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的地盤我做主 文 / 寒香小丁
第二百二十四章我的地盤我做主
寒子問道:「那你們又是怎麼處理的,查出這幾幫鬧事的人沒有。」處理這些江湖組織上的事他是沒有一點經驗,因此,他得知道容放山他們的具體做法。
容放山道:「第一天出事時我們沒有引起很大的注意,以為是一般的打架事件,沒有鬧大,把那幫小子教訓了一頓也就放過個他們了。第二天城東、城北兩個娛樂城同時有人鬧事,我就預感到是有人故意找茬,便把幾個主事的傢伙扣了下來,但是他們斥口否認是幫派中人,也不承認是有人指使他們這麼做的,把責任推到我們雲天的場子上面,說是我們服務不周到才引起他們打架的,還囂張地威脅我們,說要告我們非法監禁。其中有兩個傢伙是c城兩家大公司的太子爺,在c城也是有一定勢力的,我們不想鬧大,便想在暗中調查,於是便也放了他們。
「第三天之時這幫人人數太多,每一個地方的鬧事者都數倍多於場子裡的弟兄,最後被他們安然撤退,竟然連人都抓不到一個。但是在c城,能同時組織起幾百人來鬧事的,非雲霄的裘龍羽莫屬,雖然我們早已在懷疑他,卻是一直沒有拿得出證據來。至於昨晚上的售毒事件,兄弟們倒是認出了其中兩個是太子爺裘龍羽的網下小弟,但一來那已經拐得太遠了,二來那兩人也已經被警方拿了,我們也是只能是懷疑是姓裘的所為,但還是沒有證據。
「大哥,我們都知道是裘龍羽派人來砸我們的場子無疑。只怕是這姓裘的聽大哥你說過幾天要拜訪他的老頭子,便想在你返回之前給你一個下馬威,同時也是逼你快些現身。」
容放山說到這裡,看了他一眼,又道:「還有一件事,卻不能確定是不是這裘龍羽所為。」
寒子淡淡的道:「啊,你說說看。」
容放山道:「昨天晚上處理完城中娛樂城之事後,小鄒跟我說了一件事。小鄒,你來跟大哥說吧。」
鄒向道:「好的容哥。大哥,我是負責城北娛樂城的,我們川雲堂最大的地下賭場便開在城北,因為在城中、城西、城東幾個地方的都有雲霄的大賭場,我們剛立足不久,便只能在較偏的城北先扎根,所以把大量的精力都放在了城北地下賭場之上。
「賭場的生意一直都不錯,而且也一直相安無事,可是從初六到昨晚連續三天,賭場竟然出現了虧損,財務跟我說起時我還不大相信,後來一查之下,原來僅是初七一晚上賭場就虧了七百萬,並且都是落在不同的人手上。三天下來,賭場共虧了近兩千萬元。幾乎是我們賭場一個月的毛利了。這是很不正常的,因為,沒有可能那麼多人的手氣同時那麼好。
「昨晚上我親自在場子中觀察,竟然看不出在那裡出了問題。大哥,屬下無能,讓賭場一下子虧了那麼多,而且到現在還查不出什麼原因,對不住您。不過我懷疑此事也是姓裘的暗中所為。」
寒子淡笑道:「大家都是為了雲天,為了讓兄弟們過得更加好一些。你盡心盡力為雲天、為弟兄們出力了,大家都不會怪你。不過此事果然大有古怪,但這世上沒有密封的雞蛋,便是再好的雞蛋也是有縫隙的。小鄒,你把這幾天的監視錄相調過來,中午我抽時間看一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轉過頭來,對著容放山道:「容哥,你幫我約裘道通,明天上午十點我在雲山仙閣恭候他的光臨,他不一定來,嘿嘿,不管他來不來,後天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容放山等人見他似乎對於這些天發生的事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心裡有些不解,滿是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心裡有什麼想法。
寒子笑道:「容哥,你想,若是我們糾纏在那些事情之上,便是最後確定雲霄派人來做的又能怎麼樣?讓他們交人出來?還是讓裘老頭來跟我們道歉?那樣有意義嗎?糾纏在沒有很大意義之事上,那只能是越扯越遠。我們若是真的認真的去查這些事,那就正中了他們雲霄的下懷,跟著他的套路走,嘿嘿,也許我們最後也會贏,但是卻花掉了極大的人力和物力。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他姓裘的愛舞愛弄便由了他去,我要按我的牌理來出牌。此事主動權得落在我的手上,是我要他怎麼樣便怎麼樣,而不是他要怎麼樣便怎麼樣。所以,我決定主動出擊。」
容放山等人聽到他的這些理論,竟然突然覺得心一鬆,似乎是從一個被關得很久很久的小房間裡突然被放了出來,感覺到外面天大地大,蒼穹無限。
原來,他們的心一直都被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面。寒子的理論一下把他們的心頭的那道鎖打了開來。
這便是大局觀念,容放山等人看到的只是眼前,所想著的也是急切解決眼前之事;而寒子想的卻是整個大局,不但只是c城的、s省的,更有全國的。三年統一全國江湖組織,這是一個多麼艱難之事,這一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想怎麼樣才能實現,心裡已經有了一定的譜。但是若是他也像容放山等人一樣,把自己的精力花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之上,見子打子,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別說三年,便是三十年也不一定完得成。
最後寒子講了一句讓他們熱血沸騰的話:「整個c國的社團的地盤都要在我們雲天的掌控之下,這便是我三年的規劃。我們的眼光不能只看在這些小角落裡。而是站在全國的這個大盤上,我的地盤,我做主。這便是我要說的。」
「大哥,我們永遠跟著你!」不但是容放山、小郭、鄒向和燕鐵錚四人,但是一向不愛說話的單燁民亦不禁動容,一聽他說罷,均自呼地站了起來,大聲叫了喝叫起來,每一個人的眼中均迸射出了炙熱的光。
三年,三年時間統一全國江湖組織。
我的地盤,我做主。
這是多麼大的口氣!
這需要多麼大的氣魄!
也許在見到寒子之前,他們也曾有過有一天能夠站在全國的高度上俯瞰每一個地盤。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敢想過在三年時間內達成這一個宏傳目標。
但是,這一天他們看到了寒子神奇的「武功」,那如天神一般存在的身軀是他們信心的保證。
若單以個人能力而言,他們相信在全國的社團之內,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一片藍天,在寒子的一番話中把他們帶到了那裡。
六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那六隻手,是滾蕩的。那六顆心,也是赤熱的。
中午近一點鐘之時,鄒向調來了城西賭場這幾天的監視錄像。寒子便在容放山安排的住處仔細的看了起來。鄒向也陪在他的旁邊。
寒子一邊看著一邊問鄒向關於賭場的運作模式。鄒向便仔細地向他介紹起來。
寒子一邊聽著一邊不時的摁動手中遙控的快進鍵,很快便把第一天的看完了。鄒向問道:「大哥,有什麼發現嗎?這帶子我已經看了三次了,容哥也看過,就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看上去一切如常,有人贏也有人輸。」
寒子微笑道:「不急,等我看完第二天的再說。你繼續說。」
待得看完第二天的,他臉上已經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鄒向一直在注意他的表情,忍不住問道:「大哥,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寒子笑道:「呵呵,原來是一群拆白黨的。看來手法還挺高明的。」
鄒向奇道:「真的?怎麼我們總是看不出來?」
寒子道:「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主要是你們對自己的運作流程太熟悉了,每天看到的都差不多,這幫人就是抓住了你們這一點。看來他們極為熟悉賭場的運作,應該是內行人幹的。」
說著將監視錄像回放,在一個畫面停了下來道:「你看,這個戴著帽子的人,在賭大小的骰子的桌子旁邊,他雖然隱藏得很好,但是你注意看,他在一個賭徒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然後他按了一下快進鍵,接到開盤的那一個畫面:「你看到沒有,這個人前面一直下得很小,有輸有贏,但是這一次下得很大,二十萬就這麼贏了回去。」
說著他又按了快進,停了之後道:「你看,他接著走到了這個二十一點這裡,看了兩盤之後,第三盤時又在一個賭徒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結果也是一樣的。他在這個賭徒身邊一共就一會兒,這個賭徒一共贏了兩盤,一共贏了三十萬元。」
他把畫面換到別外的一個地方:「你再看這個留著長頭髮的人,他手上拿著籌碼,但是卻很少下注,只是在這裡停一會兒,那裡停一會兒,停留的時間也不長,不過他每到一個賭桌旁邊都會在一到兩個賭徒身邊停留片刻,而這些賭徒總是會贏上幾盤,數目不是很大,都是幾十萬。」
他不斷的切換畫面,竟然在賭場中找到了四個這樣的人,而這些人所接觸到的賭徒數量加起來竟然有二十多人,按每人贏幾十萬元來算,那麼一天裡面城西賭場就得落失上千萬元的賭資在他們的身上。
鄒向越看越心驚,卻也越聽越佩服,本來對方的手段當真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在短期內他們是一定看不出來的,但是便是這樣已經足夠了,這樣下去,不消十幾二十天,雲天集團在c城的城西地下賭場便得關門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