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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五一三節 翩翩然美人兮 文 / 醉蕭瑟

    警院對此次比賽極為重視,為了讓隊員們保持最佳狀態,特別為大家預訂了軟臥,這麼高的待遇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

    張子文躺在臥鋪上,茫然的盯著車門上的窗簾,對即將到來的首都之旅沒有絲毫的興奮,滿腦子都是劉楠望著譚宏宇時那嬌羞含情的眼神。

    以前她總是把這種愛慕的目光,毫不吝嗇的播撒在張子文的身上,可如今那樣的幸福再也不會有了,張子文知道自己永遠的失去了她。想到這,張子文的心再次的酸痛起來,這種難以言語的感覺有如海浪般一陣陣的拍打著張子文的心。

    「張子文!和我們打撲克吧?三缺一玩的沒意思,」正在玩撲克的隊友王合琦回頭叫張子文「哎!你怎麼哭了?」見到張子文眼角掛著淚跡,奇怪的問道。

    張子文哭了?張子文連忙用手抹了下眼角,手及處一陣清涼濕潤。

    「噢!眼睛有點酸,可能是視覺疲勞吧!」張子文抹乾淚水,接著道:「你們玩吧,不夠手的話,去別的包廂叫一個來,挺困的,先睡一會兒。」說完,轉身閉上了眼睛。

    比賽一共進行了四天,張子文一舉奪得****速射和精度射兩項冠軍,還取得五千米長跑亞軍。警院也在此次大賽中取得了團體總分第一名的好成績,這可是有此項大賽以來,警院頭一次奪冠。

    帶隊的鄭副院長樂的合不上嘴,成績一公佈他立刻打電話向院黨委做了匯報。接著樂顛顛的跑回來告訴我們,警院特意追加三萬元經費,並允許在帝都繼續遊玩七日作為獎勵。

    聽到這個消息,隊員們都歡呼著萬歲跳了起來。晚飯過後,張子文謊稱自己在帝都有親屬要去看望,找鄭副院長請假,對於張子文這大功臣。他二話沒說就應允了。張子文高興的乘上出租車直奔首都師範而來。

    為了不耽誤比賽,警院為此次進京人員制訂了苛刻的紀律,不允許在賽前私自外出或是尋訪親友。也不許親友來探望,所以張子文也沒有給蔣柔麗打電話,她也不知道張子文要來。

    下了車。張子文給蔣柔麗掛了個電話,還好這回一次就打通了。

    「喂!蔣柔麗嗎?」想給心上人一個意外的驚喜,張子文刻意壓低了嗓音道。

    「郝瑞遠!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是有男朋友的,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想不到另一邊竟傳來蔣柔麗那火冒三丈的聲音。

    「啪!滴,滴,滴,」蔣柔麗不等張子文說話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張子文還從來沒有見過她生氣,想不到文靜的她發起脾氣來也蠻恐怖的嘛!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哪個愛慕者把張子文的寶貝惹的煩惱到了極點。張子文連忙又撥了過去,這回張子文學乖了,一聽到蔣柔麗的聲音立刻表明了自己。

    「啊!」蔣柔麗驚喜的歡呼一聲,急切的問道:「真的?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去找你。」

    「我就在你們學院的大門外。」

    「好,你等著。我馬上到。」蔣柔麗難掩歡喜的掛斷了電話。

    焦急的等待了十多分鐘後,蔣柔麗那靚麗的身影終於出現在校門口。

    「寶貝!我在這!」張子文顧不上形象,大喊著跑了過去。蔣柔麗見到張子文,明艷的玉靨立時綻放出比花還絢爛的笑容,歡笑著撲進張子文的懷裡。

    緊緊的擁著她那柔軟嬌弱的身體,呼吸著戀人身上那熟悉的怡人芬芳。張子文不顧四周驚訝的目光,貪婪的向那誘人的紅唇吻去。

    飽嘗相思之苦的蔣柔麗也忘記了嬌羞和矜持,熱烈的回應著張子文的親吻,並主動的探出香舌和張子文糾纏在一起。

    「蔣柔麗!」耳畔的一聲呼喚將我們從甜蜜中驚醒。張子文向著聲音望去,一個身材瘦高、衣著考究、戴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正滿面怒火的注視著我們。

    「這就是你的男朋友?」他指著張子文,語氣不善地對蔣柔麗質問道。

    「是的,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你也看見了我們很相愛,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蔣柔麗挽著張子文的胳膊道。

    那男子上下打量著張子文,不屑的瞥嘴道:「哼!他就是你的男朋友?也不怎麼樣嘛!你怎麼會看上他呢?」

    這一幕不由的使張子文想起了在東大初見劉楠時的情景,心中一痛,不等張子文開口反擊,。

    「郝瑞遠!請你自重,我男朋友的好不是你的眼睛可以看出來的。」蔣柔麗極不客氣的斥責道。此時的她完全不見平時的那種溫文爾雅,雪白的臉頰微微發紅,憤怒的目光直盯著郝瑞遠,那認真的神情充滿了對張子文的保護和在意。

    張子文心頭頓時如沐春風般的溫暖,感動的拉起她那如嬰兒般柔嫩滑膩的小手,無限愛憐的凝視著她。蔣柔麗感受到張子文的愛意,柔媚的看著張子文道:「我們進去吧,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們學校,好不好?」

    張子文點了點頭,蔣柔麗牽著張子文的手往校區走去。

    「小子,你是哪的有膽子就說出來?」那郝瑞遠不甘心的在後面嚷道。

    張子文不想為了這種人破壞這難得的大好心情,回頭瞪視了他一眼。郝瑞遠被張子文那隱藏怒火的冰冷目光看的一怔,有些掛不住面子,不服氣的道:「怎麼?不敢說啊?」

    蔣柔麗扯了下張子文的手,張子文會意的對她笑笑,不再理睬郝瑞遠轉身離去。郝瑞遠這種人的出現並沒有沖淡我們相逢的喜悅,蔣柔麗就像一隻快樂的百靈鳥。不住的在張子文的耳邊歡笑著。

    張子文也旁敲側擊的打聽出,這郝瑞遠家裡很有錢,靠關係花錢上的北師大,剛念大二,現在他天天打扮的油光水滑,開著輛豐田車到處追女孩子。

    他自一個月前遇上蔣柔麗後,就被蔣柔麗的美貌和氣質所吸引。自此整日泡在首都師範,天天糾纏著她,令蔣柔麗煩惱不堪。

    「幸好你來了。見到你,我想這回他該死心了。」蔣柔麗把頭靠在張子文的肩膀,緊緊依偎著張子文。滿臉幸福的說道。

    「寶貝!不要再提他了,這人明顯不是什麼好人,以後多注意些不和他接觸就是了。」從剛才他的話裡就能看出,這個郝瑞遠雖然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實際上有些無賴性格。蔣柔麗還是有些單純,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寶貝!你今晚不回去住可以嗎?」張子文不知道別的大學是不是也像我們警院一樣,不許在外留宿。

    「你問這幹嘛啊!」蔣柔麗裝著糊塗,但她臉上那飛起的紅暈卻出賣了她。

    「不幹嘛,就是隨口問問,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張子文憋著笑意說道。接著又看了看表,故做驚訝道:「哎呀!都快八點了,你要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真的要回去啊?」蔣柔麗驚慌而又有些失望的道。

    「我不回去住哪啊?再說也沒有人陪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還是回去和隊友們在一起的好。」張子文看著蔣柔麗滿臉壞笑的說道。

    「你。你真是壞死了,簡直就是一個大流氓,哼!你回去好了,再也不理你了。」蔣柔麗看出了張子文在逗她,嗔怪的打了下張子文的胳膊道。

    「呵呵,回不回去。你理不理我,現在可不是你說的算呀?」張子文故意色迷迷的看著蔣柔麗的胸口道。

    「你在看什麼啊?不許看。」蔣柔麗注意到張子文的目光,羞的伸手來擋張子文的眼睛。張子文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嘴邊,伸舌輕輕舔弄著柔嫩的手心。

    「啊!」蔣柔麗一聲驚呼,抽回了手,美麗的眼眸明亮的彷彿能滴出水來。這張子文哪裡還忍耐的住,猛的拉起她的手向校外跑去。怕遇到蔣柔麗的熟人,我們在距離學院很遠的地方,找了一家三星級的賓館開了個房間。

    早已成為女人的蔣柔麗此時熱情奔放異常,激情過後,張子文擁著她躺在床上,撫摸著她如緞子般光滑的肌膚,心中充滿了祥和與幸福。蔣柔麗頭枕著張子文的肩,纖細的手指沿著張子文胸口上的疤痕輕輕的滑動。

    「還疼嗎?」

    「早就好了,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張子文知道她此刻的感受,每當她看到這些疤痕都會有一陣的心疼與擔憂。

    「剛才摟著你時,發現後你的腰上怎麼又多了一道刀口?」蔣柔麗抬起頭,如星般漆黑明亮的眼睛凝望著張子文。

    「那是以前就有的。」張子文順口答道,要是讓她知道張子文前一陣子挨刀的事,只怕她又得難過上一陣子。

    「不對,以前我怎麼沒有看到?」蔣柔麗肯定的道。

    「你是不是趁我睡著時,偷看過我的身體?」張子文一臉促狹的笑道。

    「誰稀罕看你的身體了,人家就是好奇瞅了眼嘛!」蔣柔麗臉上雖然掛著嬌羞,但小嘴還挺硬。

    「那好,我也好奇了,讓我也瞅瞅吧!」不待她答話,張子文一掀被子,撲到她的身上,再度奏響愛的樂章。連夜的激戰並沒有使張子文腳下發軟。相反,張子文倒是感覺神清氣爽,狀態好的不得了。

    送蔣柔麗去上課後,張子文回到隊裡,隊員們正在準備去爬八達嶺長城,見到張子文紛紛詢問昨晚的去向,張子文以走親戚為名打著哈哈糊弄過去,轉過頭時正巧迎上林婉婷那質疑而幽怨的目光,看的張子文心中一凜,忙低下頭彷彿做錯了事一般的不敢再看她。

    接下來的幾天簡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張子文白天參加集體活動,晚上找蔣柔麗進行個人感情培養,連劉楠的事似乎都有些淡忘在腦後了。這天上午。大家剛要出發去參觀軍事博物館,張子文就接到了孫紅敏打來的電話。

    「喂!紅敏,是我啊。」張子文接通電話答道。

    「張子文!你快回來吧!劉楠住院了,她,她。」話沒說完,另一端的孫紅敏泣不成聲了。

    「先生,您的座位在這裡。」熱情的空姐把張子文引導到自己的座位上。

    「謝謝!」

    「不客氣!祝您旅途愉快。」張子文的座位靠著舷窗。張子文剛剛坐下,空姐又引導著一位充滿著青春氣息,明艷絕倫的少女走了過來。

    這少女冰肌玉膚、美麗的明眸眼波流轉、顧盼生姿。漆黑閃亮的眼睛彷彿帶有奇異的魔力,使人自願被迷惑,不能自拔。嬌小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美艷不可方物。劉楠和蔣柔麗、林婉婷她們算起來也都是少見的美女,但和她相比起來仍是稍遜一點,只有芷芸姐在成熟嫵媚上或可勝她一籌。

    見張子文注視著自己,她展顏一笑,主動道:「你好。」

    「你好!」張子文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報以歉意的一笑。

    「請問能和您交換一下座位嗎?我喜歡乘機時觀看外面的景觀。」她面帶期盼的問道。

    「好吧!」張子文沒有多想,站起身和她調換了座位。

    「旅客朋友們,歡迎您乘坐本次航班,。飛機就要起飛了。請您扣好安全帶。」廣播裡傳來空姐那甜美的聲音。張子文摸出安全帶,拿在手中琢磨著怎麼使用。

    「我幫您吧!」那少女已經扣好安全帶,見張子文還在猶豫,探過身來幫張子文扣好安全帶。

    「謝謝!」這點小事還用人家幫忙,張子文紅著臉道了聲謝。飛機終於飛離了地面。舷窗外不時飄過朵朵白雲,而張子文卻絲毫沒有初乘飛機的驚奇和喜悅,焦急和惶恐一直伴隨著張子文。

    從孫紅敏的電話中得知,劉楠前一天突然在寢室中暈倒,大家把她送到醫院,大夫在檢查中只是發現她的腦部有一陰影。至今無法確診,劉楠現在仍在昏迷中,情況很不樂觀。

    這噩耗有如晴天霹靂般把張子文驚呆了,張子文等不及下午的火車,匆忙的搭乘班機飛回夕陽,楠楠,張子文馬上就回來了,你可千萬要等張子文啊。還有二十分鐘,飛機就將抵達夕陽機場了。

    「你有心事?」那少女可能見張子文一直沒有和她說話,有些好奇的問。

    「哦!沒什麼!」張子文不願和別人談自己的心事,淡淡的答道。

    「你叫什麼名字?」少女眨著美麗的大眼問道,長長的睫毛呼扇呼扇的甚是俏皮可愛。

    「我?」張子文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畢竟只是短短的旅途相遇,不覺得有認識的必要。

    「對呀!知道嗎?你是我第一個主動搭話問名字的男生。」她露出如貝般潔白的牙齒,輕笑著說道。

    「我叫張子文。」張子文隨口答道,停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失誤,補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少女大概是因張子文沒把她放在心上顯的有點失望,但對張子文的興趣卻是更濃了,

    「我叫徐雲娜,今年19歲,是北影大二的學生,家在夕陽,你呢?」她問話的方式很獨特,先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令張子文不能不按她的方式回答。

    「我今年20歲,行警學院大一的學生,家在灰龍江省南市,這次上帝都是參加比賽。」實在沒有心情和她繼續聊天,張子文主動說出了去帝都的的原因,希望這可以擋住她接下來可能的問話。

    「比賽?你參加什麼比賽啊?取得好成績了吧?」徐雲娜不甘寂寞,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之勢。

    對著這麼美艷動人的女孩,沒有人可以很下心來不理不睬。張子文也是個凡夫俗子,只好耐著性子答道:「是宮安院校的警體運動會,我取得了兩項****射擊冠軍,一項五千米跑的亞軍。」

    「哇!」她讚歎一聲,用崇拜的目光注視著張子文道:「你好厲害呦!是個神槍手啊!」

    張子文沒想到自己認為不值得一提的射擊冠軍,竟然會讓她如此高看。嘴角牽強的一笑,不再言語。沉寂了片刻,她又嫣然一笑,看著張子文道:「知道嗎?你真的很大牌呀!」

    「我大牌?」心中正在想著劉楠的張子文被她說的一楞,

    「是啊!所有的男生見了我,沒有不想方設法和我說話,哄我開心的。只有你像避著洪水猛獸一樣躲著我,連多說一句話都不肯,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說到最後。她看著張子文的目光有些幽怨了。

    看來這是個被人寵慣了的小公主,今天主動和張子文說話,卻被張子文的態度傷了自尊心。

    「對不起。我的親人正在醫院裡昏迷不醒,所以我的心情不太好。」見她仍然沒有陰轉晴,繼續說道:「其實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孩,認識你很高興,這也使我很驕傲。」

    張子文的恭維終於使她重新綻放了甜美的笑容。

    她認真的看著張子文道:「真的?」

    「嗯!」張子文點頭答道。

    她從隨身攜帶的挎包中拿出紙筆,沙沙的在上面寫了一會兒,遞給張子文。

    「給!」張子文接過一看,上面有她的手機號碼,家和宿舍的地址。

    張子文只好把自己的聯繫方式也寫給了她,她接過去輕聲的念了兩遍放進包裡。接著對張子文道:「對了,你親人得的什麼病啊?我爸爸是全國腦科診治權威,要是這方面的病我可以叫我爸幫幫忙!」

    「太好了!」張子文高興的忘乎所以,拉著她柔弱無骨的滑膩小手感謝道:「她得的正是腦病,要是你父親能給看就太好了。怎麼聯繫你爸爸?」

    「你,你。」她的臉紅了,張子文這才發現自己的魯莽,趕忙鬆開手,連聲道歉。

    「等你到了醫院,問明情況再給我打電話就行。正好我爸剛從魔都開完學術交流會回來,這幾天在家應該有空。」

    「謝謝你!」張子文看著她精緻美麗的面容,發自內心的感激道。

    「你呀!一路上對人家都是冷冰冰的,現在聽說人家能幫你忙才熱情起來,」說著一撇嘴道:「哼!典型的現用現交。」

    張子文難堪的乾笑兩聲,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撲哧!」徐雲娜見張子文那糗迫的樣子,再也忍耐不住,格格的笑了起來。

    「我是逗你玩哪,呆子!」她似嗔還笑的道「不過,要是治好了你親人的病,你可要好好請我一次,行不?」

    張子文忙不迭的點頭應允了,出了機場和徐雲娜告別後,張子文打車直奔醫院。推開病房門,就見劉楠正靠在病床上,她的父母坐在旁邊和她說著話。

    「楠楠!」沒有想到她會醒過來,張子文滿是驚喜和欣慰叫道。

    「張子文!」劉楠沒想到會看見張子文,高興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

    張子文顧不上向她的父母問好,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欣喜的道:「你醒了,太好了。」

    這一刻,我們互相凝望著對方,彼此含淚的眼中都充滿了愛戀和不捨,劉楠的父母也知趣的沒有打斷我們,悄聲退了出去。

    「你不是在帝都嗎?怎麼回來了?」過了片晌,劉楠抽出了張子文的手,冷著臉似是漠不經心的問道。

    「今早孫紅敏給我打的電話,說你昏倒住院,我就趕回來了。」張子文感覺到劉楠的冷漠和生分,強壓心中的悲涼回答道。

    「你早上知道的,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劉楠有些驚訝的道,隨即眼中閃過歡喜的神彩,展顏笑道:「你是坐飛機回來的?」

    張子文不敢抬頭看她,黯然的點了點頭。

    「我們只是同學,你為我坐飛機趕回來值得嗎?」劉楠語帶諷刺的問道。

    「我!」張子文心中一陣酸痛,索性豁出去了,抬起頭注視著她道:「楠楠,我知道是我不對,是我不好,都怪我太笨,不能早些明白你的心,害你受了這那麼多的委屈,我也不敢懇求你原諒,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以前的真心沒有白付出,其實。」

    「其實什麼?」劉楠急切的追問道。

    張子文咬了咬牙道:「其實。其實我也早就喜歡你了,只恨我知道的太晚了。」這句話說完,張子文的心頭一鬆,鼻子一酸,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劉楠「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撲到張子文的懷裡,啜泣道:「你這壞蛋。你怎麼才說出來啊?」

    張子文輕撫著她如雲的秀髮,哽咽道:「對不起,我知道現在太晚了。真的很對。」

    劉楠突然抬起頭,伸手掩住張子文的嘴,滿含深情的注視著張子文道:「不晚。不晚,一切都還來的及,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重新開始?那你和那個譚宏宇。」張子文有些驚訝了。

    「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他一直追求我,那天我看你往這走,才故意答應他的邀請刺激你呢。」劉楠急忙解釋道。

    「好啊!原來你是在騙我,故意讓我吃醋,你,你太可惡了,看我怎麼抱負你。」

    張子文捧起她的臉,看著那梨花帶雨的美麗嬌靨上顯現的得意笑容,再也忍耐不住,緊緊的吻住了她那柔嫩的性感紅嘴。

    這是我們心心相印後的第一個吻,劉楠沒有絲毫的羞澀和退縮。軟軟而滑膩的小舌頭主動探進張子文的嘴裡與張子文糾纏在一起,張子文貪婪的舔吸著她的舌頭,品嚐著她那特有的香津玉液。

    「啊!」劉楠推開了張子文,抿著嘴打了張子文的胸口一記粉拳,嬌媚的嗔道:「你壞死了,把人家的嘴都親麻了。」

    張子文哈哈一笑。揶揄的笑道:「我記得可是某些人的舌頭先挑起的戰火呀。」

    劉楠的玉靨似火燒般通紅,伸手就掐住了張子文的肋部,威脅道:「叫你再說!」

    這熟悉的幸福感充盈著張子文的全身,張子文沒有躲避讓她掐著。

    「你怎麼並不躲啊!」劉楠奇怪的鬆開了手。

    「楠楠!」張子文深情的看著她,「我感覺好幸福,真的!」

    劉楠輕輕偎在張子文的懷裡,和張子文的手十指交纏,喃喃的低語:「我也是。」

    張子文讓劉楠繼續休息一會兒,出了病房去問候她的父母。劉楠家張子文高中時總去,她的父母都很喜歡張子文,並不拿張子文當外人。他倆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張子文幾步走上前去,

    「叔,嬸,你們好,剛才讓您二老笑話了。」

    「子文哪,多謝你來看楠楠,」劉楠的父親勉強擠出個笑容,接著「唉!」的長歎了一口氣,而劉楠的母親看了張子文一眼,兀自在那裡落淚。張子文的心咯登一下,難道說劉楠她。

    「叔,劉楠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張子文焦急的問道。

    「楠楠的腦子裡有塊陰影,現在大夫也無法確診,腦科的主治大夫說她現在雖然甦醒了,但若不及時清除那個陰影,以後很可能仍會突然昏迷,而且會一次比一次嚴重。」劉楠的父親痛苦的說道。

    「叔叔,阿姨,我去打個電話。」張子文沒有遲疑,立刻跑到門口掏出電話。

    「你好,徐雲娜嗎?我是飛機上的那個張子文。」張子文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緩、柔和一些。

    「是張子文啊,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打電話給我了。」徐雲娜在電話裡笑著說道,她的聲音有如黃鶯般清脆悅耳。

    「不好意思,打攪你了,還是我那個親人的事,我想。」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請我爸過去看看對嗎?」她打斷張子文的話道。

    「對,對,不知道你父親他什麼時候方便?還有在現在這家醫院看方便嗎?」張子文有些顧慮,怕醫院不歡迎外來的大夫為患者做檢查。

    「你等一會兒,別掛電話,這就去問問我爸。」

    二、三分鐘後,徐雲娜的甜美的聲音又在電話中響起。

    「張子文,你在嗎?我爸說了,全夕陽的腦科大夫都聽過他的課,他現在就可以去,在哪家醫院啊?」

    張子文把醫院的名字告訴了她,掛斷電話,站在院子裡,期盼的望著門口。大概半個小時後,門診樓裡突然忽忽拉拉的出來了八、九位中老年大夫。他們和張子文一樣站在院子裡等待著。

    這些人不會也是來迎接徐雲娜父親的吧?要真是那樣這位腦科診治權威還真是不簡單,劉楠的病這下可有救了。想到這,張子文信心大增,心情也好了許多。

    很快,一輛紅色捷達車駛進了醫院的院子。車子停穩後,車門一開,下來一老一少兩個人。張子文看的清楚。那個小的正是分手還不到兩個小時的徐雲娜,不用說那位五十多歲的男子一定是她的父親了。

    「徐教授,歡迎。歡迎啊。」幾位大夫紛紛上前對徐雲娜的父親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

    「哈哈,大家別客氣了,我這次來主要是給女兒朋友的親人看看病情。劉院長,你不要說我撬行就行啊。哈哈哈。」徐教授爽朗的大笑道。

    「哪能啊,徐教授,您能來我們醫院出診,這對我們全院醫生醫療水平的提高,都有著很大促進作用,我們想請您還請不來呢,怎麼還會怪您,您就別開玩笑了。」被稱為劉院長的人陪笑道。

    徐雲娜沒有理會他們的寒暄,見張子文站在外圍。衝著院方大夫們禮貌的一笑後,向張子文走來。

    「張子文,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我爸爸很好使的。」她來到張子文身邊,在張子文耳邊小聲的道,神色裡難掩對父親的那份自豪和崇拜。

    張子文表示贊同的笑笑。「徐雲娜。太謝謝你了。」張子文高興的有些不知說什麼好。

    「好啦!不要再說感謝的話了,你把對我的感激通過那頓飯,好好表達一下就行。」徐雲娜笑著說完,拽住張子文的胳膊道:「來,去認識一下我爸爸。」

    徐雲娜把張子文介紹給自己的父親後,徐教授滿有興致的打量著張子文。笑著說道:

    「你就是我哪!也不知你給我家娜娜灌的什麼**湯,這丫頭連下午茶都不讓我喝,直接就把我給拽來了,哈哈哈。」

    「爸!」徐雲娜不依的嗲聲叫道:「你瞎說什麼呀,快去看看病人吧。」偷偷的瞥了張子文一眼,潔白無暇的俏臉羞的通紅。

    「好,好,不說你了,咱們去看看患者。」徐教授說完,張子文連忙帶路走在前面。

    一行人進入病房,劉楠一家人都是一愣。

    「叔、嬸,這位是全國有名的腦科診治權威徐教授,他特意來為楠楠看病。」進了病房,張子文向劉楠的父母介紹道。

    徐教授來到病床前,詳細的詢問了劉楠一些問題後,又和腦科主治大夫交流了一番,沒有做任何結論離開了病房,張子文有些忐忑不安的跟在後面。

    徐教授和大夫們進了辦公室,張子文知道他們是要研究病情,和徐雲娜一起耐心的等在外面。心裡實在鬧的慌,張子文對著徐雲娜道:「走,我請你喝水。」

    「好啊,我要喝果汁。」徐雲娜像個小孩子一樣的高興叫道。

    「沒問題,無論你想喝什麼我都會滿足你。」看著她嬌憨可愛的樣子,張子文拍著胸脯保證道。

    在往醫院商店走的路上,徐雲娜問道:「張子文,你堂妹姓劉,你怎麼姓張啊?」

    張子文知道她在飛機上聽張子文說是親人患病,再加上張子文稱劉楠的父母為叔嬸,誤以為我們是親戚才有此疑問。

    「這個?」這問題張子文還真不好回答,誰讓張子文在飛機上神使鬼差的說是自己的親人患病呢?索性直接答道:「其實她是我同學。」可她在張子文心裡的地位和親人無異,張子文在肚子裡補充道。

    徐雲娜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張子文,過了一會兒遲疑道:「你們,你們訂親了嗎?」

    「訂親?」雖然心裡惦記著劉楠的病,但張子文仍被她的話逗的一樂,「你怎麼想到這事上去了,我們都是學生,訂的哪門子親啊。」

    「那你們是戀人?」徐雲娜緊咬著這事不放。

    「嗯!算是吧!」說話間來到了商店,

    「徐雲娜,你喝什麼果汁?」張子文轉頭問道。

    「哦!隨便吧!」她顯的有些心不在焉。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快樂的像只百靈鳥。怎麼這麼會工夫就悶悶不樂了呢?女孩子的心事可真是難以琢磨。張子文隨便要了兩瓶果汁,掏出錢包付賬。

    正巧一個夥計端著幾箱方便面從張子文身後經過,紙箱不穩倒了下來,把錢包撞掉在地,張子文沒有急著揀錢包,先幫那夥計把紙箱放好。再轉身時,見徐雲娜已幫張子文把錢包揀起。正看著裡面張子文和蔣柔麗的照片。

    「那照片裡的女孩子是誰?」往回走的路上,徐雲娜疑惑的問道。

    「這!」張子文臉上一紅,答道:「她也是我的女朋友。」

    「你有兩個女朋友?」徐雲娜吃驚不小。瞪著美麗的大眼問道。

    張子文只好點了點頭。

    「她們相互知道嗎?」她又開始刨根問底起來。

    「劉楠知道,蔣柔麗,也就是照片裡的女孩還不知道。」張子文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老老實實的回答著她的問題。

    「那,那你愛她們嗎?」徐雲娜停下腳步,攔在張子文的面前,凝視著張子文問道。

    是啊!張子文愛她們嗎?張子文回想著她們的點點滴滴,最後鼓起勇氣認真的答道:「她們兩個我都愛。」

    「你,你可真無恥,你怎麼可能同時愛上兩個女孩子。」徐雲娜惱怒的罵道,「你這樣做想過她們的感受嗎?這對她們公平嗎?」

    見張子文默默的不吭聲,徐雲娜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張子文。我不該那樣說你。也許你有你的理由。」她頓了頓,接著道:「你,你能和我說說你們的事嗎?」

    其實這些事也壓在張子文心頭很久了,一直沒有人可以傾訴,看著她那期盼的目光。張子文歎了口氣,和她講起了我們三人的故事。

    「那你以後怎麼辦?」聽完張子文的情史,她側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話也是真心的,張子文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覺得你們能在一起嗎?」

    「其實在去帝都的火車上,我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我覺的愛情和一男多女並不衝突。只要彼此是真心相愛就能夠有幸福美滿的生活,古時候的很多例子不是都能夠證明嗎?反之不是真心相愛,一夫一妻制也保證不了兩人的幸福美滿,現在離婚的越來越多不就說明了這個問題嗎?」張子文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講述了自己的觀點。

    徐雲娜瞥瞥嘴道:「大男子主義!那張子文問你,要是你的女人同時愛上幾個男人怎麼辦?你還能坦然處之嗎?」

    「我能理解女人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情,但若發生在我的身上,我肯定會尊重她的選擇,她要是選擇別人,我就退出;要是選擇了我,就不能在心裡還愛著別人。男人生來就應當保護自己的領地,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兒女,保護弱小。

    女人再怎麼要強,在總體上還是處於被保護的地位的。你可以看看,在社會各個領域裡,女性占主導地位的少之又少,這並不是社會對女性不夠尊重,而是力量主導著一切。

    自然界的法則就是這樣,就像獅群中,只有多頭雌獅圍著一頭雄獅,可從來沒有多頭雄獅圍著一頭雌獅的事情發生。」張子文口沫橫飛,一頓歪理邪說把徐雲娜說的愣住了。

    「喂!醒醒!」張子文輕輕的搖晃著她的肩膀,「不會是當真了吧!我那是在忽悠你呢。」

    「啊!」她回過神來,不勝嬌羞的錘了張子文一記粉拳,嗔道:「你可真壞,人家差點被你繞進去。」

    「呵呵!你是不是在想自己屬於哪種雌獅子呢?」看著她那似嗔還羞的絕美面容,張子文忍不住開口調笑道。

    「你!」徐雲娜的小臉騰的紅了,她果如小雌獅一樣向張子文撲來,「今天我就當此母獅子,先咬死你這個壞蛋。」

    徐教授終於從辦公室裡出來了,他讓張子文叫來劉楠的父母,神色凝重的道:

    「你們女兒的病十分罕見,目前國際上相關病例的報告有四例,其中只有一例康復了,要治好她的病,不但要花費大量的金錢,更要靠的是運氣。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啊!」

    三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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