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三六五節 胸大妹嫩是幸福 文 / 醉蕭瑟
~-~第三六五節胸大妹嫩是幸福
沒有等安姐吩咐,張子文彷彿天生就知道應該怎麼用這個電梯般,推著輪椅卡在暗扣上,然後按下牆邊的按鍵。
三個人上到3樓,這是張子文第一次上到這個地方,裡面的佈置又一次讓張子文吃驚。如果說一樓可以勉強稱為辦公室,那麼二樓只能算是休閒中心,而這個地方在張子文看來,應該算是臥室和某種控制中心的混合體。
整個大廳沒有任何隔斷,一目瞭然。房間正中間擺放了一個超大屏幕的顯示屏,旁邊的控制台上密密麻麻佈滿按鈕。在房間一端有安放了一張巨大的床,按張子文的想法,這張床只是可以同時讓5個人並排躺著。房間另一端安放了一個馬桶和淋浴頭,旁邊一張梳妝台上,堆滿了各種式樣的玻璃瓶。
安姐控制輪椅到了控制台旁,在上面點了幾下,屏幕上出現了圖像。從圖像上顯示出的大樓各個角度來看,張子文立刻意識到,這個地方可以監控整個卓錦國際大廈。
其中有幾個畫面清晰的顯示出幾個拿刀的人衝進了保安室。張子文有點擔心曾寶幾個朋友,不過從畫面來看,顯然這幾個刀客並不打算多傷人,他們只是用膠布纏住每個保安的手,然後逼迫他們蹲在角落裡。
還有幾個人坐公用電梯上到了19樓,然後來到德榮公司的門口,正用一根撬槓想打開公司的大門。
「這是你關的?隨手關門真的是好習慣。」
安姐還是溫柔的說著,緩緩的語氣沒有一絲緊張,彷彿畫面中的幾個人只是在做些無關緊要的事。
「如果他們進來,那我們怎麼辦,你這裡有沒有什麼武器?」
一個人兩隻胳膊都重傷,一個人是個瘸子,再說這兩個都是女人,雖然沒有大男子主義,但是張子文還是認為,現在保護身邊的兩個女人是自己應該做的。
無論什麼樣的鎖,都會被撬開的。德榮公司大門上,掛著的不過是一把很普通的鋼鎖,雖然很堅硬,但是在有心人面前,還是很脆弱的。
四個大漢用撬槓很快就撬開鎖,揮舞著藏刀衝進來。沒有任何猶豫的,幾個人直接上了二樓。
張子文心急的到處轉了一圈,想找一個趁手的武器,舉起板凳揮舞幾下,然後又放了下來,太重。拿起桌上的一個玻璃水瓶試了試,又放下,太輕。
正不知道用什麼武器準備拚命的時候,張子文發現屏幕上的幾個人,已經繞過游泳池,準備上到三樓了,剛走到斜坡前面,其中一個人突然停下來,用手按住自己的耳朵,然後對著空中說了幾句話以後,揮揮手,幾個人又突然的轉身跑走了。
「他們來了。」
紫雲看見四個人轉身跑走,長長出口氣,然後突然叫了起來。安姐彷彿沒有看見這幾個人一樣,只是用心的拔出插在紫雲肩頭的長刀,然後用一塊紗布仔細的包紮起來。
看著屏幕裡的幾個人轉身跑走,張子文突然覺得自己身上力氣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腿一軟慢慢癱坐在地上。
……
不久,陸續有人又來到公司,當先的是幾個漂亮女人,其中只有柳月兒是張子文認識的。隨後來了兩個5、60的老人,急匆匆的樣子,彷彿是自己的親人受到襲擊。
可惜這些人究竟是誰,張子文完全不清楚。作為唯一一個可以自由活動的人,在所有人露面之前,張子文就跑到1樓大廳的保安室,為曾寶和其它3個保安解開繩子,然後就是再三按照安姐的囑咐,不要報警。
其中還有一點小麻煩,曾寶作為一名稱職的保安,在遭到襲擊的時候,還是準備反抗的,當然接著就被其中一個用刀背砍了一下。傷的不重,但是卻小小的打擊了一下曾寶那顆脆弱的小心靈。所以等張子文解開繩子,曾寶無論如何要立刻通知警,察。
張子文記得自己下樓之前,安姐明確交代一定不要報案,因為她很清楚這種事情,警,察是不可能很好解決的。所以張子文只好不斷許諾,同意在不久好好請曾寶吃上一頓豪華自助餐,才算平息曾寶的怒氣。
交代完保安室的事情,張子文猶豫自己現在是到那裡去?按道理說,不久前自己已經提出了辭職,所以現在自己跟那個德榮公司應該沒有任何關係了,但是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張子文又認為自己不能一走了之。
正在猶豫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來。一看號碼竟然是柳月兒的,張子文接通電話,首先傳來的就是柳月兒的哭聲,
「……嗚嗚……張子文,你能不能幫忙啊?……嗚嗚……」
一聽到女孩的哭聲,張子文馬上就自動忽略了自己已經辭職的問題,連忙說可以。
「你幫我一起送紫雲姐去醫院,好不好?」
張子文有點哭笑不得,最近幾天好像自己跟醫院有緣啊,三天時間送了四個女人進了醫院。
又回到停車場,月兒和紫雲已經在車裡等著他。這時張子文才發現柳月兒竟然有一輛車,一輛漂亮的銀白色寶馬x5。張子文羨慕的快要流下口水,卻發現紫雲和柳月兒兩個人都坐在後排。張子文圍著車轉了一個圈,尷尬的擾擾頭。
「怎麼還不開車?」
柳月兒在裡面著急的催促著。
「這個……我還不會開車。」
張子文不好意思的說著。這年月,不會開車的人真的比不會走路的人還少了。至少柳月兒就被這個答案弄的沒有辦法。
換了位置,寶馬在柳月兒手裡輕快的轉個彎,滑出車庫,往醫院駛去。
張子文這時才能再次仔細打量旁邊的紫雲。紫雲右肩上纏上了繃帶,血應該已經止住,但是整個右邊身體都被鮮血浸透,在緊身衣上結成暗紅色的血枷。
相比之下,左臂的傷應該更重,因為整個左手被一根繃帶吊在脖子上,整個手隨著車在不斷晃動。
「斷了?」
張子文小心翼翼的問著。
紫雲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淡淡的點下頭。今天受的傷確實不輕,但還是可以承受的。現在紫雲想得更多的卻是剛才張子文抓住自己**時的感覺,想得這個問題,紫雲看看旁邊的張子文,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想要這個有點膽小的男人能再觸摸一下自己就好了。
紫雲的願望立刻實現。
夜晚的落雪市,路上的車輛比白天少了很多,心急的月兒為抓緊時間開始飆車。在一個十字路口上,原本在外車道的寶馬,突然的一個右轉,差點撞上一輛直行的載重卡車。好在月兒的技術還是不錯的,突然的加速和一個漂移,恰好躲過一場車禍。
但是車裡後排的兩個人卻沒有準備,伴隨在巨大的離心力,紫雲重重的滑向右邊的張子文,張子文下意識的伸手撐在紫雲的身上。
月兒把車慢慢停在路邊,被剛才驚險的一幕嚇壞了,喘口氣回頭,月兒有被面前香艷的一幕嚇壞了。
張子文撐在紫雲身上的兩隻手,毫無意外的又放在那對*上,這次更過分的是,那兩隻鹹豬腳乾脆插入紫雲的緊身衣裡,然後從衣服腋下開一個大口子,最後兩隻手緊緊捏著**上那對如同葡萄般的凸起,暴露在空氣中。
張子文呆呆的握著兩隻*,下意識的說,
「你竟然沒有穿胸罩?」
紫雲有點憤怒,想著如果自己有一隻手是好的,現在一定一耳光,讓這個色狼飛出車外。其實如果她真想揍人,用腳應該更管用的。
柳月兒看著這個很黃很暴力的場面,也是下意識的說,
「手感好嗎?」
張子文換了一個手法,用力捏了一下,說:「很好。」
……
站在急診室門口的胖護士,看著從寶馬車裡下來,打著赤膊的張子文笑了,
「小伙子你不會又救了人吧。怎麼還光著身子啊。」
張子文鬱悶的想著怎麼這胖護士總是夜班啊,一邊扶著紫雲下了車。
跑前跑後忙了足足兩小時,總算是處理完紫雲的傷勢。熟門熟路的,張子文提著一個輸液瓶,當先往外科病房走去,紫雲右手托著左手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月兒倒是一身輕鬆的前後好奇打量著張子文。
「你幹嘛一直這樣看我啊。」
張子文理直氣壯的問著,想著自己已經不是德榮的員工,跟這個經理也沒有了關係,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的大起來。
「看來你真的是很好色啊。怎麼經常看見你調戲婦女呢?」
「我怎麼調戲了?還不是你開車不好?如果出了車禍那我們都完蛋。」
「不調戲,你怎麼連衣服都不穿啊!」
柳月兒成心找茬,讓張子文更感到冤枉。
「這熱的天,有人穿兩件衣服嗎?我的不是給紫雲穿上了?」
「那你給紫雲穿衣服的時候,手怎麼到處亂摸啊?」
張子文想說我沒有亂摸,可這話真說不出口。要給一個兩隻手都不能動的人套上一件t恤,手當然要到處摸一下的,最主要的是,張子文的t恤穿在紫雲的身上,胸口還有點緊。
「你為什麼不給她穿,你好歹裡面還有東西呢!」
張子文又是脫口而出,等說完才發現又說了錯話。
「好啊,連我的都想看,還說自己不是色狼?」
柳月兒抓住把柄就不會輕易放手,
「我不管,你要負責的。」
「我負什麼責啊!」
張子文知道自己被訛詐了,但是真想不出辦法反駁柳月兒。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紫雲姐姐這總是受傷了,你總不能不管吧。」柳月兒得意的說著,
「她右手刀傷起碼要10天才能拆線,左手脫臼加骨裂,這周是不能動了,你看她這一身的血,要人幫忙洗洗才可以吧?你反正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也不在乎多來兩次。下面幾天,你就負責照顧她吧。」
張子文突然覺得這種事情,好像應該是每個正常男人爭著要的,但是作為一個純潔的好孩子,張子文還是準備拒絕。
「那你為什麼不照顧她?她沒有家人?」
聽著月兒要張子文照顧自己,紫雲心裡莫名的高興,但是特有的矜持讓她不好意思插話,所以一直假裝沒有聽見,可是張子文一再拒絕的話,讓紫雲有點生氣了。
「我不要他照顧,我誰都不用照顧,我自己可以。」
說著話,紫雲就要伸手拿過張子文手裡的輸液瓶。可是剛抬起手,就疼的輕輕叫了一生。
紫雲的叫聲,讓張子文覺得如果在推辭就說不過去了。連忙扶住紫雲,說
「我來。你不要動,小心傷口。」
「還說不是色狼啊,就這一伸手,摸的好準啊。」
柳月兒看著張子文又按住**的手,怪叫起來。張子文有點尷尬了,隨口又說了實話,
「太大了,一不小心就摸到。」
當陽光從窗簾穿過,照到張子文臉上的時候,張子文立刻醒過來。伸個懶腰,張子文發現紫雲的病號服的上,正在胸口突出的一個葡萄上,有一灘水漬。摸摸自己的嘴角,張子文肯定那是自己的口水。
昨晚送紫雲到了病房,月兒立刻回公司。張子文知道昨晚發生了那種事情,一晚上肯定會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柳月兒作為公司的一名准高層,應該會很忙。
所以剩下來照顧紫雲的事情,就都交到張子文一個人手裡。紫雲呆的病房跟林可的不一樣,是單間。進病房以後,護士立刻送來了病人服要紫雲換上,還囑咐張子文一定要把紫雲清洗乾淨。在這些醫生和護士眼裡,病人和一般的物品其實沒有什麼區別的。
實際上這個清洗的過程,遠沒有張子文想像的那麼驚艷。用小盆裝了水,用紗布一點一點擦乾血跡就可以,整個過程中,除了捏著紗布的兩個手指,就沒有其它部位碰過紫雲。當然整個過程,包括換衣服,讓張子文的眼睛享受了不少。
看著紫雲胸口的水漬,張子文想著自己難道昨晚就是枕著這對寶貝睡覺的?一定是自己太累了,現在竟然一點都想不起枕著它們的感覺。要不自己在摸一摸?
手慢慢向那對豐乳摸去,就在要接觸到的一瞬間,張子文突然看見紫雲睜開了眼睛。
「啊!我……我看看你醒沒有。」
張子文尷尬的說著,紫雲笑了,說
「我剛醒。你睡的好嗎?」
「好,好。對了,我還有事,等會馬上來。」
張子文想起醫院裡還有一個病人等著他,立刻逃離了讓他尷尬的地方。紫雲看著張子文走出病房,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早睜開眼睛。看看胸前濕漉漉的一片,只有紫雲自己才知道,那裡留下的,可不僅僅是張子文的口水。
在外面轉了一圈,買了早點,張子文急匆匆的趕到了外科病房。毫無例外的,張子文發現林可滿臉紅彤彤的正等著他。扶著林可走到洗手間,聽著身後噓噓的水聲,張子文感歎著,最近自己究竟算是走桃花運還是走梅花運啊!
林可已經不需要餵了,看著林可大口大口吃著飯,張子文有點欣慰,畢竟這是自己做的一件好事。正吃著飯,醫生來查房了。
一群醫生,最前面的是個老頭,後面跟著兩個中年醫生,一男一女,再後面是7、8個年輕人。每個病床前面停下來,老頭看看床邊的病歷,問上幾句話,就走到林可病床前面。
老頭拿起林可病歷,翻了翻,隨口問道,
「小姑娘,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不疼,有點癢。」
林可說著,一邊掀開衣服,老頭撕開紗布看了一眼,慈祥的說,
「恢復的很好啊,開始長肉了,再過4,5天就可以出院了。沒問題的,小姑娘放心吧。」
摸摸林可的頭,一群人轉身就準備走,其中的女醫生突然說話了,
「不行,她今天就必須出院?」
「為什麼?」老頭有點吃驚,看著面前的中年女醫生。
「她沒錢了。是個救濟賬號,剩下的錢只夠今天的藥費了。」
翻看著手裡的一個記錄本,女醫生冷冷的說著。
「怎麼能這樣?這孩子還在恢復期,這兩天最關鍵,怎麼能就這樣趕出去?」
老醫生有點憤怒的樣子,中年男醫生也要說什麼,被女醫生一眼瞪了回去。
「張老,您醫術高,仁術仁心。但是我們醫院可是要講效益的。這個病人是走的救助帳戶,每個人就那點錢,手術費都不夠。再說現在病床正緊。今天無論如何她要出院。」
老醫生有點無奈的看看病床上的林可,轉頭說
「我給她把錢墊上,可不可以?」
「張老,您是好心,可不能這樣做事啊。每個病人您都墊上,那麼多人,您墊的過來?」
中年女撇撇嘴,一臉的不屑。張子文站了起來,大聲說著
「我不是已經墊付了醫藥費?怎麼能趕她走?」
中年女看看張子文,又是撇撇嘴,
「你就是送她來的那個見義勇為的?多管閒事。就你那幾個錢,早用完了。你想讓她繼續住院?可以啊,交錢就行。」
「我交,多少?」張子文感到血都湧到了頭上。
「中午12點前,再交5000,否則可不要說醫院趕你們走。」
5000元,一個不多不少的數字,對一個有工作的人來說,絕對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對一個畢業不到一周,而且接連幾天都見義勇為破財的社會新人來說,張子文還真是沒有這麼多錢。而且還要趕在中午12點以前,這樣能幫到他的只有師娘章宜了。
站在走廊上,張子文撥通了師娘的電話,嘟的一聲後,裡面傳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張子文沒有感到奇怪,師娘也是醫生,而且是個不錯的好醫生,現在應該正在手術台前面吧。
走出醫院,張子文上了公汽,現在他要去的是市實驗中學的初中部,導師的女兒孔蓉就在那裡讀書。
其實這個時候章宜並沒有在醫院,昨夜整整一晚上,她接生了三個嬰兒,而且還緊急手術搶救了一個大出血的病人,一夜的工作後,章宜清早才回到家裡,現在正準備洗個熱水澡放鬆一下,然後再睡覺的。至於電話?當然是沒有電了。
張子文在實驗中學門口下了車。這是落雪市的重點中學,跟所有中學一樣,作為畢業年級的學生,暑假補課是絕不會少的。孔蓉無聊的坐在教室裡,聽著英語老師在一遍又一遍反覆的說著那些內容,眼光早就越過窗戶,盯在操場上面。今天已經週四了,還有一天,就可以回家了。
正胡思亂想的,孔蓉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穿過操場,向教學樓走過來。正感到無聊的孔蓉臉上立刻帶上了笑容。
「老師,我肚子疼,能不能方便一下?」
眼光誠懇的望著講台上面的老師,孔蓉很清楚老師一定會答應的,因為自己這種誠懇的眼神,一向都很有殺傷力的。
到了學校,張子文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孔蓉是哪個班,正準備一間教室一間教室的找,突然一個人從後面跳到自己的背上,兩隻胳膊緊急抱住自己,手摀住眼睛,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
張子文很清楚是誰,除了孔蓉,沒有人會這樣對他。輕輕把人放下來,張子文笑著說,
「怎麼熱的天,你爬我背上,不熱啊!」
「不熱。你怎麼到學校來了,找我有事?」
看著眼前充滿青春活力的姑娘,張子文突然意識到幾年前還紮著小辮的孔蓉已經快變成大姑娘了,看看胸前已經頗有規模的凸起,不久的將來,這也應該不是一手可以掌握的東西吧?
「想什麼呢?為什麼不說話?你到底有什麼事?」孔蓉看著張子文,好奇的問著。張子文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就把要找師娘借錢的事情說了一遍,孔蓉一聽,立刻就答應幫忙。
「絕對應該幫忙。這事我做主了。老媽可能在手術,我帶你回家拿錢,我知道錢在哪裡。」
「你不是還要上課嗎?怎麼能就這樣走?」
「走吧,沒事。跟老師請假更麻煩。反正我拿了錢就會回校的。」
孔蓉當先往校門走去,在學校呆了4天,她快要被憋死了。
章宜從浴缸裡出來,感到渾身都放鬆了,躺在床上慵懶的伸個懶腰,一點都沒有睡意。按理說章宜應該滿足了,有一個年輕有為的丈夫,一份成功而且有地位的工作,更重要的是有一個聽話而且活潑的女兒,一個女人應該有的東西她都有了。但是章宜還是明顯感到欠缺點什麼。
欠缺點什麼呢?看看裝修豪華而舒適的房間,其實章宜早就發覺,自己實在是太孤單了。自己的老公常年呆在國外,女兒也在學校住讀,即使現在是暑假,但還是只有週末才能回家。
平時回到家裡,寂寞得自己只能打開每一盞燈,打開電視和電腦,認為的製造一些聲音,才能讓這個房子裡帶上一絲人氣,讓她不感到孤獨。所以章宜喜歡工作,喜歡醫院,喜歡站在手術台前面。可無論她多麼不情願,現在卻只能一個人呆在家裡,無聊而寂寞的甚至都不能入睡。
翻一個身,章宜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心裡想著,也許這個東西能讓自己放鬆一點吧!抽屜裡的按摩器,是孔峰為老婆買的,英國原裝貨。第一次看見這個東西,章宜直接就扔進垃圾桶,還差點和老公打起來。
可是有些東西,用過一次以後就會上癮,這按摩器也是一樣。連章宜自己都不記得第一次是因為什麼原因,反正從此以後,就再也離不開這東西。如果老公在家的時候,還能勉強控制自己,可是當老公又是出國大半年的,她是怎麼樣也抵擋不了那種讓人**的誘惑的。
慢慢的進入**,章宜覺得自己彷彿要飄在空中了,隨後就是自己的感覺更加的靈敏,甚至能聽到家門被打開的聲音,還有自己女兒的說話聲。加大按摩器的速度,章宜想著,現在蓉蓉應該還在上課吧,那就讓快感來的更猛烈些吧!
一進家門,孔蓉首先就往廚房跑去。雖說重點中學的食堂,衛生什麼的,條件都不錯,但是總不能跟家裡的比。在學校吃了4天食堂,最想念的就是媽媽做的飯了。打開冰箱的時候,孔蓉也沒有忘記對張子文說,
「媽媽的卡在臥室的桌子上,你知道的,自己拿好了。」
導師家自己常來,這臥室也不是沒有進去過。張子文沒有客氣,逕直打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然後就看見師娘躺在床上,大張著雙腿,中間還擦著按摩棒。
章宜驚呆了,看著站在門口的張子文,連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想法都沒有,腦袋裡完全是一片空白。
「你找到沒有啊?要不還是我來吧。」
廚房裡面傳來孔蓉的聲音,一隻手拿著雞腿,她慢慢往臥室走過來。張子文清醒過來,一大步跨到桌子旁邊,抓起放在一邊的銀行卡,然後轉身退到臥室門口,堵住了孔蓉的視線。
「拿到了,趕快走吧。」
「急什麼啊,我看看你拿錯沒有。」
孔蓉一邊啃著雞腿,一邊想繞過張子文進臥室。張子文推著孔蓉就往外面走去,還不停說著
「不要耽誤時間。我等著救人呢!」
趕著孔蓉回到學校,一路上孔蓉都在抱怨說張子文利用完了就打發她走,完全就是過河拆橋。張子文連解釋的心都沒有,只想著趕快送走這小祖宗才好。
好容易看著孔蓉進了教室,張子文掏出電話卻半天沒有撥號,這究竟要怎麼說啊。正猶豫著,電話突然響起來,一看顯示,果然是師娘打來的。鼓足勇氣接通電話,裡面半天沒有聲音,張子文只好自說自話的解釋了一下為什麼要和孔蓉一起回家拿銀行卡的原因。然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章宜躺在床上,聽著兩個人出去的關門聲,才猛的清醒過來。頓時覺得自己沒有臉活了。這麼羞恥的事情,被一個男人看去,在章宜看來只有一死來洗脫了。
不過章宜當然不會死,其實等她走到衛生間的時候就已經原諒了自己,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很好笑,自己那一天不見到這種情景啊,作為婦產科的醫生,那個地方進進出出的事情看得實在太多了。想想以前自己對這種事情的態度,章宜真的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當然麻煩還是有的,那就是一定不能要自己的姑娘發現。作為一個成年人,一個醫生,章宜覺得自己做的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作為一個母親,她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做某些事情。
所以章宜給張子文打了電話,開始還在想著怎麼交代張子文,才能讓他明白這件事一定不能告訴蓉蓉,但是聽見張子文在電話裡面那種惴惴不安的語氣,章宜突然發現自己擔心多餘了,如果張子文沒有想到這些事,剛才就不會急急的推著蓉蓉離開了吧!
「蓉蓉上學去了?」
「是。」
「你跟她說了什麼?」
「當然沒有。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那就好,什麼都不要說。週末來家裡吃飯吧!」
「嗯。啊!?」
……
回到醫院,辦好繳費手續,張子文回到林可的病房。林可正無聊的盯著對面牆上的電視發呆。林可不擔心那5000元的醫療費,一方面是因為她根本不認為這錢很多,其次她有種莫名的感覺,覺得那個張子文一定可以處理好這些事情,再說,她也有其它太多的事情要操心了。
所以當林可發現張子文站在床邊的時候,張子文已經喊了好幾聲。林可笑了,發自內心的笑,這是第一個靠近自己,自己卻沒有感覺的人。
「你是不是太無聊了?一個人在醫院,我也不能整天陪你。」
張子文有點自責,看著林可剛才那空洞的眼神,突然內疚起來。
「沒有啊,我不是在看電視嗎?」
「電視裡放什麼內容?」
「那不是廣告嗎!咦?這增大增粗,延時持久的,是什麼廣告啊!」
從病房裡出來,張子文又是鬱悶,這破爛裡撿的姑娘,腦袋還真有問題啊,沒事要看書,還說要看外文的,英語、日語什麼的都隨便,她真懂外語嗎?26個字母認的全嗎?要不自己給她找本小學英語課本?
胡思亂想的,張子文來到單人病房,他還記得,這個地方還躺著一個病人呢。
走進修紫雲的病房,張子文才發現病房裡面有好幾個人。他認識的安姐和柳月兒都在,另外還有兩個美女,一個修長的身材上,穿著一套黑白紋的阿瑪尼套裝,光滑柔順的長髮如同鏡子般反射出光亮,線條柔和的臉上,細緻的化妝,一絲淡紫色眼影完美的襯托了雪白的肌膚。張子文突然有種冷的感覺,彷彿面度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個木頭。因為張子文發現,這個女人看張子文的眼神中竟然沒有一絲感情在裡面。
在她旁邊的,確實完全不同的另一個女人,不高但是極其火爆的身材,一頭染的火紅的頭髮,爆炸般的每根都衝向不同角度。身上的吊帶背心和一條低腰的牛仔褲上,五顏六色的彷彿開了染坊。這麼兩個女人站在一起,如同白天和黑夜的對比,讓張子文覺得非常的刺激。
「是你救了大姐?」
紅頭髮姑娘走過來,伸手拍拍張子文的胸口。張子文心裡大喊,非禮啊!
「小紅不要胡鬧。」
柳月兒推著安姐的輪椅,到了張子文面前。柳月兒指著面前一頭紅髮的姑娘說著,
「這位是程紅,旁邊的是盧靖,都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你以後會經常遇到的。」
盧靖朝張子文點點頭,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盧靖那種冷漠,並不是看不起張子文,或者厭煩而帶上的,至少在張子文看來,盧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是非常奇怪的,彷彿她天生就沒有人類的感情一樣。
而程紅卻一點都不見外,朝著張子文伸出手來,張子文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程紅就順手抓起張子文的手,上下搖動了幾下,說
「好小子,你放心,以後在公司我會罩著你的。」
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張子文擾擾頭,不好意思的說
「我昨晚已經辭職了。」
「你在考慮一下好嗎?」安姐看著張子文,誠懇的勸說著,
「我知道你明年要讀博士,不過今年你重要工作的。我看你就先在我們公司幹著。如果有了其它工作,你再走就是了。你在我們公司,平時沒事的時候,想看書或者做自己的事都可以的。就算幫我忙,你看好嗎?」
其實張子文早就後悔昨晚衝動,而且安姐最後一句要他幫忙的話,還是很給自己面子的,毫無心機的張子文離開答應下來。
「但是薪水要改改,最多1200,原來的太高了。」
面無表情的盧靖說著。
「但是其它待遇不變。」
開心的柳月兒說著。
「還有其它福利哦!」
紅火頭髮的程紅挽著張子文胳膊說著,安姐幾個人走了,離開病房的時候反覆交代,要張子文好好照顧躺在病床上的修紫雲。
這又讓張子文鬱悶了一下。要照顧修紫雲,難免會碰到很多尷尬的事情。如果紫雲是張子文的女朋友,那當然沒有什麼問題,那怕紫雲只是張子文的普通朋友,張子文也許都會很激動,畢竟有機會隨時吃豆腐,而且是個美女的豆腐,是每個男人都渴望的。
但是這個紫雲彷彿是個冰山,與那個面無表情的盧靖不同,紫雲只是對著張子文才冷冷的。對著安姐和柳月兒幾個的時候,紫雲都是有說有笑,但是當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紫雲臉上頓時沒有了任何表情。張子文看著紫雲的臉,仔細回想昨晚的幾次「接觸」。好像就是自己最有力的捏著她那胸前的葡萄的時候,她好像也是沒有任何表情的,難道她胸前沒有什麼感覺?
就在張子文瞪著紫雲胡思亂想的時候,紫雲也正鬱悶著。是她堅持要留下張子文照顧自己的,雖然用紫雲的原話,是為了讓其它人專心做自己的事,好早點處理完這次被襲擊的問題。但是就連一向單純的柳月兒都一針見血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你是想讓那個張子文在摸摸胸吧。」
不知道為什麼,紫雲就是一直有這種想法,特別是只有兩個人在病房裡的時候,她簡直要控制不住自己了。紫雲甚至擔心自己馬上就會求求對面的那個男人過來了。為了不讓自己直接說出口,紫雲只好控制自己的臉,讓它不帶有一絲表情。
就在兩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張子文的電話突然響起來,看看號碼,張子文走到走廊外面接通了電話。
阿達是張子文大學同學,一個寢室的兄弟。與張子文不同的是,大學畢業,阿達直接考取了中科院的碩士,兩年後直接讀了博士,現在應該準備博士畢業論文了。
接到阿達的電話,張子文還真是有點意外。這阿達是個狂人,大學裡最出名的兩件事情,一件就是在女生宿舍門口呆了三天三夜,結果他中意的妹妹還是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為此大冬天的,阿達灌了瓶白酒就在房間外的陽台上蹲了一晚上。那時陽台上正堆滿了白雪。
第二件事就是吃了兩本牛津詞典。在張子文讀大學本科那時候,電子詞典已經開始流行,大凡認真點的學生,兜裡都揣著一個電子詞典,只有這阿達,每天早上7點準時到教室,帶著厚厚的牛津詞典。
這足有兩寸後的詞典不光是看的。阿達每天就拿著詞典開始背,背完一頁撕下來就放口裡慢慢嚼著吞了。具他說開始的時候只是一種習慣,可後來他發現只要吃下去,這張紙上的東西就能記住,怎麼也忘不了。
這詞典味道怎麼樣沒人知道,只知道研究生複試的時候,阿達那一口地道純粹的牛津英語,讓一個從英國劍橋來的老頭聽的滿眼淚光,死活一定要讓阿達到英國去讀語言文學。
進了中科院,這阿達也不簡單,具體在做什麼的,還沒有人說的清楚,張子文只是知道阿達的實驗室門口站著武警,阿達想進門還必須按手印,指紋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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