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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二八二節 老虎揍老貓 文 / 醉蕭瑟

    第二八二節老虎揍老貓

    胡思亂想了一番,發現天黑了,張子文這個身份現在怎麼說也是個接近千萬的百萬富翁,晚飯當然是要出去搞**的了,然後到足浴城洗個澡再洗個腳,腐朽的生活就是爽啊。

    他正在那裡yy,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他,張子文掏出手機一看,是那個好久不見的林若語,那個架著一副眼鏡的美女記者,但是讓張子文記住她的卻不是她的美貌,美女他見得多了,一般是不會讓他感冒的。

    他現在眼裡只有秋曉寒一個人,其他的女孩子就自動過濾了。讓他記住她的地方在於第一天採訪時候她臉上激動和興奮的樣子,他覺得她是一個做事認真的人,因此放手把聯繫武館以及挑戰事宜都交給了她。

    電話接通,林若語說有重要事情要跟他談,約他見面,張子文正好要出去吃飯,所以馬上說請她吃飯,林若語說她剛從報社裡出來,張子文很紳士地說過去接她,事情就這樣敲定了。

    接上林若語,挑了一個環境優雅的飯店,要了一個包廂,關上門來商量事情,保證沒人打擾。林若語似乎很渴的樣子,也顧不得燙,拿起茶杯就喝,張子文微笑,問道:「怎麼,跑新聞很辛苦嗎?」

    「不是啦,還不都是為了你。」林若語忽然嫵媚地橫了張子文一眼,嚇了他一跳,後來發現不是,只是她喝水喝快了,眨眼睛頻率比較快而已。

    張子文被她勾起了興致,問道:「你倒說說看,怎麼是都為了我?」

    「還不是你那踢館的事情,你以為聯繫起來那麼容易啊。」

    「哦,那你是聯繫不到了嘍?」

    「錯,本小姐出馬,哪裡有辦不到的事情,今天叫你來就是告訴你,你下個週末沒得清閒了,洗乾淨你的拳頭,你又要打架了。」林若語顯然對自己的成果很滿意,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張子文苦笑,打架還要洗乾淨拳頭,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又問道:「哦,這麼快就聯繫到了,對方是什麼人?」

    林若語低頭從包裡掏出一個檔案袋扔給張子文,道:「喏,都在裡面,你自己看吧。」

    張子文看那袋子,竟有一個手指那麼厚,掏出來一看,不禁有文字,還有很多照片,她收集地還真是仔細。

    這次張子文需要挑戰的人還是一個韓國人,也是在臨安開跆拳道館的,名字叫做崖成秀,35歲,據說24歲的時候就已經是黑帶了,在跆拳道界,是一流高手。張子文一邊翻著資料,一邊問道:「怎麼又是一個韓國人啊?」

    這時服務員正不斷地開始上菜,林若語可能是跑得肚子餓了,碟子剛剛放下,就伸筷子過去夾,一邊吃東西,一邊嘟囔著說道:「你不知道臨安跆拳道館多嗎?」

    張子文好奇地問道:「怎麼個多法?有多少家?」

    林若語繼續嘟囔著說道:「嗯,據我初步調查,不算中國人開的跆拳道館,正宗韓國人開的就有十多家。」

    「哇,這麼多?開跆拳道館很賺錢嗎?」張子文一臉的驚訝表情。

    「不知道,大概是吧,不過其中大部分都分散在各縣市區,在臨東市區的也就4家。其實你也不用一家一家的踢過去,據說這個崔成秀是這些韓國武師裡面的第一高手了,打敗了他,其它的跆拳道館也不用打了。」林若語總算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說了一個長句。

    張子文搖頭,很認真地說道:「不,你也知道的,踢館的意義並不是印證武功,也不是為了單單打敗誰,我不會因為打敗了他們所謂的第一高手就停下腳步的,我還是要一家一家踢過去,就是要造這樣一種聲勢。」

    林若語說道:「你這樣會不會顯得很囂張?」

    張子文點了點頭,道:「我就是要這種效果,說起來可能有點卑鄙,但這也是一種營銷策略,你知道的,我已經有計劃開自己的武館了,踢館的事情聲勢搞得越大,對我越有利。」

    林若語盯著張子文看了眼,張子文也很認真地回望著她,她笑笑,說道:「你倒是坦白。」

    張子文也笑笑,道:「我這是做真小人,至少我不虛偽,有些事情反正是要做的,不如做在前頭。」

    林若語忽然促狹地問道:「你上次肯接受我的採訪,恐怕也是別有目的的吧?」

    張子文聳聳肩膀,說道:「是啊,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在一條船上了嘛。」

    林若語道:「你就那麼確定我一定會幫你?上你的賊船?」

    張子文說道:「不確定,但是有些事情總要嘗試一下的吧,事實證明我壓對寶了,對我來說,你是一個機會,而對你來說,我何嘗又不是你的一個機會呢?」

    林若語怔怔地看著張子文,許久之後說道:「你很特別。」

    張子文很紳士地回答道:「謝謝。」

    沉默了一會兒。

    張子文先開口說道:「我已經在東城區的錦城春天買了一層寫字樓,打算用來開武館,但是現在還早,要等我起碼踢了七八家武館之後再考慮,那時候加上你的炒作,我估計我的名氣應該很大了,武館開出來就不怕沒有生意了。」

    林若語聽了他這話,首先的反應不是認為他有多陰險,而是叫道:「哇,買了一層寫字樓,你這麼有錢嗎?」說完了這句又喃喃自語道:「對噢,開得起奔馳的怎麼會沒錢呢,沒想到武功這麼好,還是個款爺。」

    都怪張子文聽力太好,林若語的喃喃自語都被他一字不漏地聽了去,他倒是很不好意思,說道:「嘿嘿,運氣好,中了彩票而已,意外之財,所以全都買了房子,散出去了。」

    「中彩票?500萬嗎?這種好事都讓你碰到了?」林若語驚訝地問道。

    「是啊是啊,完全是老天照顧,我沒什麼功勞的,所以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張子文在心裡汗了一個,這要是告訴她自己前幾天又中了一個500萬的福利彩票頭獎,不知道會不會讓眼前的美女刺激得受不了啊。

    林若語對著張子文豎了一下大拇指,說道:「你強。我佩服你,說說,你還有什麼奇遇啊?」

    張子文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林若語看到他的表情,說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止中了一個500萬啊。」

    張子文尷尬地笑笑,聲音弱弱地說道:「不好意思,上個星期又中了一個,今天剛從杭城領獎回來,老天作證,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若語一副完全難以置信的樣子,正好當時喝了一口水進去,結果馬上咳嗽不停,最後她漲紅著面孔說道:「大哥,你不是一個強字可以形容的了,我對你的敬仰比長江還長,比黃河還黃,大哥,我以後就跟著你混了,你要照顧好小妹啊。」

    張子文一本正經地說道:「小林同志,你消遣我呢是不是?」

    林若語面孔更紅,道:「沒辦法,受刺激太大,有神經衰弱的前兆。」

    ……

    一餐飯吃了好久,當然談話佔了絕大多數時間,成果也非常顯著,張子文把所有能夠交託的事情都交給了林若語辦理,包括幫他籌備武館開業辦理營業執照等事宜,他所要做的就是揮舞著他的拳頭,把一家一家武館都揍趴下就可以了。

    當然,打贏了,名利雙收,打輸了,身敗名裂,就這兩條路而已。

    最後臨分別的時候,林若語問道:「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選我呢?要知道比我有名氣的記者多的是,比我有經驗的經紀人也多的是啊。」

    張子文哈哈大笑,道:「因為你是美女啊,我不給你機會給誰機會?你做得好,我們雙贏,做得不好,讓美女幫我做事,那也是賞心悅目的啊。哈哈……」

    林若語聽他這樣調侃,立即羞紅了,低頭不說話了,張子文隱隱約約聽到她嘀咕著「流氓」的字眼,心想自己真的已經變成流氓了嗎?

    他收住笑聲,正色道:「林記者,我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我是因為直覺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夠幫我達成心願,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林若語抬頭看他,眼神複雜,臉上依然血紅,口中堅定地嗯了一聲,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兩人就此作別,送林若語回家的時候,張子文忽然想到她來回奔波沒有一輛車豈不是很不方便,就跟她說先劃一部分活動經費給她,讓她去買一輛車,來回也方便一點,沒想到她說還不會開車,還是打的方便。

    張子文無語,只好說你車票保存起來,以後成立武館了給她報銷,並說她如果有需要可以給他打電話,他可以給她開車。林若語口上嗯了一聲,心裡卻嘀咕著「你是大老闆,我哪敢讓你當我的司機啊。」一邊向他揮手,回家去了。

    張子文這個甩手掌櫃做得還是很逍遙的,煩心的事情都不用他來操心。日子流水一般過去,轉眼又到了週末。

    這天上午,他忽然接到許淡悅的電話,自從給了她50萬讓她投資房產,這小妮子最近可是安靜了不少,小許牌鬧鐘可是有日子沒吵他了,看到她的來電,心裡馬上浮起了瓷娃娃一樣可愛的面容以及親切的感覺,按下接聽鍵,說道:「唉呀,是我們小許牌鬧鐘啊,又來整點報時嗎?今天報的可有點晚哦。」

    許淡悅馬上回敬他道:「切,你少來,你要是嫌我報得晚了,明天早上我3點就打電話叫你。」

    張子文嬉皮笑臉地道:「嘿嘿,我手機關機,電話線拔掉,看你怎麼打?」

    許淡悅不屑一顧,道:「拽什麼?了不起我3點鐘不睡覺,到你家敲門……」

    張子文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小姑奶奶,怕你了好不好,千萬不要半夜來敲門啊。我會被你搞瘋掉的,這麼多年老同學了,你忍心嗎?」

    「那你馬上道歉。」許淡悅同志寸步不讓。

    「好,好,我道歉,小許牌鬧鐘是世界上最好,最準時的好鬧鐘,這樣可以了吧。」屈辱啊,為什麼良民就是鬥不過惡霸呢?張子文心想。

    「好了,好了,不跟你廢話,今天找你有正事呢。」許淡悅不耐煩地說道。

    「有事您請說,我這裡洗耳恭聽。」張子文說道。

    「電話裡說不清楚,很煩的,我們見個面再說吧。」

    「那好,我們共進午餐如何?」張子文心想最近怎麼老是在請人吃飯啊。

    「你得了吧,裝什麼紳士啊,就這麼說了,中午在大樓餐廳碰面吧。」說著也不給張子文反應的機會,掛斷了電話。

    張子文笑笑,不知道什麼事情這麼急呢?算了,中午再問吧。

    餐廳之於食堂,區別就是環境比亂糟糟的食堂要優雅那麼一點點,比如這會兒,他們兩個人坐在小小小小的包廂裡,除了聽得到過道裡服務員的竊竊私語,其它的就真的什麼也聽不到了。

    今天的許淡悅很漂亮,從穿著、動作和氣質各個方面,讓張子文有一種十分驚艷的感覺,他含著笑意,看得呆了。許淡悅橫了他一眼,假裝凶道:「你看什麼?」

    張子文捉弄地笑笑,道:「我以前看到過一句話,說握著同學手,後悔當年沒下手,嘿嘿,我現在就有後悔的感覺,淡悅啊,你咋變得這麼漂亮了呢。」

    忽然許淡悅很嬌媚地看著他,溫柔無限地說道:「你如果願意,現在下手也不遲啊。」

    張子文一聽,一口氣沒透過來,差點沒背過去。許淡悅看張子文忽然露出一副無比震驚的表情來,心下得意,心想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叫你開我玩笑,但是想到這震驚背後的含意,卻又不禁黯然神傷。

    張子文閉攏了他可以吞下雞蛋的嘴巴,說道:「淡悅,你不要嚇我哈,你是開玩笑的吧?」

    許淡悅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道:「自然是開玩笑的,不然你以為是什麼?誰叫你先開我玩笑的,哼。」

    張子文趕緊道歉,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你的厲害了,保證下次不會了,在我心裡,你是仙女一樣的人物,你說這樣的話,我要震驚死的,以後不要再說了啊。」

    許淡悅聽到這話,愈發不是滋味,轉過頭去不理他,心裡暗道:「哪個要做仙女啊,你個木頭。」

    張子文又問道:「對了,淡悅,你說有重要事情和我商量,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許淡悅轉過來,幽怨地橫了他一眼,偏生張子文無知無覺,她歎口氣,慢慢地道:「是有事情和你商量,是很麻煩的事情,我說出來你不要太震驚了才好。」

    張子文表態:「沒關係,沒關係,我神經堅強得很,堪比小強,你說吧,我還扛得住。」

    許淡悅繼續說道:「你還記得吧,上次相親的時候,我請你假裝我男朋友的事情?」

    張子文疑惑地說道:「記得啊,怎麼了?我還記得跟你相親的那個什麼副局長,你叫他地中海,好笑死了,呵呵。」

    許淡悅又道:「地中海的事情算是順利解決了,我媽也沒有再繼續給我安排相親活動。」

    張子文道:「那不是很好嘛。」

    許淡悅一臉憂色,急道:「問題是我媽根本就不相信你是我男朋友,當時就不相信,她現在逼我帶你回去給他們看看,說既然已經是男朋友了,帶回家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吧,反正是遲早的事,不然就是騙他們的,你說怎麼辦?」

    張子文聽到這話,沒有比這更震驚的了,他一副苦瓜相,說道:「不是吧,這個事情居然還有這麼恐怖的後遺症啊?還要上你家去,這回玩笑開大了,你不會已經答應你媽了吧?」

    許淡悅看著他,無奈地點頭,看得張子文絕望不已。他又說道:「你不會真的要帶我回家給你爸媽參觀吧?你老媽可不是一般的眼光犀利啊,你就不怕穿幫?」

    許淡悅道:「我也是被她逼得沒辦法了才答應的,不然她不相信啊,你就陪我去一次好不好?」臉上已竟是哀求之意。

    張子文弱弱地問道:「可不可以不去?」

    許淡悅急道:「你怎麼可以不去呢,你不肯去我可怎麼跟我媽解釋啊?」

    張子文聲音更弱地說道:「你就說我們分手了嘛。」

    「哪有那麼快就分手的,況且,我要是這麼說,她還不得罵死我,另外又可以名正言順給我安排相親了,這樣的話先前做的戲不是都白做了嗎?」說著一副就要哭出來的表情。

    張子文也知道這個事情棘手,但是要他上門去給她爸媽參觀,還真有點思之膽寒,這算什麼?毛腳女婿上門?這是典型的羊入虎口啊。

    許淡悅看他猶豫,一咬牙拋出一顆重鎊炸彈,她道:「你要是答應幫我圓謊,度過這次難關,我就告訴你曉寒的生日,跟你說她的生日快到了哦。」

    張子文一聽馬上露出了驚喜無限的神情,問道:「真的?她生日幾號啊?」

    許淡悅見他這樣,心中更是難受,暗道你這臭木頭死木頭,怎麼就沒見你對我這麼上心,我就那麼比不上曉寒嗎?她心中酸澀無比,臉上卻裝出嬉笑的表情,說道:「我還可以幫你約她,幫你追她,怎麼樣?你答應幫我的話我就馬上告訴你。」

    許淡悅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好,拿好朋友作賭注,未免有點卑鄙,但是這有什麼辦法呢?誰叫眼前的這跟木頭就吃這一套呢。不知道她的心中正苦澀無比嘛。

    張子文猶豫著,但還是堅決地點頭答應了,生日這種機會,可不是隨便什麼時候都能碰上的,過了這次,下次再有這種機會可就是明年了,要是等到明年,指不定變成什麼樣了呢,黃花菜都涼了,還是趁熱打鐵爭取主動地好。

    許淡悅見他點頭,開心得抓住了他的手,驚喜地道:「你答應了?太好了。」

    她一時忘形,張子文倒是十分尷尬,他看著許淡悅,她馬上也明白過來,臉紅紅地拿開了小手,那羞澀的女兒情態,十分地嬌艷。

    其實張子文不是木,不是什麼都沒有感覺,身邊幾個女孩子對他的感覺,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是他現在心裡有了秋曉寒,而這幾個女孩子又都是那麼好,他不忍心傷害,就只有裝傻了,在他心中,一份愛若是分成了很多份,那也就不再純粹和濃烈了,最難消受美人恩,卻不知最難辜負的也是美人恩。

    許淡悅輕輕地說道:「曉寒的生日就是這個月25號,聖誕節,你可要抓住機會了,我們公司的張總可是早就在籌備了呢。」

    言下不勝唏噓,但是張子文是聽不出來了,他現在擔心的就只有他的頭號情敵了。

    張子文愣了一會兒才問道:「對了,什麼時候去你家?」

    許淡悅說道:「就今天晚上。」

    「就今天晚上?這麼快。」

    「嗯,你今天下班了就跟我回去吧,我爸媽都在家裡等你呢。」

    張子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指了指自己,疑惑地問道:「就這樣去?」

    許淡悅打量了他一下,淡淡地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只是演戲。」言下早已沒有了開始時的興奮。

    張子文看她的樣子,不免有些愧疚,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但是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他下班後隨她回家,完成一次形式上的毛腳女婿上門。

    吃完飯,回去上班,張子文腦中胡思亂想地都是怎麼籌辦秋曉寒的生日宴才會別出心裁打動伊人,不知不覺時間流淌,下班時間到了,關於生日的事還是毫無頭緒,他笑笑,把煩人的思緒都甩出腦袋,反正還有十幾天呢,慢慢想吧。

    收拾了東西,下樓去,許淡悅已經在等他了,去地下車庫取了車,開出了東方大廈。

    張子文終究沒有木到那個程度,就這樣空手去許淡悅家裡,因此他開車去了商業街,給自己買了一身像樣點的行頭,這俗話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雖然只是演戲,也要有點專業精神不是。話也說回來,配上這身上萬的行頭,小伙子還真是蠻帥的嘛,形象、氣質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張子文看著自己也不禁大為滿意,更不要說許淡悅了。

    新衣服直接換上,舊衣服當然就只能包起來扔在後備箱裡了。兩人又去街上買了禮物,去超市買了很多保健品,滿滿當當地兩隻手都拎不過來,萬事俱備,開車直驅許家。

    許家的條件相當不錯,房子在市中心一個很著名的小區,躍層的房子有200多個平方,聽許淡悅說她的媽媽竟然是律師,還是很有名的律師,難怪那麼厲害了,而她爸爸也是一個局級機關的中層幹部,都是高收入階層。

    到了許家門口,為了禮貌,由許淡悅按了門鈴而沒有直接開門進去,張子文深吸了一口氣,心下打鼓,臉上卻露出了陽光一樣的微笑。

    門開了,是許淡悅的爸爸,見到他們兩人,忙笑著把他們迎了進去,張子文很老實地叫了一聲「伯父。」許父高興地應了一聲,口中叫他「小張。」把他們讓到了客廳沙發上坐下。

    許母從廚房裡出來看他們,做戲做足,張子文忙站起來向她問好,許母卻沒有許父那麼熱情,只向他點頭示意,張子文本來只是演戲,所以渾不在意,倒是許淡悅不樂意了,走過去拖著她媽媽的手,撒嬌地叫道:「媽……」聲音拖得老長。

    對於女兒,許母還是寵的,說道:「好了好了,你們稍微坐一會兒,菜馬上就做好了。」

    許淡悅馬上說道:「媽,我來幫你。」

    許母推開她拖著的手,說道:「就你還幫什麼手啊,別幫倒忙已經謝天謝地了,你還是去那裡坐著吧,我馬上就好了。」

    許淡悅噘著嘴巴,道:「媽,你怎麼看不起我,不相信我會做飯嗎?」

    許母立即打擊她的自信心,說道:「小祖宗,你還是不要添亂了,快過去吧。」

    許淡悅忽然湊到她媽媽耳邊悄悄地說道:「媽,告訴你一個秘密,張子文做飯很棒的哦,要不要讓他來幫你啊?」

    許母盯了女兒一眼,眼中卻滿是愛憐,斥道:「你這丫頭,講話這麼沒分寸,哪有人家第一次上門就讓他進廚房的,又不是倒插門女婿。」

    許淡悅臉上羞紅,嬌羞地叫了一句「媽。」

    那邊許父正和張子文閒聊,也怪張子文聽力太好,她母女二人竊竊私語,都被他一句不漏聽了去,他心中暴汗,還倒插門女婿,這讓不讓人活了?這邊許淡悅陪著她媽媽進了廚房,那邊客廳裡面許父陪著張子文閒聊。

    許父問道:「小張啊,聽淡悅說你們是高中同學是嗎?」

    張子文態度恭敬地回答:「是的,我們還是同班呢。」唉,一個謊話說出去,就是要更多的謊話來圓了,張子文老實說前些年都窩在武當山上當野人玩呢。

    許父笑道:「呵呵,好,那你們認識很久了啊,你後來上的什麼大學?」

    張子文報了他大學名字,許父還是說好,又問他專業,張子文說是歷史,許父還是笑笑說好,張子文對許父的印象馬上好了起來,大概他是第一個聽到他專業是歷史的時候沒有露出怪怪表情的人了,其實許父本身是公務員,對於專業還真是不敏感,公務員可是什麼專業的人都能考都能幹的。

    許父又問道:「那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呢?」

    對於面臨的拷問,張子文早有思想準備,老實地回答道:「我目前在雲氏企業上班。」

    許父道:「雲氏企業啊,不錯不錯,這兩年雲氏企業的風頭很勁啊,年輕人有前途,呵呵。」

    張子文陪著笑了兩聲,他沒有說自己很想辭職出來自己開武館去,畢竟只是來演戲的,應付過去就行了。

    張子文又陪著閒聊了一些話題,他看書較多,海闊天空也能扯上一扯,只是他平時不喜說話,不太願意拿學識來作炫耀的資本罷了。當然,知道越多的人越謙虛,他不跟人談論是非,也是為了藏拙,跟比他不如的人聊,那是吹牛皮,跟比他博學的人聊,那要出洋相,何不乾脆帶上耳朵,閉上嘴巴。

    因為早有準備,所以很快地菜就做好了,許父邀請他入座,張子文被許淡悅拖著坐在了她旁邊,入席之前,張子文拿出準備的禮物送給二老,許父許母客氣一番,在許淡悅的撒嬌攻勢幫助下,也就收下了。

    說實話,二老對於張子文的印象還是很好的,尤其這時候看他們兩個人甜蜜的樣子,早就消除了當初的懷疑,二人高中時候就認識,謂之青梅竹馬也不過分。

    看張子文相貌出眾,一身名牌,更兼沉穩內斂的氣度,完全一副高級白領的精英模樣,也不算辱沒了他們家許淡悅,因此十分高興,卻不知張子文的這副樣子全都是裝出來的,他最討厭的莫過於所謂的白領了,至於像貌出眾,那是爹媽生的,一身名牌,是下午剛買的。

    沉穩內斂的氣度,那是長期修煉玄門內功的作用,跟他本身毫無關係,要說他真正的性格,就像藏在劍鞘中的長劍,張狂驕傲得很,只是一般人沒機會見識罷了。

    席上自然還有很多的問題等著他,張子文對答如流,實在尷尬答不出來的,由許淡悅撒嬌打諢躲了過去,二老對這假冒毛腳女婿還是十分滿意的。

    尤其許母,轉過對於張子文的偏見以後,把對許淡悅的愛都轉到了張子文身上,到最後張子文擔心的不再是她的盤問,而是她的過度熱情,沒見許母給他夾過來的菜,疊的跟小山一樣高嘛。

    這一頓飯張子文吃的有些恍惚,作為一個局級機關的中層幹部,許父那是酒精考驗的老戰士了,怎麼可能女兒的男朋友第一次上門不喝酒呢?

    他拎出一瓶茅台,也不管張子文同不同意,就給他倒滿了一大杯,最後這瓶茅台變成了空瓶,又開了一瓶,張子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總之最後許父拍著他的肩膀直說小伙子不錯對他的脾氣,就明白大概自己是喝到位了,今天也算過關了。

    倒是許淡悅十分地心疼他,給他擋了不少她老爸的敬酒,讓她老爸直歎女生外向,怎麼不見他這寶貝女兒給他這個老爸擋酒啊,搞得許淡悅臉紅過耳,直說許父為老不尊,一家人哈哈大笑。

    其實張子文還是留有餘地的,說白了也就是作弊,他身具真元,舉起杯子的時候,真元過處,將酒精化作一縷白氣蒸發了出去,真正喝下去的,比之白開水也就稍微濃那麼一點而已,自然不會有什麼了,難怪臉不紅心不跳,讓許父佩服不已。

    張子文作假,一方面是因為他要開車,另一方面是不知道這位酒精考驗的老戰士到底是個什麼酒量,要是早知道他也就是一瓶的量,他也不用作弊了。

    張子文從許淡悅家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這還是她媽媽知道他要開車,堅持讓他喝了好幾杯茶的結果,沒辦法,老人家一旦轉了性子,擋也擋不住的。期間許淡悅拖著他參觀了一下她的閨房,淡雅可愛,香氣撲鼻,中人欲醉,張子文也差點醉了。

    這次演戲可以說非常成功,成功地超過了預期,成功地讓張子文擔心下次再怎麼緣謊?

    許淡悅送他下樓,在一處燈光難及的樹陰下,忽然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張子文愕然轉頭去看她,只見她臉如火燒,嬌羞難抑,說了一句「今天謝謝你了,表現得怎麼好,這是對你的獎勵,嘻嘻。」說著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轉身飛快地跑上樓去了。

    張子文愣在那裡,苦笑不已。這小妮子啊,真不知道怎麼說好,若不是心裡有了曉寒,似乎找她做女朋友也不錯的哦。

    張子文笑笑,將這種想法甩出腦海,起身向他的奔馳走去,在打開車門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號碼顯示是雲芊芊打來的,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說道:「是雲總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筒裡傳來雲芊芊飄渺的聲音,讓張子文有點怪怪的感覺,她問道:「你在哪裡?」

    張子文沒來由地一陣心虛,不由自主地說了謊話,他道:「我嗎?我在家裡呢。」

    雲芊芊的聲音依舊飄渺,她道:「是嗎?你真的在家裡?」

    張子文卻聽出了悲傷的味道,他更加心虛,勉強笑笑,卻繼續說謊,道:「是啊,在家裡呢,呵呵。」

    雲芊芊語意冰冷,道:「你轉過頭來看看。」

    張子文愕然轉過頭去,卻見離他不足十米的地方,雲芊芊脆生生地站在那裡,手仍然握著手機,雙目似乎有些紅腫,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傷心欲絕的氣息。

    張子文一陣慌亂,尷尬地說道:「雲總,你怎麼在這裡?」

    雲芊芊似乎喃喃自語一樣地說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張子文更尷尬,他本來是不用騙她,卻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竟然說了謊話,這時候卻是有口難辯了,只好實話實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說了謊話,一出口就說出來了,對不起啊。」

    但是他也只是限於謊話被拆穿的尷尬而已,他本來是不用事事都向她交代的,她又不是他什麼人,於是又問道:「對了雲總,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呢?我記得你家不是在這個小區的吧。」

    雲芊芊卻答非所問,說道:「你去的是許淡悅家裡嗎?她是你女朋友?」

    張子文答道:「淡悅啊,不是我女朋友啊,怎麼了?」卻忽然反應過來,又急忙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去她家裡了?」

    雲芊芊更悲傷,說道:「我今天一直跟在你們後面,從你買衣服,買禮物,和到超市買東西,然後看著你到她家,看著她送你下來,看著她親你,你卻還要騙我,她怎麼會不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大包小包地到她家幹嗎?不是你女朋友她親你幹嗎?」

    張子文眼睛睜得老大,問道:「你跟蹤我們?」

    雲芊芊道:「是啊,我一直跟在你們身後十五米不到的距離,若不是你們太過甜蜜旁若無人,以你這麼好的功夫,怎麼可能不知道身後有人跟蹤?」

    張子文知道這下誤會大了,這個要怎麼才解釋得清啊?要怎麼跟她說「對不起,你眼見的不是事實,真相並非如此。」呢?他瞬時頭大如斗,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雲總,你誤會了,事實並不是你所見的那樣。」

    雲芊芊急道:「我誤會什麼了?我親眼見到的會錯嗎?你說我誤會什麼了?」說著眼睛一紅,竟哭了出來。

    本來張子文心裡想的是我就是不跟你解釋又跟你何干?但是這時一見到雲芊芊哭泣,卻又馬上心有不忍,手足無措。

    原來雲芊芊下班的時候,無意中見到許淡悅坐進了張子文的車,一時好奇一路跟了下來,後來越看越是驚心,她跟著張子文的車到了許淡悅家樓下,晚飯也不吃,就這樣等到了九點多,等到了張子文下來,卻看到了讓她更驚心的一幕。

    她的心中湧起難以言喻的難受感覺,那剎那間傷心欲絕,心彷彿被抽空了一樣,聯想起那日在西子湖邊漫步時候的所思所想,回想與他認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鬥氣交織著甜蜜,想著他救下自己時候的霸氣。

    想著撲入他懷裡時候的安心與溫暖,想著他壞壞的表情以及無視自己時的那種彷徨和莫名其妙的脾氣,還有此時那麼真切地心痛的感覺,她知道,自己是無可救藥地愛上眼前這個男人了。

    一生之中,總有命定的那個人會來敲碎你的心門,讓你魂牽夢縈,生死付之。

    一生之中,又有多少人值得遇見?

    對於雲芊芊來說,要認識到這樣一種事實,實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她家世顯赫,貌美如花,從小生活在掌聲和鮮花之中,長大之後,追逐者更是無數,她卻從來沒有一個看在眼裡的,她是公主,她想要的男人必須也要是王子才行。

    她的意中人一定是個蓋世英雄,英俊瀟灑,萬人傾倒,有一天他會來迎娶自己,世人會羨慕他們天造地設,天空會開滿鮮花,滿天神佛也為他們祈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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