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六節 文 / 鐵血中華
第二十六節
方舟把車開到一處街邊露天咖啡坊，要了兩杯咖啡。方舟望著對面的警花，說：「說吧，有什麼事兒，又查到什麼新情況了。」
她卻不說話，修長的美腿交疊在一起，套裙掩不住的半截雪白**，蠻腰挺直，胸部就顯得更加飽滿呼之欲出，很美，真的很美，美得路人紛紛側目。
方舟才不理她，說：「跟著我，現在怎麼又不說話了？」摸摸肚子發現有點餓，招招手叫了一碟糕點來，抬頭望望她，「怎麼，要不要嘗嘗?」也不等她回答，用手抓起一塊鼓著腮幫吃了起來。
她眨著眼睛見方舟吃像實在難看，撇了撇嘴，說：「你今天在天逸花園公寓和那位紅透設計界的林雅瑩女士足足呆了有三個小時，沒說錯吧。」
方舟頭也不抬，點點頭：「沒錯，怎麼了？」突然問道，「哦，一直忘了問了，你叫什麼名字？」
「舒梅。」
「嗯，明白了，舒梅，你現在調部門了？」
舒梅一怔，反問道：「換不換關你什麼事，你問這個做什麼？」
「哦，我只是奇怪你是不是換了部門，專管跟蹤人了？我可是大大的良好公民哇。」
她哼了哼，自顧自話地說：「那位林雅瑩女士現在被業內公認為最美麗的花，方舟你好艷福呀。」
「我艷福一向不錯，不然現在怎麼會跟一位美麗的警花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方舟大口吞嚼著，好不容易嚼了下去，喝了口咖啡，說，「我說你什麼時候對別人的隱生活感興趣了？」
舒梅再也忍不住，發怒起來，大叫道：「方舟，你的狗屁私生活我有必要感覺興趣嗎？別看那麼多美女寵著你，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最差勁的暴發戶！」
方舟連連點頭：「很是，很是，看你那股纏人的勁，被你愛上的男士一定大有苦吃。」
舒梅氣得一下站起來，彎身叉腰指著方舟的鼻子：「方舟，你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我在樓下等足三個小時，腳都站酸了，你還一個勁說風涼話。」斜了一眼桌上已經見底的糕點盤，嘴翹了起來，「又沒有紳士風度，吃像像頭豬！」
方舟拍手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手說：「舒梅小姐，無論你是笑還是發怒，都比板著個臉好看多了。坐坐，是我說錯話了，我賠罪賠罪。」
舒梅恨恨地坐了回去，餘怒未消，一臉的慍意，說：「方舟，我發現你不僅是個混蛋，還是個糊塗蛋，明明有人對你不利都不知道。」
「哦，怎麼說？」
舒梅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本小姐聰明著呢，把城裡的所有飆車黨都查了一遍，還終於給我查到一些眉目，那次車禍現場的飆車族就是一個叫風火輪的飆車黨的一員。」
「哦，你還真本事呀。」方舟裝成很有興趣的樣子，其實他早從戴鵬那裡知道了。心裡知道這件事多半是天籟公司董事長潘龍甲所為，戴鵬於是第一次時間展開了調查，很快查到了那幫人。
方舟問：「這麼說，你找到了那些人了？」
舒梅恨恨地說：「沒有，那些人事發後突然離開了這裡不知跑那兒去了，不過給我查到了，那幾個人在事發前後突然很有錢起來，坐騎也換了最好的了。」
其實那些在場的飆車族還未離開之前就被戴鵬找到了，在狠狠地修理一通後，把什麼都說了，不過他們所知有限，只知道是一個叫聰哥的人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在那個時刻干擾方舟的行車就行了，其他就不知道了。或許是他們被戴鵬修理怕了，這才離開的吧。
方舟又想到，戴鵬本事不錯，很快找到那個叫聰哥的，全名叫蘇聰，是一家夜總會的小頭目，這家夜總會正和潘龍甲的一個心腹有關係，由那個心腹指使蘇聰這樣做的。戴鵬就將計就計，在制服蘇聰後，讓他當了眼線，專門打探潘龍甲那邊的情況。
舒梅看方舟想著心事，突然說：「方舟，好像你一點都不驚奇，是不是早知道了？」
方舟連忙搖頭：「怎麼可能呀，我一個商人，哪有你們警察本事大。我只是在想，這麼看來，那幫人飆車就不是一時興起了，多半是有意針對我的。」
舒梅一拍手：「我也是這樣想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方舟，「你這人也不是一無是處。怎麼樣，如果我沿著這個線索摸下去，沒準能查出什麼呢。哼，看那些同事還敢看不起我！」
方舟一攤手：「不過人都跑不影了，你這個線索就斷了吧。」
舒梅說：「就因為這樣我才找你的，你再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想到什麼新情況，快告訴我。」
方舟看舒梅眼睛亮亮的，一臉期盼，只好裝著認真地想了想，慢慢說；「我努力想過了，可惜事情很簡單，能說的都說過了，沒有什麼遺漏的。」
舒梅恨得像一拳打向方舟說：「你這個人明明在裝傻，人家這是在幫你，是好是壞都分不清，真是糊塗蛋。」
方舟呵呵笑了起來：「我就是糊塗蛋，裝傻是我的本分呀。」臉變得嚴肅起來，「舒梅，既然警方拿出正式說法，已經結案了，你就沒有必要再追查下去了。我想你們警察也不能私下亂調查吧。」
舒梅火大起來，大叫道：「你這個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大家都讓我放棄調查，都笑我，我偏偏要調查下去。」
方舟看她一臉的不甘，又挺又秀的鼻子皺起來，臉紅至耳根，連連揮手：「別發火。我也是出於好心。其實你也夠敬業的，沒有看到過像你這樣敬業的警察，何況是這麼美的警花。只是我覺得像你這樣的一個美人，不要天天專注打打殺殺的，有空可以逛逛街，找人聊聊天，淡淡戀愛風花雪月什麼的，不然就是浪費了自己。」
舒梅聽方舟說的認真，臉也慢慢沉靜一下，美麗的眼睛就像蒙上一層霧，一眨不眨地望著方舟。
方舟也邊說邊偷眼看著舒梅，神情專注又溫柔的舒梅真夠美的，白晰的臉上透出均稱的紅暈，就像一枚甜桃子，香甜欲滴。
舒梅歎了口氣，坐回座位，手支著下巴，嘟著紅唇，輕輕說：「為什麼每個人都這樣對我說，老爸這樣說，你也這樣說，好像這樣才是個女人。其實我當警察真的很合適的，跑步打槍樣樣不比男的差，最多笨了一點，愛胡思亂想，常被人笑。」
方舟知道，其他她不是笨，只是做事太認真了，從她調查這件事看得出，她的思路十分敏銳。方舟心軟最看不得美女這樣，笑著說：「其實也不會了，你除了刁蠻一些，其他方面都很優秀，人又俏麗，很不錯的。」
舒梅輕輕點點頭，突然大叫起來：「我那裡刁蠻了，我長得怎麼樣和我的職業又有什麼關係？」手又幾乎要點在方舟的鼻子上，惡狠狠地說，「不要以為我不懂，你和林雅瑩一呆就是三個小時，準保是個色男人，對你這種人就該狠一點！」
方舟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你都知道，以為你不解風情呢，原來知道得很呀。」
舒梅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臉紅了又紅，咬牙切齒地瞪著方舟，方舟偏偏笑得越來越開心，氣得她一扭頭，轉身就走。
走了一半，突然回頭，大叫道：「方舟，你把我拉到這兒來，還要把我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