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十一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二十一節
方舟的目光投入暗處，淡淡一笑：「你也很有吸引力。」或許是覺得這句話太唐突了，補充道，「如果能夠合作成功，一定是件愉快的事情。」
奧黛琳卻沒有方舟的含蓄：「現在和你合作就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你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奧黛琳給方舟的感覺就是一點都不做作，有什麼說什麼反而讓他舒服，呵呵笑著：「沒想到在這種原始的環境裡會遇上你這樣的美女，或許野獸多的地方總是伴陪著美女吧。」
奧黛琳有著西方人的直白：「這是我聽到的最願意聽到的話，都說你們東方人最知道品味女人，謝謝你的誇獎。我美在什麼地方？」
方舟一怔，奧黛琳的問話讓他有些不適應，但還是回答了：「你有性感的雙唇，有迷人的眼睛，還有一雙美麗的雙腿，佩上滿頭金髮，是人間尤物了。」
方舟一邊說著，奧黛琳不由自主地伸展著雙腿，雙唇也翹了起來，臉上滿是愉快的表情。
可是方舟並不敢凝視她，眼睛一掃，就轉向了別處。
奧黛琳有些不高興地說：「方舟先生，你不是在真心讚美一個女人。」
「沒有啊，我就是這樣感覺的。」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著我，你沒有看到著怎麼知道我哪兒美？」
方舟啞然無語，只能說：「我的文化中有一句話，非禮匆視。對一個女人用大膽的眼神去看，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情。」
「難道你們對於美麗的女人就不敢欣賞了嗎？」
「也不是不敢欣賞，怎麼說呢，最好要有一定的距離。」
奧黛琳萬分不解地搖了搖頭：「真是奇怪，既然對美要欣賞，為什麼不敢把欣賞表現出來？其實上帝給你美麗，就是讓人欣賞的，女人得到男人的欣賞只會高興，怎麼會覺得失禮呢？」
方舟只好說：「也許我們講的是含蓄美吧，若即若離更加有美感吧。」
奧黛琳聽的似懂非懂，還是不解地搖了搖頭：「很奇怪的邏輯。」
方舟說：「應當是各有各的文化禮節，只要是知道禮節，無論是什麼樣的禮節，應當都不是件壞事。」
奧黛琳點點頭：「我並沒有輕視的意思，只是覺得十分神秘，希望能有機會到你的國度去看看。」
方舟笑道：「歡迎，如果合作成功有的是機會。」
奧黛琳反駁道：「這和合作沒有關係。就算合作不成功，只要我願意，還是會去的。」
方舟說：「看來你是一個追求好奇的女孩，這或許能解釋像你這樣的美女為什麼會在非洲原野中出現吧。」
「對，這裡的風俗、動物、原野都吸引著我，有機會來冒險，為什麼不來？」
方舟點點頭：「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就算沒有什麼事情，我也會願意來一趟的。」
「所以還要謝謝方舟先生讓我感覺到真正的非洲風情。」
方舟一笑：「看來今晚你是不回去了。」
「當然，難得有機會融處到這裡的部落中，我很樂意聽著激盪的鼓點聲入睡。」
奧黛琳果然在原始的環境中住了一夜，第二天便驅車回去設法和總部聯絡。
到了第三天，奧黛琳趕了回來。
方舟迎上車子，笑著說：「奧黛琳女士，是不是有了結果？」
奧黛琳跳下車來，談公事的時候又恢復了冷艷，說：「方舟先生，我已經得到公司的重新授權，可以就你提出的方案和你談判。」
方舟說：「很好，對你說的話，我能不能理解為貴公司已經接受了我的方案？」
奧黛琳搖了搖頭：「不能這麼說，還需要看到我們具體談的情況。」
方舟一揮手說：「行，我們到帳蓬裡談吧。」
兩人面對面坐在帳蓬裡，相互對望一眼。奧黛琳說：「對於你提出的方案，我已經向總部做了充分的陳述，總部也意識到你的堅持，明白這是一條可以選擇的方案。但請方舟先生注意，這只是一條可以選擇的方案，我方仍然認為側重於已方之前提出的方案。」
方舟至少已經將奧黛琳當成朋友，有些不太適應她如此一本正經的態度，搖搖手：「奧黛琳女士，我已經說明過，對於貴方提出的方案我方是不會加以考慮的，所以我們還是就如何合作進行商談吧。」
「沒有問題。我們兩方都很明白，礦產開採成功，將會帶來的豐厚的利潤，所以合作最核心的就是利潤分成問題。」
方舟點點頭。
奧黛琳繼續說：「總部根據實際情況，得出了你應當獲得利潤的比例。」
「哦，是多少？」
奧黛琳說：「百分之三十三點五七，這個結論是根據我方估算的，以開採成功所必須付出的種努力為基數，再計算你在其中間付出的努力取得的成就計算出來的，我想是一個十分公平的數字。」
方舟搖了搖頭：「我並不認為公平，首先我就明白，我付出的努力很多是無形的，但又是至關重要的，你們又是如何量化的，難道是用金錢嗎？」
「或許用金錢並不是一個十分適當的方式，但卻是一個接近現實的數據。」
「那你們又是如何換算成金錢的？」
「我們估算的是依據是，如果由我方從頭到尾獨立從事這項業務，需要花費的金錢數額。我可以保證，在計算過程中，絕對沒有因為部分工作是由方舟先生完全的而故意予以壓低。」
方舟有些怒意了，如果不是因為奧黛琳是一個讓他很有好感的女人，早就不想繼續談下去了，強忍著怒意說：「你這種計算公式看起來有些道理，但你不要忘了，我做的有些工作，是你方無法用金錢做到的，這又如何計算。」
奧黛琳並不因為方舟聲音提高而有所退縮，毫不相讓地說：「那就希望方舟先生能提出來，合理的我們可以考慮。」
「好，那我就直說吧，礦區所在的位置處於巴幹部落的控制範圍，以巴干所屬種族視你們為魔鬼的態度，你們通過多少努力也無法獲取他們的承認，沒有他們的認同，你們根本無法在這裡開礦，而我卻做到了。」
奧黛琳語氣平談，緩緩說：「我方是無法取得圖努族的信任，對於這點我們已經預先估計到，但我們也有我們的方式，就是利用其他兩個種族將巴幹部落趕出這個區域，如果沒有方舟先生的介入，我們幾乎已經做到了。」
方舟一下怔住了，奧黛琳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們沒有必要取得巴幹部落的信任，只要把他們趕走就成了。腦袋快速轉動，突然笑了起來：「你們的這種計算方式完全是靜態的，可是現實已經逸出了你們的預測範圍。你們無法料想到，出現我這樣一個競爭對手，也無法預料到現實已經逸出了你們控制。呵呵，我倒可以提供給你們一個計算方式。」
「什麼計算方式？」
方舟一笑：「我們不妨做個假設，我現在把所有的人撤出，完全放棄，你們需要花費多少代價才能夠把礦藏開採成功？你們付出的多少代價就是我該得到的比例！」
奧黛琳一下沒有了聲音。
方舟笑得更加輕柔：「那我幫你們計算吧，你們付出多少代價都無法實現開礦，因為你們根本無法改變在當地種族中的看法，就算在暗中驅使其他兩個種族進攻，那只會讓這個國家陷入內戰，你們同樣沒有辦法實現目標。」
方舟說到這兒，站起身來，用眼睛注視著奧黛琳：「如果按這種計算方式，你說我該佔多少份額？」
就在方舟以為奧黛琳無法回答時，她卻開口了：「好，就算以你的計算方式來說吧。那如果我方完全撤出，那你又有幾分把握能開礦成功呢？我方公司也瞭解了貴公司的情況，貴公司無論是從財力還是專業水準上來的說，同樣不可能開採成功！」
方舟呵呵一笑：「我們的爭論又回到了最初點，所以我們就像一對患難夫妻，也許誰對誰都厭倦了，但又誰也離不開誰！」
奧黛琳也許是第一次聽到患難夫妻的說法，在嘴裡反覆念了幾句。
方舟又說：「既然患難夫妻，彼此之間的依存度如果按你們的計算公式來衡量根本就是錯誤的，因為彼此都以對方為支撐點，各自所起的作用應當是對等的！」
奧黛琳用深邃而又蔚藍的眼睛凝視著方舟，半天才說出話來：「很好，你的說法說服了我！」
方舟卻沒有喜悅：「可惜只是說服了你，你代表的是貴方公司，如果沒有他們的首肯，你也無法改變決定吧。」
奧黛琳的眼睛藍得像非洲的天空，可以清澈到沒有一絲雲彩，她的聲音也像非洲原野上的風一般遙遠又那麼真實：「你錯了，這次我能代表公司。」
方舟沒有反應過來，不解地問道：「什麼？」
奧黛琳笑得十分輕柔：「因為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這次和你談判之前，我還爭取到總部的一項權利，就是在你能說服我的前提下，我能代表公司接受你的要求！」
方舟感覺自己突然掉進了一個夢中，禁不住以手加額，峰迴路轉，原來自己終於成功了！
方舟身子往前探，奧黛琳的俏臉就在眼前，他咬著牙道：「巴干說的對，你真是一個魔鬼，讓人發瘋的魔鬼。」
奧黛琳面對方舟肆無忌憚的目光，卻突然身子前傾，雙唇在方舟的唇間輕輕一吻，就在方舟沒在回過神來時，又坐直了身子，聳聳肩說：「我希望自己是個魔鬼，讓你發瘋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