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卯之花 文 / 春天的落葉
潮濕,悶熱,還有一股怪味。地下室已經經過了簡單的處理,但依舊掩飾不住那刺鼻的霉味,地下室很大,四通八達很多通道和小門錯綜複雜的橫在地下室中。地面上幾十公分的積水和角落裡老鼠的叫聲以及滴答滴答的那些滲透地面的雨水交織成一首交響曲。
順著留在戀次身上的氣味,很容易就找到了死神們躲藏的地方。
這裡比外面乾淨了太多太多,非常的整潔,空氣中也沒有了另人作嘔的腐爛味,而死神們,站在這間房間內,靜靜的看著冷。
冷先是輕笑了一下,那表情彷彿他們並不是敵人,而是好友,隨意的從一邊抽過一條板凳,坐了下去,說道:「又見面了,藍染呢?」
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問,讓死神眾人心臟立刻停止了跳動,稍即又恢復了脈搏。所有死神都在想一個問題,冷是怎麼知道藍染還活著,而且還曾經在這裡過。
在死神們沉默的同時,冷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卯之花,笑著說道:「你就是四番隊的隊長卯之花吧?我聽說你的能力很特殊,是醫療系,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回事?」
這下不僅死神們摸不著頭腦,就連烏而齊奧拉和諾伊特拉都不知道冷來這裡到底要幹什麼。本來兩人認為進來之後就直接開打,可看樣子好像冷是來聊天的。
卯之花作為最溫柔的女性,不會像某些人那樣衝動,前走了幾步,臉上一直很平靜,沒有任何波動,淡淡的點點頭,就站在那裡。卯之花也是聰明的女人,聰明人都知道審時度勢,表現的非常得體。
冷也點點頭算是回應,又問道:「不知道卯之花隊長的信念是什麼?是消滅這個世界上的邪惡?還是拯救那些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遭受病魔和傷痛折磨的人?不知道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說?」
說著冷掏出一支煙,半瞇著眼睛看著一臉錯愕的卯之花。卯之花能治療死神,也能治療虛,更能治療普通的人類。而且卯之花的卍解和織姬的時間回歸屬於兩種極端,但是其效果是一樣的。按照冷的猜測,卯之花並不是像別的死神那樣,對虛恨的死去活來,只是她本身是一個死神,僅此而已,否則她就不會救起那些受了重傷的虛。
這樣一個主動合作的醫生和織姬那個情緒化的醫生比較起來,冷更偏向前者。
卯之花愣了一下之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軟言軟語柔柔的說道:「我的信仰就是救死扶傷,在我心中沒有邪惡和正義,只有病人和治療,我的回答您滿意嗎?」
十分的聰明!這是冷對卯之花的評價,再沒有見到她之前冷就考慮過,就算她是一個純粹的醫生,可再純粹的醫生不會拯救那些和他們對著干的人。一邊是救人,一邊是殺人,兩種極端碰到一起只有你死活我的結果。可卯之花不分敵我的表現已經讓冷有些疑惑,而此刻,冷終於明白卯之花也是個十分聰明的人。
冷彈了彈煙灰,不顧站在卯之花身後的死神,向她伸出手,開心的笑著說:「我代表整個破面軍團以及虛圈,歡迎你的加入。如果你只是想救死扶傷,那麼可以叫我王,如果你不僅僅只是想救死扶傷,可以叫我冷大人!」
一言驚四座,沒有人想到冷這個時候來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消滅他們,而是挖牆腳。周圍的死神臉色立刻難看起來,卯之花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寶貴的,哪怕是四肢全斷了只要卯之花出手就能恢復。可不等他們開口勸阻,卯之花盈盈的前走幾步,和冷的手握在了一起,鞠了一躬說道:「卯之花-烈,見過冷大人。」
不等他人開口,卯之花又說:「相信冷大人知道,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只要是受傷了,都會得到我的治療。」說著不由的看著冷。
冷嘴角勾起一絲陰笑,說道:「沒關係,我有信心在你就他們之前把他們殺得乾乾淨淨。」聽完冷的話卯之花只是失神片刻,最終還是站在了冷的身後。
對面那群為數不多的隊長們有曾恨,有理解,也有不屑,像卯之花這樣明目張膽的叛逃可是死神的奇恥大辱,可他們忘了,他們自己也是從屍魂界中跑出來的,沒有抱著那該死的所謂的正義與邪惡抵抗到底。
「好了,最重要的事解決了,那麼,藍染在哪?」冷臉上神情為之一變,變臉這門絕技在冷的手中算是徹底發揚光大的。看著都默然不語的死神,冷也明白,他問是絕對問不出什麼,以藍染狡詐的性格絕對不可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就是因為後路留習慣了,藍染失去了他原本可以一搏的氣勢,徹底的成了一條落水狗。
別人都憤怒的瞪著冷,只有春水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忽然推開站在他身前的浮竹,走了出來,儘管一臉的開心和笑容,可冷從春水的眼神中看到了憂傷,看見了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如果你答應幫我照顧七緒,我可以告訴你藍染去哪了!」春水也看見了冷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將那頂萬年不變的草帽壓的低低的,遮蓋住自己的臉孔,不僅僅是為了躲避冷的目光,更是躲避一邊泣不成聲捂著小嘴淚流滿面的七緒。
「我答應你,如果她不做出有害於我的舉動,我答應你放過她。」
七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從春水的身後摟著春水的胳膊。雖然兩人總是不對眼,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兩人是多麼的那個什麼,七緒哭哭啼啼的更嚥著要求和春水死在一起,春水轉過身捏著七緒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吻去的臉上的淚痕,狠狠的將七緒抱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聲的說著:「好好活下去,把我的那一份,也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說完一記手刀打在了七緒的大動脈上,七緒在倒下的瞬間,絕望不甘的看著春水的那張臉,直到失去了知覺。春水理了理衣服,仰頭挺胸說:「藍染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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