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零一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一百零一節
方舟在醫院足足住了有一個月之久，秦青凝也就推掉一切事情陪了一個月。直到看到方舟活蹦亂跳地出院了，這才依依不捨地飛了回去。
方舟回到公司，理所當然受到最熱烈的歡迎。
方舟故意在辦公室裡伸伸腰做幾個轉體動作，表示自己完全恢復了，在諸女嘻嘻的笑聲中坐回到椅子裡，拍拍扶手：「在醫院裡有吃有喝有人照顧，感覺還是不如坐在這兒好啊。我住院這一段時間，公司都還正常吧。」
虞雨嘻嘻一笑：「比你在的時候還好。」
方舟皺眉擠眼做怪狀：「言外之意就是沒有我，公司運作的更好。我還成了公司的禍害了。」
虞雨呵呵直笑：「有自知之明就好。」
林雅瑩卻說：「公司一切都好，不過外面發生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方舟看林雅瑩的遲疑，趕忙問。
林雅瑩說：「理財公司的聯盟已經解散了，許多公司已經和天風公司展開合作。」
「哦，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他們沒有來找我嗎？」
林雅瑩說：「我和虞雨、盼昔兩位妹妹商量過，你在養傷期間最好不要理外面的事情，所以沒有告訴你了。」
方舟嗯了一聲，沉吟道：「這件事可大可小，解散在我們的預料當中，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潘龍甲那邊真有手段，我們的壓力就大了。」
林雅瑩點點頭：「我們也是這樣想啊，既然已成事實，也就隨他們去，反正公司也不指望他們。」
「說的沒錯。」這時方舟發現林雅瑩更加遲疑，連忙問，「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事？」
林雅瑩張了張嘴，才說：「還有就是舒部長就要調到外地履新了。」
方舟心頭一涼，大聲道：「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不對，前一段舒部長還有舒梅來看過了，怎麼沒有聽他說起？」
林雅瑩說：「大家商量還是等你病好再告訴你。」
方舟大聲說：「什麼嘛，人家不知道，雅瑩你還不知道舒部長突然調職，極可能和潘氏做手腳有關，以舒部長對我們重要性，極可能影響到公司的發展。」
方舟心裡發急，越說聲音越大。
林雅瑩牙齒咬著嘴唇，並沒有反駁。
虞雨不幹了，叫道：「方舟，你憑什麼凶林姐，她還不是擔心你在病中心急上火。怎麼了，就是當時告訴你也沒有辦法挽回的。」
顧盼昔也說：「是啊，林姐的出發點是好的，這件也是大家商量的，不能怪林姐的。」
方舟也感覺說話有些重了，攤攤手：「理財公司倒向潘龍甲我還不著急，可是舒部長的調職我能不急嗎？你們也許不知道，舒部長之所以被調走，很可能是因為他在著手調查潘氏企業洗錢，被潘氏反戈一擊，被迫調離的。」頓了頓又說，「不說舒部長對我們公司的重要性，就拿我們之間這麼好的關係，看到他這樣，我能不著急嗎？」
林雅瑩神情有些惶然，纖手撫了撫秀髮：「方舟，是我不對，沒有及早告訴你。」
方舟不忍心看到林雅瑩這樣，語氣緩和下來：「是我性子急了，不應當這樣對你。大家對我關心我會不知道嗎？正因為你們的關心，才讓我想做的更好啊。咱們都別說了，我先去看看舒部長好嗎？」
方舟用最快速度趕到舒伯壽辦公室，女秘書卻說他在家裡，方舟又極快趕到舒伯壽的家中。
僕人讓進了客廳，方舟便聽到舒伯壽和舒梅的聲音從書房傳來。
舒梅說：「老爸，連這些破爛你都要帶上啊。」
舒伯壽說：「是啊，爸爸老了念舊了，破爛也都不捨得扔了。」
「老爸才不老呢，老爸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到了外面要小心很多女孩追啊。」
舒伯壽呵呵直笑：「你以為老爸是情聖啊，年紀大嘍，也討人厭嘍。」
「怎麼會呢，成熟的男人才有魅力啊。」
舒伯壽聲音變得很輕柔：「小梅，可惜的是你不跟我過去。現在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早知道以前就不管那麼嚴了，早點找個男朋友，也好有個人照顧。」
「瞧您說的，我一個還不是過得好好的？到了那兒，我會常常去看你啊。」
方舟聽他們的聲音柔柔的，父女情深，鼻子有些發酸，推門而入，笑著說：「舒部長，真的要榮調了。」就見書房裡亂亂的，兩父女正在往紙箱裡裝東西。
舒伯壽看到方舟進來，笑得十分和藹，揮揮手：「方舟來了。」
方舟點點頭：「實在對不起，我現在才知道，就趕過來了。」說著也動手幫著擺放東西。
舒伯壽笑笑：「難得你會來看我。這兒很亂，我們到客廳說話，讓小梅收拾就行了。」
兩人走到客廳坐下。
舒伯壽說：「你知道我要調走了吧。」
方舟感覺有東西哽在喉裡：「真沒想到，怎麼會這樣啊。」
「也正常啊，當官就是調來調去。只可惜有些事情沒法進去下去了。」
方舟知道舒伯壽指的是什麼，說：「唉，早知道這種結果，當初——」
舒伯壽搖搖手：「話不能這說。古人不是常說，明知不可為而為嗎？其實我也預見到會有這種結果，但有些事情不可做也要去做。」
方舟不知說什麼好，心裡有一股恨意，搖頭道：「可惜這個世界並不公平啊。」
舒伯壽卻一點沒有生氣的樣子，眼光柔和，似看透一切：「怨天尤人不是個好性格。潘氏企業根深蒂固，你以後要小心些了。」
方舟點點頭：「光小心沒有用的，他們不地道，我們也沒有必要地道，一定能找到對付他們的方法的。」
「我相信，如果我再年輕幾歲也絕不會這樣放棄的，可歎人在官場身不由已。他們動用許多關係讓我挪了位置，這些關係就是一道黑網，他們同樣被網到裡面無法自撥的。何況官場也不是沒有我的老朋友，他們都起了公憤，潘氏再想像以前那樣如魚如水是不可以的了。」
方舟點點頭。
舒伯壽又說：「我這有一個名單，就是我官場的老朋友，他們看在我的面子上會幫你的。我這次調任只是挪地方不再管商業這一塊，並不代表我就沒用了。」
方舟聽舒伯壽說的輕描淡寫，但其中的份量只怕潘氏也要掂量掂量，豎立這樣一個對手實在不明智，笑著說：「聽舒部長這樣一說，感覺潘氏只是勝了一招，反而落得全盤的被動。」
舒伯壽笑笑：「也不能這麼說。唉，現在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梅。」看看書房，聲音壓低了，「我本來是想把她也一同帶過去的，可是她就是不願意。李成良的事情實在讓我放心不下，只能望你多照顧照顧了。」
方舟看舒伯壽說到舒梅，臉上的表情就無法淡然了，點點頭：「我會的。不過舒部長難道不能把小梅調出警局嗎？」
「我早就這樣對小梅說過了，你知她怎麼說嗎？給她一個調離警局的理由，不然死活不願意。可是我又不能告訴她真相。」
方舟笑笑：「舒梅的性格就是這樣，不過問題不大，李成良下手的都是豪門大戶，以他的老謀深算，不會為了同事暴露自己。請您放心，我會盡全力照顧好她的，就算我受到損害，也不能讓她受到損害。」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方舟又說：「舒部長，現在李成良控制在我手裡，我已經暗中讓他去調查潘氏，你說合適不合適？」
舒伯壽點點頭：「以毒攻毒，是個不錯的主意，潘氏這回有難了。」
「惡人還需惡人磨，也許過不多久就會有結果了。」
舒伯壽呵呵一笑：「還是你有辦法啊。」
這時，舒梅從書房裡出來，臉上一粒粒的汗珠，大叫：「你們在聊什麼，我好幾次都想叫你們了。方舟，快過來幫我搬東西。」
方舟和舒伯壽哈哈一笑，齊齊走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