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零五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一百零五節
趙興盛一把推開員工衝了進來，張口大叫：「方老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林雅瑩對虞雨、顧盼昔使個眼色，三人都走了出去，把門輕輕關上。
趙興盛再大叫一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風公司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事了？」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顫動著，掏出手巾一個勁地抹汗，結果越抹臉上的汗越多。
方舟看趙興盛魂不守舍的樣子，輕輕拍拍他肥厚的肩膀：「趙老闆，出事情的是天風又不是興盛，你急什麼？」
趙興盛被方舟拍的身子顫了二顫，定定地站在那兒，說出的話都變了調子：「我能不急嗎？前些日子，我公司的客戶資金轉到天風那邊了！」
方舟一怔，忍不住說：「趙老闆，你在這一行做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會做這種不知輕重的事情？客戶資金都能轉到其他公司？你不想活了嗎？」
趙興盛的手巾已經被汗打濕，連連點頭：「是，是，你說的對。可是潘龍甲給的條件太優厚了。」
「什麼條件能讓你甘冒這種風險？」
「唉，姓潘的說了，只要轉過去了，就能把預期的利潤先給我們。我是看到利潤到帳了，才下決心轉過去的。」
方舟忍不住想罵人：「理財有虧有贏，他潘龍甲膽敢把不知在哪兒的利潤預付給你？他是不是瘋了？你是不是瘋了？」
「可是，可是利潤明明就到戶頭了，而且很豐厚啊。」
方舟看著趙興盛可憐的樣兒，又好氣又好笑，罵道：「這就是十足的為了蠅頭小利甘冒殺頭風險！客戶是基於信任才把資金交給你打理，萬一他們知道這種情況，你想還活嗎？」
「唉，你怎麼罵都行，可是有這種好事，大家都動心了啊，我們做的很秘密，不會被人知道的。」
「是嗎，那現在好了，天風公司一被查封，你也跟著被套牢了，看你如何向客戶交待！」
趙興盛眼巴巴地望著方舟：「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客戶會把我殺了的！潘家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好好的會被查？」
方舟感覺趙興盛是有點自作自受，三番五次地勸他都當耳旁風，冷冷說：「這是官方的事情，我怎麼知道。」
趙興盛一把拉著方舟，看神情就像是拉著救命稻草：「方老闆，現在想起你勸我的話，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什麼，一定知道。咱們是兄弟，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方舟把趙興盛的手指一根一根扳開，長歎一聲：「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不是神仙。既然容你叫一聲兄弟，能幫的當然幫啦。」
趙興盛臉色有了一絲血色，一個勁說：「有你這句話就好。」
方舟說：「光站著做什麼，還是坐下來吧。」
趙興盛像接到聖旨，一屁股坐了下來。
方舟說：「事情既然發生了，誰也沒有辦法。我們還是想對策看看如何善後吧。趙兄，你不會把所有的資金都轉過去了吧？」
「我才沒有那麼傻，只是轉了一部分試一試。」趙興盛說到這兒唉叫一聲，「光是這一部分就足夠要了我的命。你是不知道哇，我那該死的前妻離婚的時候敲了我一大筆財產，我開支又大，現在根本無法周轉了。」
外面風傳趙興盛養了眾多的情人，當然開支大了。方舟說：「你能不能想辦法找潘家把這批錢要回來？」
趙興盛說：「我昨天半夜就聽說天風公司被查了，三更半夜去找潘龍甲，他奶奶的，姓潘的居然不見我。我等到天亮，才有人傳出一句話來，說雙方是有協議的，照協議辦！」
方舟說：「那他就是不會退了？」
「是啊。」趙興盛大叫，「我他媽又餓又累等到天亮，就等來這麼一句話，姓潘的太不是人了。」
方舟心想，既然有某種協議，潘龍甲要翻臉，趙興盛真拿他沒有辦法，又問：「那麼其他公司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找到潘龍甲？」
「有啊，大家都去了，以為人多姓潘的總要給些面子吧，可是那小子一個都不見，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方舟歎了口氣：「這就難辦了。你資金缺口大不大？看我能不能挪部分給你。」
趙興盛瞪大眼睛望著方舟：「你願意挪給我？我現在是牆倒眾人推，你願意挪給我？」
方舟點點頭：「誰讓我們合得來，如果數額不是很大，能幫的一定幫。」
趙興盛不相信有這種好事，遲疑地問；「要多少利息，太高的我現在拿不出來啊。」
方舟叫道：「你當我放高利貸啊，既然借給你，當然是無償的。不過希望以後有什麼潘龍甲的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啊。」
看得出趙興盛真的很感動，連連表示沒問題，又叫道：「方老闆，經過這件事，我才知道人心冷暖啊，你果然是好兄弟，好兄弟。唉，以前真對不起你，悔不該聽信那姓潘的。」說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方舟搖了搖頭：「生意要做，情誼也要有。你別說的這麼肉麻，我要起雞皮疙瘩了。」
「方老闆能借一點，我再咬一咬牙，這個難關沒準能過去。好，好，好聽的話我就不說了，今晚一定讓我做個東，全套服務，大家好好開心一下。」
方舟真想笑，趙興盛真是傷疤沒好，疼就忘了，又想花天酒地了，於是故作神秘地拉著趙興盛：「趙老闆，我也是男人，被你一說就心動了。可是你不知道啊，公司的財務都是由虞雨來打理的，她如果知道我和你出去鬼混，只怕要不高興的。她不高興，資金挪不挪得出來可要打問號了。」
趙興盛一聽，連忙眨著眼睛說：「那算了，那算了，等以後有機會來去樂一樂。」
方舟哈哈一笑，帶著趙興盛來到虞雨辦公室。虞雨聽說要借資金給趙興盛，只是瞟了一眼方舟，沒有說什麼，便和趙興盛辦理相關手續。
趙興盛錢錯到手，立馬換了一個人，方舟老弟叫的比蜜還甜，這才屁顛屁顛地離開。
虞雨斜望著方舟說：「方舟，趙興盛一通好話就讓你沒有方向？這種人是牆頭草，借錢給他做什麼啊。」
方舟呵呵一笑：「人家有難，能幫還是要幫的。趙興盛在業內很有人緣的，我們這樣做也算是豎立形象吧。」
虞雨哼了一聲：「說的好聽，其他公司知道了都來借錢，我看你怎麼辦？」
方舟還未接話，手機鈴響了。
一接進來就是一通的大罵：「方舟，你好，夠狠！敢得罪我們潘家，看你將來會死的多難看！」
方舟一聽就知道是潘龍甲的聲音，如此氣急敗壞不要風度，可見天風被查封對他的影響有多大。方舟有一個特點，別人越是生氣他反而不會動氣，笑呵呵說：「原來是潘兄啊，一大早哪來的這麼大的火？火發多了對身體不好啊。」
潘龍甲大叫：「方舟，你不要給我裝蔥，天風公司被查，你敢說和你無關嗎？」
方舟當然要得了好處還買乖，反問道：「哦，是為了天風的事啊，你憑什麼說和我有關？難道官方做事還聽我的指揮？」不給潘龍甲的回應的機會，又說，「就算我有這麼大的本事，可是我們相處的這麼好，你又沒有什麼地方得罪我，我有必要害你嗎？」
氣得潘龍甲說不出話來，總不說自己之前害過方舟吧，只能叫道：「反正你小子給我等著，就憑你小小的方舟，還沒有資格和我做對！」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虞雨一直在聽著，這時問：「是潘龍甲來罵你？」
方舟淡淡一笑：「狗急跳牆了。」
虞雨反倒氣得不行，大叫道：「他憑什麼罵你？他做的壞事還不夠嗎？活該！方舟，對這種人就不能客氣。」
方舟點點頭，眼光堅定：「當然不能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