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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八十一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八十一節

    范佩娟的分析很有道理,自然就帶著極大的誘惑力,眼前亦端莊亦邪惡的身體就像一團火。

    方舟皺皺眉:「一切都設計的太美好了,那我又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呢?」

    「直說吧,你是我現在最大的障礙,如果障礙能變成助力,就是雙重的效果,這個理由充分嗎?」

    方舟點點頭,是夠充分的,范佩娟現在在顧家地位高而未穩,在潘氏能源公司同樣也是如此,一旦有了自己的幫助,大部分都能迎刃而解。

    范佩娟又笑道:「是不是太誘人了,反而像是一個誘餌,我不要你現在就做決定,可以考慮。其實——,這對於我們都有風險,不過有風險的遊戲不是更刺激?」

    方舟搖頭苦笑,這還是第一次真正領教了這個女人的魅力,果然非同小可,於是道:「危險的遊戲人人愛玩,但未必都要按你的遊戲規則。」

    范佩娟眼前一亮:「好,那我們各來一套遊戲規則,看最後誰屈服於誰了,呵呵,原來這不僅是一場危險遊戲,還是一種較量,男女之間的較量!」

    此時門已乎是被撞開,一聲巨響,舒梅和顧天勤終於按捺住衝了進來。

    舒梅目光炯炯:「你們有什麼好聊的,這都多長時間了!」

    顧天勤的表情像要哭了:「就是,就是,都要快一個小時了,天,一個小時一男一女可以做出很多事情的!」

    范佩娟道:「你看我們這個樣子,像做過很多事情的嗎?」

    顧天勤還是不依不饒:「很有可能,把事情辦了,然後打掃戰場不留痕跡,這麼長時間足夠了,我,我就經常這樣做。」

    范佩娟並不反駁,只是笑了起來,笑得心滿意足,活像一隻剛剛做過壞事的貓。

    方舟連忙道:「時間不足了,那就告辭了。」拉著舒梅和顧天勤就往外走。

    顧天勤一連串地詛咒:「看看,你們看看那女人的表情,還說沒有做過什麼?唉,我真後悔帶你們來,更後悔把你們單獨留在房子,我這是怎麼了,鬼使神差犯下大錯!」看著方舟的眼神就像怨婦。

    回到車裡,顧天勤連開車的心思都沒有了,一個勁地問方舟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方舟自然談不上來,何況當時的氣氛確實有些曖昧,幸好沒有真的發生什麼。

    方舟笑而不答,顧天勤拿他沒有辦法,一個勁地艾聲歎氣,又自報自怨,他本來就是那種有了色任何事情都可以不要的人,極不甘心方舟後來者捷足先登。

    舒梅在一旁聽得十分鬱悶,唬著臉對顧天勤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比女人還女人,天塌下來了是不是?真看不慣為了一個女人這副死喪樣!」接著又教訓起方舟,「你也是的,一副偷雞狐狸的樣子,到底怎麼回事,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乾脆一句話,省得邊上這個男人哭哭涕涕的。」

    舒梅的表現和顧天勤一比,確實讓人高看一眼,方舟不能不正色以待,道:「並沒有天勤想像的事情發生,但這個女人魅力極大,如果不是你們及時進來,到底會不會發生什麼還真難以預料。」

    聽得顧天勤忘了內心的創傷,結結巴巴道:「那個女人誘惑你?使了什麼招,一定很精采吧。」

    方舟搖搖頭,皺皺眉:「反正非同一般就是了,擺擺姿勢就讓人五迷三道的。」

    舒梅很不屑地道:「有那麼嚴重?就算那女人成了狐仙,也要你們這些又笨又色的男人上路才成。」

    方舟默默點頭,舒梅說的直接又十分準確,自己確實不是正人君子,看到美女不動心才怪,何況當時真的有點經受不住,這怪不得范佩娟,只能怪自己,於是便當時的情況和自己現在的想法簡約地說了出來。

    顧天勤聽得又悲痛起來,搖頭晃腦後悔不迭:「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當時我在場就好了,一定把那個女人治得服服帖帖。」

    舒梅也是一臉驚奇,道:「難得你這傢伙還會承認是自己的錯,就是嘛,蒼蠅不釘無縫的蛋。我可告訴你,這個女人有股子邪勁,你以後不要接觸的好,嗯,不要對不起林姐她們了!」

    方舟點點頭,這次是實實在敗在了范佩娟手上,幸好沒有發生什麼,不然那才叫作丟盔棄甲慘不忍睹,如果這種事情再遇上第二次,難保不直接臣服了。唉,但要自己以後避著這個女人,心裡偏有些不捨。

    舒梅見方舟的表情不像把自己的話記在心裡,手指點著方舟,擺出一副女警的樣子:「方舟,像你這種自作多情的男人我見得多了,是不是不捨得?那你考慮考慮,和范佩娟鬼混,那看林姐還有我們會不會離開你!」

    方舟一怔,林雅瑩她們估計是很難接受的,特別是顧盼昔,會怎麼看待自己?有些花兒是好,但萬萬采不得,點點頭:「舒梅,你說的對,我記下了。」

    顧天勤是對方舟表態最高興的人,大聲道:「方舟,你這樣才對了,不要到時候既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身邊的人。嗯,這個女人沒人治也不行,那就由我來治治她!」

    舒梅十分不屑,叫道:「就你那德性,比方舟還不濟,小心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下來。」

    顧天勤哈哈一笑:「吃得連渣不剩,哈哈,那才叫夠味,只怕你還沒有嘗過吧。」

    舒梅狠狠地啐了一聲:「懶得聽你的瘋話,方舟,這種人最好不要來往,我們自己走回去。」

    方舟果然跟著舒梅下了車,兩人還真的頭也不回,慢悠悠地尚著小道往下走。

    方舟邊走邊道:「舒梅,我怎麼感覺你今天變了一個人了。」

    「咦,為什麼這麼說?是不是說我穿的衣服,也不知為什麼這麼多人愛穿,風一吹害得我脖子冷嗖嗖的,想走快點都不成。」

    「哈哈,這才叫美知不知道,其實你也許不知道,你這麼一穿,比起誰來都不差。」

    「那本小姐站在你面前,你為什麼還被那個女人迷得走了魂似的。」

    方舟笑而不答。

    舒梅可急了,一步邁到方舟前面,雙手一張,擋在前頭道:「不行,你不說清楚可沒得完。」

    方舟看月光映在舒梅展開的兩隻胳膊上,就像在玉上灑上了一層霜,分外動人,她脖子修長,下巴圓潤,加上依著十分有女人味,心裡暗道,真沒看出舒梅要打扮起來,美得像個月裡走下來的仙子。

    方舟將頭略偏了偏,稍稍迴避開舒梅比燦星還亮的一對眼睛,道:「你其實比起范佩娟,沒有一點兒差,甚至還要好上幾分。」

    舒梅開心得嘴角翹起,就待笑了起來,卻突然將臉一繃:「那你更要說清楚。」

    也許是月光的原因,方舟今晚特別想說說心裡話,抬頭看看天,頭頂上繁星如海,輕歎一口氣:「怎麼說呢,也許你們是不同類型的人。而男人呢,又很有劣根性,眼前好的未必會在意,而那些明明不該去碰的卻興趣十足。」方舟還有一些東西沒有說,說起利用自己的身體,舒梅在范佩娟面前就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而且范佩娟的經歷、發生的一些事情以及她現在的身份,交織在一起,大大增加了男人的征服**,很多時候男人會對這樣不受道德約束、不擇手段的女人癡狂。

    舒梅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好像有些道理,就好像,好像有人說的,男人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是爛菜幫子都會有興趣,而對身邊往著的香餑餑似而不見。」

    方舟笑道:「原來舒梅還是香餑餑呢,我現在才發現,嗯,也許並不晚吧。」

    舒梅一下警覺起來,雙手捏成拳頭,叫道:「什麼,你敢打我的主意?有你好看的。」

    方舟看舒梅生起氣來,開心得很:「香餑餑可不會動手打人。」

    舒梅連忙把手縮了回去,可是一想不對,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聽方舟的話,氣得一腳把邊上的石子踢得很遠。

    方舟定定地望著舒梅的舉動,純出自然,說不盡的可愛之處,但這種可愛又要細細去品味才會明白過來,緩緩道:「舒梅,我剛才說你突然變了一個人,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對什麼事情都是真心相對,就像今晚,嗯,我也說不好,反正很感謝就是了。」舒梅雖然很多時候不講道理,但回想起來不知幫了自己多少,是那種不計功利全心全意的,就算是朋友,都很難得。

    舒梅靜靜聽著,眼睛閃個不定,又意猶未盡地抿抿嘴,可是沒有安靜一刻,又嘻嘻笑了起來:「知道我的好了吧,嘻嘻,本小姐居然能讓你這個色狼都感動。」伸出一根指頭,很認真地指著方舟,「方舟,我可告訴你,本小姐的魅力是無窮的,可不以被我迷住嘍。」

    方舟看著手指頭在眼前一劃而過,思緒就像被勾著走一樣,道:「如果已經被迷住怎麼辦?」

    舒梅沒有一點思想準備,驚得像小兔遇到大灰狼一般閃得遠遠地,大聲道:「方舟,那可不行,居然敢打本小姐的主意!」

    方舟也大聲道:「有什麼不敢,你不知道我是色狼嗎?明知道,還不逃開,不是在給我機會嗎?」

    舒梅急得拚命聲辯:「不對,不對,哪裡是這回事,我是警察,你是色狼,那是在時時刻刻教育你!你,你可別亂想!」

    方舟見舒梅越聲辯臉越紅,反應這麼強烈,只能說明她心裡反應激烈,道:「那你剛才勸我的時候,如果我跟了那個女人,雅瑩和你都會離開我?不正說明你也願意做我的女人嗎?」方舟這些話在一般是不可能說出來了,但在這種特定的環境卻有某種不尋常的衝動。

    舒梅臉更紅了,就連在月光下都能隱隱看到,她搖著頭道:「那不算,不算!人家當時著急,一時亂說的,你就當我沒說過!咦——」她沒留神方舟已經走到近前,近得不能再近。

    舒梅看得很清楚,方舟手慢慢伸向自己的手,硬是沒有反抗的力氣,要怪就怪方舟那雙色眼睛靠得太近,亮得把她的眼花了,似乎連月光都在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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