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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七十九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七十九節

    舒梅見方舟兩人看得入神,也湊著看了幾眼,或許她沒有想到范佩娟居然能美到這種程度,驚得差點沒有叫出來,但出於同為女性,相對理性一些,馬上又想到范佩娟給她留下的好不印象,再看看方舟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更加深了范佩娟是狐狸精的想法,十分不滿地對方舟又掐又捏起來。

    也幸好有舒梅的施暴,方舟馬上醒覺過來,搖搖頭,這個范佩娟絕對非同一般,再看下去非得中魔不可,顧天勤也許想錯了,她根本沒有在會什麼情郎,還是先溜為妙。

    方舟正想拉著已經七魂出竅的顧天勤往後退,突然聽到范佩娟道:「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

    聲音像軟糖般化都化不開,驚得方舟和顧天勤面面相覷,難不成范佩娟真在等什麼人?這場好戲還要繼續看下去?

    又聽到范佩娟笑得十分清脆:「我不知道你躲在什麼地方,不會做了縮頭烏龜吧。」

    方舟聽得頭皮發麻,這明顯是在說自己一夥,這樣的女人不是妖精是什麼?但轉念一想,她未必說得就是自己。

    舒梅可沒有方舟那麼多心思,她早就壓抑不住了,乾脆把露台上門一推,挺著胸就衝了進去:「這都讓你瞧出來了,你這個女人還真有一些門道,怎麼樣,我來都來了,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方舟和顧天勤一看,不出來不去了,也都跟著走了進去,但他們可能沒有舒梅的理直氣壯,總感覺有些心虛的地方。

    范佩娟睜眼一看居然是舒梅闖了進來,一臉的驚奇,咦了一聲,但又看到後面跟著的二人,眼珠一轉,撲哧笑了起來,滿臉的春風。

    范佩娟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明白的那樣,看得舒梅牙根癢,可是身後的兩個男人卻十分尷尬,沒辦法,男人都是比較犯賤的。

    舒梅挺著胸惦著腳,圍著范佩娟轉了一圈,裝著十分內行的樣子品評起來:「你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狐狸精,哼,別搔手弄姿風情萬種的樣子,我們可不吃這一套!」

    范佩娟笑得更加開心:「也許你不吃這一套,可有些人卻吃著開心得很。」

    說得方舟臉皮再厚都要發紅了。

    舒梅搶著道:「誰開心了,看著你這樣子就讓人不爽,哼哼,別以為什麼人能夠迷到。」舒梅表面擺出某種決絕的姿勢,心裡還真對方舟這個色狼心裡沒底。

    范佩娟不計較舒梅的話,悠悠道:「是嗎?那為什麼有些人深更半夜眼巴巴地跟到這裡來,又眼巴巴地外面吹涼風?」不再理會舒梅,眼光在方舟和顧天勤臉上掃了掃,正色道,「顧天勤,你會跟著來,我並不意外。那麼方先生,你居然也在場,就讓我既意外又不意外了。」

    方舟真有些後悔經不住顧天勤的遊說來這麼一趟,他品出了范佩娟話裡的味道,她一定在宴會裡看到了顧天勤,知道他一定會跟著來,所以剛才她才會說出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之類的話。

    由此可以看出,顧天勤還想在范佩娟身上佔便宜,實則他已經被范佩娟摸得透透的,吃得死死的。

    惱就惱她原本是要奚落顧天勤,自己卻撞上來趟了道渾水,既然是自己行為不當,那再怎麼也無法理直氣壯起來。

    舒梅很不滿意地道:「什麼意外不意外的,聽不明白,其實我們跟你來就是想看看你又想做什麼壞事,像你這樣——」

    方舟用手阻止舒梅再說下去,搖搖頭,笑了笑:「顧夫人,這次確實是我不對,再多的解釋只會顯得更加虛偽,唉,既然做了,不認可不成,你該怎麼認為我們都不為過的。」

    范佩娟倒沒想到方舟倒也坦白,原本想好的冷嘲熱諷的一番話再說也就沒有意思了,若有所思地道:「方舟,你不是一個君子,倒還算坦白。」

    「呵呵,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君子,有很多時候還是有著小人,也就難得有這麼一個優點了。」

    范佩娟望了方舟一眼,突然道:「方舟,我們之間有很多敵意,反而可以單獨聊聊,你敢嗎?」

    舒梅可不願意給方舟和范佩娟單獨相處的機會,搶著說:「既有很多敵意,就沒有什麼好聊的,哼,我們還是走得好。」

    方舟卻道:「有機會和相互抱有成見的人聊一聊,也不失此行了,舒梅,你們就在外面等等吧。」

    這下不但舒梅不幹了,顧天勤也不幹了,叫道:「為什麼你們單獨聊?和我單獨聊聊倒可以。」

    看來現場的沒有一個人對方舟有信心。

    方舟對自己還有些信心,至少在這種氣氛下不太可能有其他想法了,於是道:「你們都在外面,還能發生什麼?呵呵,如果我們話不投機吵起來,倒還要你們來幫忙了。」

    顧天勤大叫:「不行,不行,方舟你這樣太沒義氣,要知道我費了多少功夫心事,怎麼到頭來桃子被你撿了,說什麼都不行!」

    舒梅被弄得心煩意亂,氣不打一處來,拖著顧天勤就往外面走:「吵什麼吵,跟狼嚎似的,不就是聊聊嗎?又能怎麼樣?哼,惹得本小姐不高興了,讓他們都有好看的。」

    走著奪門而出。

    方舟搖頭苦笑,知道舒梅後面的話實際是在警告自己,就衝著她這句話,自己也要小心點。

    室內就剩下方舟和范佩娟兩個人,方舟聳聳肩:「好吧,你有什麼要聊的?」

    范佩娟只用眼睛望著方舟,突然道:「方舟,有沒有煙?」

    方舟一怔,看到范佩娟眼神裡莫名其妙的一些疲倦,點點頭:「你會抽煙倒沒注意到。」說著先給自己點上一根,再給范佩娟遞上煙和火機。

    兩人都吸了一口,也許這個時候都需要定定神。

    兩團煙霧瀰散開來,在空中扭動排擠,結果卻是相互融合起來然後被風一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范佩娟就在這一瞬間又有變化,似乎突然之間又恢復成一頭慵懶的母貓,身子側著依在沙發椅裡,甚至連雙腿都蜷在了沙發裡,睡袍僅露出一雙玉足,把全身都掩住,可是怎麼看怎麼都顯得性感撩人,特別是在一團團升騰的煙霧中,真是霧裡看花,越看越美妙。

    方舟突然咽喉發乾,拚命地抽煙,幾口就吸去大半根,他就是想不明白,小小的沙發椅裡,居然能夠把整個看起來夠豐腴的人都容納得下來。

    范佩娟的姿勢又在變化,手臂緩緩交疊在椅圍,把玲瓏的下巴放在上面,臉朝著別處,突然輕聲道:「方舟,在你眼裡我是怎麼樣一個人?」

    方舟又一呆,還未說話,范佩娟又說:「拋開發生的太多事情,也拋開那些成見,如果你現在是第一眼看到我,會認為我是怎麼樣一個人?」

    方舟腦袋突然不會轉彎了,他突然發現在這樣的夜晚裡,在涼風襲襲中,過去的那些成見都要被吹散了,而在成見都消失過的范佩娟,是一個年輕丰韻成熟如蜜汁有著貓樣的性感和水一般肌膚的女人。

    方舟勉強笑笑:「要想拋開這些,沒有那麼容易的。」

    范佩娟還是看都不看方舟,聲音低沉而又感性:「你剛才還說坦白是你唯一的優點,難道連這點優點都沒有了?」

    方舟難得也有無法應對的時候,勉強道:「如果要我坦白,那就是無法拋開那些成見,嗯,就算一時拋得開,也無法長久拋得開。」

    范佩娟像是嘲諷般地笑了笑:「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了,男人就算做了再不該做的事情,那都可以重頭再來,而女人卻不行,做了的就是做了的,這世界對男人的那種寬容怎麼不能點給女人?」

    方舟心裡一陣發堵,他是一個對女人很難硬得起心腸的人,最聽不得女人說出這種感傷的話,心裡就如被煎了一下,想想這女人也真不容易,興起了保護之念,恨不得能不顧一切挺身而出為她擋住一切冷槍暗箭。

    偏在這時,手裡的煙已燃到盡到,火點在指點一燒,痛意一下傳遍了全身,再抬頭發現范佩娟此時已經把頭轉過來,一動不動地望著自己。

    她臉上還是雲遮霧繞的憂怨和無助,也許是手指痛得厲害,偏偏方舟感覺她眼中有那麼一星冷冷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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