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三節
運軍火的車子通過兩國之間設防混亂的邊界秘密前行，方舟和戴鵬、唐宜則是坐著飛機光明正大地飛到了首都。
雖是該國的首都，但明顯因為戰亂破敗了很多，沿街隨時可以看到穿著皺皺綠色軍裝的軍人坐著敞蓬車呼嘯而過，但是這些並不影響當地人的熱情。
方舟的車經過一個菜市場，到處都有人在亂晃，挺著胸扯著大嗓門說話，路過的車子拚命按喇叭仍然我行我素，大搖大擺地走著。特別有一些身材龐大的大嬸，也不帶什麼籃子之類的，買了什麼東西抓了就摟著，慢悠悠橫著走。看那種架式很有一點唯我獨尊的樣子。
方舟的車子只能順著人流慢慢走著，正好看看沿途的風景，一路上的菜攤都是用袋子鋪在地上，上面放著一堆菜什麼。方舟看到在一處魚攤裡，一尾尾大頭魚推得像小山一樣，這兒的魚都是五彩斑斕很鮮艷的樣子，就連瞪得大大的魚眼珠都表現出與眾不同的異國情調。
魚攤邊上的小伙子一看到方舟注意這堆魚，從蔭冷處衝了出來，拎著一尾老大的魚衝著方舟大喊大叫，細胳膊舞著手裡的魚，倒不像叫賣，是要找方舟拚命。
車子又行過一段距離，方舟看到的新鮮東西更多，居然能到眾多的野生動物，被開膛剖腹，整塊整塊鮮紅的肉放在起，往往邊上還往著一個面目猙獰的獸頭，直瞪著路人，就好像是國內古代喜歡在肉攤邊上掛的羊頭狗頭之類的，也算是一種廣告吧。
每個人最鮮明的特點不是黑，而是臉上不加掩飾的笑容，笑容是調動了臉上全部的肌肉，連嘴裡幾顆牙都看得清清楚楚，似乎戰亂對他們並沒有影響到。這是一種今日有酒今日醉的樂觀，雖然看起來有些悲歎，但總比天天坐愁明天要來得好！
車子行出菜市場一段距離，路況和周邊的建築都好了整潔了許多，越來越多像模像樣的院落，車輛也多起來，特別是行人看起來就挺有身份的，笑容也變得矜持。方舟反而感覺沒有剛才那些平民親切，有種人上人的高傲。
戴鵬一邊載車一邊解釋說：「我們這次要去見的是該國的礦務部副部長烏古，這鳥人最喜歡的就是錢，只要誰有錢都能見到他，只要誰有錢讓他把媳婦賣了都成。」
唐宜哇地一聲：「他可是副部長啊，不會這樣吧。」
戴鵬呵呵笑著：「你見到就知道了。」
方舟說：「他喜歡錢最好，我們要開礦好歹要得到官方的承認，給些錢能省很多事情。」
礦務部的辦公樓是一個看起來挺像樣的小別墅，卻沒有什麼規矩，戴鵬帶著大家根本不用通報一聲便走了進去，一直到了走道的盡頭，才停住。
戴鵬對著坐著那兒的一個身材壯碩穿著制服的女人說了一通，那女人沒好氣地放下手裡正在打的毛衣，扭著一身的肥肉走進裡間。
戴鵬向方舟擠擠眼：「這就是烏古的女秘書。」
唐宜驚得張著嘴指著凳子上的毛衣，方舟倒有些見怪不怪了。
不一會兒，裡間門一開，一個身材同樣很壯穿著花襯衫的黑人走了出來，咧著嘴就和戴鵬來了個熊抱。
戴鵬個子瘦小，兩個人抱在一起，戴鵬整個身子都像陷了進去。
黑人呱呱叫著把大家請進了屋子，然後很有威嚴地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後面。
方舟掃了一眼辦公室，傢俱全是白色的，看起來還不錯，牆上掛著老大的烏古的畫像，辦公桌上同樣是一堆的照片架子，看上去都是烏古和女人小孩的合影，應當是他的生活照了，生的小孩還夠多的。
方舟再看了看烏古的樣子，肩寬體闊，腦袋扁圓不太規則，少見地留了一抹鬍子，眼睛卻很靈活。
戴鵬正和他用當地語言說話，烏古時不時地看看方舟，不太相信的樣子。
方舟知道戴鵬在和他談採礦權的問題的。
烏古十指張開放在桌上，努力做出很威嚴的樣子，聲音低沉，看樣子事情有些不妙。
戴鵬飛快地送上一卷美鈔，烏古的動作一下變得靈活起來，粗大的手指一撥，那卷鈔票就落到了手掌心裡，臉上馬上變了，一個勁向方舟微笑。
方舟對戴鵬說：「戴鵬，你直接和他說，我們想要巴幹部落的礦權，問他要多少錢才行。」
唐宜拉拉方舟，小聲說：「這樣行嗎？萬一他獅子大張口怎麼辦？」
方舟說：「這種人是叮血的蒼蠅，我們必須快刀斬亂麻把事情定下來，不然次次求他送錢也不是回事。」
戴鵬點點頭，連比連劃呱呱說了一通，也虧他在當地呆了半年，居然還能溝通上，不過看他的手勢，一會兒做數鈔票的樣子，一會兒在桌子上劃圈，就算語言不通烏古也能明白吧。
烏古一會沉思，一會做托著下巴做為難狀，急得唐宜只想對著他扁扁的腦袋就是一拳。
方舟反而不急，其實這個國家四分五裂，實權都在各處的部落手上，國家機關的權力只限在首都附近，現在讓他批個礦權，也就是表面的形式，他坐地收錢，哪裡有不答應的理，只是想多要一些吧。
果然，不一會兒烏古把手心打開，拿著那卷鈔票比劃著，看樣子是想多要些。
戴鵬望望方舟，方舟心裡暗罵一聲，點點頭。
烏古一直在注意著方舟的表情，一看方舟點頭了，大喜過望，張著大嘴大聲說著話。
方舟說：「戴鵬，你告訴他，錢可以現在就給，但手續要現在就辦了！」
戴鵬點點頭，把方舟的意思轉告一聲，烏古一個勁點頭，事情就這麼定一來，辦起手續來倒很方便。
烏古看來早有準備，從抽屜裡取出一疊文件，拿起筆簽了一通，然後又取出一個授權狀的東西，當場蓋上了印子，還向方舟他們展示著，意思是他做人厚道，絕不欺騙的。
戴鵬伸手要去拿，烏古連忙縮了回去，瞪著死魚眼睛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戴鵬把一疊錢推了過去，烏古眉開眼笑，把文件連同授權狀一同交給了戴鵬，然後當著大家的面居然一五一十地點起錢來。
交易完成了，實在沒有呆下去的必要，方舟他們走了出來。
唐宜努著紅唇不屑地說：「看他那樣子，那裡像官員，和菜場裡買魚的一個樣。」
方舟呵呵直笑：「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我們找他為什麼，就為了他手上的印子，他坐在辦公室坐著等我們為什麼？也就為了那疊花花綠綠的紙。這倒好，各取所需，也是另一種的透明吧。」
戴鵬說：「是啊，一來一去倒也方便。」
唐宜搖了搖頭：「難怪他們這兒會內亂呢。」
方舟一笑：「不用皺眉頭啦，我們能順利把事情搞定，應當心滿意足，其他東西可管不著。」
唐宜很聽方舟的，心情馬上好了，叫道：「現在我們能出馬了嗎？」
方舟點點頭：「對，我們立馬起程去見巴干。」
唐宜像個小女孩兒雀躍著：「好啊，早想去看看非洲的風景，廣闊的大草原，成群的野動物，一定十分壯觀吧。」
戴鵬笑道：「這兒奇形怪狀的動物有的是，就怕你看都看不過來。」
唐宜笑道：「嘻嘻，所以我要跟來啊，一次看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