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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四七六節 胸圍是硬傷 文 / 醉蕭瑟

    看著已被女人鬧上的張子文,李忠生就笑道:「史依拉寶貝,這可是我們李氏家族順天府的張助理,不但是小帥哥,還是個小金主呢!」

    「小金主?我喜歡。不過這樣的小帥哥,倒貼都已經值了。你說是不是啊?張助理。」抱住張子文胳膊,史依拉就一邊撒嬌,一邊將飽滿胸脯在張子文胳膊上左右摩擦。

    抱著史依拉屁股捏了捏,張子文就笑道:「不用倒貼,不用倒貼。你有什麼喜歡的東西、珠寶首飾,我都可以買給你啊!」

    在夜總會做的女孩,不管收入多少都會被店家刮去一層,只有那些個人贈禮,她們才可以作為私藏留下來。

    聽到張子文暗示,史依拉立即歡喜地摟住他用力一親道:「張助理,你真答應給史依拉買首飾?」

    「當然,我什麼不多,就是錢多。」狠狠在史依拉臉上親了一下,張子文也知道在夜總會這種地方,自己還是要放浪形骸些才不會被人瞧不起。雖然被人瞧不起也不算什麼,但新來乍到,他也不可能給人留下什麼破綻和壞印象。

    「哈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赤木先生你的話說的真是太好了。」沒等張子文、史依拉繼續胡亂糾纏,屋內突然傳來一陣狂笑聲。不但張子文怔了一怔,撲在張子文懷中,史依拉也露出了一臉厭惡表情。

    望向笑聲傳來的方向,張子文就看到一個人正半蹲半坐在沙發上大笑出聲。一旁幾個人也是哄笑著逢迎不止。略帶詫異地,張子文就問道:「史依拉,那些什麼人?」

    「那些就是和我們競爭油田的大河國商人,蹲在沙發上的人叫赤木憲。是對方的一號人物。其他幾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經常來這裡喝酒。」

    聽到李忠生在對面解釋,張子文就有些驚訝道:「這就是你換衣服來夜總會的原因?未免太沒必要,也太給他們長臉了吧!你一個人怎麼也嗆不過他們一群人,大河國人可是特喜歡扎堆喝花酒的。」

    「誰是為了嗆他們才這樣!今天酋長也會來這裡,我看能不能幫你介紹一下。」橫了張子文一眼,李忠生也試探了一下。

    皺了皺眉,張子文說道:「什麼?酋長也會來這裡?不是說他不會來嗎?」

    「一般情況是不會來。但前兩天他們送了個女孩給酋長,雖然酋長是很滿意,甚至還想將她納入房,但沒想到被房內幾個女人知道。堅決不許酋長做這事,還將那女孩打發了回來。沒辦法,酋長只能讓人幫那女孩在夜總會裡『標處』,只要酋長標到了那女孩的處子之身,至少還可以得到她的第一晚。至於那女孩以後能不能入房。可就得看情況而定了。」

    聽到李忠生解釋,張子文幾乎要噴笑出聲。中東這地方雖說以男性為尊,不介意妻子數量,但如果妻子數量太多。男性身份過高,偶爾也會出現這種相互阻礙的呷醋之事。至於『標處』這種荒唐事。更是難得一見。

    兩人都是用中文談論酋長**,也不怕史依拉她們知道。張子文心中更是想看看那個讓酋長念念不忘的女孩到底有多好。夜總會從來不是一個安靜場所,何況還有以酒後喧鬧著稱的大河國人在場。

    在史依拉緊貼下,張子文手掌一直在史依拉腰腹、臀下撫摸,雖然話不多,史依拉卻顯得很滿意。彷彿現在不是張子文在找史依拉開心,而是史依拉在找張子文開心似的,嘴中的媚聲笑語也一直沒停。

    「酋長。」、「酋長大人。」、「酋長大人。」與史依拉胡鬧中,張子文就聽到夜總會裡傳來一陣招呼聲,那些大河國人的喧嚷也換成了一聲聲恭維。

    轉臉望去,張子文也想看看酋長到底長什麼樣子。不過沒等他望見酋長,史依拉就扳住張子文腦袋道:「那種傢伙有什麼好看的,我們親熱。唔,嗯唔,唔,唔唔。」

    雖然有些無奈,但面對史依拉的激情親熱,張子文根本不可能拒絕。隨著李忠生也稍做遲疑地從座席上站起,整個夜總會裡的人很快就都站起來,只剩下張子文、史依拉還戀在沙發上纏綿糾纏。

    一邊向眾人點頭,塔塔穆德酋長就在夜總會老闆蘇撒帶領下向走入夜總會。在眾人一片逢迎聲中,史依拉和張子文的親熱樣子顯得格外刺眼。雖然張子文被史依拉壓在身下沒怎麼露臉,塔塔穆德酋長還是一眼看到了史依拉。

    皺了皺眉,可不但塔塔穆德酋長沒說什麼,夜總會老闆蘇撒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兩人很快在幾人簇擁下,在夜總會最好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看著這一幕,李忠生第一次有種錯愕感,望望糾纏在張子文身上的史依拉,心中也開始暗暗計較。

    同樣狀況,張子文也有所察覺,畢竟他不是那種為了女色就真可以棄工作不顧的蠢材。不過越感到史依拉和塔塔穆德酋長間肯定有什麼故事,張子文與史依拉的親熱也就越帶勁。

    兩人雙唇分開時,史依拉就笑喘著說道:「張助理,你真是好棒呢!但你真的只是個助理嗎?」

    「當然,我確確實實只是個助理。」

    「那就好辦了,你想拿到酋長的油田嗎?」看到張子文一邊說話,一邊望向塔塔穆德酋長的方向,史依拉就嬌聲笑道。

    將雙眼轉回史依拉臉上,張子文問道:「你有辦法?」

    「沒辦法。」史依拉的回答讓張子文、李忠生都有些錯愕,因為她臉上表情明顯就是智珠在握的模樣。笑了笑,張子文沒再追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在自己與史依拉上。床前,肯定什麼都得不到。

    「兩千美金!」

    「三千美金。」

    還在張子文與史依拉胡鬧時,那邊『標處』的鬧劇早已經開始了。不過張子文並沒看到那個被『標處』的女子,只看到幾個大河國商人正有模有樣地陪著酋長『標處』。看見幾個大河國人都是一副諂媚模樣。張子文就知道他們並不是在與酋長抬槓,而是在給酋長捧場。

    免得沒人陪酋長玩這場遊戲,酋長的心思不但會立即曝露,未必不是一個尷尬之舉。

    「史依拉,為什麼不見那個『標處』的女孩,我還真想看看酋長的眼光有多高呢!」張子文說道。

    「你怎麼可能見到她?人家可是一直待在酋長府裡沒出來,這就是做給外人看看,找個愚蠢的理由。」

    聽著史依拉憤憤不平的咒罵聲。張子文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沒想到社會越新,事情越舊,不過他也只得佩服酋長的高招。

    看到張子文問起『標處』的女孩,李忠生也逢迎般說道:「張助理。你看我們要不要也學學大河國人,捧捧酋長大人的場。免得光給大河國人在這事上佔優,油田的事就更沒譜了。」

    「不急,我們先看看他們能喊到什麼地方先。」

    雖然張子文並不會懷疑李忠生用心,但對於這種層次的『標處』。還是沒有多大興趣。一邊注意雙方動靜,一邊也在暗暗思量。

    「一萬美金!」、「一萬美金!」、「一萬美金一次!」、「一萬美金兩次!」

    不知場上主持人是不是有在拍賣行工作的經驗,竟然在這時炫耀般高喊起來。

    看到大河國人好像已經沒有出價的意思,張子文這才慢慢舉起手道:「五萬美金。」

    先前大河國人與塔塔穆德酋長都是一千美金、一千美金加價。突然聽到張子文一口氣翻了五倍。所有人都滿臉驚愕地望過來。除了那些夜總會女孩臉上都露出興奮模樣,包括台上主持人都有些手無足措。

    「五萬兩千美金。」不等主持人發話。塔塔穆德酋長一臉陰沉地望了望史依拉,望了望李忠生。再次開口加價。

    在眾人注目下,張子文也沒客氣,當即再次說道:「十萬美金。」

    「十萬兩千美金。」

    說到這時,塔塔穆德酋長臉上已經有些憤怒了。張子文卻仍在史依拉懷中摸摸捏捏,高聲道:「五十萬美金。」

    「嘶!」聽到張子文的新報價,夜總會裡立即傳來一陣抽氣聲。所有人都聽出來了,張子文並不是志在『標處』,更不可能以這種方式逢迎塔塔穆德酋長,而是真真正正在與塔塔穆德酋長抬槓。

    其他人還沒做聲,史依拉就掐著張子文脖子道:「張助理,你這是幹什麼!怎麼公然與酋長大人抬起槓來了,難道你們李氏家族不想要油田了?」

    「哼,怕什麼,我還怕他敢不給?『標處』結緣還好說,『標處』結怨?誰丟得起這個臉。要是他真敢不把油田賣給我們,明天我們就去其他酋長處拜訪,說說今天的事情,也讓大家看看『丑』字怎麼寫。」

    「嘩!」

    一陣低聲喧嘩傳來,史依拉就笑道:「張助理,你真的假的!難道你們李氏家族還敢在中東得罪酋長大人?」

    「怕什麼,李氏家族雖然在中東沒什麼友人,但也沒什麼敵人。可有些人卻未必,看看誰才會因此成為上流社會笑柄。至於與人為敵又有什麼好擔心的?與人為敵也就等於與敵人的敵人為友,這更會讓我們交到幾個知心朋友。手腕大家都有,全看公不公平,誰敢在上流社會搞什麼小動作,那只會被所有人不恥。還有沒有人喊價?沒人喊價,我可要帶標到的女人回家了!」

    在全場愕然中,只有李忠生彷彿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但他臉上很快又露出為難樣子,因為李忠生實在不知道塔塔穆德酋長究竟會不會將油田賣給李氏家族。

    即便張子文的算計真能得逞,雙方以後的關係也是個大問題。說不定事情真會像張子文說的那樣,李氏家族只能與塔塔穆德酋長的敵人結盟。完成了這件工作。順天府立即就可以撂挑子走人,李氏家族卻有大麻煩了。

    不知這是不是張子文代順天府做的報復,李忠生心中就直在打鼓。彷彿覺得不滿足,好像還有些不夠勁。

    眾目睽睽下。史依拉就笑道:「張助理,你這是說不管是否與酋長大人為敵,你們李氏家族都要將油田標到手,將女人標到手了?」

    「這就要看酋長大人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總之我們自己是怎麼都沒關係。」

    「談了那麼久,我們可不想總被別人耍著玩。耍人也要有個限度,如果做人沒限度。我們也不需要考慮什麼限度了。」不管是否刺激到塔塔穆德酋長,張子文都知道自己必須表現出個態度。

    臉上帶著一些冷色,塔塔穆德酋長就站起身道:「哼,這就是你們李氏家族態度嗎?」

    「這不是李氏家族態度。而是酋長大人你自己想要的態度。還是你當初沒有毅力為標油田做決斷,現在就有毅力為標女人做決斷了?這究竟能證明你的正義感,還是能證明你的公正心。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如果你能在標女人上有這麼大決斷力,為什麼還要在標油田上拖李氏家族這麼久。」

    「我到要問問你。你打算怎麼賠償李氏家族耽誤在你身上的時間損失。」

    沒想到張子文竟還敢向自己要賠償,塔塔穆德酋長用力一甩長長的阿拉伯袍袖道:「哼,那你就慢慢等吧!」

    「我慢慢等是沒關係,但酋長你可別忘了要將我標到的處女盡快送上門哦!不然這事傳到上流社會裡。那就不是我等不等你的責任了。」

    「哼,想要人的話。明天自己到我府上來拿,要是你們不敢來。別怪我在上流社會怎麼說你們!」惡狠狠地甩開袖子,塔塔穆德酋長再也不望張子文一眼,氣呼呼地就走出了夜總會。

    望著塔塔穆德酋長離去的身影,張子文就猖狂地笑道:「呵哈哈,真是有趣啊!沒想到上流社會名聲竟然這麼好用,下次我也得借來用用才是。」

    還用得著下次?這次你就用得夠狠了。

    心中嘀咕一聲,李忠生就說道:「張助理,你今天是高興了。但明天又要怎麼辦?如果我們明天無法從塔塔穆德酋長府中要到人,情勢就會完全顛倒過來,我們也再不可能標到油田了。」

    「明天是明天的事,這也犯不著我來出手。史依拉,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坐坐。」說著張子文就親了親懷中的史依拉。

    史依拉卻嫣然一笑,勾著張子文脖子吻了一下道:「不用了,我想看看張助理明天怎麼把那個處女從酋長大人府中要到手再說。」

    「也行,那我們明天見。」

    沒介意史依拉推脫,張子文站起身就往夜總會外走去,李忠生也擺脫懷中女孩追了上來。看著他們離開,夜總會裡的人不但都沒吱聲,甚至也沒人上來找張子文索取『標處』的金錢。

    出到外面,李忠生就追問道:「張助理,你明天到底準備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唄,而且這事也輪不到我來操心,自有張部長為我出頭。」

    「張部長?你說張麗小姐?她又能有什麼辦法。」愕愣了一下,李忠生沒想到張子文竟會將事情推托到張麗身上。難道他自己就沒有一點打算?或者說,他憑什麼認為張麗就一定有辦法。

    兩人一起回到住處,張子文沒讓李忠生繼續跟上來,自己一個人就往張麗的別墅走去。

    「梆梆!」

    張子文先是敲了敲門,屋內立即傳來張麗的喝罵道:「誰?今晚我沒空,你們自己找樂子去。」

    「張部長,是我,我有點公務要向您匯報。」

    「……公務?張子文你不是跟李忠生出去玩了嗎?怎麼又突然冒出個公務了!」一邊在屋裡追問兩句,張麗就一邊快步走出來開門。打開大門後,張麗身上的衣服竟然還是白天的工作套裝,耳朵旁還夾著一隻長長的鉛筆,顯然正在熬夜工作。

    沒想到張麗這麼勤力,張子文訕笑著說道:「張部長。你現在還工作啊!」

    「那當然,你以為我是你和林雅啊!快點,先說說你有什麼公務找我,說得不滿意我就不讓你進門。我正忙著呢!沒空理你。」

    「我剛才在外面見到了塔塔穆德酋長,和他小小幹了一架,明天你就能見到人了。」

    「……進來再說。」怔了怔,張麗一把就將張子文拖入房間。

    張麗晚上還在努力工作,正是為了盡快掌握第一手資料,也好早一天親自拜訪塔塔穆德酋長,拿下油田收購案。不然將一切都拜託在李璉和李忠生身上,張麗可不放心。如果她們真有這能力。肯定早將油田收購案拿下了。

    突然聽到張子文已見到塔塔穆德酋長,更與對方幹了一架,張麗立即明白事情又起了變化。

    進到屋中,張子文並沒關心張麗床。上的紛亂狀況,直接就將今晚夜總會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臉上一直沒有表情,直到張子文將全部事情說完,張麗才一臉疑惑地說道:「就這樣?沒別的了?」

    「沒別的了!」點點頭,張子文繼續說道:「這兩天我看了一下。李璉她們並不是輸在工作能力上,所以我並不認為李氏家族僅靠常規方法還能拿下油田收購案。反正總是要在衝突中製造機會,那還不如抓住對方弱點狠狠敲打一下。」

    「弱點嗎?居然那個酋長找女人還要靠『標處』?有意思。」

    捉著下巴摸了摸,知道張子文沒什麼遺漏後。張麗臉上開始浮現得意笑容。

    點點頭,張子文說道:「雖說這裡的確是個一夫多妻制的男權國家。但能將酋長逼到只得靠『標處』來獲得女人的地步,我想他家裡女人的矛盾肯定已達到了某種不可調和地步。不然李璉也不至於那麼久都沒得手。既然是這樣,我們不但可以試著從酋長的家庭環境入手,一旦沒有希望,我們還可以在酋長家裡燒一把野火作為報復。明天則是我們打入酋長家的最好機會,相信酋長家人也會有不同反應。」

    「幹得不錯!陪我去洗澡,今晚不工作了。」拍了拍張子文肩膀,張麗雙眼瞬間變得賊亮,拖著張子文就往浴室中走去。預備仔細問問,也預備好好放鬆一下。

    李璉每天都起得很早,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並不會因為順天府的到來而有什麼不同。不過今天來到辦公室前時,她卻怔了一怔。

    「李忠生大人,你這是幹什麼?怎麼這麼早?」

    自從李忠生與自己的收購小組匯合後,李璉就從沒見他早起過。可不但李忠生今天來得比自己還早,身上更是一副衣冠楚楚模樣,不像喝醉酒後剛回來,更像正準備去參加什麼宴會似的。

    「李璉你還不知道嗎?你果然不知道。」

    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李忠生也沒等李璉詢問,直接就將昨晚發生在夜總會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不是不能早將事情告訴李璉,而是不好估計張子文、張麗會不會對李璉說起這事。所以等到現在,發現李璉還不知道昨晚的事,李忠生就趕了一個大早將事情及時說出來。

    滿臉抽搐著聽李忠生將事情說完,李璉就憤怒地叱吼一聲道:「什麼?他怎麼敢這樣,他怎麼能這樣,難道他想讓李氏家族在中東顏面盡失嗎?」

    「顏面盡失?李氏家族在中東何償有過顏面?這事李大人都說沒問題了,你又窮緊張些什麼?」

    怪異地望了李璉一眼,李忠生的吐槽立即讓李璉神情一僵,滯了滯她才說道:「什麼?你已將這事告訴李大人了?」

    「當然,難道你沒注意到?這事最重要的並不是張助理與塔塔穆德酋長如何『標處』的問題,而是雙方如何在上流社會立足的事。只要我們能將那個女孩從塔塔穆德酋長府中接出來,即便將來可能還要將她送回去,我們也等於基本上拿到油田了。」

    「但如果我們接不出來呢?那不是全完了?」

    雖然整件事情的確有些混亂,但作為能在收購組獨當一面的小組首腦,李璉也很快理清思路,追問了一句。

    「完了就完了,即便沒這擋子事。李大人也已經準備承認收購失敗了。所以給張助理這麼一鬧,反而還多出一分生機。」

    想到李璉和收購組的感情因素,李忠生又說道:「在這次收購活動中,其實你們收購組的工作可以用完美來形容。只是李氏家族在中東這邊根基太淺。根本沒有可利用的關係,所以才被塔塔穆德酋長這樣拖下來,慢慢將事情搞砸了。」

    「這是李大人的意見?」遲疑了一下,李璉問道。

    搖搖頭,李忠生說道:「李大人雖然沒這麼說,但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必派順天府過來支援了。畢竟以工作熟悉度來說,李氏家族還有其他工作組比順天府更合適接替你們的工作。這次收購你們事實上並不是輸在業務能力上。以業務外的能力來說,這應該就是李大人派順天府來中東的原因。」

    「業務外的能力?哼,我去換身衣服。」

    鼻中輕哼一聲,李璉也知道自己不能只讓順天府趕去塔塔穆德酋長家接人。走回自己別墅,她也要換件更正式的衣服一起跟去看看。

    「行啊!張小妹,年紀輕輕你居然就已經學會『標處』了,下次你再拿五十萬美元『標處』給我看看。」

    無須李忠生通報,一早醒來。順天府的所有人都被叫到了張麗房間。聽完事情經過,眾人都說不出話來,只有黃初吻還能氣呼呼軋上兩句。

    沒去理會黃初吻胡鬧,苑夢鴛就望向張麗道:「張部長。你認為這事有把握嗎?」

    「管他有把握還是沒把握,這總好過我們跟在李璉身後瞎摻和。李大人這次太不夠意思了。之前根本沒給我們看過李璉她們的實際工作成績。如果早看過她們的工作實績,我肯定不會讓順天府接下這單工作。這根本就不是工作能力的問題。而是人際關係的矛盾。」

    狠狠罵了一句,張麗就說道:「不過幸好張子文賭運好、運氣好,終於給我們打出了另一條通路。不然僅憑我們半吊子的工作能力,根本不可能完美地接手這次收購任務。」

    「呵呵,張部長,原來你也知道謙虛啊!」

    雖然在生活上已接受了順天府一群人,但在聽到張麗自我貶低順天府能力時,苑夢鴛還是感到很開心。

    橫了苑夢鴛一眼,黃初吻就說道:「但是張部長,待會我們又要怎麼做呢?這事全沒有一個頭緒呢!」

    「黃初吻,你還是太嫩了!沒有頭緒就是我們順天府的最大優勢,也是女將大人最大的優勢。真的你給女將大人先畫下什麼條條框框,恐怕她在第一時間就會將事情給攪黃了。但現在有些混亂局面才是女將大人的最愛,也是最能發揮順天府優勢的地方。」

    隨著藍蘭在一旁解釋,張麗立即滿臉得意地撲上去抱住她道:「唔,還是蘭姐最瞭解我啊!這麼好的局面我就是想找都找不到,沒想到張子文卻送上門來了。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看來運氣還是在我們順天府這邊。」

    居然能從張麗嘴中聽到『人算不如天算』的結論,眾人都有些詫笑。

    因為事情本身就沒有什麼可以準備的,順天府眾人也沒繼續討論下去,而是各自回到別墅換了身衣服,準備待會一起去幫張子文討人。

    經過張麗所住的別墅時,看到順天府一群人從裡面興奮地走出,李璉雙臉抽了抽,不再擺什麼態度,直接就迎上了李琪、李瑛。

    「李琪、李瑛,你們都知道事情經過了?順天府現在有什麼打算?」

    「順天府做事從來不需要打算,你沒跟她們共過事,她們從來都是追求臨機應變的一群人。」

    沒向李璉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李琪就將順天府的討論內容說了一遍。比起李瑛那種剛剛升上來的人,李琪對李璉的能力還是比較認可,而且張麗也有同樣的結論。

    不過,聽著李琪不像炫耀的炫耀,李璉除了在心中暗自發狠外,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好跟著一起去換衣服。臨上車前,發現白惠薰還沒起床,張子文只好叫黃初吻先去將她找來。

    突然聽到張子文想帶白惠薰一起過去,林雅就蹙著眉頭道:「張子文。為什麼你還要帶那女人一起去酋長家。雖然我們的確只是去幫你接『標處』標到的女人,但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聽到林雅嘴中不離『標處』二字,眾人都嬉笑起來。

    賠了一個笑臉,張子文說道:「事情不能這樣說。如果我們真進了酋長家,自然不能只要到女人就出來。而以白惠薰的珠寶商身份做掩護,我們也有與酋長家人接觸的正當理由了。」

    「這個主意不錯,黃初吻你還不快去。」

    在張麗一聲令下後,黃初吻立即「哧溜!」一聲跑去找白惠薰了。

    知道白惠薰的身份在這時用處的確很大,不但眾人不再說話,林雅也壓下了心中不滿。

    只是望著張子文的一副討好模樣,李璉在一旁就有些錯愕。望向李忠生道:「李忠生大人,這就是張子文和順天府的真正實力嗎?」

    「應該是這樣吧!雖然他們的行動是有些胡鬧,但幾乎每一步都是有所出的,也不會遺漏任何一個要點。只是白惠薰並不是他們主動帶出來的。這是唯一的遺憾。」

    遺憾?李璉可不這麼想。

    能將僅有的條件利用到這種地步,李璉自己都不敢想像。

    知道順天府馬上就要去拜訪酋長家,幾天來一直在各處自己轉悠的白惠薰也知道機會來了。以著比往日更快的收拾速度,當白惠薰出現在順天府眾人面前時,時間竟還不到二十分鐘。

    「行啊!白小姐。你收拾起來還真快,下次能教教我嗎?」

    「改天吧!而且以張部長身份,根本不需要自己收拾,自然有人會幫你收拾好一切。」

    知道詹妮在順天府其實是個專業美容師身份。白惠薰就隨便敷衍了一下張麗。雖然沒人告訴過自己,但僅憑張麗每日的表現。白惠薰就隱隱約約感到她是一個雙性戀,自然不敢再與她輕易拉上關係。

    看到白惠薰拒絕張麗。眾人都哄笑出聲。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一起上車向塔塔穆德酋長家趕去。

    身為一個酋長,塔塔穆德酋長家非常接近市中心。只是來到塔塔穆德酋長家門前時,張子文卻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

    史依拉雖然夜晚在夜總會工作,白天出門時卻與一般阿拉伯女子沒什麼不同,不但身上穿著足以遮擋所有身材的寬大黑袍,甚至臉上也遮了一個大大頭套。不是為了遮陽,而是為了遮臉。

    「張助理,你到底想幹什麼!怎麼帶了一大群女人過來,難道你不是來找塔塔穆德酋長要女人,而是來給他送女人的?」

    不僅是質問那麼簡單,聽著史依拉滿臉懷疑的驚問,張子文就訕笑著說道:「史依拉,你別想差了,她們都是我在順天府的同事,怕我在酋長家被人欺負,跟我一起來要人的。」

    「同事?你們順天府都是些女人?」一邊疑問出聲,史依拉還是滿臉懷疑。

    點點頭,張子文笑道:「事實能證明一切,李氏家族也沒有討好塔塔穆德酋長的必要。他也不可能在順天府面前佔到任何便宜。」

    「是嗎?那我到要看看了。」雖然臉上還有些懷疑,但在看到張子文充滿自信的笑容時,史依拉心中卻微微一抽,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陸續從車上下來的一群順天府女人,讓到了一旁。

    聽到史依拉名字,知道她就是昨晚在夜總會與張子文廝混的酒女,順天府也不會有人過來搭理她。

    還在張子文陪著史依拉說話時,張麗就帶著一群女人氣勢洶洶地殺上了酋長家門口。

    因為自己本就是始作俑者,張子文並沒急時趕過去,而是和滿臉懷疑的史依拉扯起了天氣話題。

    「史依拉,你不要懷疑我嘛!你這樣的臉蛋可不配這麼晴朗的天氣喲!」

    當張子文伸手想要摸向自己屁股時,史依拉一掌就將他手掌拍開道:「張助理,你不要胡鬧了,現在可是大白天。但你認為自己帶上一群女人,就能叫開塔塔穆德酋長家的大門了?如果他不給你開門,我看你要怎麼將女人接出來。」

    「不開門?」

    張子文一直在考慮見到塔塔穆德酋長後該怎麼交涉的問題,突然聽到對方有可能不給自己開門。不禁有些滿臉錯愕地望向塔塔穆德酋長家門口。

    雖然張麗等人已經過去了很久,可不但緊閉的塔塔穆德酋長家大門未曾打開,門內的保鏢也是站得遠遠的。

    別說聽沒聽見張麗她們的要求,他們想不想聽都是問題。

    皺了皺眉。張子文走過去道:「張部長,沒辦法叫開大門嗎?」

    「混帳,沒想到他們竟敢給我們吃閉門羹,這些人真不要臉,有什麼資格呆在上流社會。」

    雖然張麗也是口口聲聲咬著上流社會不鬆口,張子文的臉色還是沉了沉。因為不管怎樣,如果他們叫不開塔塔穆德酋長家大門就等於徹底輸了,與什麼上流社會顏面也全無關係。

    望向張子文。李璉就沉著臉道:「張助理,這件事既然是你搞出來的,你總該拿出個辦法來吧!」

    知道李璉對自己印象不好,張子文也不想急著改變她印象。想想說道:「這個簡單,不如我們在塔塔穆德酋長家門前燒一輛車吧!」

    「燒車?你想幹什麼?」突然聽到張子文想燒車,跟上來的史依拉就錯愕地問了一句。

    望了望門內戴著墨鏡、面無表情的眾多保鏢,張子文說道:「幹什麼?當然是要將事情揭開了。如果我們在這裡燒輛車子,塔塔穆德酋長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是請我們進去。將事情掩蓋下來。要麼就是等警,察和大使館將我們帶走,讓我們將事情公開。如果我們被迫在警局和大使官員面前將事情說出來,他也不能指責我們故意洩露消息。這也等於是他自己要放任消息外流了。何況我們燒的也是自己車子,可以用洩憤來解釋。根本不怕他們。」

    「說的好!我們要燒哪輛車?就那輛保時捷好了,還要燒出爆炸效果來。轟一聲炸上天。讓全城的人都知道。」

    如果說張子文的主意還只是停留在設想階段,張麗的補充就好像生怕事情不夠大了。看著張麗一眼盯上了自己的保時捷,李忠生的老臉立即苦下來。

    張子文、張麗的對話並沒刻意壓低聲音,而且還是用最標準的倫敦口音英語說出來。當他們話音落下時,站在門內遠處的幾個保鏢臉色明顯變了。

    為避免意外,眾人並沒在塔塔穆德酋長家門前停留,而是一起向後退去。因為這裡是酋長府,附近不但沒什麼房屋,酋長家門前也像一個小廣場一樣寬敞。

    眾人回到馬路上,在張麗雙眼逼視下,李忠生沒有拒絕借口,只得老老實實將自己保時捷裡的東西拿出來,單獨開到距離塔塔穆德酋長家門口二十碼的地方停住。

    看到李忠生一邊撥手機,一邊慢慢將保時捷油箱打開,史依拉就吃驚地說道:「張助理,你們真打算在這裡炸車?你們知不知道這是恐怖行徑,塔塔穆德酋長完全可以把你們當成恐怖分子。」

    「我們有炸人嗎?而且塔塔穆德酋長做人那麼卑鄙,我們為什麼要任他為所欲為。你也知道,我可是堂堂正正與他『標處』,他自己不敢標下去卻來這裡給我們吃閉門羹,他算什麼東西?對於一個以後肯定會在上流社會失去立足之地的傢伙,他才是真正的恐怖分子吧!」

    「你還說什麼上流社會?如果你這樣干了,你認為上流社會還會接納李氏家族嗎?」

    不是焦急,不是擔心,而是有些惱怒。看到張子文一臉滿不在乎模樣,史依拉臉上漸漸有了些怒意。

    橫了一眼史依拉,張子文露出一副不屑樣子道:「我管上流社會接不接納李氏家族!誰敢跟我們順天府對著幹,我們一定會將他逐出上流社會。而且這些所謂上流社會精英,有幾個人不是靠坑蒙拐騙、恐怖活動發家的。他們不過是些只敢對普通小民行恐怖手段的偽君子、膽小鬼罷了,對那些真正有實力的人,他們還不是跟只耗子一樣?不是有業務關係,我甚至懶得多看他們一眼。」

    「還是你敢說塔塔穆德酋長在中東又沒對其他人採用過恐怖手段?這不過就是一個埋不埋得下來的問題,有什麼好擔心的。」

    「啪!啪啪,啪啪啪。」

    還在史依拉聽得臉上發怔時,張麗就在一旁滿意地拍起掌來。不過跟著她興奮拍掌的也就只有黃初吻一人,甚至林雅都在與苑夢鴛低聲交換意見。聽到張麗拍掌聲,單獨留在前面的李忠生回頭望了望,臉上露出一種變換莫定神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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