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六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六節
方舟雖然這樣說，但並不代表他真的就這樣想，對於顧家的事情，固然因為顧盼昔的原因讓他不得不關注，但這種豪門裡的非常人能夠想像的種種異事，也實在能夠讓人大起好奇之心，何況他始終隱隱覺得，他和顧載道終究是無法和睦相處的，到後來極可能成為商戰的對手。
這只是方舟的一種本能感覺，因為他有野心，顧載道同樣是個野心不小的人。
方舟雖然很想瞭解其中的內幕，可是此行的目的是來看秦青凝的，自然也要多陪陪她。
方舟便連著幾天陪著秦青凝呆在攝影棚裡，雖然只是短短的廣告，卻精益求精，一拍就是一整天，原來只有凝集了無數人的汗水才能讓觀眾欣賞到短短數秒美倫美奐的廣告畫面。
攝影棚裡的人漸漸也習慣了有方舟這樣一位無所事事，又毫無特殊之處的年輕人在一旁靜靜呆著。
大家都對方舟充滿了好奇，甚至有輕微的敵意，並不和他交談，又往往在他面前表現出圈內人士的自傲。
方舟倒很心態平靜，能得到秦青凝的心，就必須付出此種代價。看著都是一群年輕人，對工作的敬業又充滿競爭，倒讓方舟憶起在四方銀行工作的短短日子，如果不是自己鬼使神差走上另一條道路，就會和他們一樣，忙碌，對生活充滿期待，加上一份嘈雜的熱鬧。
秦青凝或許是因為方舟一直陪伴在身邊的原因，變得格外容光煥發，她本來已經美若天仙，又因為精神狀態極佳，結果拍出來的照片讓人驚呼不已。
方舟也會湊過去看一看，他又比別人多了一份驕傲，因為這個百年難遇的美女已經心有所屬。
秦青凝除了工作，其他生活就有些單調了，名氣帶來的出行不便使她只能盡量呆在酒店客房內，方舟自然也要陪著。
他才發現秦青凝在人前表現的極為高雅自執，風度儀然，可是和自己呆在一起的時候，卻是出奇的癡纏和頑皮，常常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惡作劇，令人好氣又好笑，可是誰也無法對她真正的生氣。
原來天使也可以有兩面，而正因為秦青凝人前人後有著不同的性格，才能讓她始終保持和外表一樣天使般的心靈吧。
拍攝總有結束的一天，本來大家都會進行一次熱鬧的聚會，對於成功的慶祝，也是即將分別的儀式。又是因為方舟，秦青凝並沒有參加，而是陪著方舟坐在酒店僻靜處喝咖啡。
方舟望著秦青凝笑著道：「青凝，跟著你這幾天，還真學到不少東西，嗯，這次推出的廣告實在美得緊啊，一定會轟動的。」
秦青凝悠閒道：「是啊，這次我也挺滿意的，其實對我來說，最擔心的就是拍了太多廣告，沒有新意的，不過這次我真的很自信。」
「呵呵，是不是裡面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啊。」
秦青凝斜著腦袋媚然一笑：「哦，也就是在邊上看了幾天，就想邀功了？嗯，真是厚臉皮，很多人向我投訴你礙手礙腳呢。」
方舟皺著眉頭裝出一臉苦大愁深的樣子：「唉，原來我是這樣一個討人厭的人呢，我還以為就算沒有功勞，這麼辛苦陪著也有一份苦勞吧。」
秦青凝被逗的咯咯直笑，笑著說：「好吃好喝侍候著，還好意思說辛苦！哼，如果我願意，有多少人願意做呢。」
方舟搖頭晃腦道：「可是那為什麼這次拍得特別好呢？」
「當然是因為我自己的功勞嘍，嗯，就算你有一點兒吧，那也只是一點點。」
方舟大歎道：「唉，原來就那麼一點點啊，早知道我就不陪啦。」
秦青凝馬上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兒：「人家只是和你開玩笑啦，居然還當真。嗯，如果沒有我們方先生，那裡會有這麼好的效果啊，方先生就是人家的指路明燈，精神支柱啊。」
方舟知道秦青凝是在開玩笑，可是看到她可愛的樣兒，還是心裡劇跳了幾下，連連揮手：「別，別和我開玩笑，會讓我找不到南北的。」
秦青凝坐正腰板，雙手斂在膝前，胸前顯得又嬌又挺，柔聲說：「方舟，是真的啊。其實拍廣告是很辛苦的事情，但有你在身邊，我感覺到很快樂，從來沒有的快樂。」
秦青凝認真地注視著方舟，認真地說，美麗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是淡淡又明顯可辯的柔情，方舟看得癡迷，也輕聲說：「嗯，我也很快樂，快樂得可以毫不在乎別人怎麼看。」
秦青凝聲音輕輕的，輕如夜色一般：「我也是。」她輕輕抬起頭，「方舟，你是不是打算回去了？」
方舟點點頭：「是啊，我正準備找個機會和你說呢。呵呵，剛剛回來，又出來這幾天，公司的事情都沒來得及安頓呢，是該回去了。」
秦青凝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方舟：「方舟，我們之間還用解釋麼？我什麼都能夠理解的，這、這幾天我真的很快活，希望將來、將來能夠還能這樣的時光。」
方舟心裡一蕩：「會的，怎麼會沒有呢？」
「唉，其實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不再工作了，也該過過平靜的生活，有個、有個好的歸屬才是做女人最大的幸福。」
方舟望著秦青凝：「對你的想法我同樣能夠理解，在繁華之後歸於平靜，這是必然的規律，如果是我沒有在這兒這幾天，我會支持你的。可是我看到你拍廣告的時候，眼睛裡充滿熱情，就知道你還不到過平靜生活的時候。」
秦青凝定定地望著方舟，悠悠道：「是嗎？」
方舟伸手輕輕拍拍秦青凝的手：「一個人能難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你能夠，那就一切都隨心意去做吧，這才是報答老天對你眷顧的最好方法。當然，我會一直支持你的，無論什麼時候，無論多久！」
「是嗎？」
「是的，我感覺這是我的一份義務，也只有如此才能對得起你對我的一片心意。」
方舟和秦青凝告別自然是依依不捨，但公司那邊確實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而且一年多沒有整理，又無從做起，方舟決定也就隨著心情去做。
他自打從秦青凝那裡得知顧天順居然和顧載道的小老婆曾經有過一段感情，對於這位盛氣凌人的女人多了一份好奇，於是約了顧天勤。
顧天勤是典型的浪蕩公子，無所事事，一叫就到。
方舟反倒不知從那裡說起來了，只能漫無邊際地說：「天勤，好久不見了，既然回來了，當然要和你見見面。」
顧天勤一臉嘻笑：「是啊，聽盼昔說你出國了，一去就是這麼久，難得還記得老弟啊。」
方舟陪著笑了一陣，便問：「對了，我出去這麼久，你家裡情況還好吧？」
方舟問的沒頭沒腦，顧天勤眼光閃爍不定，也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指的是什麼？」
方舟發現顧天勤並不像表面那樣大大咧咧，索性直說：「我指的當然是那個女人，你的小姨。」
顧天勤一下來了精神：「哦，是她啊，你是說范佩娟吧，一切很好啊，嗯，也不能說很好，她變得越來越跋扈，對，就是跋扈，你也知道啊，她得到老爹的寵愛。嘖嘖，這種女人，確實夠有味的，越是囂張，越像一個磁場，弄得人暈暈乎乎的。」
「你們兄弟幾個和她關係怎麼樣？」
「哦，還那樣啊，我大哥長期在外面自己生活，而小弟顧天賜呢，凡是老爸喜歡的，他都喜歡，倒是和姓范的相處得最好，簡直比親媽還親，至於我嘛——」
顧天勤故意賣個關子，偷眼看方舟聽得仔細，心裡有些得意，壓低聲音道：「你也知道，一直沒有把她當什麼長輩，這種女人簡直是個尤物，只有抱在懷裡輕憐蜜愛才是道理。」
方舟聽得有些發怔，顧天勤倒是色膽包天，從倫理上講，他這種念頭都不應該有，也算有也應當放在心裡，怎麼能夠說出來呢？
顧天勤才不在乎這些，頗有些得意地說：「本來我礙著老爸的面子也不好亂想，可自打那天晚上我們偷看到她的私情，想法就變了。她既然敢背著老爸養小情人，那我為什麼不能有想法呢，這也是對她紅杏出牆的一種懲罰！」
方舟真搞不明白顧天勤會有這種歪理。
顧天勤又說：「方舟，你怎麼會一見面就提起她來了？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小子也動了花心了吧，唉，說真的，這種女人一定夠味，是個男人都會念念不忘了，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顧天勤大有把方舟當知已的味道。
方舟笑了笑：「天勤，你倒是夠膽大包天的。」
顧天勤睜大眼睛道：「這有什麼，她不仁我不義，天經地義的事。實話告訴你吧，我都有計劃了。」
「什麼計劃？」
「呵呵，我打算暗暗調整她，一定要把她私會情人的把柄把到手裡，那樣看她還敢對我指東呵西的，到時候我就要讓她乖乖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