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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二三六節 大魚吃小魚 文 / 醉蕭瑟

    第二三六節大魚吃小魚

    張子文掏出針管,輕輕一按,一道細細的黃色藥液似一股小小的噴泉,在幽冷的月光下顯得詭異無比(讀看看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這是一種純天然的毒液,從南美洲原始森林裡的一種食人花裡提取出來,作用於人的中樞神經,簡單點說,就是可以讓你產生一種幻覺,好像危險時刻在你身邊,而你,卻無能為力」

    張子文冷冷地注視著華鋒,用他如夢似幻催人入眠的嗓音道,「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事實的真相,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否則……」張子文沒有往下說,因為他明白身為華南的黑道教父,應該知道一個人可以有無數種死法,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則更多

    華鋒神情頹廢地擺擺手,黯然道:「不用了,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畢竟,那是一件折磨了我大半輩子的事……」

    華鋒老人娓娓道來,將當初所發生的一切盡數告訴張子文,讓張子文頗為失望的是,他所說的基本上與張子文所知的情況是一致的,不過也更加確定了雷震、丁明就是陰謀的策劃了執行者

    接連說了這麼多話,華鋒的體力已經完全透支了,渾身冷汗,氣若游絲,如果不是那根輸氧管還插在他的鼻孔裡,恐怕他早掛了張子文見華鋒顫抖的嘴唇微微張了張,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於是將耳朵湊到他嘴邊,只聽華鋒斷斷續續道:「……我……我對不起國家,你殺……殺了我吧……」

    張子文緩緩站直身體,凝視著這個行將就木的將死之人,腦中浮現的不再是那無邊的仇恨,而是老人在月光下教導自己應該珍惜生命……片刻,張子文抓起那根輸氧管,臉上盡顯痛苦之色,雙眼緊閉,徒然將管子拽離了華鋒的鼻孔

    對不起了,一個人的生命不能一直握在自己手中,起碼,最後一次不是自己的

    次日,張子文回到別墅,那裡,正有兩個嬌美可人的小妻子在等著自己華鋒老人的話給了他很大的啟示,自己的生命固然重要,可是自己心愛的人的生命,同樣重要

    風塵僕僕的張子文剛一跨過門檻,一個火紅的身影便向他飛奔而來,緊緊地抱住他,那模樣,恨不得找根繩子將兩人捆起來,永遠都不分開張子文狠狠地將嬌軀摟在懷中,似乎要將那具香噴噴地身子揉進自己地身體裡

    小別勝新婚,張子文和寒青檬這對小夫妻卻是在短短兩天裡就嘗到了兩種不同地滋味張子文抬起頭,入眼的是另一個俏麗的身影,一襲素白的長裙,將曼妙的身軀襯托的清純動人,聖女一般高貴純潔

    張子文鬆開一隻手臂,騰出半邊懷抱,沈琉璃開始還是略微有些矜持,蓮步輕移,可是再怎麼高貴的心,一旦被男人俘獲,便徹底地沉淪,不可自拔

    沈琉璃腳步越來越快,小跑著衝向張子文,緊緊地抱住他的手臂,火熱的嬌軀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向他傳遞著自己的思念之情,螓首用力壓住他的肩膀,抑制不住的熱淚將肩頭打濕大半

    此時無聲勝有聲三個人誰也沒說話,就這麼擁抱著,享受著這份重逢的喜悅鬧哄哄的別墅安靜下來,時間彷彿也靜止了,似是想將這動人的一刻永久地保留下來黃翠鶯躲在門後,從門縫中偷偷地觀望,剛才她礙於羞澀,沒有衝上去,可是現在她卻有些後悔了,看她們的表情,那該是一種何等誘人的感覺啊

    少女的心裡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兩個小人在互相辯駁,終於,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情,猛地拉開門,提起長長地裙擺,張開雙臂朝張子文飛過去

    她沒用「瞬移」,因為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忍者身份,現在的黃翠鶯,只是一個愛著和被愛的平凡少女聽到房門的聲響,寒青檬跟沈琉璃兩女相視而笑,不約而同地朝旁邊移了移,挪出一個人地位置

    張子文微笑著,任憑公主一般的黃翠鶯在自己胸膛上捶打,然後一股清泉從她眼中湧出,嬌嫩的雙臂摟住張子文的脖子,踮起腳尖用火熱的嬌魘在張子文臉頰邊輕輕摩擦

    夜色如水

    巨大的吊燈泛起柔和的光芒,潔白寬大的床,三具完美的侗體橫陳其上沈琉璃的純,寒青檬的嬌,黃翠鶯的柔,三種不同的性格特徵,三個各具特色的美人,卻有著驚人的相同之處,那就是她們都是萬里挑一的絕色

    床尾站著一個赤身的男人,修長的身軀、稜角分明的肌肉、俊美得有些妖異的面容,如寶石般黑亮的眼睛,透出火熱的光芒

    張子文捉住黃翠鶯嬌小的玉足,順著錦緞般柔滑的肌膚向上撫摸,一直延伸到兩隻兀自顫動不已的小兔子上,兩粒新剝雞頭肉在略顯涼意的空氣中傲人挺立,伸指一彈,便如雨後春筍般拔高幾分

    男人對身體的猥褻即使是有過經驗的沈琉璃和寒青檬也不一定經受得住,何況從未跟異性有過如此親密接觸得黃翠鶯,白裡透紅的粉嫩肌膚輕輕一顫,肉眼幾不可見的汗毛根根豎起

    黃翠鶯只覺渾身發冷,愛人火熱的大手所經之地,立即喚醒她對原始的渴求,這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難耐,卻又無比舒服

    張子文輕輕壓在黃翠鶯身上,跟小美人進行著綿密的長吻,男人極具技巧的接吻對黃翠鶯來說有著絕對的吸引力,她的身體如同水蛇一般扭動,難耐的感覺卻令人無比受用

    漸漸地,黃翠鶯迷失在了無盡的中,如同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緊緊地抓住張子文這根救命稻草,殊不知,地根源便來自於他身上很自然的,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行正式周公之禮了

    張子文將小美人的雙腿分開,繼續品嚐著甘甜可口的津液,雙手在嬌嫩的皮膚上輕撫揉捏,狠狠一挺腰,之源在泥濘的沼澤地盡根沒入……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初嘗滋味的黃翠鶯不住地索取,直至自己昏迷過去,沈琉璃寒青檬自是也不甘落後,頂替黃翠鶯繼續跟張子文激戰,直殺得房間裡天昏地暗,喊聲震天,饒是如此,兩女依然眾不敵寡,在張子文不倒的金槍下敗下陣來

    待一切都偃旗息鼓之後,張子文靠坐在床頭,寒青檬依隈在他懷中,幸福地摟著愛人,身心完全舒展開來,美目微闔,睫毛輕抖,神態嬌憨,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鼻腔裡時不時地發出小貓一般的嗯嗯聲

    張子文伸手在寒青檬後背輕柔的撫揉,感受著那雙圓潤晶瑩的大腿在自己小腹上摩擦的絲絲快感,看了看兩邊躺著的沈琉璃和黃翠鶯,心中頓時升起萬丈豪情,此刻,他竟然有一種天下盡在我手的感覺

    黃翠鶯是第一次,對這男女之事不甚瞭解,深深地迷戀上了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一直纏著張子文要個不停,後來終於體力不支,昏迷過去,沈琉璃本不主張跟黃翠鶯一起,可是經不起寒青檬的誘惑——其實還是自己忍不住,隨了張子文的意,來了個大被同眠,雖然知道其中厲害,可是她已經太長時間沒有感受過心上人的溫存了,一開始還有些羞怯,可是當兩人緊密結合的時候,沈琉璃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狂風驟雨般的感情了,渾然忘我地同張子文交合起來

    這一次,沈琉璃比黃翠鶯要的時間更長,無奈,她雖是梅開二度,又怎能跟從小就鍛煉的黃翠鶯相比,不久便支持不住,幫助寒青檬進入狀態,自己則拉了床毯子抱著黃翠鶯一起休息了

    一大一小兩女都繳了械,留下一個既沒有經驗,又沒有體力的寒青檬,卻被她完成了任務,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四人感受著過後的餘韻,女人自然是霞飛雙魘,美艷不可方物,張子文整個人也是精神奕奕,身材飛揚

    唉,如果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啊張子文大腦漸漸冷卻下來,現在,他又變回了殺人不眨眼的霸下玄武手指不住地顫動,在寒青檬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彈奏鋼琴,思維卻開始高速運轉起來真是想不到啊

    任務的目標居然會是他,看來你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蛋呢,居然有兩個人同時出錢買你的人頭嗯……讓我想想,殺了你,我會不會得到兩份酬勞呢?不對不對,我應該分文不取,還要給他們送禮

    沒有時間限制,嗯,不錯,好得很,我會找一個最完美的死法讓你享受,不用著急,我不會讓你等太長時間的洗乾淨脖子,等著我上門吧,丁明

    張子文思考間不受控制地放出了絲絲殺氣,寒冷的氣息使得寒青檬渾身一顫,少女疑惑地抬起頭,看到的卻是張子文冰冷得可以殺死人的眼神,那是一種充滿了邪惡、血腥、肆虐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只消看上一眼,心神不夠堅定者恐怕便要嚇得掉頭就跑

    寒青檬雖然心神夠堅定,可是依然忍不住試圖掙脫張子文的懷抱,此刻,她已經忘記了擁有這種眼神的,正是自己的愛人

    寒青檬的小動作很快引起了張子文的注意,他心頭一跳,暗道:「壞了」再看寒青檬時,她正驚恐萬分,如同受了驚的小鳥一般,朝外退去

    張子文哪能讓她逃跑,一使勁,將少女嬌軀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上,滿臉的憐惜和悔恨,眼神徒然一變,由冰冷轉為了柔和,充滿滔天的愛意

    寒青檬本不想跟張子文對視,剛才那種眼神的確嚇到她了,可是拗不過張子文堅實的臂膀,再次跟張子文對視,這一次,寒青檬不再害怕,先前驚起的懼意也開始如潮水般緩緩退去

    寒青檬慢慢平靜下來,癱倒在張子文寬闊的胸膛,鼻子一抽一抽地,小嘴撅得老高,委屈得差點就哭了出來現在她心中一邊在為自己的膽怯感到不安,生怕張子文會對自己感到失望,一邊又在思索為什麼張子文會有這樣一種眼神

    難道……這跟他的身世有關?少女將埋在張子文脖頸旁的螓首抬起來,兩隻細嫩的藕臂屈起,手肘支撐著上身,雙手抱住張子文的頭,插進他的頭髮裡細心梳理著,美目向下看的時候,正好對上張子文的眼睛

    寒青檬再也忍不住了,顫聲道:「子文,剛才……剛才那個才是真的你嗎?」

    張子文此刻倒平靜下來,反正早說也是說,晚說還是說,不如趁早告訴她,以後還有時間慢慢讓她適應,念及此,將臉輕輕地貼上那對已經發育地十分完美的玉女峰,輕輕摩擦,沉聲道:「是的,如果你想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有個思想準備」

    「有我有思想準備了」胸前傳來的陣陣快感讓她渾身酥軟,寒青檬雙臂一軟,趴在了張子文頭上,「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久了,我知道你自己也會告訴我,可是我再也……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受了」

    張子文伸出溫潤的舌頭開始在兩塊嫩肉上舔弄,鬍渣在嬌嫩無比的皮膚上擦過,引起了寒青檬的一陣戰慄

    「好,我告訴你,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

    張子文將自己的來歷稍稍更改,期間他已經將渾身發熱,小麥色肌膚透出紅潤的少女放到身側,不過讓他驚訝的是,寒青檬一直都是好奇地瞪著大眼睛,絲毫沒有普通少女該有的恐懼與厭惡,即使是當他講起自己血腥的殺人場面時

    漫長的十數年,在張子文嘴裡卻是寥寥十分鐘,然而話語間卻充滿了辛酸苦澀,恐怕只有張子文自己才知道

    寒青檬沒有親身感受過,可是即便是現在聽上一遍,也猶如身臨其境,感觸深刻,她雙手摟住了張子文的脖子,身體緊貼著他,不放過每一寸肌膚,似乎想用自己的熱量去融化他、溫暖他

    「子文,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話未說完,張子文便伸手摀住了她的嘴巴,微笑著搖搖頭,然後一撤手,猛地堵住了少女嬌嫩地嘴唇,寒青檬的話變成了唔唔的嬌哼,片刻,即迷失在了張子文靈活的舌尖和充滿魔力的大手中

    南大校園一條林陰小道上,走來一對青年男女,男的身材挺拔,俊逸非凡,女的活潑可愛,俏皮動人,這一對天仙般的金童玉女,正是張子文和寒青檬

    休息了一上午,剛剛恢復過來的寒青檬便拖著張子文說要去學校看看,張子文猶豫著是不是該帶上沈琉璃跟黃翠鶯,可是黃翠鶯由於昨夜的瘋狂,現在都還爬不起來,沈琉璃也累得渾身虛脫,推脫說要照顧黃翠鶯,讓張子文跟寒青檬一起出門了

    寒青檬好不容易有個跟張子文單獨相處的時間,頓時快活得像只剛學會飛翔的小鳥,被張子文牽著小手,走路蹦蹦跳跳的,一路上嘰嘰喳喳,似乎積攢了十幾年的話今天一下子全說出來了

    張子文看著寒青檬歡欣雀躍的模樣,嘴角微微一翹,站定身體,將寒青檬慢慢拉到身前,托住她挺翹的豐臀,似有似無地揉捏著,一歪頭,將那兩片花瓣般的嘴唇含入口中,舔吻吸吮

    寒青檬開始還有些羞澀,可是吻到情深處,也春情勃發,動情的摟住張子文的脖子,踮著一隻腳,一條修長光滑的小腿俏皮地向後翹起良久,唇分張子文食指在寒青檬的鼻尖點了一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什麼呀人家哪有……哪有打什麼鬼主意……」寒青檬不滿地嬌哼道,小鼻子微微皺起,別提有多可愛了,可是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裡,卻帶著些許狡黠,還有一絲難為人所察覺的膽怯,就像偷糖吃被抓住的小孩

    「哼哼,」張子文輕笑,「你是看她們不方便出門,才拉我回學校的吧?我就不相信,你也會愛上學校?」

    「哪有……人家,人家只是……」寒青檬垂下螓首,粉臉透出一絲被揭穿面具的慌亂,只是了半天,卻沒有下文了

    「唉,」張子文輕歎一聲,將寒青檬抱緊一些,目光移向樹枝上鑽出來的嫩黃芽苞,「你要明白,你們在我心裡其實都一樣重要」

    「嗯」寒青檬重重地點點頭,少女的淚,七月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寒青檬又恢復了先前的活潑,讓她高興的不是張子文不怪她所作的小動作,而是張子文已經將她當作自己人了,再也不會什麼事都瞞著自己,情人之間,就應該這樣坦誠相待,不是麼?

    少女拉著張子文的手,一邊撒著嬌,一邊試圖將他們的速度加快一些

    「快走啦,去籃球場,快呀」張子文苦笑著搖搖頭,對這個似乎永遠也長不大的小妻子似乎有些無可奈何,可是他握著寒青檬小手的手,卻捏得更緊了

    南大室內籃球場上,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比賽,兩隊分別穿著黃色背心和紅色背心比賽正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互相之間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似乎都忘記了防守,只知道進攻進攻再進攻

    可是如果說這只是校籃球隊的攻防演練,恐怕沒人會相信兩隊隊員打的過癮,觀眾也看的爽,呼聲震天,不過仔細一聽,卻似乎都只在為一個人加油

    「於風,加油加油」「於風於風,我們愛你,愛你愛到骨頭裡」「於風你太帥啦」「我們永遠支持你,於風」

    每當一個身穿黃色背心,身體勻稱,留著一頭飄逸長髮的少年投進一球,他們的呼聲便會高出一大截,看來這個陽光男孩就是他們喜歡到近乎崇拜的於風了

    於風雖然個子不高,可是速度快,彈跳也不錯,運球,投籃,突破,似乎除了灌籃,沒有他做不好的,可能是這種場面見得多了,於風的注意力完全在球場上,只有在暫停的時間裡才抽空朝自己的球迷揮揮手,報以謝意的微笑動作不大,時間也不長,可是球迷們,尤其是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們,一個個都喜不自禁,驚聲尖叫起來

    觀眾席上,卻有一對男女沒有如此《》著這些狂亂的人們,嘴角浮現起一絲輕蔑地笑意,女的依靠在男人身上,看著球場的同時也時不時地扭頭看看男人,偶爾來個香吻,不過那眼神裡,只有欣賞,沒有盲目的狂熱

    這對青年男女,自然是張子文和寒青檬了寒青檬將張子文生拉硬拽地拖到這裡,讓他陪自己看球賽,也算了了自己一個心願台上台下這麼多人,卻沒多少人注意到他們兩個然而沒多少人,並不是沒人,還是有許多人留意到這對完美的戀人,比如……於風

    自從寒青檬抱著張子文的手臂出現在球場的一刻起,於風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這個渾身充滿了靈動氣息的可愛女孩

    於風是個愛球如命的人,除了吃飯睡覺,陪伴他的,就只有籃球,從初中到高中,他以自己的球技、外貌不知贏得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可是他從來都視而不見,鑽心打自己的籃球,所以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女朋友,倒不是他不喜歡女人,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可他也是一個偏執的男人,曾經發下誓言,如果沒有進入nba,再好的女人他也不要

    而今天,他發現原本堅定的心似乎開始動搖了寒青檬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強烈了,就像一顆石子投進了他的心湖,卻激起千層巨浪雖然寒青檬身邊有一個少年,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關係不是一般的親密,可是於風生平就一股子強勁,並且一向頗為自傲

    的確,以他的條件,是有自傲的本錢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不是極至,因為還有更好張子文感受到於風火辣辣的目光,扭頭看了毫無所覺的寒青檬一眼,搖頭失笑,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神經大條,不知道怎麼會對自己如此情有獨鍾呢?

    有意思想不到出來散散心,卻惹來一個情敵不過張子文絲毫不擔心,他瞭解自己的感情,更瞭解寒青檬的感情

    於風被張子文那絲略帶嘲諷的微笑激怒了,臉色一沉,轉身向隊友要球,拿了球,不是突破也不外傳,此舉讓眾人不禁停止了呼叫吶喊,眾人心中無不問道:他想幹什麼?

    很快便有了答案只見於風剛跨過三分線,便跳了起來,雙手高高地舉過頭頂,紅隊一個補防的高個子球員也緊跟著跳了起來

    身材略顯矮小的於風在高個子球員面前似乎毫無出手之地,而高個子球員由於面前這個矮個子一直壓著自己一方,風頭都被他出盡了,此時好不容易被他逮到了一個報仇的機會,自然更加賣力,封蓋的雙手也舉得更高了

    可是接下裡出現的一幕卻足以令他終生難忘於風臉上出現你是白癡的譏笑,身體一挺,竟然再次向上拔高幾分,然後好像控制不住似的,朝後仰去

    在高個子球員眼裡,於風越來越遠,終於,在他落地之前的一剎那間,手腕一抖,圓圓的籃球被高高拋起,躍過了高個子球員的手,帶著無數人企盼的心,在藍圈上滴溜溜打了個轉,「唰」地一聲,掉了進去

    後仰三分觀眾席上經過了短暫地安靜後,再度狂亂,不過這一次比前面都要大聲得多,也熱烈得多後仰三分,即使是在nba的比賽中也是極為少見的,而現在竟然出現在天朝,還是出自一個大學生之手這如何能不讓人興奮

    潮水雷鳴般的掌聲響徹雲霄由於跳得太高,後仰幅度太大跌坐在地上的於風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自己倉促出手,完全沒有把握的一球,卻被他投進了

    「哈」於風握緊了拳頭,在頭上猛地一揮,在趕過來的隊友擁抱自己的時候,仍然沒有忘了看一眼觀眾席上的那個女孩兒

    然而當他看清楚之後,就更加興奮了,因為她也在鼓掌,小臉興奮得透出一股誘人的嫣紅,小嘴張成o型,應該是在替他加油,只是周圍人太多,聲音太大,他一點也分辨不出,這個時候於風有些恨這些球迷了,如果整個籃球場只有她一個人,該有多好

    張子文有些不滿的看著身邊快要蹦起來的寒青檬,不屑道:「不就是投進了一個三分嘛值得這麼高興麼?」

    寒青檬坐下來,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嬌媚地橫了張子文一眼,「你懂什麼?這球就算是放到nba,那也是難得一見的好球」

    張子文心中有些不快,倒不是因為小妻子糾正了自己的錯誤,對籃球他本來就不懂,不快的原因是寒青檬這個時候居然說出這種話張子文懊喪地低下頭去,滿臉地疑惑不解,難道,我的感覺錯了?我跟她並沒有真正的感情嗎?還是兩個世界的差異太大?

    寒青檬又喊了幾嗓子,突然發現張子文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話說重了,轉身抱住他的手臂搖晃撒嬌,「哎呀,對不起嘛」

    張子文抬起頭,雙眼凝視著嬌美可人的少女,想從她臉上找到答案寒青檬鬆開雙手,抱住張子文的頭,溫軟滑膩的手指輕輕將緊皺的眉頭抹平,小嘴委屈地撅著,「不許生我的氣你忘了你剛才來地時候對我說什麼了?子文……」

    溫潤柔軟的嘴唇輕輕貼在了張子文的嘴上,丁香小舌帶著絲絲甜蜜的液體在他乾裂的嘴唇上划動著,濕潤著張子文緩緩閉上眼睛,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心中的真實情感……

    比賽結束了,毫無懸念,黃隊以103:87的絕對優勢擊敗紅隊,取得了最後的勝利整場比賽得分最高的,就是於風了,他居然以一人之力拿到了42分可是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從那個三分球以後,女孩兒就再沒仔細看過比賽,無論自己如何地發揮出色,無論觀眾多麼熱情甚至狂熱,他也絲毫沒有感受到勝利地快感

    寒青檬不知道誰勝了,更不知道那個球技高超的帥哥得了多少分,對她來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已經完全明白了張子文對她的感情

    沒錯寒青檬之前在張子文面前的表現,完全是為了觀察他的反應,看他是否會生氣,或者吃醋,而場上飛奔的於風,自然成了她利用的對象

    其結果,自然是堪稱完美,張子文對她好的時候可能感覺不到,可是一個男人在吃醋的時候絕對比小孩子還容易表現自己的心情場下依然傻傻地注視著寒青檬的於風還不知道他當了一回墊腳石,不過不是給他自己,而是他的情敵

    「呼,呼……」於風急促地喘息著,渾身無力地躺在露天球場上,雙眼茫然無神地盯著不遠處那個伴隨了自己幾十年地橙色籃球

    耳邊依然迴響著那句話:「你,還不配做我地對手」恍惚中,於風似乎又回到了半小時前……觀眾相繼離開,籃球隊教練也宣佈球隊解散,諾大地籃球館裡,就只剩下神情恍惚地於風,和觀眾席上依然摟抱在一起卿卿我我難捨難分的一對男女

    剛才那個悠長綿密的親吻讓張子文意識到,自己的確是深深地愛著身邊這個嬌美女孩兒的,而她,也深愛著自己

    依然沉浸在愛戀的甜蜜感覺之中的張子文和寒青檬,渾然不知球場已經散場,最後還是張子文醒悟過來,刮了一下寒青檬依然透著紅暈的俏臉,笑道:「人都走光了哦我們也走吧?我還想舞蹈社,陪我去吧」

    「嗯……好」寒青檬巧笑嫣嫣地緊挨著張子文,兩人緩步離開可是就在他們要跨出大門時,一顆籃球突然不知從哪飛出來,似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朝張子文後腦勺直飛過去

    就在籃球要跟張子文的後腦來個親密接觸時,張子文徒然止住腳步,猛地轉身,抬起左手,五指其張,恰到好處地接住了飛來地籃球手掌跟籃球接觸,發出砰地撞擊聲,可見砸球的人出力有多大

    張子文輕輕抓住籃球,感覺好像那球就是被他緊緊吸附住似的,移開籃球,視線剛好跟那砸球人對上

    於風

    沒錯,將籃球扔向張子文後腦勺的,正是於風當他從恍惚中恢復過來,卻恰好看到了互相摟抱著準備離開的那對男女怒火剎那間充滿了於風心間,怒火中燒的於風鬼使神差之下,居然用力將籃球砸向了張子文

    球一出手,於風方醒悟過來,頓時懊喪無比,可是轉念一想,事已至此,就說自己失手,要是有人問罪,大不了陪他點醫藥費,砸成白癡了更好,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女孩兒搶過來了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於風看著籃球飛向張子文的後腦勺,卻沒出言提醒

    誰知這個傢伙居然將球……接住了?難道他腦後長了眼睛嗎?於風滿臉的不可置信,當看到女孩兒臉上的怒意時,霎時間手腳冰涼,心直往下沉寒青檬正在疑惑張子文怎麼突然轉身,可是當她看到張子文手上的籃球後,什麼都明白了——那個被她利用的傢伙居然使陰著

    少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往日的野性又回到身上,手指一指於風,就要破口大罵,哪知嘴剛張開,一隻大手便輕輕摀住了她的嘴巴「女孩子要溫柔一點,我可不喜歡罵人的女孩兒」

    張子文輕輕一笑,慢慢走到於風身前,將球一拋,昂著頭,從上往下看著他,「你很會打球嗎?」見西洋鏡被拆穿,於風乾脆將心一橫,梗著脖子道:「比你這個竹竿子強萬倍」

    張子文毫不在意地笑笑,斜了於風一眼,淡淡道:「是嗎?那你看好了」說罷,張子文原地輕輕跳起,雖然看似沒用多大力,可是直到膝蓋升到與於風腰部平齊才頓住,然後高舉過頂的手臂輕輕一揮,橙色的籃球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直地朝籃板飛去

    於風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垂直起跳絕對超過一米地傢伙,視線隨著空中地籃球移動

    唰

    雖然於風和張子文都是隔著籃板,根本看不清楚進了沒有,可是那聲音騙不了人,因為這聲音已經陪伴了於風幾十年,往日的他,每當聽到這樣的聲音,身體裡的血液便止不住地沸騰,通常他都會在球即將空心入筐之前便輕輕閉上雙眼,然後仰起頭,享受這世間最動聽的聲音

    今天,他再次享受到了這種聲音,可是製造者不是他張子文微微一笑,陽光般溫暖的笑意在於風看來卻是充滿了譏諷與輕蔑看著那個臉上掛著討厭微笑的傢伙摟著女孩兒離開,於風無力地癱倒在地

    回別墅的路上,寒青檬突然仰起俏臉,道:「你又要出門嗎?」

    張子文一愣,笑著安慰道:「就去兩天,很快就回來的」

    寒青檬急道:「能不去麼?」

    「這個……」張子文抱歉地看著寒青檬,「恐怕不行,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一定要速戰速決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那我和琉璃姐姐還有黃翠鶯妹妹等你回來,」寒青檬細嫩的臉頰在張子文的胳膊上輕輕摩擦著,「你要好好保重身體,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

    「知道了,我會的」一個人,不能總是只為自己活著次日一早,張子文再次出發,不過這回他沒將目的地告訴三女

    這是新疆地區裡的一片沙漠,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熾熱的陽光將沙地烤得滾燙,空氣被熱浪扭曲,周圍的景物都像是海市蜃樓一般,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乾涸的地面經過了千百年的風吹日曬,黃沙早已經移動到別處了,所以與其說這裡是沙漠,倒不如說是丘陵來的更恰當一些乾裂的土地經過風雨的侵蝕,形成一道道幽深縱橫的峽谷,從高空中向下看去,像是用刀在一塊健康的皮膚上刻下的纍纍傷痕

    在一處縱深的峽谷中,一座城堡似的莊園靜靜地臥著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房頂,在黃褐色的砂土中顯得十分突兀惹眼莊園裡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被綠色的葡萄籐包裹住,經微風一吹,陣陣涼意撲面而來,地上都埋有輸水管道,源源不絕的輕水從管道中汩汩淌出,養活了這些葡萄籐,滋潤著這片土地

    白色的,白得耀眼,綠色的,又綠得賞心悅目賞心悅目,卻是要付出代價的在著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能夠建造起一座莊園已屬不易,然而還要加上綠油油的葡萄籐,就更不簡單了這座莊園的主人之財力,由此可見一斑

    放眼全國,能夠享受得起如此奢侈的,也沒有幾家,而丁家,正是其中之一丁家的現任家長丁明,是一個生性奸詐且十分多疑的人,隨著年齡的增長,多疑的毛病甚至到了不可抑制的程度,按照醫學觀點來看,已經算得上是大半個精神病人了

    丁明總覺得有人想害自己,經常連睡覺也會被這種困擾驚醒,他總是做著一個同樣的夢:一個滿臉鮮血的人手持一把尖刀,狠狠地插進了自己地心臟,可是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地鮮血流出,卻無能為力,身體動彈不得,最可怕的,是他連叫都叫不出這種恐懼伴隨了他大半生,尋遍了世界各地的醫學大師,精神科專家,可是得出的結論卻是他的精神沒有問題

    深受殘酷的精神折磨的丁明,被氣得破口大罵,安靜下來,還是不得不尋求幫助,幾番折騰下來,依然毫無頭緒,甚至連江湖騙子都來試過了,神也請了,鬼也捉了,可是這病卻絲毫未見好轉

    最後丁明的病情愈演愈厲,索性乾脆連病也不看了,在這塊荒地之中建造了這麼一座莊園,打算安安靜靜地頤養天年俗話說,不作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丁明這病根,多少還是有點來歷的,只是他自己不說,一聲就算問到滿嘴燎泡,也摸不出個所以然來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便有人傳出,那丁明的多疑之症,正是在羅加遭遇了滅頂之災後的兩年裡開始的……綠色走廊的一處拐角處,丁明正躺在一把籐椅上,身邊有兩個侍女給他搖著蒲扇,腳邊有一個侍女在給他做足底按摩,還有一女給他剝著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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