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八十三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八十三節
那人一摟住方舟的肩膀就大叫：「方舟，有你的，居然敢教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大快人心啊。」
方舟看此人年紀不大不小，穿得胡裡花哨，和這種場合實在不協調，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天塌下來都不在乎的樣子，身上噴著驚鼻的香味，手搭在方舟身上，就像整個人都掛了上來。
那人好像和方舟熟絡的很，一看方舟望過來，便笑了起來：「呵呵，方舟，我叫顧天勤，也就是顧盼昔的二哥啦，剛才聽到你當面罵那個女人，太讓我開心了。你不知道那個女人，來到顧家沒有幾天，仗著老爸的寵愛以為自已真是個東西，哼，看她那個騷樣！」
他說話像在倒豆子，也不管方舟愛不愛聽，一口氣說了一大通，然後望著方舟嘿嘿直笑。
方舟笑著回應：「你是顧天勤啊。」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是我，我就是，呵呵，想不到盼昔的二哥是這樣的吧。」
顧天順淡然，顧天賜冷傲，顧天勤嬉皮笑臉，三個兄弟個個不相同，正應了龍生九子個個不同的話。說起來倒是顧天勤長得最英俊，星目管鼻，五官帥氣，陽光大男孩的樣子，和顧盼昔有幾分相像，笑著說：「是沒有想到，不過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吧。」
顧天勤找到知音般猛拍方舟的肩頭：「正是啊，做人不就圖個開心，我和其他人也沒有什麼二樣，只是愛玩了一點女朋友多了一點，老爸憑什麼看不上？」
看來顧天勤真沒做什麼讓長輩讚賞的事，活生生一個混世公子，不過能把不光彩的事情說出來，也算心懷坦蕩了，方舟笑著說：「這是每個人都喜歡做的。」
顧天勤猛點頭：「就是，就是。像大哥那樣淡得沒點人味，四弟做什麼事情都要學老爸，有什麼好的？家裡錢多得幾輩子用不玩，不好好樂樂，留著發霉啊。」
方舟哈哈大笑：「賺錢的當然沒有花錢的爽。」
「家業落到那個女人的手裡，沒準都倒貼小白臉了！還不如讓我享用，反正我怎麼花也只是九牛一毛。」
典型的敗家子形像，偏偏又說的有理，顧家的錢要真敗光確實需要點功力。
顧盼昔看顧天勤越說越不像話，嗔道：「二哥，你說些什麼啊。」
「呵呵，咱們顧家上下啊，沒有一個喜歡聽真話，我說的沒錯啊。」看到顧盼昔有些不高興了，顧天勤連忙改口，「好，好，算我說錯了。」
顧盼昔說：「二哥，你也要改改啦，不然爸爸又要罵你。」
顧天勤一縮頭：「老爺子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說來還是那個人在老爺子面前嚼舌頭，看看她那樣，又開始騷情了，嘖嘖，一群老頭圍著，以為自己是女王啊。盼昔，和你說認真的，咱們幾個兄弟姐妹要團結起來，小心家產真落到她手上了。」
顧盼昔一扭頭：「二哥，你越說越不對了，大家和和睦睦的不好嗎？」
「我是想和睦啊，那女人肯麼？還好她沒有什麼兒子，不然老爺子一走，古代宮廷政變準保在我們家發生！」顧天勤對方舟嘻嘻一笑，「方舟，你做的很對，太解心了，顧家上下早對她敢怒不敢言了，也就你敢教訓她！」
方舟不願意摻和到顧家家族事務裡來，家大業大讓局外人羨慕，局內人卻要為了爭風吃醋絞盡腦汁，淡淡地應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做事的方式。」
顧天勤舞著拳頭：「希望你以後保持自己的做事風格，嗯，那女人不歡迎你來我們家，以後我邀請你來，哈哈，看到她臉都綠了，我就想大笑。」
方舟笑著搖了搖頭：「算了，既然說不到一處，我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顧天勤也不堅持：「好，好，你們去玩吧，我也到處逛逛。」說著就轉頭走了，邊走還東張西望，「今天老爸請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就沒有一個上得了眼的女人？」
方舟呵呵輕笑：「你這位二哥真有趣。」
顧盼昔道：「有什麼有趣啊，父親對他很嚴的，越管二哥越是這樣了。」
「家庭大了，什麼人都有的。」
顧盼昔輕輕歎了口氣。
方舟明白她的心境，在大家族裡，也未必幸福，輕輕拍了拍顧盼昔的手：「幸好你性子隨和啊。」
顧盼昔幽幽望了方舟一眼，並沒有說什麼，手挽得更加緊了。
方舟笑著說：「盼昔，你住在哪兒？不請我去看看嗎？」
顧盼昔雀躍起來：「好啊，就在坡上呢，我現在就帶你去啊。」
「不知道盼昔的香閨會是什麼樣子，很期待啊。」
正說著，就聽到院子的大草坪上有人在叫：「哈哈，方舟，你也在這兒啊。」
方舟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走過去，原來在一張小桌旁坐著兩個人，手裡各拿著一個酒杯，驚喜地叫了起來：「舒部長，古老，你們也在這兒啊。」
舒伯壽哈哈一笑：「是啊。老顧會請你來，實在想不到啊。」
古期昌打趣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說明老顧接受方舟了。」
方舟苦笑：「二老沒有看到，顧先生的如夫人對我可不客氣啊。」
舒伯壽和古期昌在外面沒有聽到，對望一眼，齊聲說：「是嗎？」
舒伯壽哈哈笑了起來：「是嗎？我和古老就是煩她吵得很，跑到坪子裡來清靜些。嗯，她這種女人，別指望對誰客氣。」
古期昌含笑點點頭：「是個美麗的女人，老顧疼愛的很，只是缺點內涵罷了。」
舒伯壽笑了起來：「老古，聽說你也風流得緊，是不是看老顧娶了個年輕美貌的，眼紅了。」
古期昌性格開朗，呵呵一笑：「是紅眼啊，老夫少妻人生快事，不過只能想想罷了，我那位可不會幹的。」
舒伯壽點點，說：「方舟，你要得到顧家的承認，這位人物得罪不起。」
方舟說：「得罪都得罪了，也沒有什麼在意的，只是怕盼昔為難了。」
舒伯壽望向顧盼昔：「早聽說顧家小姐外美內慧，溫柔可人，方舟，你有福氣了。」
古期昌點點頭，哈哈一笑：「說起來我也算是半個媒人了。」
舒伯壽歪歪嘴，點頭古期昌說：「老古，你好不要臉啊，在年輕人面前也要爭功？」
古期昌故作生氣，眼睛睜得老大：「老舒，就算你管著我們，說話也要講理，讓方舟說說，我是不是媒人？」
方舟點點頭：「是要感謝古老，如果不是您推薦我到四方銀行，就不會認識盼昔了。」
古期昌聽了舒服，得意洋洋地望著舒伯壽。
舒伯壽偏偏還要和他抬槓，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這算什麼，你怎麼不說老顧又把方舟趕出了四方銀行，如果不是這樣顧家小姐也不會跟過來了吧，這樣說老顧更是媒人了。」
古期昌氣得不行，說：「唉，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當你是老朋友，偏偏拆人家的台。」
舒伯壽哈哈一笑：「這是你自找的，落人話柄不是？有些話對老朋友說說還行，在某些人面前還要亂說話，就是自討苦吃了。」
方舟問：「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舒伯壽說：「事倒沒有什麼事，只是老古對潘龍甲的做法當面指責，結果被炒了魷魚了。」
方舟驚道：「有這種事？」古期昌是潘龍甲公司的獨立董事，原來搞翻了。
古期昌搖搖手：「別聽老舒的，老子早看姓潘的不滿，不是看在他父親身上，這個獨立董事早不想幹了。」
方舟不安道：「古老，不會是因為我吧，那樣我就於心不安了。」
舒伯壽搖搖手：「不會的，老古是商界老手了，在哪兒不吃香？他自己也有很大的產業，不當了只是少個累贅。」
古期昌點點頭：「我做生意比不上老顧，但要論交友人脈，又要高上那麼一點點。老舒說的對，這個獨立董事只是礙於面子，可把我難受的，沒有少個包負！」
方舟點點頭，又要說什麼，卻聽到廳裡一陣聲浪。
大家回頭一看，人頭攘動中，看到顧載道和潘龍甲聯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