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六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十六節
方舟還被女人們深深地包圍著，撲鼻的香氣，有些刺鼻，是皮肉的味道和過份的脂粉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讓人心裡堵得慌。
說實話，剛來的時候，看到一堆的女人花枝招展地站在面前，身材臉蛋皆是一流，心裡還有些衝動，可是現在只有些厭倦，雖然方舟也知道這樣的想法並不是一個有素質的人應當有的，可是就是有這樣感覺。一向以為美貌可以打動很多，眾多的美貌環擁著，任人採摘，是很有征服感的一件事，可是現在卻有些討厭了，就像遠看是嬌艷無比的花叢，走近卻出現空洞無比，美得虛假，甚至帶有某種和自己心靈相牴觸的成份，那再美也只想遠離。
方舟由此得到一個結論，這樣的女人，也許在慾念高漲的時候會是一個很好的發洩，可是除此以外就什麼都不是了。再看看趙興盛如魚得水，盡情承歡的樣子，實難理解他為什麼能如此熱情高漲。由此可知，自己和趙興盛只能是朋友，魚肉朋友，僅此而已，算不得真正的朋友，更算不得是兄弟！
方舟又產生了一個附帶的結論，口裡能輕易叫做兄弟的人，其實根本不是兄弟，兄弟只能是放在內心裡的感受，不是叫出口的！
方舟喝了口氣，望著女人們的嬌態，微笑了起來：「趙兄，咱們是兄弟，好久不見是該好好樂樂，這一段時間你公司怎麼樣了？」
趙興盛的嘴都快忙不過來了，一聽方舟問話，連忙把嘴從碩乳間移開，大聲道：「好啊，很好啊，真是托了兄弟的福，讓我熬過一關。」
「那咱們業界的聯盟現在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啊，半死不活的，大家心都懶了，聯絡得也少了，各做各的。」
方舟點點頭，聯盟是一種暫時性團體，只是大家為了對付潘龍甲才被迫又無奈地抱成了團，現在潘龍甲這個敵人已經被自己按扒，自然抱成的團也要散了，就像魚兒一樣，沒水的時候只能聚在一起，等水大起來，又要各游各的去了，不免有些感慨：「警報解除了，大家就無法同仇敵愾了，又成對手了。」
趙興盛點點頭：「就是，就是」，又開始摟著女人亂啃。
方舟有些同情趙興盛，警報並沒有真的解除，他已經今朝有酒今朝醉了，雖然不是真正的朋友，有些話還要提醒的，於是說：「趙兄，你可別忘了，我只是借錢給你渡難關，你被潘龍甲的套去的錢難道就不想要回來了？」
一談到錢，趙興盛終於可以把女人放一放了，急著叫道：「要，怎麼不要想回來？可是老子找了姓潘的無數次，都沒有辦法要回來。那小子不是人，說投資總有風險的，現在出了風險就要大家一起擔。還把老子教訓了一通，說什麼老子是投資界的元老了，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把我氣得啊！」
方舟笑了笑，心想趙興盛這不是氣，而是心疼他的投入的錢，一切的一切真是應驗了自己勸他的話，現在也沒有必要拿出來重複一通，只是問：「那你打算怎麼辦，潘龍甲開的這家公司是不行了，你們投的錢就跟著一塊死嗎？」
趙興盛搖頭歎氣：「也不是不行，潘龍甲現在是理都不理，讓公司自生自滅了，可苦了就是我們了。」突然想到什麼，問道，「對了，大家都傳說，把潘龍甲的投資公司治得這麼慘的人就是你？」
「你看我有這麼大本事嗎？」方舟這樣說著，心裡卻歎氣，怪道古人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做的事情自以為秘密，可是知道的人越來越多，這不是什麼好事，以後要多加小心。
「嗯，以前也許我不信，可是越和兄弟你來往，越覺得像。方老弟真人不露相啊，大家都傳說你有通天的本事，背景極深，對了，你不會是什麼政界高官的子弟吧？」
方舟哈哈大笑：「可惜我沒有那個福氣，不過做政界高官的子弟就很好嗎？」
「你不承認就算了，反正你這個兄弟是交定了，以後老哥要多靠你了。」
方舟笑了笑。
趙興盛有些不甘心，又道：「方老弟，你能夠把姓潘的治得這麼慘，就一定有辦法把他吃我們的錢吐出來，怎麼樣，幫人幫到底，再幫幫兄弟？」
方舟不明白這是趙興盛臨時想到的，還是此次專門請自己的真正目的，也許以前還會幫他想想辦法，可是因為剛才一刻，已經把他劃為魚肉朋友的行列，當然不會再費心事幫他想辦法了，搖了搖頭：「趙兄，你是醉了吧，誰都知道潘龍甲痛我入骨，讓我去討錢，鐵定被拒絕，那樣老兄你再去討，就沒有迴旋餘地了。還是自己努力吧，怎麼說也是潘龍甲理虧，又丟不起被人罵無信無義的面子，多討幾回也許就會還了。」
趙興盛歎了口氣：「那小子也不是說不還，只是拖著，你真拿他沒有辦法。所以啊，我一直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
趙興盛道：「把投資界的聯盟恢復起來，不能就這麼散了，人多力量大，我們抱成一股團，我看潘龍甲怎麼拖著不還？」
方舟想了想，點點頭：「這也不能說不是一個辦法，做商業講的是信譽，大家同一個聲音，事情就鬧大了，或許潘龍甲架不住就要還了。」
趙興盛叫道：「是啊，除非他不想在商界混了，他們家又不是沒錢，賴我們苦哈哈的這點小錢，以後誰還敢跟他們做生意。這事兒還要方老弟你出出頭。」
方舟知道趙興盛的意思，讓自己帶頭拉起聯盟的大旗，他本來就對這個不感興趣，對自己又沒有什麼好處，自然不想做，只能裝傻道：「呵呵，我一個小商人，能出什麼頭？」
趙興盛點頭方舟說：「謙虛了不是？不要說你現在的公司在我們業內已經處在領頭的位置，就說咱們絞盡腦汁也對付不了姓潘的，被你一下破了，現在你的聲譽啊，在業內是一呼百應，就連那些老字輩，都要敬你七分！」
方舟哈哈大笑，被趙興盛這麼一吹，真有些飄飄然，而身邊的那些女人們一聽馬上又精神百倍，紛紛往方舟身上靠，誰不想傍上一個有錢有勢的？
方舟搖手：「別吹了，我像那樣一呼百應的人嗎？你這就不是兄弟了，想害我直說。我看你的活動能力很強，要組織你去組織，只要大家同意，我也沒有意見。」他是打定主意只敲邊鼓應場，絕不做擂主。
趙興盛還一個勁地勸，又連連向女人們使眼色，女人們一擁而上，又嬌又嗲，都幫趙興盛說話，弄得方舟暈頭轉向。
正在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門一開，哈哈大笑之聲傳了進來。
女人們一散，方舟用手遮在眼上才看清門前站著潘龍甲，實在太巧了，怔了怔，難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自己難得鬼混一次還被他逮了個正著？
潘龍甲撫掌大笑道：「二位，好雅興，我說夜總會漂亮女人跑哪兒去了，原來都被二位包了去，好好！」
趙興盛有些怨氣，沒好氣地說：「沒想到潘老闆也喜好此道，大家彼此彼此，都好此道。」
潘龍甲並不動怒，面帶微笑道：「好此道也是正常，男人嘛，不過我聽說方老闆身邊有很多女人，難道不怕她們生氣？特別是，嗯，特別是顧家知道了？」
方舟看潘龍甲眼中光芒閃動，暗罵真是個小人，要拿這個威脅自己，笑了笑：「當然怕，所以還要多謝潘老闆及時趕到，不然真要克制不住，做出對不住人的事了。」
潘龍甲哈哈大笑：「玩笑，玩笑，如果連出來都不敢，那還算什麼男人？巧得很，這家夜總會正是我家開的，你們儘管玩，都算在我帳上。」
方舟望向趙興盛，心想他真會選地方，玩都會選到仇人家地盤上了。
趙興盛也在發怔：「這，這是你家開的？我來過不知多少次，也沒聽說。」
潘龍甲微笑道：「我們潘家產業極多，不知道也正常。」
這話說的有些盛氣凌人，趙興盛暗地裡撇撇嘴：「真是財大氣粗啊，這樣潘老闆，我投資的錢也該還了吧。」
潘龍甲雙手一抱胸：「我還是那句話，投資都有風險，要想取回錢也容易，大家共同把公司做好，賺到錢再說！」
趙興盛氣得牙根癢：「姓潘的，當初讓我們投資的時候說的比蜜還甜，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潘龍甲攤攤手：「那也沒辦法，是你自願的，代價就要自己付。呵呵，方老闆，你不是很有本事嗎？既然能借錢給趙老闆，就一直借啊。」
方舟心裡罵暗，原來這鳥人一直在偷聽，看來是闖到賊窩裡了。在人家的地盤裡，偏偏又是在鬼混，說話就是底氣不足，沒準要有個好場都難。
看潘龍甲笑得極邪，又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