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六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十六節
范佩娟抬眼望著秦青凝的眼睛，她的眼神澄清如水，沒有一絲雜質，既不用天天去算計別人，也不用去算計別人，甚至連不願想的事情都可以不想。從她眼裡，范佩娟彷彿看到了某種自己渴望的東西，正要開口，咖啡屋裡突然一片騷動。
正是在外面再也忍不下去的舒梅衝動地衝了進來，她一身的警服，一臉煞氣，嚇得在此小憩只為求得心靈片刻安寧的客人嚇了一大跳，咖啡屋的老闆當然嚇了一大跳，跑過來道：「這、這位警官，有什麼事嗎？」
舒梅握著拳頭，凶巴巴道：「快走開，別擋著我執行公務啊。」說著走到秦青凝這桌，一手叉腰，一手用力拍在桌上，「范佩娟，你什麼意思？秦青凝現在都已經退出了，她要做一個普通人，多好啊，你為什麼還要來挑撥她？」
范佩娟冷冷望著舒梅，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放蕩，對秦青凝道：「青凝，你好厲害的手段，是想說服我倒向方舟一邊啊，哈哈，你差點成功了，也多虧她提醒，我不會上你的當了！」說著站起身來，幽幽道，「嗯，你們放心，我不會和方舟作對的，我會不擇手段用盡一切辦法讓方舟拜倒在我的腳下，你們就看著吧。」說著轉身而去。
舒梅望著她的背影，氣道：「青凝，你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嗎？想把你帶壞，還要勾引方舟，真是把我氣倒了！」
秦青凝輕輕一歎，舒梅這麼一鬧，把范佩娟是完全推向對立方了，但也沒有什麼。
秦青凝望著舒梅，她雖然行事衝動，但絕對是一片熱心，道：「舒梅妹妹，多謝你關心啦，真巧呢，一塊坐下來喝杯咖啡啊。」
舒梅很豪氣地一揮手：「不用，你沒事就好，幸好我來的及時，你不知道范佩娟有多少壞呢，她除了賣弄風騷還會什麼？還曾經對方舟，哼！」
秦青凝哦了一聲：「她對方舟怎麼了？」
舒梅一提這事就來氣，也忘了正在執行公務，索性坐在了秦青凝對面，一揮手：「老闆，口渴了，弄杯咖啡來。」
老闆笑著拿著一杯咖啡挪了過來，道：「這位漂亮的女警官，這杯咖啡算小店送的，只不過、只不過，您能不能把警車開遠點，這樣影響、影響不太好。」
舒梅哼一聲：「不就一杯咖啡嘛，我付錢不是了。」說著站起身來，對著窗戶外面的毛頭小警察不停揮手，意思是讓他把警車開遠點；毛頭小警察現在大叫倒霉，也不停揮手，意思是讓舒梅趕快出來。
舒梅對著他揮揮拳頭，坐了下來，道：「憑什麼叫我出去我就出去？」
秦青凝看舒梅實在可愛，剛才的舉動雖然蠻撞，但絕對是古道熱腸，笑著道：「那是你同伴吧，執行公務不方便在這兒坐太久吧。」
舒梅嗯了一聲，叫道：「在街上轉來轉去累得很，坐下來喝口水都不成嗎？哼，我這麼聰明能幹，居然讓我來巡街，都是被方舟害到了，想著就氣。不說這些了，你不是想知道范佩娟和方舟的事嗎？我來告訴你。」就將那晚方舟和范佩娟獨處的事說了一遍。
秦青凝靜靜地聽舒梅說完，道：「好像他倆有點暖昧哦。」
舒梅大叫道：「何止暖昧，如果不是我在一邊盯著，不知要發生什麼事呢。」她突然想到，方舟出來後，好像和自己倒發生了一些事情，臉蛋紅了紅，哼了一聲，「方舟這人實在靠不住，范佩娟更靠不住，這兩個人你都要小心些。」
秦青凝輕輕一笑：「是喲，還真要當心呢。你說，如果范佩娟成心勾引方舟，方舟會經得住誘惑嗎？」
舒梅大搖其頭：「絕對，絕對的經受不住，方舟是什麼人，見一個愛一個，范佩娟又那麼會賣弄風情，兩個遇到一塊，不發生些事情才怪呢。」
秦青凝笑了起來：「我還真不知他們會有這麼一段經歷呢。」
舒梅望著秦青凝：「你還笑得出來？」
秦青凝嗯了一聲：「我對方舟還是有信心的。」
舒梅卻翹著嘴道：「我可一點信心都沒有，你說方舟這個人是不是很討厭？天天陰不陰陽不陽地笑，又懶懶散散的，更討厭的是，有什麼事兒都放在心裡，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越說越氣，拿起小勺子在杯裡拚命攪拌著。
秦青凝深深望著舒梅：「你是不是很惱？」
「是啊，惱得很呢，想著他就生氣。」
「那你以前有沒有這樣對一個男的如此生氣過？」
「當然也有看著討厭的男的，但沒有一個像方舟這麼討厭的，陰魂不散的樣子，每時每刻都在我腦裡亂轉，攪得我什麼事情都做不了。青凝，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老爸雖然也討厭，可也不像方舟這樣，我一直想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
秦青凝看舒梅翹著嘴，幽幽一歎：「當你這樣的時候，你就是喜歡上他了。」
舒梅一怔，呵呵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喜歡上他？他有什麼優點能上本小姐看得上的？」
「那你為什麼會每時每刻想著他？」
舒梅似乎早想過這個問題，不假思索地答道：「那是因為他討厭。」
秦青凝越來越覺得舒梅可愛，捂著嘴嬌笑不已：「他和你又非親非故，有什麼那麼值得你討厭的？好，就算他很讓你討厭吧，那就離他遠點，躲著他，慢慢就不會想了，不會想也就不會煩了。」
舒梅不解地道：「我為什麼要躲著他？他憑什麼不能躲著我呢？」看到秦青凝一直在笑，有些不高興了，問道，「青凝，人家在和你說正經的，你為什麼一直笑啊。」
秦青凝還在一個勁地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對了，如果方舟出了什麼事，你會怎麼辦？」
「那還用說，當然是幫他啦，哼，你都不知道，上次就是為了幫他，我都被降了職了。」
秦青凝點點頭：「我倒奇怪了，既然討厭他，又會全力幫他，那就算不上真的討厭了。」
「哼，誰讓他是你們的朋友，我和你們合得來，你們的事我也一樣會幫的。」
秦青凝笑著，舒梅很明顯是喜歡上方舟，卻就是不一承認，固然是因為她一向不拘小節，反而無法分析自身的心理變化。
但身在情感之中，卻又有真的看清呢，秦青凝想到了自己，這次約范佩娟出來，自然是為了老朋友間好好聊聊，但內心裡難道沒有幫方舟的意思嗎？不過舒梅的出現，好像效果完全想反了。
范佩娟已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還餘怒未消，秦青凝居然為方舟做說客，還說了那一番高高在上的話，她真的以為她什麼都要得到嗎？而自己就一定要嫉妒她嗎？
范佩娟想到這兒，走到她專用的更衣間，那兒有一排高檔又時尚的衣裳，她一件一件摸過去，這都是女人裝備自己的武器。范佩娟手停在了一件上面，取出下來，快速的換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笑了起來，她真正的武器就是這張臉蛋和魔鬼般的身材，這是無堅不摧的武器！
在鏡子裡，她彷彿又看到了方舟和秦青凝貼在一起纏綿的樣子，眼一花，似乎秦青凝換成了自己！
范佩娟緩緩走到了方舟辦公室，輕輕推門進去。方舟正在看陳芊芊草擬的股東函，抬頭一看：「哦，是你啊。有什麼事嗎？」
范佩娟並沒有走過去，反而在外間的沙發上坐下，輕輕歎了口氣：「事倒是沒有什麼事兒，只是有些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