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十四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六十四節
虞雨睜大眼睛,搶著道:「她有什麼感情問題?」眼珠一轉,「哦,她長得漂亮又爽氣,有人喜歡也不奇怪喲。」眼神直勾勾地望著方舟,眼神裡閃著光芒,含義豐富。
方舟只當沒看見,笑著道:「既然你們都沒有覺察到,說明情況不是太糟,至少舒梅沒有受什麼影響。」
虞雨卻忍不住自顧自地說道:「你出事的時候,舒梅可是急得跳上跳下忙個不停,怎麼能說沒有影響呢。人常說患難見真情,她這樣做倒很少見呢,嗯,很能說明問題,平時怎麼沒有注意到呢。」
方舟笑道:「虞雨,我發現你很願意把事情都往我身上推,前面是陳芊芊,現在又是舒梅,別把什麼人都認為和我有關係吧。」
虞雨道:「難道不是嗎?因為你的嫌疑最大,看看她們怎麼對你的,再比較一下她們對待其他男人不假詞色的樣子,不是很能說明問題嗎?方舟,我可告訴你,舒梅很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你是不是心裡想著採取什麼方式把她騙到手?哼哼,如意算盤倒得蠻精的。」
方舟發現虞雨說著說著又把焦點從舒梅身上轉到自己身上,這種事情如果有了嫌疑那就能難扯得清楚了,可是方舟如果不申辯一下,情況只能更糟,連忙說:「唉,讓我該怎麼說呢,平心而論,舒梅和我的關係是不錯,但你見過哪個女孩對心儀的人拳打腳踢弄得鼻青臉腫的?」
虞雨來了勁頭:「這就難說了,拳打腳踢為什麼不能是表示一種感情的方式?你沒聽說過女孩就是不講道理的麼?再說了,就算舒梅對你沒有什麼感覺,可是你卻能忍受她的拳打腳踢,難道是你心裡有鬼?」
方舟心裡還真被虞雨說的心裡有鬼了,同時又深深贊同虞雨的話,女孩確實是無道理可講的,就像現在的虞雨,突然發現原來努力申辯是個大大的錯誤,可是如果不申辯呢,虞雨一定又會有一套說詞認定方舟更加心裡有鬼。
在兩難中總算讓方舟明白了一個道理,當一個女孩認定了一件事情的時候,就算你無論做出如何的反應,就算是迥然相反的反應,結果都將會是一樣的,那就是從你的反應中更加堅定了女孩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雖然方舟在虞雨的注視下無所適從,內心卻又隱約有一絲甜意,所謂的立於閨房之樂也許就包括了這種打情罵俏般的詰問罷。
真是萬般滋味在心頭啊,方舟腦袋有些暈,眼前就要沉淪在虞雨懷疑的眼神當中,突然想到身邊還有一根救命稻草,連忙用眼神向林雅瑩暗示,現在唯一能阻止虞雨瘋狂念頭的就是她了,就看林雅瑩願不願意當這個救兵了。
此時眼裡的林雅瑩笑得優雅,又透著些古靈精怪,也許在她心裡正在因為方舟的為難的樣子而偷樂呢。
方舟可不能讓她袖手旁觀,偷偷用手在她身上捏了一把。
捏得她又酸又癢,輕叫了一聲,眼眸裡露出委屈,瞟了方舟一眼,這才道:「虞雨,看把方舟為難的,你再問下去的話,只怕方舟就要起身逃跑了。」
方舟輕舒一口氣,林雅瑩總算出手幫自己了,只是好像勸解的份量不夠,像是在隔靴撓癢,還必須再加把勁。
果然,林雅瑩又張口繼續說道:「其實呢,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沒準方舟在被舒梅又踢又打的時候,是痛在身上,甜在心裡呢。」
這一句話不是火上澆油嗎?方舟徹底暈了,林雅瑩這樣說,多半是在報負自己捏她一把呢。
林雅瑩斜眼望著方舟,方舟的表情引得她有一種報負的滿足,臉上的笑容更加甜,不緊不慢地又道:「不過呢,我看方舟這次提到舒梅倒是另有所指,不妨聽他講講吧。」
方舟心裡暗恨,林雅瑩什麼時候講話學會一波三折了,像唱古裝戲一般,非要吟吟哦哦吊得人七上八下的這才步入正題,心裡實在不甘,又不得不附和林雅瑩的話,一個勁點頭:「就是,就是,等我說完嘛,這次舒梅真是遇到不尷不尬的麻煩,你們都是舒梅的好朋友,可要為她想想辦法。」
方舟總算說了一句到位的話,把虞雨的注意力從向方舟身上轉上舒梅身上,虞雨叫道:「好好,就聽你說完,我倒看看你怎麼自圓其說呢。」
方舟大聲叫屈:「什麼叫自圓其說,這是舒梅自己告訴我的,她感覺顧天順對她有意思,唉,你們說是不是個難題。」
虞雨尖叫起來:「什麼?顧天順?就是那個和自己的繼母扯不清楚關係,還鬧得受傷住院的盼昔的大哥?」雖然方舟關於這件事情並沒有對她們多說什麼,可是因為顧盼昔的關係,她們難免會知道一些。
方舟道:「沒錯,顧天順這個人你們接觸不多,但我還是瞭解的,他對於感情有些偏執,舒梅捲進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虞雨難以置信地搖頭道:「不對啊,顧天順既然感情偏執,就更不可能移情別戀了。」
方舟有些苦悶:「誰說不是,可是以顧天順現在接近絕望的心情,自我保護的本能又可能讓他無意識地想抹去過去的感情傷痛,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過去的感情轉移到另一個女孩的身上。感情這種事情有時候很麻煩,因為根本無法用邏輯去判斷。」說到這兒又有些不滿舒梅,「說起來還是舒梅愛心氾濫,平白無故地對顧天順照顧有加,她可能是出於無心的,可是誰能說顧天順就無意?」
林雅瑩和虞雨本來輕鬆的心情也隨之消褪,各自皺著眉頭。
林雅瑩知道方舟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但這實在出人意料,只盼著舒梅的感覺出了問題。
而虞雨則懷疑的成分比相信的成分要多,為了消除那幾分懷疑,一個勁地問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舒梅我最知道她了,如果有什麼心事一定不會瞞著我們的,所以舒梅一定對顧天順一點感覺都沒有。」
方舟道:「舒梅有感覺也罷,沒感覺也罷,都不是問題,癥結所在就是顧天順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其實他這個人應是一個很不錯的人,甚至從總體來說是無數女孩都心儀的那種,可惜他現在心理已經失衡,心理一旦失衡,再溫文爾雅的人都會變得可怕,被這種人纏上同樣會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方舟內心對於顧天順還是好感更多些,但不得不把事情說得嚴重些,因為他現在的行為實在無法用理性來衡量,不然他也不會做出居然加盟潘氏家族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林雅瑩同樣面有憂色,道:「希望這只是舒梅的一種錯覺,至少顧天順到現在為止,並沒有對舒梅做出什麼不尋常的舉動。」
林雅瑩的話正對虞雨胃口,虞雨一個勁點頭。
林雅瑩卻歎了口氣,道:「可是萬一呢,如果萬一真是這樣的話又如何呢?」
方舟一攤手:「我也是這個意思,機率雖然很小,但一旦攤上了就討厭了,你們都是舒梅的好朋友,可得好好出出主意。」
虞雨苦著臉道:「這能有什麼好主意?難道把舒梅藏起來?難道直接去警告顧天順?」
說得方舟林雅瑩直搖頭,這根本不是辦法,特別是後者,如果顧天順根本就沒有意思,如果去警告,那也太可笑了。
虞雨也知道自己說的不著邊際,叫道:「那你們說說,能有什麼辦法?方舟,舒梅同樣是你的好朋友嗎?你可不能置身事外。」她倒忘了剛才還因為方舟和舒梅的事而泛醋勁呢。
方舟苦笑道:「我能有什麼好辦法?你剛才想的兩種辦法都有效,但又根本無法實施,呵呵,我們總不能讓舒梅直接去對顧天順說:你給我聽好了,千萬不能喜歡上我!那非被人笑不可。」
虞雨一把拉住方舟,又搖又晃的:「我不管,事情都是你提出來的,弄得現在大家心情都不好,你就要想辦法解決。」
虞雨使起性子來撒嬌,方舟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該在這種時候提這茬事,可是總感覺對舒梅有一份責任,非提不可,只能勸道:「這種事情可能性極小,要不然我們還像正常一樣,過一段時間就見分曉了,極可能人家顧天順根本沒動這個心思。」
林雅瑩歎了口氣道:「那可不成呢,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們只能去試一試了。」
方舟哦了一聲:「原來你早就有主意了,快說來聽聽。」
林雅瑩表情怪異,搖頭道:「主意不是沒有,可也是一個餿主意。」
方舟和虞雨異口同聲地道:「只要是主意,都說來聽聽。」
林雅瑩表情越來越古怪,單手托著雪腮:「實在沒有辦法,那就讓方舟去試一試嘍。」
「怎麼試?」
「說簡單也簡單,方舟你裝著和舒梅親密的樣子,如果顧天順真對舒梅有意思呢,自然會有激烈的反應,這不是一試就試出來了。」
幾句話沒有石破天驚也差不多了,驚得方舟和虞雨都張著嘴,硬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