家追到這裡來了?」

    寒子心裡暗暗冷笑:「任你人老成精,也不知道我這一招敲山震虎的用意。」臉上卻裝著失望之色道:「唉,原來裘董也不知道,看來是找不到罪魁禍首了。我還以為您老認識那幫人,若真是如此,看在您老的面子上,大家冤家宜解不家結,反正也是互有損失,大家把這結打了開去,以後便是做不成朋友也不做敵人,那也算是不錯的一件事。算了,看來昨晚抓住的那幾人我還是想個辦法處理一下。」說罷又自言自語道:「真是的,究竟是得罪了誰了。」

    裘道通內心一動,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盧公子,聽你之意你還抓住了襲擊你的那些人?難道不能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主謀者嗎?」他之所以忍不住,便是早上他打電話給t國的木將軍之時木將軍給他施加了壓力,要他無論如何也要把被寒子抓去的那六人弄出來,否則……雖然後面木將軍沒有說,但是他知道,那木將軍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自己雖然不怕他,但是這一條線走了幾十年了,若是拱手讓給別的人去做,他卻是不甘心。

    寒子心裡暗暗冷笑,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到奇怪,歎了口氣道:「聽這些人說的語言好像是t國的,他們一個個都不會說c國話,晚輩又不能真個去找個t國翻譯來幫問吧?沒有辦法啊,我在考慮要不要把他們全做了,反正他們又不是您老認得的人,他們妄想置晚輩於死地,那樣做也不算過份。說句不好聽的話不怕您老見笑,有一次晚輩還真想把他們交給警方去處理,只是一怕麻煩,二怕自己也惹得道上的兄弟們笑話。」

    裘道通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心道:「還好這些t國人還算識大體,沒有露出什麼口風,不過怎麼做才能讓這小子把這些人交給我呢?」他相信寒子說的是實話,反正道上的人都知道他裘道通便是做毒品生意的,寒子沒有必要對他撒謊,而且將這六個人交給警方的事,跟他所預測的一樣,再說若是按常理推算,若是寒子真的有心把這六個人交給警方,則絕對不會在他面前說出這番話來。綜合所析,很明顯的,寒子應該早就猜到找人襲擊他的事是裘龍羽所為,今天跟他說這些應該是有什麼目的。

    裘道通微笑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此事放到老夫身上亦有可能會這麼想,做和想那是兩回事。這些人膽大包天,竟然敢在老夫的地盤上襲擊老夫的貴客。盧公子,你看這樣好不好,這些人在c城襲擊於你,怎麼說老夫也有一定的責任,你把這些人交給老夫,老夫包準在半個月之內從他們的身上找到主謀之人,那也算是老夫的一番心意,也算是老夫對你失責的一個交待,你看如何?」

    容放山在旁邊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想:「這老毒物竟然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這樣也想把人要回去,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讓人以為是真的似的,真是太逗了!」

    寒子又何嘗不是如此想法。只不過他臉上倒是沒有一絲變化,還要裝著很感激的樣子道:「如此真是謝謝裘董您老人家了,只不過晚輩雖然年輕識淺,但這種事哪能假手於人呢,那不是叫道上的朋友們笑話嗎?晚輩先查查看,如果到時真的查不出來晚輩再找您老幫忙,那時別人也不好怎麼說了對吧,就像您老剛才說的,想和做是兩回事,而晚輩這叫做做與不做也是兩回事,做了以後做得到與做不到也是兩回事,若是做了做不到,那麼道上的朋友們最多說我能力有限,到時再由前輩您出面,以前輩您的神通,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那時別人也不能說晚輩什麼了,裘董,您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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