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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一個糟老頭兒 文 / 寒香小丁

    第九十四章一個糟老頭兒

    而作為第一證人的劉岳華當然是死死咬住說,當天晚上就是寒子企圖殺了宋子愷,最後自己對其進行了阻止才沒有讓他得呈,而那兩個服務生卻像是突然之間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的蹤影,以謝雲天的勢力在g省內翻了個遍竟然找不到他們,而且接走他們的是什麼人也查不出來。

    由於有了謝雲天的介入,這個案件最終並沒有向法院起訴,當然,那兩個證人神秘失蹤,少了兩個目擊證人也是主要的原因之一。因此這個案件便成了一件懸而未結的案件,而在宋睿瑜和高千求的干預之下,寒子沒有辦法取保候審,只能是暫時關在了看守所裡面。

    宋睿瑜雖然加壓給區高要把寒子的學籍開除掉,但是由於區高並不屬於l市直管,在蕭長河的強烈要求和保證下,區高領導班子經過研究決定,以案件未審決、草率下定論對學生有失科學的公平原則為由暫時給予寒子保留了學籍,當然這肯定有謝雲天的功勞在裡面。

    在寒子進入看守所後的第二天,盧雲林便跟著蕭長河一起來看了他。得到蕭長河的開導和保證,盧雲林心裡雖然難過,但知道兒子並沒有做壞事,這讓他感到欣慰,而且蕭長河說會力保不讓寒子被開除,他的心情才沒有那麼難受了。他唯一希望的是能夠早日還了兒子的清白。

    本來母親蒙玉芷也要來看他的,但是被父親阻止了,他說怕她看到了這裡的情況受不了,不過他父親說母親知道兒子是清白的,雖然心裡也難過,但倒也沒有特別的激動。知道家人平安無事,寒子心裡也好過了一些。

    寒子被換到的這一間牢房是一間光線很差,比其他的牢房小了很多的一間牢房,牢房門不大,不足九十公分,那是純以厚約一公分的整塊鐵板焊接而成的。牢房前上方有一個天窗,不足三十公分寬高,即便是在六月的烈日之下,也僅能透進一丁點的光線。

    整個牢房之中散發著一股又臭又酸又騷的霉味,聞之有令人作嘔之感。不過這裡的條件倒是比外面的大牢房的條件好上一些,因為地上鋪了兩塊長約兩米、寬約一米的木板床,可供睡覺,這裡可以說是「豪華的雙人牢房」。

    此時一塊木板床上正橫躺著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渾身散發出一股酸臭味的糟老頭兒。他雙手雙腳均攤開,拼成一個大字,雙目緊緊閉著,牢房中雖靜如死寂,但是卻聽不見他呼吸的聲音,若非久不久見他的胸腹之間略有起伏,寒子幾以為他本是一個死人,不過他還是不敢肯定這個糟老頭是否醒著。

    不過很快地,他便發現了,其實這糟老頭跟死人差不多,因為自寒子進來以後,他手腳便沒有見動過一次,哪怕是手指或是腳指的輕微顫動都沒有出現過,因為他的手腳指都外露著,讓寒子一目瞭然。

    「老爺爺,老爺爺……」寒子也不知道他多大年紀,不過看他臉上皺如長期泡了水般的牛皮紙一樣的皮膚,雖然只看到他的一點點臉,卻可以看出他一定年紀很老了。於是寒子便叫起他老爺爺來。不過他輕喚了數聲,均未見他回應。

    「不知道他是睡得太死了還是他已經昏迷過去了?」寒子心想。拿手從他的遮著大半邊臉的頭髮下伸了過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見他呼吸似有似無,寒子算了一下,這老頭兒一分鐘的呼吸次數不到十次。

    「真是一個奇怪的老頭兒。」寒子心想。在這牢房中沒有人跟他說話,反倒讓他的腦子完全冷靜了下來。他把前晚上發生的事情認認真真地回想,竟又讓他想到了一個可疑之處:就是自己潛龍訣已然修煉到第六層,手勁已然極大,平常之人根本就不可能輕易攀得動自己的手。前晚上雖然他是在沒有防備、未運力的情況下,但本能之下手的勁力還是自然地生出了一些,為什麼宋子愷能夠那麼輕易地將自己的手抓穩了,並把自己手上的水果刀刺進了他的腹部。此時想來,當時宋子愷的手勁似乎極大,應該比平常的成年男子的手勁大上三四倍。

    「看來他練有功夫,而且是氣功之類的。當時我能夠明顯地感到他的手上傳來一股陰寒的勁力,讓我的手在一顫之下失去了抵禦力,這才讓他輕易得呈。」想到這裡,寒子不禁又想:「這宋子愷看來不只是一個紈固子弟那麼簡單,至少教他武功的那個人便不是一個簡單人物。那麼,教他武功的那個人又是誰呢?」

    寒子苦想冥思之下,也想不出個結果來,只覺得宋子愷的眼神極是邪惡,修習的一定不是正派的氣功,也絕對不是正派之人教出來的弟子,看來這個宋子愷的背後並不光是他父親的背景這麼簡單。

    在牢中無事可做,牢中唯一的這個糟老頭又一直在沉睡之中,沒有人跟他講話,他便躺在那塊**的木板床上睡起覺來。雖然躺在上面非常不舒服,但經過了這兩天來的擔驚受怕,經歷了身心的極度折磨,他感到累極了,過了不久便睡著了。

    一直到傳來一陣「吱吱嘎嘎」金屬磨擦的聲音他才醒了過來。此時天窗外的光線更加暗了,想必已是太陽西落之時。只見鐵門下面打開了一個小門口,從外面遞進了一個小飯盒。

    「吃飯。」外面傳來了只有兩個冷冰冰的字的聲音,然後那小門口又關了起來,「嘎當」一響,然後便聽見外面腳步聲漸漸遠去。

    「怎麼只有一盒飯?難道沒有我的那份?」看著那個小小的飯盒,寒子心中甚感奇怪。若是這盒飯是他的,那麼這個糟老頭便沒有飯吃;若是這盒飯是這個糟老頭的,那他便沒有飯吃;但若是兩人分吃這一盒飯,顯然又太少了。

    他想不出這盒飯該給誰吃,而這老頭也不見醒來,他完全可以自己獨自吃完。不過雖是如此,他善良的天性讓他不敢獨吃,便走過去喊起這個糟老頭兒來。

    「老爺爺,老爺爺,起來吃飯了。」但是這個老頭並沒有反應,寒子以為他睡得太熟,便用手推搖了他數下,再喊了幾聲,但這個老頭子卻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難道這個老頭竟然是不用吃飯的?」心下暗奇,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哪有不用吃的人。

    雖見叫不醒他,寒子卻還是不敢獨吃這一盒飯,坐到木板床上,打開了那盒飯,心想:「我吃一半,然後留一半給這個老頭。」

    「老爺爺,你既然不應承我,那我先吃了,我留一半給你。」寒子對著這老頭說道。

    打開飯盒,只見裡面是一堆粗松發黃的米飯,上面擺著幾根被水煮得稀爛發黃的菜花,旁邊不有幾丁蘿蔔乾,看到這些飯菜,寒子自是一點胃口也沒有,再加上牆角的便壺中散發出一股騷味以及牢房中散佈著一股酸臭之味,讓人有一種作嘔之感。

    不過他也知道,如果不吃東西,自己很難挨下去,因此不管這些飯菜是多麼的難以下嚥,他塞都得塞一些進肚。於是他拿起飯盒裡的小勺子來,撩了一勺飯和一根青菜放進口中。

    「淡而無味,仿似豬食!」這便是他對這些飯菜的評價和感覺。

    儘管極是難吃,但是他還是象吞豬食一樣難難地把這盒飯菜的一半塞進了自己的肚子之中。吃完之後,拿起了旁邊一個盛了水的口盅喝了一口水,「哇靠,是生水!這些獄警也太過份了吧?」寒子心裡暗憤。不過條件便是這樣,他也沒有辦法,心中氣憤歸氣憤,還是得吃得喝,畢竟人體的必需補給還是要要的。

    大約十多分鐘之後,外面再次傳來了腳步聲,接著鐵門下那個小門口再次打開,只聽見外面有人叫道:「收飯盒。」寒子這才知道自己的留飯之舉純屬是浪費,留著這老頭也吃不到了。歎了口氣,他只得把那飯盒遞了出去。

    聽著那小門口再次關上的聲音,聽著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他第一次感到牢獄之中犯人之苦,這的確不是人所應該過的生活。

    那個糟老頭兒一直沒有醒過來,晚上寒子躺在**的木板床上胡思亂想著,一直到了深夜覺得累了,他才瞇起眼睛睡覺。不過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睡了過去。

    他一向都有早起的習慣,第二天醒來之時估計也是早晨四五點鐘,雖然牢房中此時是黑麻麻的,但是他已具夜視之能,牢房中的情景他還是看得十分清晰。只見那老頭還是原樣不變的睡在那裡,擺成一個髒兮兮的「大」字。

    見左右無事可做,而這糟老頭估計也不會起來打擾自己,他便坐在木板床上練起了潛龍訣來。這一段時間以來雖然因為高詩柔之事他已經停練了很久,但是此次再練,感覺潛龍真氣不但未見有減弱之勢,反而是感到又精進了許多,心裡暗道:「難道不用練也能精進?這個似乎不大有可能。」

    不久以後,他身上開始散發出那股奇異的香味,而且那股異香也在濃聚到一定的程度之後便開始變淡。然而雖是如此,當他收功之後,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原先牢房中又騷又臭又酸的異味此時竟然無端消失了,牢房中的空氣變得清新起來,間或還隱隱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似蘭花又似菊花,又或是一種花香味都不像,仿似這人世間最好聞的香味都聚在了一起,令人嗅著感覺極是舒服,又好似人世間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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