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七章 血斧之戰8 文 / 寒香小丁
第二百一十七章血斧之戰8
寒子笑道:「不管它,把他弄回去拿給霍發德老頭研究一番,說不定這是一塊新的能源石也不一定。」
「霍發德?你說的是那個偉大的科學家霍發德霍教授?」夏侯辰沛一愕奇問道。
寒子微微一笑道:「是啊,我跟他是哥們。」看到夏侯辰沛臉上露出古怪之色,便又道:「大爺爺,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這老小子很好玩的,他可不像一般的科學家那樣悶得出油來,反倒風趣幽默得緊。」
若是霍發德教授此時在旁邊,聽到他如此評價自己,只怕要哈哈大笑,大叫「平生得一知己,足矣!」了。
夏侯辰沛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半晌之後才道:「寒子啊,大爺爺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身懷神龍真氣,手持奇異兵刃,便是千年道行的泰山五神通的觀日通手持血斧都不是你的對手,年紀輕輕,卻又是名震天下的霍發德教授的好朋友,這一切的一切,若是別人說與我聽,我肯定當他是個白癡,但現在卻是我親眼所見,大爺爺恐怕是一輩子也想不通其中關節了。」發楞片刻,還沒有等寒子答話,又道:「不過大爺爺在黃土埋到頭項之時還能看到世間如此多的奇異之事,得開此大眼界,卻也不枉此生了。」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爽朗,在山腹深洞中形成迴響,倒也給這沉寂的山洞增添了幾分生氣。
看來,他是真的看得開了。
寒子見他笑的開懷,微笑不語,也不解釋,左手放在那塊奇怪的石頭之上,龍真氣透入左手掌心,意念一動,但見一道金光一閃,那石頭便不見了。
夏侯辰沛大笑未停,待得回過神來,突然發現平台上的那塊石頭竟然不見了,頓時間驚得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那塊石頭呢?」過得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問道。
寒子微笑道:「我收起來了,不是說了拿回去給霍老頭研究的嗎。」說罷突然長身躍起,身形呼地飄到了洞頂,那幾十米的高空在他的腳下似乎根本就不是距離。緊接著便看到他拿出血斧飛快地挖撬起來。只見他身形飛快的挪動,大約二十分鐘之後這才飄然而下,笑道:「這些會發光的七彩晶石也要拿一些回去給泵讓那傢伙研究一番,說不定將來發大財就全靠它們了。」
看到夏侯辰沛還是楞楞的不知為何,微笑著拉了他便向外面行去。
走出那洞口,到達先前那個擠著無數陰靈和亡靈的陰森森的洞中,寒子看著那些一看到他們便又向空中擠擁的那些陰靈和亡靈,發了半晌呆,歎道:「這些東西也是可惜得緊,看來以後得想辦法讓他們挪一個好點的地方,這些亡靈得找個高僧來為他們超渡才行。」
夏侯辰沛經過這段時間調節,也已經回過了神來,聞言道:「如此之多,只怕很難弄得完。」
寒子微笑道:「有因必有果,一切隨風緣。隨緣吧,幫得了是他們的造化,幫不了那是他們命運使然,我但求無愧於心便成。」說著對著上面的那些陰靈和亡靈道:「諸位,他日有緣我們可能還會見面的,大家多保重了,若有好機緣,我會讓大家過上一些好的生活,至於從血斧出來的亡靈們,大家若是能夠安守本份,說不定有一天我能讓大家都能夠去投胎轉世也不一定,不過是否有這麼回事我可就不知道了。各位好自為之吧。」
當下攜夏侯辰沛便向通往外面那個唯一的洞口走去。
一路行去,卻也沒有發現觀日通那廝的影子,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
出得那山洞,夏侯辰沛道:「寒子,那惡魔在這十多個深洞之中,不知道他躲在何處,我們如何去找他?」
這惡魔一日不除,他作為夏侯家最老的長輩,自是一日不得安然。
寒子笑道:「我知道他在哪,這侏儒沒有了血斧的庇護,他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大爺爺,我先送你出去,再進來收拾他。好不?」
他明裡是跟他商量,卻不等他同意,便攜起他來,龍真氣再次注入潛龍真氣之中,將夏侯辰沛保護起來,身形閃處,便向外頭掠去。
來時他們都擔心觀日通的暗算或是有更凶險之所在,此時寒子再無顧慮,出去的速度如風馳電制一般,不消一刻,便到了外面洞口,將他放下,也不出去跟眾人打招呼,便又向裡面掠去。
夏侯辰沛一出得洞來,便看到夏侯家之人一陣歡呼,彷彿能夠從裡面出來便是勝利一般。
他還沒有站穩,一條黃色的人影便撲了上來抓著他的手急問道:「大爺爺,寒子呢,他怎麼不跟你一起出來?」說著不斷的伸頭往洞中望去,一臉的焦慮之色。
這人當然便是小雅了。
此時,外面已經是下午三四點時分,雪雖然停了,不過仍然到處白茫茫的一片,天空陰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有再下雪的可能。
寒風呼嘯著,天地一片蕭瑟。
不過,夏侯家眾人卻看到他們家中輩份最大、年紀最老的大爺爺臉上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
在凜冽的寒風中,那滿山遍野的白茫茫的雪在他的燦爛的笑容下似乎立即開始融化了,透骨的寒風吹拂到眾人的臉上,大家卻感到一股暖意滲進心頭。
老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那是溫暖的笑,勝利的笑。
「大爺爺,你還沒有回答人家呢!」小雅雖然見到了他的笑容,但是沒有看到寒子出來,她仍然是不放心,焦急寫在臉上。
夏侯辰沛微笑道:「小雅呀,你放心吧,寒子不會有事的,有事的是那惡魔,大爺爺在裡面礙手礙腳的,他便把我先送出來了。他去追殺那惡魔了。應該很快就會出來的。是了,你怎麼跑來這裡了。」
小雅道:「我擔心他。」夏侯辰沛雖然說沒有事,她還是很是心焦,放下他跑到風洞前,以風吹不倒她為準確定了距離。眼睛凝注著洞內,一眨不眨。
而聽到夏侯辰沛那般說法,夏侯家的那些男人們早就拉著他過去問起了他們進洞後的驚險經歷,只有夏侯東榮和夏侯勝淵兩人站在小雅的身後,眼睛亦是凝望著風洞深處,等待寒子的出現。
太陽西落,夜暮降臨。
天空又下起了稀稀拉拉的雪花,透骨的寒風吹拂到小雅那紅得像蘋果的臉上,一朵雪花飄下,溫柔地停在她的鬢角,溫暖的體溫將雪花融化,將她的散在鬢角的幾根頭髮沾在了皮膚上,薄薄的雪花化作水珠,輕輕的從她水嫩的臉龐上滑落,猶如一顆顆晶瑩的珍珠。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狂風如刀的洞口深處,一眨不眨,瞳孔之中透著焦慮之色。
此時是華燈初下,京都時間19:32。
從夏侯辰沛出來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四個小時,洞中沒有一動靜傳來。仍然是陰森森的黑,如刀般的狂風猛吹。
黑暗之中似乎有無數的眼睛在盯著她看,好像在嘲笑她的焦慮、她的癡情。
夏侯家的男人們早就停下了興奮的話題,早在兩個小時之前,他們便感到假乎有些不對勁,所有人再次面對黑暗的洞口凝望,焦急、擔心之情充斥著每一個人的心間。
一個小時前,夏侯辰沛曾試圖再進洞中,但是似乎洞中的風力更大了些,他初傷未癒,竟然只進去了幾十米便不得不退出。
寒風呼嘯,天地蕭殺。大地如死一般的寂靜。
「小雅,沒事的,寒子本事大得很,那惡魔不能拿他怎麼樣的。」夏侯東榮也聽了夏侯辰沛的介紹,雖然隱瞞修改了很多,但是大家都知道在寒子面前,那惡魔根本就應付無力。
小雅沒有回頭,眼睛仍然盯著黑呼呼的洞口在看。緩緩地道:「我知道他一定沒事,只是看不到他有點擔心。」
夏侯東榮看著她那樣子,微歎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每個人都對自己說沒事沒事,寒子一定會平安出來。但是在沒有看到人之前,要說不提心吊膽的卻沒有一人。
「寒子——」小雅突然衝了上去,迎著風洞中狂如刀般的風。狂風吹得她的衣裳獵獵作響,她的頭髮在狂風一刮之下,便即飛散,向後拉直,竟然扯得她的頭皮發疼。
只見寒子此時正緩緩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仍然是淡淡的笑容。倒是一身的衣服此時粘滿了污垢,也不知道他在洞中之時與那惡魔糾結了多久。
狂風似牆,以小雅的功力跑上五六米之後根本就不能再前進一步,風刀吹拂得她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就在那一刻,時間指到京都時間21:00整。
突然之間,狂風突然停了。
寒子似乎也對這奇異的現象弄得微微一愣,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小雅對這奇異的現象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她的眼中只乘下寒子一人,風一停下,她也不管洞外站滿了所有夏侯家的成年男子們,呼的一聲撲向了剛走出洞來的寒子。
美女投懷,比其他什麼當然都重要。
寒子自然知道她的心情,有時等待比實際經歷的人還要痛苦得多,那種揪心的感覺,也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體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