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三五四節 漫步荊棘之路 文 / 醉蕭瑟
第三五四節漫步荊棘之路
「張兄弟,你可不講究,和大明星談情說愛的也不帶上我們,唉有,這句為了你,還真是。」徐雅剛說完趙炎就突然冒出了一句,接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門外立刻傳來了負責管理死亡遊戲學院的戰士的呵斥聲:「都安靜點,趕緊睡覺。」
趙炎這才小聲說道:「既然大家都睡不著,要不我給大家講個笑話吧。」
他的提議一致被通過,雖然大家經過一天的訓練都很疲憊,但是在夜裡卻感覺到了有些孤獨。
「我這個笑話有點黃哦,所以女士們,你們不想聽的就把你們的耳朵捂上。」說完,趙炎也不管四個女人願不願意,直接開講,說有一天避孕套和衛生斤遇到了,避孕套對衛生巾說:「我真怕你,每次你一上崗,我就一星期沒生意做。「衛生巾生氣了:「你丫別裝蒜了,你他媽稍微疏忽一點,我十個月生意就黃了。」
幾日的訓練真可謂痛苦並快樂中度過,帝城大院的禮堂裡整齊的著裝,等待著一場送別死亡遊戲學員的晚會。冷冰一身白色的禮服裝和張子文淺黑色的西裝的出現立刻引起了下面幾年見不著像樣女人的軍人們的興奮。
「明天,我們將離開。離開生活了五天的大院,離開這個讓自己熱血沸騰的地方。」張子文深情款款的說道。心裡卻在不住的嘀咕,怎麼感覺都彆扭的,這詞也不知道是誰寫的,太煽情了。
「今夜,我們將送走他們,送走讓我們看到年輕時快樂身影的學員。」冷冰接著說道,兩個配合的很默契,所有的戰友觀眾立刻被台上兩個人深沉的氣氛所感染,雖然他們並未投身訓練死亡遊戲學員的行列。
蘇婉指著穿著西裝的張子文說道:「看到沒,沒想到我弟弟穿起西裝還蠻有樣子的呢。」
「都告訴你多少次了,你別老是叫他弟弟,你不可能當他的姐姐的。」徐雅有點不服氣的說道,自從知道蘇婉一直叫張子文小弟弟之後,兩個人就開始了應該怎麼叫張子文稱呼的爭論當中,反正都是各執一詞,誰也不可退步,蘇婉也根本沒把徐雅當作一個大明星來對待,最後也沒爭出個結果。
這個時候張子文和冷冰走了下來。蘇婉一把抓住張子文的衣襟說道:「小弟弟,你說我是你姐姐不?」
「對,張子文,今天你別想躲了必須說明白,他要是你姐的話,那他得有多少個弟弟啊,不行,如果你承認她是你姐姐的話,那我要做你姐姐,收那麼多小弟。」張子文當然知道徐雅的意思自己下面幾萬的小弟,轉頭看了一眼並沒有明白兩個人什麼意思的蘇婉,尷尬的咳嗽了一下眼睛一轉說道,「你看,封連長上台了。」有的時候女人在執著於一個問題糾纏不休的時候,你可以試試轉移話題法。
封連長一身筆挺的走上台去,朝下面的觀眾敬了個禮,一首哀傷的樂曲響起,對於死亡遊戲的學員這幫紈褲子弟來說,軍歌對於他們簡直是遙遠的存在,他們寧可去聽像和尚唸經一樣的歌曲,也不會去聽深情款款的軍歌,但是今天,後台的所有死亡遊戲的人都認真的傾聽著每一個音符,似乎馬虎一點,就會讓自己忘記那種身體顫抖的感覺,人是有感情的動物。
送戰友~送戰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眼淚~耳邊響起駝鈴聲~……一曲完畢,下面的掌聲轟鳴,但也不及每個要離開帝城大院的死亡遊戲學員顫抖的心。
冷冰走到了舞台的中央,深吸了一口氣,「下面由死亡遊戲學員代表一個神秘的人物上台,大家可以猜猜這個人是誰,先說明,是個大美女哦!」冷冰心裡總覺得像是缺了點什麼讓自己有些不安。
張子文趕緊推了一把同樣著著黃色禮服的徐雅示意她上台,徐雅自從踏入娛樂圈裡各種大型活動就絡繹不絕的找上她,所以面對這樣只能算小場面的她並不像其他要上台表演的公子哥們那般忐忑不安,從容的走上台。
舞台在徐雅踏出第一步的時候瞬間就暗了下來,然後瞬間所有的舞檯燈光全部聚焦於徐雅。
下面的驚叫聲立刻響了起來:「徐雅,是徐雅,這不是真的吧?」下面根本沒有了剛開始的秩序,全部都是驚叫聲,可見徐雅在天國的影響力。
歡呼聲,掌聲,尖叫聲,口哨聲,不停的挑戰著禮堂的堅實程度。
後台的趙炎對著有些驚訝的蘇婉說道:「看到沒,這就是大明星的影響力,一會你上台肯定不行的。」
蘇婉不服氣的看著趙炎心裡卻生了嫉妒之心,看著等我上台的,肯定比他都轟動,想著還超鏡子中看了看並不如徐雅漂亮的容顏。
「小彭啊,看來我們的一個命令都不如一個與樂圈的一個明星影響力更大啊。」坐在第一排中央一個年齡比彭首長大上好幾歲的老人笑呵呵的說道。
彭鋅算是鬆了口氣,最起碼這個帝城大院的頭頭並沒有因為戰士的瘋狂而生氣。想了想這些死亡遊戲學員即將面臨危險,心裡總有一絲的不快,但還是小聲的說道:「司,令,你看對於死亡遊戲的計劃,我們是不是再討論一下。」
那個老人轉頭看了彭鋅一眼鄭重的說道:「這個事情既然定了,就不會在改變了。」
彭鋅只好閉口不說話……
徐雅載各載舞,幾個死亡遊戲的學員配著滑稽的舞蹈,更顯出了徐雅的清逸脫俗。一曲完畢,所有人都益尤未盡,下面喊出了再來一首,再來一首的聲音。
徐雅介於下面的聲勢越來越大,給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在悠揚典雅的伴奏中又唱了一首歌。
這樣才算平復了下面戰士們騷亂的心。
一個接一個的節目把這場送別晚會推到一個又一個的極樂,隨著晚會漸漸進入尾聲,冷冰的心也漸漸的低落,這個時候論到蘇婉上台了,蘇婉又照了一次鏡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狠狠的做了個握拳頭的姿勢。
與徐雅差肩而過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看吧,我會把他們的積極性調動的比你還轟動的。」說完蘇婉一個漂亮的甩頭走上燈光舞台。
拿著話筒的蘇婉明顯有些緊張,一直低著頭,轉頭看了一眼後台徐雅皎潔的目光,好像突然鼓起勇氣一樣猛的抬頭,下面黑壓壓的目光都在注視著已經過了一分鐘仍然沒有任何動靜的女孩。
「我……。」蘇婉小聲的說了一句,揚聲器立刻很小的聲音擴大的許多。聽到了自己顫抖聲音,徐雅的心不停的撲通撲通的跳著。又轉頭看了一眼後台看著自己的徐雅,沒想到徐雅轉頭走了。
一種被歧視的心,油然而生,氣憤掩蓋了所有的不安與激動,蘇婉握緊了手中的話筒,平靜了一下起伏的心情說道……
「可以這麼說,每一個希望遊戲的學員都給了我深刻的印象,我再想不到更好的詞還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也許對別人來說離開了這裡算是一種解脫,但我卻感覺到似乎在失去著什麼。」說到這裡蘇婉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哽咽,眼圈裡滾燙的液體快速的聚集著。
下面一片平靜,靜靜的等待著這個平凡的女孩的下文。
「子文,這是我第一天認的小弟弟,可以說我並沒有做到一個姐姐的責任,相反很多的時候都是他在照顧我,在這裡,我想謝謝你,請允許我叫你一聲,哥哥。」蘇婉朝後台的張子文看去,張子文卻直視著天花板,慢慢的體會著離別的哀傷。
「沈勳,一個體重超過二百斤,但從沒有放棄過一次訓練的人,我相信即使在不久的將來他也將會是最堅強的一個人。他經常說的一句話,當黑夜過去定會有陽光。」
「徐雅,你們眼中的大明星,在和她的相處中我卻感覺到了她似乎深愛著一個男人,言語中時刻表露著自己想要做一個小家碧玉的女人!你們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說到了裡蘇婉停頓了一下。
下面瞬間亂了起來,徐雅想要做個小女人,而且有喜歡的男人,下面的戰士甚至有把這個男人立刻糾出了狂扁一頓的衝動,女神竟然要為了一個男人而要做一個小女人?
「誰,那個野男人是誰。」起哄聲立刻響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大,只要蘇婉說出這個男人是誰,他們立刻就有把這個男人送給芙蓉強了的衝動。
「就是我的哥哥張子文漏。」蘇婉的話立刻引起了轟動,最轟動的是後台,所有死亡遊戲學員的目光刷的全部把矛頭指向了張子文。
張子文也感覺到有些尷尬,這不是明擺著在戲弄自己麼,雖然這事有那麼一點可能。
徐雅的臉頰泛紅,借口自己去更衣室補妝逃也似的跑了,看著鏡中的自己,大喘著氣,心裡卻在墜墜不安的想,不知道剛才他是什麼想法,想到這裡偷偷的看了的從門縫看了一眼被一群男人圍在人群中不停的被盤問的張子文。
「那個,肯定是她在瞎編的謊言。」張子文肯定的說道。
「不對,我早就發現了徐雅總是和你在一起,而且很親密的樣子,今天你必須得把事情說個清楚。」其中一個學員肯定的說道。
「沒有的事,她跟誰不是很親密,你忘了他幫你和冷指導員求情了,沒準那人還是你呢?」張子文見擺脫不開,趕緊把矛頭指向了那個指責自己的學員。
那個男人一臉憧憬的陰笑,細想一下徐雅的溫柔,甚至覺得確實有那麼一回事,可從幻想中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所有人狠毒的目光就差沒把自己淹沒了……
這個時候台下的所有人紛紛打聽起了張子文到底是誰,蘇婉抓緊時機,立刻說道:「那麼現在就讓我們把張子文請出來,大家說好不?」
「好!」在整齊的齊鳴之後,下面聲立刻靜了下來。
彭首長的眉頭微皺,這算什麼送別晚會啊,典型的一場誹文晚會,而且那個中心人物卻是這次死亡遊戲的中心人物。
張子文直接被一群人推上了舞台,張子文訕訕的笑著,一群怒視他的牲口如一群幾天沒吃東西的餓狼,讓自己覺得有點心寒。
蘇婉一扭頭走下了舞台,把整個舞台留給了張子文。
「都***別jjww了。」張子文對著話筒狂吼道,整個禮堂立刻又靜了下來,甚至現在有根針掉在地上都會讓所有人聽到聲音。
「怎麼了,我憑什麼就不能得到美女明星的青睞了,都是男人,嫉妒心那麼強幹什麼,美女天下有的是,沒有這個還有那個,不是嗎?」
下面頓時礦泉水瓶與香腸齊飛,螢光棒與軍帽共一色。
一臉鬱悶的張子文趕緊返回後台,這個時候冷冰提醒著張子文說道:「下一個節目還是你的。」
張子文頓時有種暈倒的衝動,那舞台,實在是太可怕了。風起的日子笑看落花,深沉的聲音隨著鋼琴的伴奏緩緩響起
在冷冰與張子文的深情合唱中,晚會落下了帷幕,這以後的事情就是,張子文雖然用歌聲感動了一大群人,大還免不了被追殺的結果……
一群人整理著自己的物品,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情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每人50發子彈,一個帳篷,一套被褥,其他的自己隨便帶,而所有人都可以棄權,但沒有人喊不。
如果說前幾天的訓練是對死亡遊戲學員的基礎能力的訓練,那麼到了第四天開始,對死亡遊戲學員的訓練就是一場生存能力的訓練。
所有的學員在奔馳大客車上被拉到了吉林省長白山腳下一個叫盤石的小村子,一群人各個背著行李,看著幾乎高聳入雲巍峨的長白山,冬日的陽光雖然讓人感覺到溫暖,但雪白的山還是讓人感覺到一種陰深深的感覺。
「冷指導員,你不是想要我們在這裡進行野外生存訓練吧?有點創意好不好啊?最起碼你也找個溫暖的地方啊,比如說雲,南,要不我們現在就坐車回去吧。」趙炎打了個寒戰緊了緊衣服說道。幾日的相處他們發現冷冰其實是個典型的外冷內熱型,學員在受傷的時候,冷指導員會小心的幫助學員清洗傷口,這樣就得出一個結論,畢竟女人都是有愛心的。
「有創意的想法,看到旁邊那個樹沒,你把自己的腦袋往上撞,你看這有沒有創意?」冷冰還是那冷冷的口氣,趙炎直接吃了個鱉,最後閉口不說話,和能侃的蘇婉小聲嘀咕著什麼。
「是上級的決定,我只負責把你們帶到這裡。你們的任務就是穿越這作大雪山。」冷冰雖然給趙炎吃了個鱉,但還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張鋒,封連長,冷冰,彭鋅首長,若有所思的看著一群人跌跌撞撞的爬上了山。
在幾個人決定開車回去的時候張鋒借口要去小便離開了,冷冰當然知道這個張營長是擔心自己的兄弟安全,隨他們而去了,也不搓穿,最後大客車徐徐的穿出了盤石。
一群人說話都發會哈出白氣,在張子文這個明顯的核心領導下,總算是在中午之前到達了一塊算是平地的地方,這一次他們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心力憔悴,因為冬日的寒冷,因為高海拔的空氣稀薄,因為沒有食物補充的能量巨大消耗。
張子文看著遠處越來越陰的天,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張子文不好的預感還是實現了,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雖然很小,但這只是烏雲的一塊小邊覆蓋了自己這夥人的後果,如果烏雲全部覆蓋過來的話,張子文不敢往下想。
一群人絲毫沒感覺到即將來臨的危險,紛紛開始支起了帳篷,想要在這樣愜意的雪夜度過第一個浪漫的晚上。
趙炎和沈勳生起了火,幾個男生紛紛去揀干樹枝。
「都別弄了,我們今天不能在這裡休息,快把東西都收拾起來。」張子文大聲的喊道。一群人詫異的看著有些焦急的張子文,不明白這個牲口般的人物怎麼會突然就冒出這樣一句話。
「張兄弟,你早上出門不是忘記吃藥了吧,我們可是披荊棘,爬雪山,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快平地的,不住這,難道你想讓我們各個屹立在山坡上,當狼牙山五壯士啊?」趙炎手裡拿著個乾巴的樹枝說道。
「全部都收拾東西,我說不清楚,反正今天我們今天絕對不能在這裡休息,一會你就會明白了。」張子文有些焦急,那種恐懼似乎慢慢的在心底蔓延,是什麼強大的力量讓自己恐懼呢。
趙炎心裡是極其的不願意,上到這裡已經讓自己疲憊不堪了,多想讓自己在暖暖的火堆旁邊烤烤,自己的包裡還有一瓶從食堂收刮來的五糧液呢,喝點小酒,還有大明星美女陪著,就冷點一會也熱乎了啊。
徐雅思索了一下突然說道:「子文不會無緣無故的就讓我們離開的,我們信他一次吧。」明星的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共鳴,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沒有一點的怨言和廢話,迅速的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張子文感激的朝徐雅一笑,徐雅破天荒嫵媚的一笑,顛倒眾生的笑容讓張子文有一刻的暈厥。
回過神的張子文立刻開始收拾東西,幫助同伴們繼續往上爬,山路越來越抖,根本看不到山頂到底在什麼地方,雪花也越來越大,整個隊伍的進度越來越慢,連最開始說說笑笑的蘇婉也閉口不說話了,深一腳淺一腳的往上爬。
徐雅本來身體就不是那麼好,最開始那段路程已經讓他筋疲力盡,現在朝負荷的運動讓她的額頭不停的流出汗水,爬起來的速度越來越慢,十幾個男同伴要扶著她,都一一被她拒絕了。
張子文看在眼裡,卻疼在心裡,一個天之嬌女,受這樣的苦,為了自己?張子文苦笑,一隻手很順其自然的搭在了徐雅的後背上,有力的推了徐雅一把。
徐雅只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人用力的推著,以為是哪個男學員,一回頭正好與張子文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雪花,寒風,含情默默,一副和諧美麗的畫面定格在了那裡,一個帥氣的男生手裡放在女孩子的後背上,使勁的把女孩子往上推,而女孩子則靜靜的體會著來自冬日長白山上的溫暖。
越往上,氣溫越低,哈氣幾乎快瞬間就能凍結,所有人都開始蜷縮著身子緩慢的前行。
蘇婉終於忍不住了,大聲的說道:「我們到底要走到什麼地方才能休息啊,我真怕今天凍一次都影響我以後的生育能力呢?」
一群人被蘇婉毫無心機的一句話逗的哈哈大笑起來,氣氛也瞬間暖過來一樣。
張子文莊重的看著連綿不絕的長白山邁,尋找著一個可以落腳的的地方,一個黑黑的的地方立刻引起了張子文的注意。
「快,我們往那裡走。」張子文指著那個黑黑的地方興奮的說著,雖然很興奮,但還是壓住了自己的聲音,他怕!一群人朝張子文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蘇婉一聽到可以休息了,立刻來了精神,尖叫著喊道:「哦也,終於可以休息了。」聲音在整個長白山脈上迅速迴盪。
張子文的心裡一驚,迅速的看著周圍的
雖然不明白到底是什麼道理,但還是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山頂傳來了轟鳴的聲音,只見離死亡遊戲學院大概幾千米的山頂一個小雪球滾了下來。
「快跑,快點,快往那邊跑。」他知道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雪球,但到了自己這個地方的時候肯定是一場雪崩了,一場巨大的雪崩。那麼等到雪崩平靜下來的時候,二十幾個人已經全部都成了長白山的一部分。
所有人似乎看出了張子文的焦急,迅速的朝那個黑黑的地方移動了過去,但忙中出亂,不是這個滑了一腳,就是那個摔了一交,惟獨最安穩的算是張子文了,但張子文也累了夠戧,,跑前跑後的照顧一些人,還有趙炎的體力也夠強悍,幫住張子文排除了很過困難,即使自己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和大自然抗衡的。
那個雪球越滾越大,可一群人離那個黑黑的地方還有幾十米的距離,雖然這些距離也許對於平地來說並不困難,但對於厚足足有二十多厘米的雪坡來說,那就絕對是很遠的距離。
一群人終於明白了張子文焦急所在,膽戰心驚的往上望去的時候,那個雪球已經完全的擋住了他們的視線,看到的是只是一個越來越大的雪球迅速的往下滾,幾千米,幾百米……速度越來越快,而且那個球的質量還在迅速的擴大,現在的體積淹沒一群人絕對沒有問題。
「快走,快走,張子文快速的喊著,但一群人,你追我趕的跑著,根本失去了秩序。」
張子文知道這樣下去,所有人都會埋葬在這裡,腳步一穩,直接抱起了徐雅,身體騰空的凌起,身體迅速的朝斜坡旁邊歪,腳步快速的移動,邊移動邊喊,「一定要維持好秩序,別亂了陣腳,我先把女士弄過去。」
這回張子文才真正的展現了自己霸氣的實力,白色的雪花中,一個綠色的身影如離了弦的箭一樣快速的朝那個黑黑的地方射了過去。
「哎呀!」人群中的蘇婉叫了一聲,身體瞬間歪了下去,如果不是沈勳迅速的扶住他,恐怕現在她已經滾落到了山底。
蘇碗婉想要試著站起來,但腳裸出鑽心的疼痛讓她根本提不起力氣:「沈勳,你快走,我走不動了,你快走。」
蘇婉如瘋了一樣,使勁的推一直放著自己不走的沈勳,沈勳二百多斤的身體吃力的抬起蘇婉的身體,腳步更加的慢了。
蘇婉不停的垂打著沈勳,讓沈勳放開自己快走,但沈勳卻是執著的抱著蘇婉,好像絲毫不畏懼死亡的逼近。
前面的隊伍根本沒注意到後面的人發生的一切,也快速的朝那個黑黑的地方跑了過去。
雪球終於變成了雪崩,如浪濤的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千鈞一髮!蘇婉的眼角滴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淚水!這輩子,你永遠是我的好弟弟!
放下徐雅在那個山洞,立刻要折身返回,徐雅的一隻手卻死死的抓住了張子文。張子文掙脫了一下,沒有掙脫開徐雅的手,那邊的情況越來越危機,雪崩的速度越來越快,一群人已經快到了這個山洞,而抱著蘇婉的沈勳卻遠遠的被落在了後面,雖然是兩步一個踉蹌,但沈勳還是拚命的跑著。越是這樣,張子文越發的焦急。
張子文見徐雅根本不想放開自己,轉過頭一隻手輕輕的把徐雅凌亂的劉海,輕聲說道:「我們常常無力做偉大的事,但我們可以用偉大的愛去做些小事。安心呆在這裡,我一會就回來。」
經過了生死的考驗徐雅似乎很怕這一刻失去張子文的溫暖,鬆開手,又抓緊了,但最終還是被張子文堅定的眼神打敗,緩慢的鬆開手:「你答應我的,一定要回來。」
放開束搏的張子文,瞬間消失在漫天雪花當中,徐雅的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盯著遠處越來越小的黑影。
沈勳的速度越來越慢,每抬起一次腳都要費好大的力氣,完全可以用步履惟艱來形容了。蘇婉的臉被凍的通紅,淚水已經浸濕了她的臉龐,但現在的她知道,沈勳不可能放開自己而選擇自己逃命的。
抬頭放眼望去,茫茫的一片雪海洶湧而來,大有泰山壓頂的趨勢,卻是慢慢的讓死神逼近著自己和自己的弟弟。
轉過視線的蘇婉看到茫茫的雪海中一個綠色的身影越來越清晰,暴雪中,張子文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限,滿身疲憊的沈勳看到張子文後好像也看到了希望,從參加死亡遊戲那天起,自己就把張子文這個把馬拉松的距離當懲罰來跑的牲口當成了心目中的偶像,一個天踏下來他都能抗住的大哥。
雪崩的速度越來越快,張子文的心臟幾乎跳了出來,自己和大自然正做著殊死的搏鬥,但總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第一次拚命的跑,幾乎到了踏雪無痕的程度,張子文感覺到身體的肌肉內的力量正一點點的消失,而距離還有二十多米。
二十多米雖然不遠,但對於極限運動的張子文來說那就絕對是距離,十九米,十八米,張子文不斷的抬頭去看那雪崩,不斷的去加速,他知道,他現在不拚命的話,那麼失去的就是自己的命,自己拚命是自己一條命,最多累死,但一個大年輕的還沒聽說有累死的說,如果拚命的話還有一線生機,那麼就是三個人的命,值了!
想到這裡,張子文又加快了一個速度,自己能感覺到肌肉的酸疼,身體也在慢慢慢下來。
十米,九米,終於在雪崩之前,張子文趕到了兩個人的身邊,話根本不多說,一隻手抓住一個人,張子文能感覺的手腕像是立刻承載了千斤的重量一樣,「啊!」張子文吼了一聲,回音響徹山谷。
如拎兩個小兔子一樣,快速的朝山洞那邊奔了過去,但速度卻和來的時候不同而語。
正常的平路下,拎著兩個成年人,而且一個還是二百多斤,可以想像張子文的負重了,還好是右手拎著沈勳,左手拎著瘦弱的蘇婉。
兩個男人,一個親弟弟,一個認的「弟弟」,各個情深意重,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沒有拋棄受傷的自己,人生中有這樣的感動,一次足以。
想到這裡蘇婉笑了,一隻手瞬間抓住張子文的手,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去掐張子文的胳膊,本來拚命的張子文猛的感覺到自己胳膊吃痛,而蘇婉的劇烈掙扎讓左手更加負重集聚增加。
蘇婉感覺自己的心在慢慢的滴血,但以雪崩的速度,她知道帶著自己和沈勳的張子文也很難逃出劫數。
「放開我,放開我,你走啊。」蘇婉不停的掙扎,張子文立刻失去了平衡。
張子文當然知道蘇婉的想法,但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眼前受傷,甚至死亡,這是原則。
衡量了一下得失,張子文左手猛的一抬,帶著巨大的力道,腦袋使勁朝左歪,頭一下磕在了蘇婉的後背上,劇烈的撞擊立刻讓蘇婉昏死了過去,不這樣,張子文知道三個人都得死。
沈勳的眼睛完全濕潤了,雪花中已經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雪水,但他知道今天很有可能三個人都葬身在這茫茫的雪中,這正是傳說中的死無全屍。
感激的看了張子文一眼,張子文再次起步,剛才的劇烈運動讓自己消耗了很大的體力,不得不說死亡遊戲近乎恐怖的死亡訓練還是讓張子文有所了提高,雖然只是那麼一點點。
就要到了,張子文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還只差一點點了,雪崩也就要在眼錢了,只幾米的距離,張子文感覺好像千山萬水。
到了最後,只變成了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張子文笑了,因為成功就在眼前了,但往往越是靠近成功,越是艱難,這是恆久不變的道理,一步之遙彷彿千里,五米,四米,抬眼望去,一個恐怖的事實讓張子文立刻精神了起來。雪崩淹沒了自己的視線,洶湧而來。
來不及了,張子文心裡告訴著自己。這是不可爭論的事實,進去,張子文的心裡吶喊著,雙手提起最後的力氣,直接把兩個人甩進了山洞,一群把心提到嗓子眼的人就直接被兩個人撞了個正著,摔倒到了一旁。而放開束博的張子文彷彿力竭。站在一旁的徐雅心咯登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那種不好的預感直接被兌現了,雪崩瞬間淹沒了洞口,本來可以看見的張子文綠色的身影在那麼一瞬間就消失了。
徐雅清晰的記得,張子文在把蘇婉和沈勳甩進來的時候笑了,笑的好輕鬆,可現在那個笑容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徐雅嘶聲的喊著朝洞口衝了過去,雪還在迅速的滑坡,白茫茫的一片,並快速的往洞中湧著,但張子文的聲音早已不見。
「不,不。」徐雅也嘶聲的喊著,纖細的雙手不停的刨挖著雪,似乎那裡有張子文的身影。
「子文,子文,你出來,你別嚇唬我,你別嚇唬我?」沒有,沒有,還是沒有,有的只是白色的雪。
一群爺們全部都呆楞在了那裡,好像剛才發生的事實像是噩夢一樣。蘇婉幽幽的醒了過來,第一聲便問道:「我弟弟呢,我的弟弟呢?」一群人全部低下了頭不說話,而徐雅還在那裡拚命的挖雪。
「張子文呢?」蘇婉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喊出來了。「難道?」蘇婉迅速回憶起了一切。再結合徐雅在那裡拚命的挖,一下子明白了一切。瞬間也不管已經腫起的腳裸,飛快的跑到了洞口和徐雅如出一轍,拚命的挖著雪,彷彿那裡可以尋找出張子文的身影。
一群學員們立刻和他們一樣拚命的挖了起來,沈勳也拚命的挖著。
越挖心越涼,因為除了雪還是雪,根本沒有張子文的半點影子。
蘇婉嘶嚎了一聲:「都是你們,為什麼當時你們不出來救拉他一把,為什麼,為什麼?」蘇婉指著啞口無言的一群人,怒聲喊著:「你們還我的弟弟,還給我!」
喊著喊著,眼淚如瓢潑大雨一樣湧了出來,「你們還給我,還給我!」嘶喊過後慢慢的蹲了下去,最後直接昏了過去。
沈勳急忙去扶住了昏迷的蘇婉,眼淚也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沉重的氣氛蔓延在洞內的每一個人的心裡,懊悔,傷心讓所有人都沉默在了那裡,沒有任何人說話,都聳拉著個頭,絲毫沒有大難不死後的興奮。
一個小時,根本沒有任何人動,只是呆呆的在那裡。
徐雅抹了一下再也流出眼淚的眼睛,猛然站了起來,神情默然,趙炎怕徐雅出什麼事,急忙上先問道:「徐雅,你,你沒事吧。」趙炎說話都小心翼翼,生怕徐雅受了大的刺激而發生什麼事。
「把帳篷支撐起來吧,我們生火,大家一定都冷了。」徐雅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趙炎更是以為徐雅受了什麼刺激像電視裡的情節一樣~~~瘋了!
「徐雅,徐雅,你沒事吧。」趙炎搖晃著徐雅蕭索的身體說道,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擔心。
「我沒事!」大家趕緊生火吧,快點,子文他吉人自有天向,一定會沒事的。」吃過東西,我們繼續找她。徐雅的聲音雖然是在顫抖,但卻異常的堅定。
「快生火,你們幾個把包裡從食堂偷來的食物都拿出來煮,快點。還愣著幹什麼?」趙炎見徐雅並沒有太異常的舉動,趕緊吩咐著其他人行動。
二十一個人迅速的忙活了起來,火生了起來,但其並在洞門口也生了一堆,把洞口的雪烤化了許多,但徐雅卻沒讓他們把雪完全的烤化,只烤了一個可以通風冒煙的小洞。因為怕寒風吹進來。畢竟這樣高的海拔氣溫和平地根本不能比。
洞不大,溫度迅速上升了起來,一群人若有心事的吃著從食堂偷來的蘑菇煮來的糖,以前絲毫不感覺湯有那麼好喝,但現在口感上好了,心裡卻懷著沉重的心事,雖然味美香甜,但卻感覺這碗很沉重。
醒過來有些呆滯的蘇婉端著便攜碗,卻一口都喝不下去。
「婉姐姐,你喝點吧,子文他肯定會沒事的,相信我。」徐雅堅定的說道,卻偷偷的轉頭抹眼淚。
「真的?」蘇婉像是抓住了什麼救星一樣,一臉期盼的看著徐雅。
徐雅努力的點點頭輕聲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們常常無力做偉大的事,但我們可以用偉大的愛去做些小事。」這正是張子文消失之前說的話。「子文,你答應我要回來的,你一定是去看漫漫雪山的風景了,一定是!」
一句話所有人又沉默了,剩下的全部是汽油燃燒的啪啪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所有人都沉沉的睡了過去,徐雅在黑暗中起身,躡手躡腳的從人堆中走了出來。
突然自己的後背搭上了一隻,把自己嚇了一大跳,差點就叫出聲來。
而那個人卻突然的摀住了自己的嘴:「是我,蘇婉。」蘇婉小聲說道。
徐雅點點頭,蘇婉才把手鬆開。
「你要去找子文?」蘇婉細聲細語,生怕驚動了其他人。
徐雅點點頭,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