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五十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五十節
一夜狂歡，方舟把昨天的種種都忘得一乾二淨，睡夢正甜，被虞雨搖醒。
方舟勉強掙開眼睛就看到虞雨已經裝扮完畢，叫道：「快起來，上班要遲了。」
方舟早已習慣了遲睡遲起，喃喃道：「你們先走了，我再睡會兒。」
「不行，你忘了陳芊芊小姐的新政了？小心遲到又要被她說。」
方舟眼睛實在睜不開來：「早知道就不要一切由著她了。」
「那能怪誰？怪只能怪你，快給我起來！」
方舟總算是起來了，感覺頭腦發暈，眼睛張開又想閉起，看看林雅瑩和虞雨卻精神的很，就明白，同樣是睡得晚，她們怎麼這麼精神，看來在某些方面女人就是比男人強啊。
看方舟還在慢條斯理的裝衣服，急得虞雨直跳腳：「方舟，你這是怎麼回事。」
方舟笑呵呵道：「沒有什麼啊，你們先去上班了，我上午就不去了。」
「咦，你突然不怕陳芊芊給你臉色了？」
「有什麼好怕的，那只是讓著她啊，我答應了陳芊芊去見見顧載道，那就今天上午去吧。」
林雅瑩在外間聽見了，走了進來，笑道：「這麼聽話啊，還說不怕。」
林雅瑩是最瞭解方舟的人，方舟在她面前也無法狡辯，只能說：「沒辦法，拒絕一個異性的建議是很難，拒絕一個異性理性的建議就更難了。」
虞雨突然想到什麼，咦了叫了一聲：「方舟，我發現你對陳芊芊的態度很特別的，是不是——」
方舟看虞雨很神秘的樣子，表情不變地說：「是什麼？是不是對她有好感？當然，不然也不會請她了，但只是有那種對她才能賞識的好感，僅此而已。」
虞雨還是不相信，眼睛轉著。林雅瑩卻道：「相信他吧，他這種人啊，雖然見一個愛一個，但他如果對一個女孩子太尊敬了，反而不容易產生火花。」
方舟一拍大腿：「還是雅瑩理解我啊，我對陳芊芊就是這種感覺，可遠觀不可褻玩也。」
虞雨說：「哦，她這麼神聖，那我們是什麼？」
方舟連忙打哈哈：「說錯話了，說錯話了，只是表述一種意思，沒有做比較的意思。對了，我倒是擔心你們對陳芊芊有些想法啊，想聽聽你們的感覺。」
虞雨搶著道：「她太能幹的，能幹的反而不好相處了。」
「不好相處？」
虞雨搖頭道：「其實也不是了，只是不能像林姐、盼昔妹妹和我們的關係，什麼事兒都能說，而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隔著什麼。林姐，是不是這樣？」
林雅瑩點點頭：「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相處方式，不可能所有人都那麼親熱的。」
虞雨叫道：「本來就是啊，我不相信林姐你就沒有這種感覺。」
林雅瑩笑了笑：「你是說她的言行吧，雷厲風行，很有女強人的樣子，這也沒有什麼不好啊，能一起合作的人並不一定都是好朋友。」
方舟感覺有些怪怪的，原來陳芊芊和林雅瑩她們相處時關係還挺微妙的，他並不認為林雅瑩她們會因為陳芊芊是後來者而有所冷談，按理她們都是很好相處的啊，那是不是陳芊芊那兒有什麼問題。
方舟突然意識到，自己也許對於陳芊芊真的不太瞭解，只能道：「雅瑩，你有空還要和陳芊芊多接觸啊，大家不要生分了才好。」
林雅瑩點點頭，方舟又說：「時間不早了，你們去上班了，我今天去見見顧載道。」說到這兒歎了口氣，他實在不想去見顧載道，兩人就好像很難說到一塊去似的。在接觸過程中，中程還有一些緩和的機會，但因為顧天順的事情又急轉直下。
林雅瑩看出方舟的心理，笑著說：「方舟，知道你不喜歡去見顧先生，但不看僧面看佛面啊，別讓盼昔妹妹難做了。」
方舟點點頭。
原來要見顧載道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方舟在大廈便被攔住了，保安問了一遍，不能做主，又向上面請示，下來一個主管模樣的人，態度還算好，但還是不能做主，又讓方舟等著再去請示。
方舟坐在大廳的沙發裡搖頭好笑，身份高了，架子自然大了，不過也這是常理。
等了半天，主管又匆匆下來，一邊小跑一邊取手巾拭汗，也苦了他了，來到面前還要帶著笑臉，說：「方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顧先生現在很忙，不方便見你，但顧夫人已在辦公室等您了。」
「范佩娟？」方舟一怔。
主管點點頭：「是的。」
方舟心裡有些涼意，上次的談話給顧載道留下這麼好不印象嗎？本來見顧載道就有些不甘願，現在換成范佩娟，自己真是見也不是，不見也不是。
主管看方舟在發呆，陪笑道：「方先生，顧夫人已經在等著了，您的意思？」如果此時方舟不見，最為難的只怕是他了。
方舟不願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下面的人為難，笑道：「見見也好啊，麻煩你帶路吧。」
范佩娟越來越有艷色了，事業養人啊，她的媚骨裡多了一份氣勢，難怪顧天勤窮追不放，征服這樣的女人確實很有成就感。
方舟笑呵呵道：「顧夫人，有些日子沒見了，一向還好？」
范佩娟倒是很期待和方舟見這一次面，坐在寬大輝煌代表權勢的辦公室裡，見一見這位自以為是的年輕人，豈不是很快意？何況上次和方舟交談的時候佔了上鋒，也讓她信心足了。
但方舟的態度還是讓她略吃一驚，扳著的臉一直無法放下，勉強點了點頭。
方舟也不管那麼多，在她對面坐了下來，臉上笑意更濃。
范佩娟恨得想給方舟的笑臉就是一拳，冷冷道：「顧先生很忙，你有什麼事兒直接和我說。」
方舟點點頭，似乎隨意地道：「顧先生對夫人很信任啊。」
范佩娟又被勾起怒火，手在空中一揮，劃出一道白亮的弧線，道：「並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顧先生認為像你這樣的人不值得見，讓我見一見就成了。」
方舟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原來在顧先生的眼裡，你和我的重量是一樣的，不知是不是我的榮幸。」
范佩娟氣得手緊緊按著桌子，叫道：「別臭美了，你現在在顧先生眼裡什麼都不是，所以他不想見你。」
方舟單手支著下巴，好整以暇地打量著范佩娟，笑嘻嘻道：「顧夫人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但如果說話沒有遮攔，很容易減分的。顧夫人這麼聰明，應當明白內心和外表同樣有光彩才是極品女人啊。」
范佩娟道：「對待你這樣的男人，就該這樣。」
「好了，好了，不用再鬥口了，我今天來是有正事的。聽說顧先生正在收購潘氏能源公司的股份？」
范佩娟反唇相向道：「怎麼了？你不是同樣在收購？」
方舟點點頭，這本已是公開的秘密，像范佩娟這樣層次的人不知道才奇怪，當然，也沒有必要擔心潘火雲會知道，因為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經佔據了相當份量的股份，就等於給潘火雲戴上了緊箍咒。
方舟道：「顧家，潘家和我在潘氏能源公司可說是三家鼎立，同為大股東，是不是有必要坐下來談談？」
范佩娟道：「沒錯，你不找我談，我也要找你談談。」
「呵，難得我們能想到一塊來，這是不是預示著我們這次會談會有一個理想的結果？」
范佩娟冷哼一聲：「你倒是很會往好處想。知道我想和你談什麼嗎？希望你就此收手購買股份。」
「為什麼？」
「憑你能夠掌握這麼大公司嗎？你只不過是在投機，見好就收吧，不要貪心不足蛇吞象。」
「哦，請不要用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和我說話，我們的地位是平等的，同樣是潘氏公司的大股東，貴公司未見得比我高一等。蛇吞象？這正是我驕傲的地方，我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當初你想到我有現在的成就嗎？」
范佩娟叫道：「你這叫自大自狂，知道嗎？就你那點成就，在顧家看來並不算什麼？」
「也許是吧，我已經很滿足了，只能說顧夫人的野心比我大，那怎麼才能夠讓你滿足呢？」方舟笑得怪怪的。
范佩娟叫道：「你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還有資格反問我嗎？」
方舟笑道：「算我沒說。還是直截了當一點，我的想法是只要我們兩大股東合作，就能夠在潘氏公司佔據優勢，既對潘氏公司是好事，也有利於我們爭取最大的利益。顧夫人，我明白我們彼此都對對方有成見，但商事就是商事，希望不要和個人感情聯繫在一起。」
范佩娟看方舟一臉的認真，認真中還有執著和不容置疑的信心，這時候的方舟和她印象中油滑的方舟有著太大的差別，怔了一怔，突然明白自己的立場，叫道：「那是不可能，你算什麼東西？顧家寧願和潘家合作，也不會屈尊和你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