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十五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九十五節
方舟又拍拍趙興盛的肩，真誠地說：「趙兄，天上是不會掉元寶的，如果那一天掉了，你也該想想再撿吧。」
趙興盛變得有些軟弱：「我也知道天下沒有好事啊，但思來想去也不知潘家能有什麼名堂。難道言而無信？他們家是大商家按理不該幫這種自毀商譽的事情。除此之外我就想不出他們還能有什麼詭計了。」
方舟點點頭：「你分析的很對，但問題就在於潘龍甲為什麼要耗費大量的精力財力介入我們這一行，付出和回報會成正比嗎？」
趙興盛呆呆的出神：「這正是我最大的謎團，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名堂來，到底是為什麼呢？」
方舟反而不好回答了，他和趙興盛認識不久，雖然談得來，總歸只是酒肉朋友，交情不深話也無法說深，只能反問道：「那潘氏家族拉攏你，有沒有說到這一點？」
趙興盛有些苦惱：「當然沒有，他只是托人來試探我，在相互沒有交底的時候，當然不會告訴我。何況，他們真有什麼詭計的話，就算我接受他們的條件，他們也照樣不會說的。」
方舟點點頭，明白這就是趙興盛舉棋不定的原因了。
趙興盛又說：「方老闆，你一定認為我是個小人了，在大家團結一致對付潘氏的時候，卻心生異心吧。」
方舟搖了搖頭：「也不能這麼說，我們的聯盟相對散松，人心並不齊，對手又這麼強大，你有其他考慮並不奇怪。」
趙興盛連連點頭：「就是啊，其實我暗地打聽過，已經有許多的公司心動了，如果我等他們都倒了過去再做決定就被動了。」說著苦笑不已，「興盛公司是我半輩子的心血，我不希望它出什麼狀況啊。」
「你的想法我理解，我們總歸是商人嘛。既然你來問我，也算看得起我，那我仍然建議你要三思而行。潘氏的行動十分不合常理，小心為了小利把整個公司都賠了進去！」方舟苦於無法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原因告訴他，萬一他是潘龍甲的人，知道自己瞭解到潘氏洗錢的內幕，那麼自己就會由主動轉為大大被動了，所以只能用這種嚴厲的語氣進行暗示。
趙興盛定定地望著方舟，嘴張得老大，眼睛轉個不停。
方舟認真地點點頭：「趙兄，你發展到現在的程度想來也有了足夠的積蓄，就算我們的聯盟失敗，最多公司蔞縮，下半輩仍然能比大部分人多得過好；如果接受潘氏的條件，雖然利潤可觀，但萬一到頭來是一步錯棋，就可能連身家都要賠進去啊。」
趙興盛看方舟說的這麼嚴重，汗從額頭冒了出來：「方老闆的意思是讓我還是小心些好。」
「是的。看似沒有風險，但因為潘氏家族行動的不合邏輯就極可能隱藏著巨大的風險，三思啊。」
趙興盛直叫：「他們到底隱藏了什麼鬼東西，到底想做什麼啊。」
趙興盛的焦慮影響到方舟，可是方舟偏偏又不能說，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商場確實荊棘眾生，自己這些披荊者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趙興盛突然站了起來，表情變得很嚴肅，說：「方老闆，謝謝你給我提供的建議，我回去會好好想想的，老子什麼沒有見過，最多放棄這次誘惑，還省得落下個罵名！」
方舟也站了起來，一字一頓地說：「趙老闆，我把你當朋友，才會說這些的，出發點絕不是想害你，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趙興盛歎了口氣：「看得出來你是一個真心助人的人，要不然我也不會大膽來和你交底了。」
兩人雙手緊緊一握，趙興盛匆匆出門，也許他還要回去冷靜想想。
方舟不知道趙興盛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只是因為自已無法把事情都告訴他而有些鬱悶，原先肚子空空也不覺得餓了，一個勁地抽煙。
林雅瑩她們笑嘻嘻地回來。
虞雨手裡拎著一個食盒，叫道：「方舟，快來吃吧，我們吃剩下的都帶來啦。」
林雅瑩卻一皺眉：「方舟，是不是讓你等久了，抽這麼多煙，整屋子的煙味。」
虞雨說：「活該，誰叫他不願意跟我們一塊兒去吃。」邊說邊把飯菜一樣一樣端出來，哪有是什麼剩的東西，幾個小菜十分精緻。
方舟笑了笑：「你們都吃過了吧。」
「是啊，我們擔心你餓著了，就早點回來了。」秦青凝說。
方舟說：「奇怪了，我現在倒不餓了。」拿起筷子，隨意夾了幾筷子扔在嘴裡，菜十分可口，就是沒有什麼胃口了。
大家都望著方舟吃飯，見他沒有什麼胃口，眉頭皺了起來。
顧盼昔小心地說：「方舟，怎麼了，還在生氣啊？」
方舟一怔：「生氣？生什麼氣？哦，你是說你選林姐不選我啊，當然不會生氣了。」他不願意大家為自己擔心，邊說邊笑了起來，「呵呵，我是後悔剛才沒有跟你們一塊兒出去吃飯，陪這麼多美女換了別人高興都來不及。」說著大口地吃起來。
虞雨叫道：「就是，就是，我想你也要後悔的。」
方舟三下五除二吃飽了飯，拍拍肚子：「飽了。各位美女打算這幾天到哪兒玩啊？」
林雅瑩笑著說：「我們在吃飯時候商量了一下，既然青凝想住到我們家裡來，就住下吧，大家多個伴也熱鬧。只是青凝的身份不同，不好到人多的地方去。」
秦青凝對方舟說：「是啊，真要去什麼名勝風景，我倒沒有興趣。剛才大家都說你喜歡到處亂鬼混，公司也不好好看著。那我就在公司裡觀察幾天，看看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方舟做了個鬼臉：「我還以為青凝是來放鬆度假的，原來是來當監工的。」
秦青凝鼻子一皺，做出莊重的樣子：「誰讓我是你的大客戶啊。」
方舟連連點頭：「很是，很是，秦大主雇，以後多多批評。」
大家同時笑得前仰後合。
秦青凝果然一個下午呆在方舟辦公室。方舟簽文件打電話開會召見員工，一項不落，她都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
方舟全身不自在，比如他原來打電話喜歡坐在桌上，現在一個大大的美女在身邊，就不好那樣做了。每當想要喝水的時候，秦青凝居然主動把杯倒好端過來，更讓方舟全身癢癢。
終於忍不住說：「青凝，你真像個監工。」
秦青凝斜斜靠在一旁的沙發上，雙腿交疊，輕輕點在地上，姿式極美，有趣地望著方舟：「怎麼啦，是不是我在旁邊看著不自在？嗯，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又不打擾你。」
方舟搖頭晃腦：「無形的壓力啊，我只是一個凡夫俗子，面對一個有著傾城傾國容顏的大大美女，能不心猿意馬嗎？」
秦青凝聽得開心，卻一本正經地說：「方老闆這就不對了，你是老闆，將來還要做很多大事，連這點定力都沒有怎麼行？」
方舟說：「這只需要一點定力嗎？我看八十歲的老頭和你獨處一室都要老木動春心呢。」索性把椅子拖到秦青凝對面，反坐在上面，雙手疊在椅背上，一動不動地望著秦青凝。
秦青凝是公眾明星，自然不介意方舟的直視，反而更加顯出容雍華貴的氣質，只是被看久了，還是忍不住問：「方舟，你還沒看夠嗎？不要做事嗎？」
方舟正看的得趣，雙手一攤：「完了，今天下午的事情都做完了。」
秦青凝奇道：「好像沒有看到你做什麼事情吧，最多簽了三五個文件，打了一兩個電話，就這樣完成工作了？你這個老闆當的太悠閒了。」
「是啊，就這麼簡單。」
秦青凝有點像對著一個頑皮的小孩，搖頭無奈地笑著：「咦，你真是有福的人，林姐她們全心全意幫你，什麼事情都幫你做了，當然輕閒啦，難怪她們都是說你是個甩手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