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十三章 弒 文 / 雲海
隨著火槍管口的煙漸漸散去,瘦弱的身影毫無掙扎的倒下,在腦門上的血漿一併噴發出的同時化成一道數據消失,連一絲證明其存在意義的物品也沒能留下。
「切!這麼不經打,一槍就掛了。」男子不屑的踢著沙地,粗躁的笑容將其暴戾的本性表露無疑,重新扛起長管火槍,淡然的表情卻是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這讓不遠處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看了不禁皺了皺眉。
「最後一個帶路的也被你殺了,你腦子是什麼做的?」弒冷淡的漠然道,全然沒有在乎火槍男子此時正浮躁不堪的表情,巨大的斗篷將他全身遮住,唯有一把懸浮於空中的法杖表明著其象徵地位與實力的存在。
「啐!這不是還有一個帶路的嘛。」男子不爽的打趣起來,絲毫沒有把弒的警告當回事的挑釁著,充數著殺戮的眼神給人一種難以言語的暴虐感。
「你再說一遍試試,渺小的傢伙,記住你和我們的交易這一點就行了!」弒藐視的望了男子一眼,冰冷的話語余落,懸浮於空的法杖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猛的張開亦真亦幻的黑色翅膀,在空中奮力的抖徹同時,整個沙漠之地的氣溫一瞬被帶入了生不如死的極寒,由心而起的寂冷感頓時肆無忌憚的充塞著男子原本暴戾的內心,強硬的將他震攝住。
囂張的氣焰被剎那間熄滅,男子饒了饒許有蓬亂的頭髮,沒有再敢說什麼。
爆射火槍的騷動必然已經引起遠方菲爾梅納斯警衛隊的注意,弒討厭這種毫無意義的多餘麻煩,也討厭這個站在他面前有如一隻蒼蠅般渺小的垃圾。
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的情況下,這裡是不會還存在除了他以外任何多餘的生命的。
而等待警衛隊的到來也成了他們現在無聊的開始。
男子的名字叫九龍,是一個殺手協會裡找來的殺手,更確切的說,是一個其他情報全無的僱傭兵。
他的資料是什麼,弒根本不在乎。
這只是一場交易,一場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交易而已,弒感到很無聊,雖然他完全不贊成先行來這尋找寶藏的線索,但大哥他們卻非常執意的認為在這裡會有驚人的發現。
用一個比較荒謬的理由來說,這僅僅只是靠著一時的直覺而已,而九龍的出現就成了他們這個直覺的代言人。
而出於太多的原因,他們不能過早的暴露自己。
站在荒蕪一切的沙漠中,弒的雙眸開始變的深迷起來。
那一年走出了鐵門的同時,他們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背叛了一切,甚至是至親的親人,他們靠著有如行屍走肉的姿態站在了鐵門的另一端,為此,他們付出了微笑,付出了親情,亦付出了靈魂的意義。
沒有靈魂的他們聚集到了一起,奇妙的是,他們發現了他們的意義,在死亡邊緣遊走的他們終於找到了存在的意義,他們是一體的,為了證實從破碎地獄走出來而存在的意義,他們是比兄弟更為緊密相連的存在!
從那一年起,他們進入了從低層開始的生活。
然而,悲哀的回憶也時時纏繞著他們,他們無法想起親人,無法想起背叛的同伴是什麼模樣,在他們的心裡,只為沒有從那走出的「皇」而憤恨。
弒沒有忘記,這幾年來他一直都沒有忘記在破碎地獄的一切,當他們從鐵門的一端走到另一端時,感覺整個生命的意義都變化了,這一道鐵門,他們用了數以百記的生命和他們自身連同靈魂都出賣了的代價換了回來,換回了區區幾人得以走出鐵門的結局。
為此,他們失去太多太多了來換回這個結局。
當戰爭的號角正式吹響的時候,整個破碎地獄已是一片慘烈,一半的人已經在瘟疫中倒下,而剩餘的一半人開始為了生存而掙扎,他們出賣同伴,出賣兄弟,甚至連自己的靈魂都出賣了,在被疾病與混亂所趨勢的動盪下,大家失去了身為人類的意義,就如同一隻飢餓了只知道尋找食物的禽獸一樣。
望著那樣的一切,絕望充塞著每一個人的表情,直到皇的出現。
皇的眼神就如同從地獄而歸的死神,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望著他的雙眼,你甚至無法看清他瞳孔中的顏色,是的,就是如此簡單的事情在他的身上,任何人都無法做到。
他到來的時候,身邊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雖然他表面看來也只是一個年幼的孩子,但他給人的感覺卻是什麼的特殊,就好像雪白中一點深淵的灰色。
「你醒了嗎?」他所說的第一句話,讓人聽起來是那麼的模糊,而當很久之後才發現,這是一句蘊涵了多少深在的含義,抹去了悲傷的同時,卻是一句敞開心扉的坦然,儘管心扉裡已是支離破碎。
他們走過了幾乎整個破碎地獄,抹去了許多許多的生命,而每一個還留有身為人類意識的人,皇都會問出這一句話,儘管其中有著一大部分的人成為了他們走出鐵門的階梯。
他們失去了越來越多,在沒有任何食物的時候,皇截下了一個剛死同伴的手臂,經過些許處理,所有的一切都能成為他們的食物,即使在充飢的同時,他們的心在流淚,但第二天,或許第三天,這些奢華的感情就被時間無情的帶走了。
在這樣非人的境域下,他們一邊作著戰鬥一邊生存著,最後,他們成功了
但是,他們卻失去了皇,在爆炸的廢墟中,他們無法找到他的屍體
回過神來,弒的眼眸中流逝過淡淡的哀傷,而僅僅只是一瞬間,冰冷的淡漠便取代了一切,死了的人是無法復活的,而他們,還需要背負著千千萬萬的悲哀,以復仇為誓言而活下去。
警衛隊來的很快,不下數分鐘他們便來到了九龍的身前,火槍的主人當然是最引起注目的人,但當懸浮的法杖飄動到弒身前的同時,一切麻煩的手續過程都在一個眼神中一併解決了。
在菲爾梅納斯,魔法師是絕對地位的存在,沒有一個普通的法師能安然穿過有著魔法禁錮的大海,除了魔法師之塔的人。
在警衛隊的帶領下,弒和九龍進入了菲爾梅納斯,而他們的任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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