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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二六五節 英雄無奈去救美 文 / 醉蕭瑟

    第二六五節英雄無奈去救美

    雲芊芊剛才還神采飛揚,這會兒一停下來,尤其是在排隊等待付款的時候,她終於覺得累了,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亂綿綿的,張子文看她實在撐不住了,讓她先去車子裡休息,付款由他來好了,雲芊芊求之不得,馬上就同意了,難得的說了一句「你真好。//《》.《//」

    她拿出信用卡給張子文,說了密碼,然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先去車上休息了。在超市買東西,選的時候費時間,付款的時候更是費時間,張子文等了好久,終於輪到了他,又等了好久,收銀員才算把所有東西都刷了一遍。

    張子文一看價錢,嚇了一跳,居然有2000多,抵得上普通人一個月的收入了。張子文也不管他,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錢,他掏出信用卡遞給收銀員,輸入了密碼。

    沒想到收銀員看到顯示器上顯示的數字,竟然立即驚叫了起來,張子文還以為卡裡面沒錢,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收銀員看著屏幕,眼神已經有驚訝轉變成了羨慕。

    張子文覺得奇怪,頭伸過去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數字,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剛才收銀員會驚叫了,說句實話,要是張子文初次看到,也會覺得驚訝的,因為卡上的數字3打頭,後面居然還跟了5位。

    雲芊芊隨便拿出一張信用卡,卡上的金額竟然就有30幾萬,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

    張子文看到卡上的數字之後,反倒覺得一陣反感,為了雲芊芊的富有和豪奢?為了收銀員的反應?或許都不是,張子文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他不是在眼紅,更不是在不平,只是有些難明的感觸。他催促收銀員道:「沒問題就快點吧,後面還有很多人排隊呢。」

    「哦,哦,對不起,很快就好。」收銀員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點擊鍵盤扣除了購物款,然後把卡退出來還給了張子文,眼神之中已經都是小星星,道:「先生這是您的卡,請收好。」

    張子文接過信用卡,也不回答,逕直去拎那些大包小包,不過東西實在太多了,他根本拎不下,他叫了一個超市裡的工作人員幫忙,兩個人一起把這些東西搬到了雲芊芊的奔馳車上,他謝過那工作人員,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卻發現雲芊芊竟然已經在車子裡睡著了。

    雲芊芊像嬰兒一樣安詳的睡著,臉上還留有一絲疲憊,顯得甜美而又安靜,惹人憐愛。張子文發動了車子,也不去打擾雲芊芊,車子開上了回醫院的路。

    張子文將奔馳開上幹道,良好的路況讓他有一種駕馭由我的自得感覺,經過這段時間的熟悉,加上cls350良好的操控性能,張子文甚至在想,是不是以後兼職當一下雲芊芊的司機呢。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雲芊芊,她此時尚在熟睡,略微的顛簸讓她側了一個身,她動了動,換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把頭斜靠在座椅上,卻正對著張子文。

    熟睡中的雲芊芊有一種別樣的美麗,沒有了平時的蠻橫與霸道,沒有了一貫的脾氣和吵鬧,她是如此安靜,安靜的像一隻小貓,蜷縮在一個小小角落,等人的愛憐。

    她的秀髮披垂,在末梢處微微翹起,額前的劉海略略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此時緊緊閉著,眉黛彎彎如新月,睫毛細長,有如水簾。

    精緻的臉上,鼻子、嘴巴、皮膚,無一不是上帝無暇的傑作,此刻她的臉上雖略顯疲憊,卻更顯得一種動人心魄的嬌慵魅力。在平時,她的性格過多地吸引了眼球,以致造成了對於她的美麗的掩蓋。張子文不得不承認,雲芊芊,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

    每一個女人都有她獨特的地方,每一個女人都是一道風景,尤其是美女,欣賞美女與欣賞風景一樣,是一件高尚而優雅的事情,都是對於天工造化的一種尊敬。

    張子文心想,如果雲芊芊一直是這樣的安靜,自己會不會喜歡上她?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地救她回來,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助理,莫名其妙地與她鬥氣,莫名其妙地答應了她三件事,這何嘗是他的性格。

    他崇尚自由自在來去如風,卻又與她許下一年之約,這些,甚至連他自己都不能明白是怎麼回事。難道就為了她是個女人?為了報回當日之仇?還是僅僅為了她的漂亮?

    難道是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喜歡上了她?,張子文這樣問自己,卻又不明白為何沒有心動的感覺?

    張子文又想起了秋曉寒,那個只有一面之緣只留下了一個名字的女子,他很明白當時見到她時那心跳的感覺,那彷彿擁有前世宿緣的熟悉,那穿越了紅塵的深刻記憶。

    張子文相信這個女子對於自己必然是非同一般的,他期待著兩人的再次相遇,卻沒有刻意去尋找,雖然依然會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忽然深切的失落,但是他卻寧願相信擁有宿緣的兩個人,必然還會在某一刻某一地點交會,這是上天的安排,最大。

    每每想到秋曉寒,張子文都會浮上淺淺的笑容,笑容背後卻難掩淡淡的失落。他轉頭再看雲芊芊,卻見她依舊熟睡,臉上浮出一種滿足的微笑,她的臉,微紅地像個蘋果。張子文明白自己是想多了,於是專心開車。

    張子文本想安安靜靜地就這樣回醫院,老天卻偏不讓他如願,好好的幹道高速路上,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個小坑,張子文發現的時候,一個輪胎已經壓了上去,cls350雖然有極良好的避震系統,但是這種顛簸是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雲芊芊還在熟睡,自然毫無防備,被這一下劇烈的顛簸拋起,眼看著腦袋就要撞上前擋風玻璃了,好在張子文畢竟是學武之人,眼明手快,知道這一下要是結結實實撞上了,玻璃未必會碎,但是雲芊芊輕微腦震盪那是肯定沒問題的了。

    他一手抓緊方向盤,另一手閃電伸出,擋在了雲芊芊的頭上。慣性使然,雖然有了張子文的手的阻擋,雲芊芊的頭還是撞在了玻璃上,不過有了肉墊保護,她的頭一點事情都沒有。

    反倒是張子文,手背重重的撞在堅硬的擋風玻璃上,好不疼痛。手指麻痺,指骨像是要斷掉了一樣的傳來陣陣劇痛。經此一撞,雲芊芊就算是石頭也醒過來了,她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臭張子文,你幹什麼?想搞謀殺啊。」

    張子文一聽差點肺都要爆了,這個女人睡著了是天使,醒來了馬上就變成了魔鬼,自己為了她手上撞的疼的要命,不僅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居然還敢開口就罵人,這個女人真是無藥可救了,將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會娶她,這輩子就別想抬頭做人了。

    張子文對於雲芊芊的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點好感馬上消失地無影無蹤,他冷冷地道:「是啊,謀殺了,你快跳車吧。」

    「你,你又頂撞我,哼。」雲芊芊卻好像比張子文更氣憤的樣子。

    張子文卻懶得再理她,他收回他的手,放到眼前一看,只見手掌不紅不腫,卻發出一種又青又灰的顏色,張子文知道這要比紅腫要嚴重多了,指骨上傳來的劇痛讓他不確定是不是骨頭受到了重壓,他嘗試著運了一點氣到手掌上,又在手指上探尋了一遍。

    雖然疼痛瞬間加倍了,但是走過一道氣息之後,張子文馬上確認了骨頭沒有受傷,只是疼而沒有傷。雲芊芊看到張子文的手掌,終於明白了剛才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也難得的不好意思起來,但她馬上又想到還是張子文開車不好造成的。

    他要是好好地開,自己的頭就不會撞上玻璃,他也就不用拿手來擋了,所以最終的問題還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自己肯定是沒錯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受害者,自己發脾氣是應該的。她這樣一想,剛才的一點點不好意思早去了爪哇國,「哼」了一聲,終究沒有說出一句道歉的話來。

    張子文本也沒打算她會道歉,他說道:「醒了是吧,你來開車吧。」

    雲芊芊道:「不行,我很累,身體不好,不能開,還是你來開,我相信你。」

    張子文道:「誰要你相信了,快點過來開吧,免得等會兒又說我謀殺。」

    「小氣,說錯了還不行嗎?」對於雲芊芊來說,說出這句話來已經殊為不易,對她來說,這就已經相當於道歉了,沒想到張子文卻不買她的帳,說道:

    「你也會錯?太陽在天上啊,難道地球改變自轉方向了?」

    「你,你非要氣死我你才甘心啊。_del_logo_說好了不能頂撞我的,現在還不是處處頂撞我,處處欺負我,你除了欺負我你害會幹什麼呀,人家都說了說錯了,你還想怎麼樣啊?」說著眼圈泛紅,泫然欲泣。

    張子文還真怕她的眼淚,看她這個架式,心中縱有一腔怒火千般不願,也只得忍了,口中還得哄道:「好了好了,小姑奶奶,怕了你了好嗎?是我錯了,您老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計較了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哼。」雲芊芊滿意的嬌笑起來,卻又道:「幹什麼老是叫我小姑奶奶,人家很老了嗎?

    「那是對你的尊敬,尊敬懂不懂?」

    「你這是在諷刺我,別以為我聽不出來,說我難纏是不是啊?以後不許再叫我小姑奶奶。」

    「哪叫什麼?」

    「隨便叫什麼,反正就是不許再叫小姑奶奶,叫我芊芊好了。」

    「芊芊?唉喲,肉麻死了,我還是叫你雲總好了,以示對領導的尊敬,哈哈」

    雲芊芊沒來由的心中一陣失落,卻也不好再說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發現似乎路線有點不對,這是回醫院的路,卻不是去商場的路,馬上說道:「張子文,你這是往哪裡開?」

    「回醫院啊,怎麼了?」

    「幹嗎回醫院啊,我東西還沒買好呢,我要去商場血拼。」

    「血拼?」

    「就是shopping啊,這都不懂,購物啊,這回懂了吧,笨蛋。」

    「shopping,血拼,靠,哪個天才翻譯的,還真是形象啊。」張子文喃喃地說道。

    在雲芊芊的強烈要求下,張子文掉轉車頭,向商場開去。

    姑蘇自古繁盛,人文氣息濃郁,姑蘇園林更是馳名天下,其實拋開精緻的園林,姑蘇城中大大小小的小橋,橋下的流水,河邊的楊柳,楊柳下的石板路,無一不透露著一種詩畫一樣的典雅,戴望舒《雨巷》裡的意境,如果在姑蘇演繹,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姑蘇近幾年經濟高速發展,這是一個融合了現代與古典的城市,這是一個蘊含了豐富內涵的城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不是虛語啊。

    姑蘇的商業文明自然也是繁榮鼎盛,隨處可見各具特色的商場店舖,玲琅滿目,不一而足。因為趙婧的關係,雲芊芊對於姑蘇是很熟悉的,她指點著張子文左拐右拐,最終在一家二十層的大商廈前停了下來。

    張子文仰望著巍峨的商廈,心裡虛的要命,這要是兜上一圈,還不得跑斷腿啊。他打定了主意,這次是打死了也不陪雲芊芊進去買東西了。尤其雲芊芊還要買內衣,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男朋友,陪著算怎麼回事啊。

    在張子文的堅持下,雲芊芊蘑菇了10分鐘無果,無奈只好自己上去購物。

    張子文坐在車子裡閉目養神,雖然他體質好,掛了一天鹽水已經基本恢復,但是也同樣架不住這樣折騰,剛才在超市裡的購物活動已經搞得他累得要死,他躺在座椅上,午後暖洋洋的太陽照的車子裡很舒服,不一會兒張子文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可惜張子文的好夢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他鬱悶地掏出手機,不出所料的看見果然是雲芊芊打來的,他按下接聽鍵,還沒放到耳朵上,雲芊芊焦急的聲音就大聲地傳了過來,「張子文,救命,我在11樓……」

    周圍一陣嘈雜,話沒講完,通話就斷了,斷之前似乎聽到了雲芊芊「啊。」的一聲驚叫。張子文心知不妙,一定是雲芊芊出了什麼事情,他也不及多想,打開車門馬上向商廈裡衝了進去。

    或許是樓層太多的關係,底下的人似乎完全不知道11樓發生的事情,仍然悠然自得地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商廈裡有兩部電梯上下輸送顧客,但那電梯是一層一層的,而且速度也慢,如果靠這個上到11樓,黃花菜都涼了,張子文抓過一個工作人員,問道:「運貨電梯在哪裡?」張子文知道無論哪個商廈,運貨電梯肯定是必備的。

    那工作人員不明就裡,說道:「你幹什麼?運貨電梯是我們內部用的,顧客請走外面的電梯。」

    「廢話,走外面的電梯來不及了,我現在馬上要到11樓去,你趕緊告訴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了,快點。」

    「對不起,我們商廈有規定……」

    「規定要緊還是人命要緊,11樓出事情了,快告訴我,不然對你不客氣了」張子文不等他說完,馬上打斷了他,抓著他的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那人隨即唉喲唉喲的叫了起來,他用手指了指運貨電梯的方向,張子文放開他,說了一句「你快報警。」就自顧自跑了過去,果然在走過一道門後出現了一扇電梯門,他按下上升箭頭,不一會兒電梯下來了,他走進去,卻沒有按11樓,而是按了10樓。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乘到11樓無疑會打草驚蛇,他準備坐到10樓,然後再走樓梯上去,這樣可以做到不知不覺。

    很快到了10樓,張子文走出來,然後摸上樓梯,這個樓梯是備用的,平時不太有人走,顯得冷冷清清的,這卻正是張子文現在希望的,他腳尖著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隱到了11樓的門口。

    他從門縫裡看出去,馬上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11樓遭遇到打劫了。打劫商廈的11樓,這些劫匪真夠想像力的。

    張子文愈加不敢輕舉妄動,好在劫匪似乎人數不多,竟然並沒有派人守住這個重要的門口。他匍匐在門邊,把11樓的情況大體上看了一遍。

    11樓分成三個部分,最主要的也佔據了最大面積的一部分是珠寶金器飾品區,也是劫匪打劫的對象,現在更是人質集中的地方。他仔細分辨了一下,影影綽綽的起碼有100多人,看不到雲芊芊的人,不知道蹲在哪個角落裡。

    其它兩個部分分別為女裝區和內衣區,商廈把這三樣對女人殺傷力最大的東西放在一起,這11樓,簡直就是女人的天堂,男人的墳墓,看這裡豪華之極的裝修,張子文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這裡的東西一定貴的嚇得死人。

    現在女裝部和內衣部裡都沒有人了,包括服務員和顧客全被集中到了珠寶區,因為這個特殊的樓層的關係,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女性,少數的幾個男性,此刻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張子文細看劫匪人數,總共發現了5個人,不知道其他的地方還有沒有接應的,至少在樓下應該有接應的車子等在那裡。

    這5個人有2個人持槍,另外3個人持管制刀具,其中有一個似乎手裡還拿著一顆手雷,看樣子像是土製的。持槍的兩個人,一個是五四手槍,另一個是仿製ak47的衝鋒鎗,他守在電梯口。

    11樓的異狀早就已經通過監控被商廈發現,商廈也已經報警了,只是擔心造成混亂,所以沒有發佈通告。現在11樓已經被封鎖,11以上的下不來,11樓以下的上不來,而商廈的保全人員正在緊張地與劫匪對峙。

    當然了,只是對峙,不敢採取什麼行動,畢竟保安手裡一點像樣的武器都沒有,而且警察就要到了,沒必要拚命。

    劫匪還在肆無忌憚地往他們帶來的旅行袋裡裝珠寶金器,不僅將櫃檯上的現金洗劫一空,更有甚者,有兩個劫匪已經在逼迫人質交出她們的現金。

    他們的眼光倒准,來這裡消費的非富即貴,這些人掏出來的現金居然比櫃檯上還多,信用卡什麼的就不要了,要了也沒用,他們估計幹完這一票就要逃亡了,還是現金實在。

    張子文終於發現了雲芊芊,因為一個劫匪在洗劫到她的時候,終於發現了她的美貌,不禁色心大動,開始對雲芊芊動手動腳,連搶錢的大計都拋到了腦後。雲芊芊當然極力抗拒,那劫匪卻也並不著急,東抓一把,西摸一把,似乎這樣更有樂趣。

    張子文看雲芊芊的臉上,雖然氣憤,卻居然沒有哭,似乎更有一絲堅定。那拿著五四手槍的似乎是匪首,他對那動手動腳的匪徒說道:「老四,先幹正事,別***浪費時間。」

    那個叫老四的聽了老大的話,心中雖然不願,卻也不敢不聽,他不捨地摸了一把雲芊芊的臉,繼續去幹他的收錢大業了。

    雲芊芊暫時逃過一劫,躲入人群瑟瑟發抖,看得張子文心中頗有些不忍。其實剛才那個老四如果再有進一步的動作的話,張子文保不準就衝出去了,但現在雲芊芊暫時沒事了,他卻又冷靜了下來,畢竟如果他要救人,面對的可是5個手持武器的悍匪。

    張子文先觀察了那個拿手雷的匪徒,他與另外兩個負責看押在場的100多個人質,三人成一個三角包圍著人質,手雷握在手裡指著人群,明顯起的是恐嚇作用,右手還握著一把匕首,相比手雷來說,威力要小得多了。

    另外兩個人,一個拿著砍刀,一個是匪首拿著五四手槍,那個老四在人質裡面走來走去敲詐錢財,加上在電梯口收著的拿仿ak的匪徒,一共五個人。

    五個匪徒中那個老大的年紀稍大一點,約三十多歲,其他的看上去都是二十幾歲的樣子。看他們那個囂張的樣子,張子文真的很佩服他們的勇氣,就這麼幾個人,這麼兩把破槍,居然就敢打劫這麼大的商廈,而且劫的還是11樓,果然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啊。

    張子文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但是他還是沒有輕舉妄動,他在等待一個時機,說實話,他不是超級英雄,他沒有確保全場100多人安全的想法,他只要確保雲芊芊的安全就好了。

    張子文考慮著怎樣才能救出雲芊芊,他估計形勢,最危險的是那個拿著手雷的劫匪,那顆手雷雖然是土製的,樣子醜陋不堪,但是樣子醜陋並不等於威力就小,他要是往蹲在地上的人堆裡一扔,估計這起事件就要震驚世界了,基地組織一看原來中國也有這麼厲害的恐怖分子,搞不好也到中國來發展一下會員,那就好笑了。

    所以絕對不能讓手雷爆炸,不讓手雷爆炸只有讓手雷離開那個劫匪的手,或者讓那個劫匪的手瞬時失去作用,最直接的是幹掉他,三選一。

    其次危險的是那個拿著仿製ak的劫匪,他在全神貫注地監視著電梯,可以第二個照顧,但是絕對不能有時間給他反應,否則ak發起火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再者就是那個匪首,他的手裡雖然只有一把五四式小手槍,但是保不準他的槍法是最好的,況且他是頭目,危險性也最大,打掉他是必須的。其他兩個拿刀的,張子文根本沒看在眼裡。

    張子文身上有八個邊緣打磨的很鋒利的1元硬幣,現在這個社會,隨身攜帶飛刀是不太現實的,所以他用砂輪打磨了一堆這樣的硬幣,平時只帶八個在身上。

    這八個硬幣裝在一個特製的布袋裡,貼肉而藏,從不離身,緊急的時候,這個是安身立命的根本,但是情況若非十分危急,他也不會輕易動用,就像上次在酒吧裡打架,既然空手完全可以應付,要是拿出這個絕招,那是殺雞用牛刀了。

    他在這八個硬幣上經年苦練浸淫已久,五米之內指哪打哪,三米之內百發百中,是他生平最得意的自創絕技。

    這個時候警察還沒有到,不過估計就快到了,幾個商廈的保安遠遠地守住了電梯口,不讓顧客上下,雖然商廈方面極力封鎖,但是消息還是傳的很快,底下幾層的人員已經開始出現混亂。

    這種混亂更加重了劫匪們的緊張氣氛,這個時候那個老四勒索的也差不多了,那個匪頭不停地催促老四動作快點,但是老四卻像急色鬼一樣,碰到漂亮的女人,在勒索錢財之餘,總要佔點便宜才肯罷休,因此速度不是很快。

    殺人張子文是不敢的,只能讓劫匪們的手失去作用,所以張子文的計劃是:等劫匪們的注意力被吸引的時候,他出其不意地衝出去,打出飛錢,天女散花的暗器手法他是不會的,但他連發的速度也不慢,左手扣好硬幣,右手接連打出。

    間隔應該不會超過2秒鐘,他要首先打中拿手雷的那隻手,然後再打拿仿製ak的那隻手,最後打中拿五四的那隻手,這中間不能有一點差錯,否則都有可能釀成慘劇。

    打完這三個飛錢就要衝出去了,先把拿刀的那兩隻手也廢掉,之後免得這兩個劫匪挾持人質,如果有必要,再給先前的三個劫匪的另一隻手也補上一個飛錢,不多不少正好八個硬幣搞定。

    10樓忽然傳來了許多人走動的聲音,那些匪徒也變得更緊張,除了老四和拿手雷的那個匪徒,其他三人都去了電梯口查看情況,樓下傳上來擴音器的聲音:「樓上的匪徒你們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只有放下武器投降才是你們的唯一出路。樓上的匪徒你們聽著……」

    張子文一聽到這個聲音,知道是警察到了,他苦等的正是這樣的時機。

    他輕輕地推開門,在擴音器的聲音作用下,他推門的聲音沒有驚動任何人,他快速衝進去,在距離拉近到只有三米的時候,那個拿手雷的劫匪才發現他,正要叫罵。

    張子文的第一枚飛錢打出,不偏不倚正中他的手掌,鋒利的硬幣穿透了他的手掌,頓時鮮血淋漓,他吃痛之下,叫罵變成了叫痛,他的手再也握不住手雷,手雷從他的手裡掉落,落在他的腳背上,正好朝著張子文的方向滾了過來。

    張子文就地一滾,抄起了這個最具危險性的武器,也不敢隨手扔掉,就這樣裝在了自己口袋裡。

    情況與他剛才的計劃有點變化,所以他也改變了方案,滾地接住手雷的同時,第二、第三枚硬幣應手打出,可憐的老四兩隻手各中一枚飛錢,手上的刀和剛剛勒索來的錢都掉在了地上,他兩隻手都受了傷,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摀住傷口,鮮血流了一地。

    他之所以這樣做,是怕老四挾持人質,尤其是怕他挾持雲芊芊,其他人可以不管,雲芊芊卻是不能不管的,所以要先讓他失去戰鬥力

    說的時間長,其實那時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張子文打完這兩個飛錢,沒有停留,在地上轉了一個方向,這時候那三個在電梯口觀察情況的匪徒聽得慘叫,茫然地回過頭來,才發現原來後院起火了。

    匪首和拿衝鋒鎗的幾乎下意識地舉槍向他射擊。手槍比衝鋒鎗輕的多了,所以匪首最先把槍抬到了可以射擊的位置,可是槍還沒有開出來,他就覺得握槍的手一陣劇痛,張子文的飛錢還是快他一步打中了他,他再也納不住手槍,五四往地上掉去。

    他卻十分強悍,剛才因為手的條件反射讓槍掉了,第二反應讓他意識到決不能讓自己離開手槍的保護,他也著地一滾,伸出左手接住了掉下來的手槍,他臉色猙獰,舉槍瞄準了張子文……

    槍響了,不是五四,是衝鋒鎗,中槍的人不是張子文,而是那個倒霉的匪首。

    原來張子文打出第四枚硬幣的時候,根本沒有停留,第五枚硬幣以不到2秒的間隔打在了拿著衝鋒鎗的匪徒的手上,他也十分的強悍,硬幣穿透了他的手掌,他卻還是死死扣著扳機,在條件反射下,仿製ak發出了怒吼。

    可惜他中槍之後完全失去了準頭,衝鋒鎗的子彈潑水一樣的在地上爆開,其中絕大多數進入了匪首的身體,可憐的匪首,到死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是死不瞑目。

    刻不容緩,張子文第六枚飛錢出手,這枚飛錢的目標是ak匪的咽喉,雖然他不想殺人,但是總比自己被殺的好,況且對於恐怖分子,又有什麼好客氣的。

    樓上槍聲大作,樓下的警察當然要有所行動,其實剛才就已經有很多把槍指著這幾個匪徒,這時候看機會難得,頓時也是槍聲大作,ak匪眨眼間身中數十槍,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個刀匪是不用張子文招呼了,警察開槍的時候也照顧了一下他,他此時也已經躺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五個匪徒三死兩傷,剩下的兩個也失去了戰鬥力,危機解除。

    張子文從地上站起來,先過去制住了手雷匪,畢竟他還是有一隻手是可以活動的,那劫匪倒也老實,知道大勢已去,不投降那是死路一條,所以乖乖地舉起了手,張子文喝令他去把老四拖了過來,那老四痛的殺豬一樣嚎叫,跟他的凶悍形象相去太遠,令人大失所望。

    這個時候警察也小心翼翼地摸了上來,看到匪徒都已經被制伏,開始安撫人群,維持秩序。其實剛才槍聲剛剛響起的時候,就有人受不了刺激哭叫起來,這時候死了人,場面更是混亂,更有甚者已經嚇的暈了過去,當然也有不怕死的和八卦的,擠著要去看看死人的樣子,看到了卻又陣陣作嘔。

    更厲害的是記者,他們永遠是消息最靈通的,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得到的消息,反正現在也吵嚷著要衝上來現場採訪和拍照,卻被警察擋住了,理由是保護現場,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張子文卻沒空去管這些,他在菜市場一樣的人群中轉來轉去,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現場太過混亂,人來人往的太多,聲音更是嘈雜的要命,竟然找不到雲芊芊的蹤影。

    他正在茫然,身後傳來一句嬌呼:「臭張子文。」

    張子文乍聽之下,驚喜莫名,這世上叫他「臭張子文」的除了雲芊芊,更有何人?他回過頭去,果然見到雲芊芊脆生生站在那裡,臉上一副氣呼呼的模樣,眼睛之中卻是水汽迷濛。

    張子文叫了一聲「雲總。」語氣之中大是愛憐,而雲芊芊此時更是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慨,她聽得張子文叫她,再也堅持不住,哭著撲進了張子文的懷裡。

    她兩手敲打著張子文的背,口中不斷說著:「臭張子文,死張子文,你幹嗎來得那麼晚。剛才嚇死我了你知道嗎?你這個壞蛋、壞蛋……」

    張子文抱著雲芊芊,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什麼感受。一個記者眼疾手快,按下了快門,把他們兩人相擁的鏡頭拍了下來。

    第二天,這起事件以及這張照片在報紙的頭版頭條登了出來,題目是《飛錢制敵真英雄,情人相擁慶餘生》,也不知道那個記者怎麼想到的用這麼個名字。

    當然,這些是後話,張子文和雲芊芊都沒有想到這些,相反的,他們現在倒是有些不堪其擾的煩惱。

    雲芊芊一下子撲在他的懷裡,是張子文所沒有想到的,他沒想到外表如此蠻橫的雲芊芊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她此時哭得稀里嘩啦的,張子文當然也不好意思推開她,想想她剛才所受的驚嚇,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啊。

    剛才又被那個老四毛手毛腳,這個時候得救,雖然毫髮無傷,心中大起大落卻是難免的,沒看到有些女人已經嚇得暈過去了嘛,雲芊芊這樣的反應,還算是好的了。

    況且人家美女投懷,你張子文又不吃虧,裝什麼聖人啊。張子文說道:「其實我早就到了,只是看到劫匪眾多,還有槍械和手雷,所以沒有馬上衝出來而已。

    雲芊芊聞言,馬上氣呼呼地說道:「這麼說,我剛才被人毛手毛腳,你也看見了?」

    張子文說道:「看是看見了。」

    雲芊芊質問:「你看見被人欺負,竟然不衝出來救我?你安的什麼心?」

    張子文又道:「小姑奶奶,剛才他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你身上,我要是那個時候衝出去,不是找死嗎?我又不是超人,我再厲害,也比不過子彈啊。況且只是被人稍微佔了點便宜而已,不是沒吃多大的虧嘛,那個欺負你的老四,我把他兩隻手都廢了,已經給你報仇了。」

    「你又叫我小姑奶奶?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錯,誰叫你不陪我上來的,你要是在我身邊,還會發生這種事情嗎?看到我被人家那樣,你也不衝出來,存心看我的笑話是不是啊。臭張子文,死張子文,王八蛋張子文……」

    雲芊芊一邊哭訴,一邊用她春蔥一樣的小手不停地捶打張子文,捶打猶且不夠,還要加上九陰白骨爪,在張子文身上又是掐又是抓,奈何張子文身上堅硬如鐵,掐來掐去竟然沒有一塊可以趁手讓她一抓的好肉。

    情急之下,又打上了張子文耳朵的主意,只見她手上變招,改拍為抓,九陰白骨爪的陰毒絕招使出,張子文的耳朵又慘遭荼毒。

    張子文道:「你怎麼又揪耳朵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不以身相許也就算了,冤有頭債有主,把帳算在我的頭上算怎麼回事啊,你的仇人在那邊呢,這裡這麼多人,給點面子好不好啊。」

    雲芊芊道:「你想得美,以身相許,你敢要嗎?哼。」

    張子文趕緊道:「不敢,當你的助理已經水深火熱了,要是當了你的老公,那還不是生不如死,敬謝不敏,敬謝不敏啊。

    雲芊芊聞言怒氣勃發,道:「你什麼意思?說我蠻橫沒人要是不是?」

    張子文又道:「不敢不敢,你人漂亮,又聰明,家世又好,自然是人家排著隊來搶著要的,是我太窮酸,不敢有非分之想,這樣行了吧?所以您老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唉喲,你擰得我耳朵好疼,快放開。」

    雲芊芊轉怒為笑,說道:「哼,這還差不多,你也知道你窮酸,哈哈,我就是不放你能把我怎麼樣?」

    張子文心想,你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看我能把你怎麼樣。一邊想著,一邊伸出大手摸上了雲芊芊的小屁股,把她往懷裡緊了緊,貼著雲芊芊的耳朵說道:「你要是不放開,我就打你的屁股,你這個小屁股又可愛,彈性又好,打起來真是爽,看看我們誰厲害?我不介意的,來,你繼續擰我的耳朵,哈哈……。」

    雲芊芊大羞,她可還沒到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打屁股都無所謂的蠻橫境界,聽了張子文的話,鬆開揪著張子文耳朵的手,扭身離開了張子文的懷抱,說道:「你這個臭流氓,這裡這麼多警察,也不怕他們抓你。」

    張子文聞言哈哈大笑,說道:「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警察怎麼會抓我呢。」

    他二人在這裡卿卿我我打情罵俏(看在別人的眼裡當然是這樣的了),旁邊的人可是等的心焦死了,警察想要向他詢問當時的情況,記者要採訪他,看他們兩個抱在一起,情景感人。所以沒有打擾,這時候看他們終於分開了,忙見縫插針,都圍了上來。

    這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這位先生,你能談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聽了這話,四個人都驚異地看著對方,張子文說道:「我還是先回答警察先生的提問吧,當時的情況具體他們怎麼打劫的,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聽到她打電話給我求救。」

    說著用手指了指雲芊芊,又道:「然後從運貨電梯上來,在你們剛到的時候,我趁亂制伏了劫匪,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情況就是這樣的。」

    張子文輕描淡寫地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這種輕描淡寫地描述當然不能讓人滿意了,不管是警察還是記者,他們要知道的是搶劫案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以及張子文制伏他們的詳細過程。

    這個時候雲芊芊說話了,她道:「我知道搶劫案是怎麼發生的,我當時就在現場,喏,在那邊選購內衣,我看到他們是從顧客電梯上來的,手裡拿著旅行包,我當時還奇怪呢,逛商場居然拎旅行包,看來是準備大購物了。

    沒想到他們到了珠寶區,拉開旅行包就把槍拿了出來,很快他們就打傷了幾個男的工作人員和顧客,並把我們都集中到了珠寶區,我趁亂打了個電話求救,話還沒說完就被發現了,他們把我的手機給沒收了,後來又把所有人的手機給沒收了。

    有個劫匪想打我,但是被那個叫老四的給攔下了。再後來他們把我們都集中在一起,開始搶劫商廈裡的珠寶金器,搶完了那些又來勒索我們的現金和首飾,再接著就是你們警察到了,他趁亂出來制伏了劫匪。

    我看他當時手上一甩一甩的,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反正好像比槍還厲害,一眨眼的功夫,這些人就死的死,傷的傷,後來你們衝上來了,我們就都得救了,情況就是這樣的。對了張子文,你當時甩出去的是什麼東西啊?這麼厲害。」她最後一句是對著張子文問的。

    張子文淡淡地道:「沒什麼,硬幣而已。」

    「硬幣?」三人幾乎又是異口同聲地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問話,這回是警察先問道:「什麼硬幣,這麼厲害?」

    「就是普通的一塊錢硬幣啊,還能是什麼硬幣。」張子文知道現場還留有6枚打出去的硬幣,遲早也會被發現的,不如現在就拿出來,他掏出硬幣,遞給那個警察,說道:「就是這種硬幣,只是邊緣磨快了而已。」

    那個警察比較年輕,也是看過一些武俠小說的,沒想到這種武俠小說裡的情節會在現實中出現,他接過硬幣,笑著說道:「沒想到你還是武林高手啊,呵呵。」

    雲芊芊卻比他更覺得驚異,她搶過張子文手裡的另一枚硬幣,左看右看,發現除了邊緣鋒利之外,實在沒什麼特別的,問道:「這個怎麼用的啊?」

    張子文笑著從她手裡拿回飛錢,抬頭看了看,看到約4米外的牆壁上有一塊裝飾用的木板,木板上有一個掛件,說道:「你看那繩子。」

    抬手把飛錢打了出去,只聽得「奪」的一聲,掛件的繩子應聲而斷,掉在了地上,而那枚硬幣,更是整個嵌入了木板。看得三人眼中異彩連連,尤其是那個記者,更是像發現了巨寶一樣激動。

    他對張子文說道:「這位張先生是嗎?我是《xx時報》的記者,能讓我對您做個專訪嗎?」

    「專訪?對不起,我沒興趣,你去訪問別人好嗎?」張子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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