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二六七節 人面桃花相映紅 文 / 醉蕭瑟
第二六七節人面桃花相映紅
張子文見到他一直等待的人終於上線,心中欣喜,忙進入服務器,跟朋友們打了一聲招呼,說有事情不玩了,理所當然被人大大地鄙視了一番,說的最多的當然是猜測他重色輕友聊天泡mm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知道的,居然一猜就准,張子文嘿嘿嘿嬉笑數聲,退出了cs。
張子文等著的人企鵝上的名字叫作「樂樂。」他們認識還有一段故事呢。張子文平常很少聊天的,主要是覺得無聊,沒什麼意思,網絡上的東西太虛幻,他不是小孩子了,早就過了追求刺激的年齡了,因此他的企鵝基本上都是用來和以前的同學們保持聯繫用的。
有一天張子文實在是無聊透頂了,cs也不想打,小說也不想看,只想找個人來聊聊。他於是打開企鵝查找功能,點了一下「看誰在線上。」
很快,出現了一長串名字,張子文一頁一頁地翻過去,忽然看到一個叫作「樂樂」的名字的時候停了下來,心想這個名字有點意思。他打開這個叫「樂樂」的人的資料,看到她的個性簽名上是這樣的文字——「一個人怕孤單,兩個人怕辜負。」
張子文心頭大震,這12個字,真是通透啊。張子文不禁對這個樂樂產生了興趣,這是個怎麼樣的人呢?思之再三,張子文鼠標輕點,加了樂樂,他發了一條信息過去,上面寫著:一生有多少人值得遇見?
過了好久沒有反應,等張子文就快要失望的時候,對方回復了一條通過認證的消息。張子文趕緊發了一條「你好。」的信息過去。張子文的企鵝名字就叫作「張子文。」網絡上真真假假,誰知道呢?
張子文還記得當初剛認識時候兩個人的對話,後來又聊了幾次,漸漸地熟悉了。有的時候,感覺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天天在身邊的人,可能會覺得陌生,而素未謀面的人,卻又會覺得熟悉。對於這個樂樂,他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但卻真實存在。
企鵝上樂樂可愛的頭像亮了起來,兩人幾乎同時打字出去說道:「你來了啊。」
樂樂:這幾天哪裡去了?
張子文:出差了,去了幾天姑蘇,後來遇到一些事情,所以耽擱了。
樂樂:怎麼出差了也不說一聲啊。
張子文:我這不是負荊請罪來了嘛,呵呵,那天本來想跟你說的,你不在啊,留言了你沒看見嗎?
樂樂:沒看見,沒有跟本人說,看見了也不算。
張子文:我暈。
樂樂:別暈別暈,暈倒了沒人搶救。
張子文:沒人搶救的話那你來救我吧,我暈倒是你造成的,你要負責的。
樂樂:怎麼救?
張子文:人工呼吸啊。你沒看見電視裡面搶救暈倒的傷員都是人工呼吸的,你過來幫我人工呼吸一下,保證藥到病除,我馬上就醒過來,比吃了人參果還精神。
樂樂:你佔我便宜呢?想得到美,哼。流氓。
張子文:冤枉,我冤枉啊,我不是流氓,我是良民,大大地良民,我有良民證嘀。
樂樂:良民證?真的假的,拿出來讓我look,look
張子文放了一個自定義表情上去,閃閃發光的圖片上面一個大紅的證件,上面寫著燙金的大字:「泡。妞許可證。」下面還寫著:「此乃良民,准予泡妞」的字樣,是一個惡搞的表情。
樂樂大笑,發過來一個鄙視的自定義表情。
張子文:看到了吧,我這樣的良民,難道你也見死不救?
樂樂:不救,不僅不救,我還要在你胸口踩上幾腳,哈哈,,
張子文:殘忍啊,恐怖啊,你這個女人好狠啊,
樂樂:哇哈哈哈哈,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張子文:樂樂,你的名字很好聽,為什麼取這個名字?
樂樂:我本來就叫這個名字。
張子文:是小名嗎?
樂樂:大名。
張子文:開玩笑,哪有人大名叫樂樂的,有樂(le)這個姓氏嗎?
樂樂:誰跟你說我姓樂(le)了,我姓樂(yue),名字叫樂(yue)樂(le),懂了吧。
張子文:哇,這麼複雜,你這個名字還真是特別。
樂樂:嘿嘿,特別吧,我這個名字十個人有八個會叫錯。
張子文:看來我是那八個人之中的一個了。
樂樂:誰叫你笨捏,嘿嘿。
張子文:我很佩服給你取名字的那個人,他是個天才。
樂樂:那是我爸,
張子文:我對他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樂樂:你別噁心了,
張子文:樂樂,我看你改一個個性簽名吧。
樂樂:改什麼?
張子文:改成「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的名字肯定就是出自這一句名言的。這樣名字和個性簽名配上,簡直是絕配。
樂樂:不好,要改也要改成「獨樂樂,不如齊樂樂。」而且要讀(le),這樣才好。我更喜歡別人叫我樂樂(lele),名字從頭到尾有兩個樂,那我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了。
張子文:好,有想法,我喜歡。
樂樂:誰要你喜歡了。
張子文:那好,我不喜歡。
樂樂,呸,誰稀罕你喜歡了。
張子文:那好,我喜歡。
樂樂:去,
……
不知不覺,時間流逝,兩人直聊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這一晚,張子文與樂樂聊到很晚,直聊到實在沒什麼好聊的了才停下來,在聊《》瞭解到,這個樂樂還是個在校的大學生,不過明年就要畢業了,學校在南城,是一座很有歷史淵源的女子大學,老家是海鹽的。
反正雲芊芊已經放了張子文的假,明天不用上班,而明天又是星期五,接下去就是週末,所以他可以連著三天不用上班了,他樂得輕鬆。
聊天結束後雖然已經快12點了,他卻沒有睡意,又登錄了服務器去打cs,服務器裡還是一番熱火朝天的樣子,眾人見他回來,又紛紛取笑他,當然都沒什麼惡意的,他也不會放在心上,同樣也取笑了他們幾個一下,玩遊戲嘛,開心就好。
這一晚他直到凌晨2點才去睡覺,第二天當然是日上三竿才起床,這才是21世紀新頹廢主義的作派嘛,起床之後,肚子實在是餓的很了,他略微梳洗一番,出去把早餐和午餐一起解決了一下,吃完了飯卻又晃到菜市場買菜,不過是買晚飯的菜,畢竟週末還有兩天呢,總不能天天這樣頹廢啊。
張子文已經非常正式的跟楚可婧、楚可緣、楚可柔、沈琉璃、寒青檬、風鈴兒申請了暫時獨居,原因嘛當然是不可說不可說了。很奇怪的是,幾個漂亮女生都沒有追問,這讓想了一堆爛借口的張子文同學很是鬱悶。
菜市場裡人頭攢動,充分體現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繁榮,體現了我國人口資源的強大優勢,菜市場裡人聲鼎沸,供銷兩旺,雖然蔬菜是大棚的,農藥是殘留了的,雞鴨是飼養的,激素是用了一點的,魚蝦是養殖的,個頭是很大的,,但是不可否認,群眾的菜籃子還是極大豐富了的。
張子文挑了幾樣他會做的食材,當然量是買的很足的,他可不想天天逛菜市場,所以順便把明後天吃的東西都打算進去了,他孤家寡人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偶爾做頓飯,就算慰勞自己了。
回到家裡,做晚飯還早得很,所以他又沒事幹了,無聊得要命,這個時候才想起沒有狐朋狗友的孤獨。做人太獨了不行,水至清則無魚嘛。
想起陳雨微,張子文的臉上浮上一抹溫暖的笑容。他下意識地拿出手機,輸入那個熟悉的號碼撥了過去,通了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休息,人家雨微可還在上班呢。很快的,電話那頭傳來了雨微溫柔的聲音:「大忙人,怎麼今天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啊?」
「想你了唄,嘿嘿。」張子文難得不正經一次,在陳雨微面前特別放得開,或許是他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最單純吧,單純的朋友,或者說紅顏知己。
「真的真的,24k十足真金。」
「噗嗤。」電話那頭傳來了雨微忍俊不禁的笑,她說道:「聽你這話就知道是假的了,騙人不打草稿。」
「冤枉死我了,難道一定要我說打錯電話了才打到你這裡,你才開心?」
「沒正經,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啊,呵呵,你現在幹嗎呢?」
「上班啊,還能幹嗎。煩死了。」
「那好,我對辛勤工作在第一線的陳雨微同志表示深切的慰問和萬分的同情,陳雨微同志永垂不朽,她的光輝永遠照耀我們……」
「去去去,你咒我呢?不理你了。」
「哈哈哈,」
「你找我真沒什麼事?」
「真沒什麼事啊,都說了是想你了嘛,對於革命同志,你要充分信任啊。」
「切,懶得理你,我忙著呢,掛了啊。」
「好好好,不打擾我們辛勤的小蜜蜂工作了,88。」
打完電話,張子文的心情好了很多,但是他又發現沒什麼事情好做了,他坐在沙發上,但是坐立難安,打開電視機,頻道換來換去卻沒有一個節目想看的。
閒得發慌,張子文琢磨起最近遇到的女孩子來了,與三胞胎姐妹花女教師女學生女同學不同的是,與她們相處的張子文只是一個虛幻的人,總有一天會消失的。
唉,頭痛啊,張子文想起他遇到過的女人,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雲芊芊,但是他一想起雲芊芊,毛孔就豎了起來,身上一陣發寒,這個女人還是算了,長得再漂亮也不能要,娶妻求淑女,她雲芊芊是淑女嗎?
驕縱蠻橫,大小姐脾氣比牛還大,再過十輩子也輪不到她當淑女啊,娶隻老虎放家裡供著,還要寵著讓著,殺了他也不幹啊。
他又想起陳雨微,想起陳雨微他的臉上就浮上了溫暖的笑容,其實一直以來,他對於陳雨微都是一種朋友之間的友情,甚至是大哥哥對小妹妹的那種感情,這個溫婉可愛的女子,若是娶回家做老婆,會讓張子文有一種犯罪的感覺,看來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接著張子文又想起了網上認識的樂樂,這是個獨特的人,讓張子文對她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充滿了好奇,但是網絡上的事情終究虛無縹緲,人都沒有見過,又怎知後事能夠如何如何呢?張子文也只是有點興趣,作為一個談得來的朋友,紅顏知己,而不敢陷入太深。
最後張子文想起了那個雖然只見過一面卻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秋曉寒,這個女子像一陣風橫過曠野,像一道閃電穿過天空,她的影子如此清晰,讓張子文無一日或忘,卻又如此模糊,抓也抓不住,她的美貌是造物的恩賜,是天工的傑作。
她的聰明和智慧,她的靈秀之氣,彷彿集聚了山川河岳所有的靈氣還要多,任何形容的語言用在她的身上都顯得蒼白,她的美,需要用聖潔來形容……
思來想去,閒得發慌,張子文換了身衣服走出房間,乘車出去玩樂。他是一個頂尖的武者,可不是不諳世事的武瘋子,張子文有著很多自己的愛好,就如同貓貓喜歡漂亮可愛的母黃金鼠一般,張子文也喜歡著明麗的風景。
張子文在臨東市郊遊玩了一趟,就攔了輛客車回來。他的位置在最後一排,他居中一坐,還真有點虎視眈眈的味道,他自嘲地笑笑,其實這是最不舒服的一個座位了,不過總比站著好吧。
車子開出車站,張子文閉上眼睛假寐,迷迷糊糊中車子一個剎車,沖得他差點往前面滾過去,還好他反應快,伸手抓住了前排的座位,才不至於摔倒。原來是路邊有人招手,司機來了一個急剎車。
車門打開,上來一個人,張子文一看這上來的這個人,心跳迅速增加到100跳以上,腦子瞬間出現短路狀況。這上車的人,正是秋曉寒。
車子正要開動,後面卻又追上來兩個男人,秋曉寒剛叫得一聲別開,售票員已經打開了車門,那兩個男人跳上車來,有意無意地靠住了秋曉寒,卻沒說什麼話。
原來的座位都已經坐滿了的,新上車的三個人當然都是站著的。售票員關上車門,車子繼續開動。張子文的目光完全被秋曉寒所吸引。
他剛想和她打個招呼,視線卻被一個男人擋住了,再仔細看時,那兩個男人竟然是前後圍著秋曉寒的架式,而秋曉寒的臉上也浮上一絲憂色,張子文心知有異,把衝到口邊的招呼嚥了回去,靜觀其變。
張子文坐的位置特別,那邊發生的事情自然盡收眼底,他見這兩個男人獐頭鼠目猥瑣不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而秋曉寒,眼光之中滿是警惕的神色,身體也似乎在躲避什麼,盡量保持了與那兩個男人的距離。
車子一個剎車,一個男人借勢就往秋曉寒身上壓去,秋曉寒一個踉蹌,慌忙避開,但是避開了前面的,卻再也避不開後面的,原來站在她身後的猥瑣男一把扶住了秋曉寒將要摔倒的身體,一隻狗爪子摸上了秋曉寒豐滿的臀部,口中流里流氣地說道:「妹子,不要這麼著急撒,你想要就說撒,嘿嘿嘿,」
張子文看到這種情況,目眥欲裂,心中憤怒地像是火山要爆發了一樣,***混蛋,竟敢調戲秋曉寒,簡直活得不耐煩了,要知道他張子文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兩個混蛋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做了,秋曉寒那可愛的pp,是隨便可以亂摸的嗎?要摸也輪不到這兩個混蛋來摸啊。
他大喝一聲,震的汽車玻璃都在發顫,車裡的人更是被他嚇了一跳,都驚懼地看著他,他一掌拍在前排的座位上,站起身來,雙目噴火,指著那抱著秋曉寒的猥瑣男,口中說道:「靠,把你的狗爪子放開,不然要你好看。」
那兩個男人聽後淫笑數聲,說道:「唉喲,英雄救美啊,我好怕怕哦,哈哈哈……」
其中一個翻手抽出一把匕首,不停地在手中把玩,眼角斜斜地掃視了車廂一圈,又轉過來看著張子文,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小子莫管閒事。秋曉寒這時候也認出了張子文,但是看到猥瑣男手中的匕首,憂懼之色更濃。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要闖進來,那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張子文再不打話,他手上正在癢癢,這麼好的動手機會怎會放過?
張子文跨出兩步,快速靠近三人,伸出兩指,直取仍然摟著秋曉寒的猥瑣男的眼睛,他最怕的是那兩人將秋曉寒挾持作人質,即使自己不怕他的挾持,若是匕首架在秋曉寒的脖子上,驚嚇到了美人也不好啊。所以他要先逼猥瑣男放開秋曉寒。
他兩根手指如閃電一般迅速向猥瑣男的眼睛插去,果然那猥瑣男慌急之下,下意識地伸手來格擋,張子文就等他的這個反應,他這兩根手指本來就是虛招,真正的猛招還是下面的一招撩陰腿。
猥瑣男顧得了上面,再也顧不了下面,繞是他急速後退,這一腿還是結結實實地踢在了他小腹上,他也來不及悶哼,張子文的腿勁何等地霸道凌厲。直接把他踹的飛了起來,向車廂後部跌去。
張子文趁勢拉過秋曉寒,將她擋在了身後。那個拿著匕首的猥瑣男驚懼地看著張子文,他沒想到自己的兄弟居然一個照面不到就被張子文放倒了,他一面戒備地盯著張子文,一面矮身過去查看猶自在車廂地板上打滾的猥瑣男。
只見他臉上冷汗有如下雨,兩隻手捂著肚子,哀叫連連。匕首男小心地扶起了猥瑣男,猥瑣男在他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眼中充滿了狠厲之色,惡毒地盯著張子文,口中對匕首男說道:「強子,上去廢了他。」
這兩人之中,似乎這猥瑣男是個頭,匕首男聽了他的話,膽氣一壯,一挺匕首,便要往張子文扎去。看著他的架式,張子文眼中滿是不屑,說道:「不要浪費時間了,兩個人一起上來好了,那誰誰,你有匕首沒有?有就趕緊拿出來吧,多耽誤事情啊。」
秋曉寒聽到他這話,不由得替他擔心,在後面拉了拉他的衣袖,張子文轉過頭去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讓她放心。
猥瑣男聞言,眼中厲芒閃爍,他雖然小腹上面仍然疼痛難忍,卻又不甘就此罷手,眼前之人雖然點子硬,不過兩把匕首難道還搞不過他一個空手?他咬咬牙,也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式樣也與那個叫強子的匕首差不多,打磨地十分鋒利。
他咬牙切齒地道:「小子,多管閒事是要付出代價的,別怪咱們心狠了。」又對匕首男說道:「強子,我們一起上,廢了這小子,切碎了拿去餵狗。」
張子文聽他說得好笑,這混蛋偏偏廢話這麼多,鹿死誰手尚未知曉,竟然就在考慮切碎了他餵狗了,他哈哈大笑一聲,說道:「還不知道誰要被拿去餵狗呢,大言不慚,看招。」說著身形向兩人撲去。
二人慌忙挺起匕首迎戰,那強子瞅準張子文的胸膛,匕首狠狠地紮了過來,張子文卻是身形不變,似乎挺著胸膛往匕首上撞過去一樣,看得旁觀的乘客們驚呼連連,秋曉寒更是閉上了眼睛。
發生了這種變故,這個時候車子當然是停下來了,但是看到歹徒拔出了匕首,沒有一個人敢多言語一聲的,都往車廂的前後部分挪了過去,留出了中間老大一塊空地。
眼看著匕首就要扎中張子文的胸膛,他在間不容髮之間扭身一轉,堪堪避過了匕首,匕首男收勢不及,整條手臂賣給了張子文,正好在他的眼皮底下。
張子文不再客氣,右手抓住他握著匕首的手腕,左手再順勢搭上,雲手連綿不絕地使出,只聽得「卡啦卡啦」不斷的聲音傳來,將他這條手臂折成了數段,這還不算完,張子文又扯過他另一條手臂,如法炮製,呼吸間又將他這條手臂也折成了數段。
一切發生地太快,匕首男的痛叫還沒來得及發出,張子文已經放開了他的手臂,凝聚全身力量,又一拳打在他胸膛上。
這一拳的名堂,「勁分兩段,柔中寓剛」的要義,拳頭看似軟綿綿地印在匕首男的胸膛上,直到張子文第二道勁力湧出,匕首男的胸膛處才傳來了「辟哩叭啦」骨頭斷裂的爆響,他的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幾根。
匕首男的痛呼是再也不會發出了,因為他直接昏死了過去。張子文目光如電,掃過猥瑣男,猥瑣男接觸到張子文的目光,早嚇得瑟瑟發抖,手足無力,再也握不住匕首,匡噹一聲掉在了車廂裡。儘管如此,張子文還是沒有打算放過他,世上有些事情,後悔是沒有用的。
張子文動如脫兔,揉身上前,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扭住他的手指,順時針轉了一圈,將他的手指悉數折斷了。張子文恨他這隻狗爪子碰了秋曉寒的臀部,下手那是毫不容情的,折斷他的指骨之後,鐵鉗一樣的大手併攏,又將他的指骨捏的節節寸斷。
他這隻手算是徹底廢了,即使以後治好了,手上再也用不出力氣了。
張子文還待折斷他的手臂,他卻已經痛得暈過去了,身後傳來秋曉寒淡淡的聲音,「算了,他們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放了他吧。」
張子文依言放開了猥瑣男,眼光掃視了一遍人群,眾人接觸到他的眼光,都帶了點羞愧和畏懼,不敢跟他對視,都低下頭去。張子文對售票員說道:「打開車門。」
售票員是個30多歲的男人,看上去頗為文弱,聞言下意識地問道:「幹嗎?」
「把這兩個混蛋扔下去啊,難道你還要把他們帶回去?等會兒他們醒了纏上你我可不管啊。」
那售票員聽了這話,恍然大悟似的,嘴裡「哦哦哦」了幾聲,忙不迭地打開了車門。
張子文拎起那兩個倒霉蛋,一手一個扔在了路邊,他二人猶在昏迷,躺倒在地上動也不動。做完這些,張子文喝道:「開車。」司機趕緊發動了車子,離開了是非之地。
剛才動手的時候,中間讓出了很多位置,張子文引著秋曉寒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了,也沒有人敢上來與他鴰噪,他在秋曉寒的身邊坐下,一切恢復了平靜,散開的乘客也各自找位置坐下了。
秋曉寒不無擔憂地問道:「那個,他們不會死吧?」
張子文說道:「不會,只是昏過去了而已,不會死的,我可不想當殺人犯。」
秋曉寒又道:「這樣會不會,會不會太過分了,我剛才看到,看到你把他們手臂都折斷了,他們會不會殘廢啊?」
張子文鬱悶,她倒是好心,剛才要不是他出手,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呢?但是他又能怎麼樣呢,說她心腸太軟?他只好說道:「對付這種人渣,用不著客氣,一定要給他一點深刻的教訓,讓他們知道為非作歹是要付出代價的,才能有點震懾作用,下次就不敢再作惡了。」
秋曉寒何等玲瓏剔透,她剛才也實在是被嚇到了,才關心則亂,對於這種人渣,尤其是對這種侵犯女性的敗類,那也是切齒痛恨的,她其實還是擔心張子文惹上麻煩的成分多一點,畢竟上一次遇見張子文的時候還是有點誤會,這時候又蒙他解圍,是有點尷尬的。
她坐直身體,一本正經對張子文道謝,說道:「張先生,今天真是多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子文說道:「呵呵,你還記得我姓張啊,叫我張子文好了,至於今天這件事,你別放在心上,這是應該做的,我如果見死不救,那就太混蛋了。」
秋曉寒又道:「不不不,你真的幫了我的大忙的,我今天辦點事,回來的時候這兩個人就一直跟著我,和我搭訕,我不理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一直跟了過來,可擔心死我了。我看到這輛去臨安的班車路過,為了擺脫他們所以招手攔了下來,卻沒想到他們也跟著我上了車,後來就讓你給打發了,所以真的謝謝你。」
張子文恨恨地道:「這兩個壞胚子,光天化日就敢這樣,剛才下手還是輕了,早知道讓他們當太監,看他們還怎麼幹壞事。秋小姐,你真的別客氣了,你再這樣謝來謝去,我要不好意思了。呵呵」
秋曉寒道:「張先生真是太謙虛了,這樣吧,你留個聯繫方式給我吧,看看以後有什麼機會好好謝謝你。」
張子文聽得秋曉寒詢問他的聯繫方式,心下竊喜,正是求之不得,他趕緊報出自己的手機號碼,順便也把秋曉寒的手機號碼存進了自己的手機裡。
完成了這件夢寐以求的事情,張子文忽然有點感謝起那兩個倒霉的猥瑣男了,要不是他們兩個,怎麼有機會拿到秋曉寒的手機號碼呢?有了手機號碼,哈哈,那就有了無限可能啊,至少,不用像以前一樣一無所知,萬里長征,已經跨出第一步了。
坐在秋曉寒的身邊,張子文的心情飄逸地像是要飛起來了一樣,幸福是什麼啊?要是這個時候問張子文,他一定會這樣回答:幸福就是這樣一直坐著。
他希望時間可以就此停頓,幸福就這樣長此以往,然而正如周星星唱的一樣: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他二人這樣一路聊著,張子文甚至都覺得根本沒說上三句話,車竟然就到站了。
實際的情況當然不是張子文感覺的這樣,在旁人看來,張子文就像世界上最雄辯的演說家和世界上最好奇的問題寶寶一樣說個沒完,而秋曉寒被他逗得直笑,就像世界上最美的女神。
車到站了,張子文心中雖然大大地遺憾,但是也沒有辦法,他本想著送送秋曉寒的,只是秋曉寒看他大包小包的,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在張子文依依不捨的目光注視下,坐進出租車消失在街角。張子文悵然若失,癡癡地凝望茫茫的人流,直到一輛出租車「嘎」的一聲停在他面前的時候才驚醒過來。
出租車司機伸出頭來,好笑地看著他,打趣他道:「嘿,哥們,看美女也不用這麼仔細吧,去哪裡啊?」
張子文不好意思地「嘿嘿嘿」笑了幾聲,把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搬上車,坐上副駕駛的位置,說道:「南苑小區。」
司機說了一聲「好勒。」開動了車子,兩人一路說笑,很快到了張子文家所在的南苑小區。由於張子文帶的東西較多,並且剛才兩人聊得也比較開心,出租車司機主動把車開到了張子文家的樓下,張子文謝過司機,付過車錢,拎著大包小包回到了自己家裡。
回到家裡,張子文放下大包小包,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拎著這麼多東西,經過一路的顛簸,再加上路上的一點小小事故,張子文還真有點累了。
有點渴了,家裡沒人,當然不會有熱水了,11月份的天氣,當然也不適合從冰箱裡拿東西喝,況且張子文的冰箱裡也沒有這種存貨,無論是飲料還是啤酒。沒辦法,雖然不想起來,但是水總是要燒的,他站起來,去廚房裡拿了電開壺,接上半壺水,插上插頭燒水。他一個人,燒多了浪費,自然是半壺就夠了。
他本想去洗個澡,拎著大包小包轉車加上打架,身上出了一身汗,但是壺裡還燒著水,萬一洗到一半水開了怎麼辦?所以他決定還是等水開了再洗澡。等待的時間最無聊,張子文順手撈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他換台比翻書還快,看來看去沒有一個節目能讓他停留10秒鐘以上的,不是虛假的新聞,就是無聊的娛樂節目,或者某某明星的八卦,千篇一律,看得人乏味。
張子文轉到體育台,電視裡正在直播女排比賽,中國隊對戰老對手古巴隊,看屏幕上的字幕顯示,是一場國際邀請賽,不過雖然不是大賽,但是雙方還是盡遣主力,打得也非常精彩,應該是雙方的主教練都抱有練兵的目的,所以比賽很激烈。
中國隊雖不復當年五連冠的輝煌,但是中國隊的實力也還是世界第一流的,尤其是陳忠和帶隊以後,連續取得了多次世界性比賽的冠軍,2004年雅典奧運會奪冠,更是激動人心。世界上能與之對抗的球隊也不過寥寥數支,這其中就有古巴隊。
張子文決定就看排球比賽了,當作支持中國女排好了。比賽打得十分膠著,雙方的比分交替上升,看得張子文也是激動萬分,一會兒大聲叫好,一會兒又拍著大腿大歎可惜,一個人甚是自得其樂。
一會兒水開了,張子文去倒了水,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又去看比賽,比賽這種東西,尤其是精彩的比賽,不看還好,一旦看了就有點欲罷不能的感覺了。張子文忘記了洗澡,忘記了晚飯還沒做肚子還餓著,就著一杯清茶,坐在電視機前大呼小叫,直到這場比賽結束。
比賽看完了,天也黑透了,關上電視機,張子文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什麼也還沒做。他這會兒飢餓的感覺超過了洗澡的慾望,他一個人住慣了,做飯不在話下,淘米做飯,洗菜燒菜,三兩下功夫就弄了三菜一湯出來。
看著桌上的飯菜,形神俱佳,香味濃郁,他食指大動,風捲殘雲一般,消滅了兩大碗飯,除了剩下半碗湯實在喝不下了,其它的一律見底,三光政策。
張子文打了一個飽嗝,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感覺幸福就像花兒一樣。人生可真是美好啊。他飽得動也不想動,把碗筷一推,準備明天再洗。
坐了一會兒,張子文心想這樣不行,不利於消化,要起來走動走動才好,他站起來,挪到陽台上,來來回回晃動,權當散步了。他租住的房子在六樓,別的優勢沒有,看看風景還是好的,雖然小區裡似乎也沒什麼風景好看的。
他一個人趴在陽台上,看天上繁星點點,看地上燈火綿綿,忽然生出許多感慨來。張子文雖然樂觀豁達,這時候也難免有一些傷感,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自己的人生,不是沒有設想過自己的未來,但是他也同樣知道有些東西不可強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都有自己的夢想,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體現自己的價值,實現自己的夢想。能夠不為俗事所擾,做一點自己喜歡的事,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正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絕大多數的人,活了一輩子,都只是在被生存所奴役。在物質需求還沒有解決或者解決的不是很好的時候,是談不上精神需求的。
部分藝術家除外,他們在窮困潦倒之中汲取創作的靈感,他們若是錦衣玉食,便沒有那些偉大的作品了。即便如此,他們的人生也很難說是快樂的,偉大則偉大矣,卻實在悲壯,令人扼腕,所以絕大多數的藝術家都是短命的,所以才有了「天妒英才」的形容詞。
他在想,要是自己中了500萬的彩票,自己該幹什麼去呢?想到彩票,他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張彩票沒有兌獎呢,就是上次在姑蘇的時候買的,這時候早就開獎了,回家一次居然把這個給忘了。
他打開電腦,輸入網址查看開獎結果,看著那串熟悉的數字,他驚呆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屏幕上顯示的開獎結果,正是他的生日加特別號碼8,一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他中獎了,不是小獎,是500萬的巨獎,幸運女神對他掀起了裙擺。張子文曾經在網上看過一個笑話,題目是《中了500萬以後的24小時》,他記得是這樣的:
「給彩票中心打十次電話確認彩票號碼和領獎方式。結果:被彩票中心的小姐警告,再敢騷擾她就等著110來抓人。給電視台打電話要感謝那位開獎的仁兄。結果:接線員小姐要我的聯繫方式,考慮再三沒有給她。
給老媽打電話報喜。結果:老媽在電話那邊歎氣,這孩子,買彩票買瘋了。掐自己一下確定不是在做夢。結果:全身都被掐紫。睡覺。結果:睡不著。吃安眠藥。結果:睡著了,但是做夢不止,反覆夢到中了1000萬。
起床。結果:起得太早,大罵奸商做假安眠藥。無事,給以前的女朋友打電話。結果:像往常一樣被教育半小時,主題是像我這種人發財的機率和被流星砸到的機率哪一個大。還是太早,看電視。結果:電視沒有信號,還對著電視傻笑。
打的去領獎。結果:身上的錢不夠,半路下車改乘公車。路上接到老闆電話,兩年來第一次對老闆說不,並說出自己的看法。結果:老闆誇獎我思維活躍有創意。在彩票中心,被昨天接電話的小姐聽出聲音。結果:她在賠禮道歉之餘,向我介紹心理醫生。
確認獎票為有效獎票。結果:抱著彩票中心主任痛哭,場面直比北京申奧成功。辦理交稅手續。結果:聽說要交100萬,啊的一聲,下巴脫臼。有人詢問是否願意捐贈。結果:趕快閉上嘴,下巴脫臼不治而愈。
與銀行業務員談存款條件。結果:同意我取一萬枚硬幣數著玩。接到399萬元的存折。結果:渾身抖動,臉色蒼白,有休克前兆,中心主任派人送我回家,不要我請他吃飯了。
想到老話——得意外之財要散財,於是出門找一百個乞丐一人給一元錢。結果:被7%的乞丐拒收,他們真沒有職業道德。在家裡數硬幣玩。結果:感覺自己象葛朗台。接到前女友電話,她已經知道我被流星砸中了,聲音像她18歲時那麼溫柔,我倒有些不習慣了。結果:掛電話,拔電話線。
把所有的硬幣鋪在床上然後躺上去,睡在錢堆裡的感覺——真好。」張子文記得自己當初看到這篇爆笑的網文的時候,那叫笑得一個前仰後合啊,差點眼淚都出來了,笑完了之餘,又做夢自己什麼時候也這樣來上一次,就算被人笑死也心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