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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無虎落平陽日 【1755】哥幾個,走著 文 / 純銀耳墜

    「你再哪兒,我們就在哪兒。」我放下酒杯「大家都瞭解你的。我,我」緊跟著,我伸手摸著自己的額頭,感覺自己腦袋發暈。再看那邊的旭哥,跟我的情況差不多,伸手一指旭哥「林,林逸飛。我,我操你大爺!」旭哥的聲音很憤怒,接著他一下就站了起來。起來的時候順手就把桌子上面的酒菜給呼啦到了一邊你的地上。我聽見了好多盤子落地的聲音。還有飛哥的一句「對不起。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來做。不要連累你們。」剩下的話我都沒聽見。我就沒有了知覺。倒下前一刻。我才反應過來。他早都準備好了,就是為了讓我們幫他脫身。

    我是猛然之間從床上爬起來的。起來了以後頭好痛,揉著自己的腦袋,我看見了一邊的旭哥「旭哥,旭哥!」我使勁推他,接著,旭哥也起來了。我們兩個起來以後,我四處看了看,這是再一處田地裡面。我們兩個下面鋪著厚厚的褥子,身上還蓋著厚厚的被子。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褥子和被子。天已經亮了。我們兩個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站著看了看周圍「操!這幾把都是什麼事!」我破口大罵了起來「真幾把服氣了,你們怎麼都是幾把一個操行的!操!」

    「別幾把罵了!」旭哥也很焦急「走,趕緊去追!」說完,他把電話拿了起來「李耀現在沒在l市,l市現在裡面太嚴了。他沒在。」一邊說,他一邊拿著電話開始打電話。我聽著這電話,是打給閃風的。我們兩個人往出走。跑到了外面的馬路上,四處看了看,這尼瑪都是什麼地方,我們兩個人也實在不像是什麼好人。尤其是旭哥臉上的大刀疤,連著過去了好幾輛車,都沒有人給我們倆停。

    最後我他媽實在受不了了,看見了一輛尼桑天籟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別處還沒人,我直接就把槍掏了出來,站在馬路中間對準了那車,緊跟著,司機直接就停車了,旭哥也都豁出去了,跑上去一把就把車門拉開,跟著就把司機給拽了下來。司機一臉的驚恐「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我們倆也沒說話,上車就出發了。直接把司機摔在了原地。兩個人,開車奔著l市就行駛了過去。旭哥這一路上就在打電話。

    大概兩個多小時以後,旭哥放下電話「李耀他們沒在l市。再柳樹鎮附近」旭哥看著我「閃風他們說今天下午5點,西涼村那邊的廢棄倉庫,要是看不見強五就要活埋了默婉。讓強五不管躲在哪兒,珍惜這最後一次機會。」

    「閃風怎麼知道這些的?」」

    「李耀讓人從道兒上把話放出來的,這l市那麼多小混混,話傳話的。我不知道他怎麼打聽出來的。我沒問,強五現在也不知道從哪兒躲著呢。李耀放話肯定是給強五聽得。而且,李耀還放話了,無關人等,去一個,辦一個,一個不放過。」

    「你說強五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李耀現在這麼著急找他。突然之間就這麼著急。還有,他沒有死,這些日子到底都做什麼去了。」

    「那你得去問徐天盛。」旭哥的聲音不大「要麼就親自去問李耀,除了他們誰也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閃風都知道了,那林逸飛肯定也有知道的渠道。李耀把風聲放出來這麼多,就不怕警察晚上也跟過去嗎?聽說這個藏獒,可是誰都咬的。」

    「現在這情況就是,咱飛哥,就算明知道對面是火坑,也要往裡跳了。肯定的。」

    「飛哥跳,咱們就得跳。」旭哥使勁往外吐了一口口水「就他媽算他李耀抓人抓的狠。七寸抓的准,操他媽的!這個老狐狸精。」

    「現在不僅僅是這些問題。」我心裡面怪怪的「你說李耀他抓默婉找強五就算了,他沒有直接聯繫強五的辦法嗎?他把口風都放出來,搞得道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就不怕出什麼問題麼。還有,為什麼不在l市辦這些事情,而且還非要把戰場移到柳樹鎮那邊的那個廢棄倉庫。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別想那麼多了,現在幾點了。」

    「三點半了。」

    「希望咱們五點以前能趕到吧。」旭哥又加快了油門。行駛的速度很快,大概一個半小時左右的時間,我們緩緩的行駛進入了柳樹鎮,我們不知道柳樹鎮附近的所謂的廢棄倉庫到底再什麼地方,這一路上,我們兩個連打聽代問的,這才算是問清了方向。

    五點整,整整的五點,我們兩個的車子進入了一片很大很大的開闊地,周邊都是田地,中間有一個很大的廢棄的倉庫,現在倉庫門口,站著密密麻麻的數不清的人。

    我們把車子停了下來。我和旭哥從車上跑下來,因為我們兩個已經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飛哥自己一個人,手上拎著一把片兒刀,用紗布緊緊的裹住了自己的手。脖子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又掛起來了他那條金光閃閃的大金鏈子。再他的身邊,停著一輛老款的帕薩特,這帕薩特的車門上,還有我們上學那會貼上的車標,許多年沒有見過這車了,不知道怎麼,這車又出現再了這裡。

    站在這群人的面前。對面。看不見李耀,只有一個金仲翀,金仲翀穿著一件大風衣。天已經暗下來了,臉上還掛著一幅大墨鏡。他身後站著幾十口子人。他站在最前面,一股子黑社會大佬的樣子。

    我和旭哥緩緩的衝著飛哥走了過去,金仲翀他們那邊一臉的無所謂,都很可笑的盯著飛哥看。

    飛哥站在那裡,手上拎著片兒刀,臉上的表情也是非常非常的嚴肅。慢慢的,我和旭哥走到了飛哥的邊上。旭哥站在了飛哥的左邊,我站在了飛哥的右邊。

    飛哥楞了一下,眉頭一皺「你們兩個怎麼來了?」他沒有再說讓我們離開的話,因為他知道說了這些,也是無用的。緊跟著,他的聲音裡面充滿了愧疚「哥連累你們了。」

    旭哥笑了笑「三個對幾十個。這沒啥勝算啊。」

    「救不了默婉,我就把自己放這了。」飛哥也挺平靜「來世不要跟我做兄弟了。省的遭連累」

    「別扯那些沒用的。」我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扔到了一邊,活動了活動自己的筋骨「我就不說話了,做掉一個算一個。還是咱們哥幾個當初那句話,做掉一個不賠,做掉兩個賺一個。」緊跟著我把黑狗的獠牙拿了起來,塞到了自己的嘴裡。

    飛哥抬頭仰望天空,長出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廣本雅閣轎車猛的就行駛了過來,雅閣轎車的車速很快,車子直接停在了我們的邊上。緊跟著,從上面又下來了兩個人。

    我當時就愣住了。小朝和臣陽兩個人一人手上拎著一把片兒刀。臣陽手上抱著他和趙倩雅的結婚照片。下車之後,臣陽看了眼對面的人,又看了眼飛哥,一張很大的結婚照片,臣陽直接就把照片放在了車頂上面,他看著照片裡面的趙倩雅,今天來穿的還是一身西服,他衝著照片笑了笑「媳婦。對不起。」緊跟著,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扔到了車上。穿著白襯衫,就是他結婚時候穿的那一身衣服。跟著小朝,兩個人,也走到了飛哥的邊上。

    飛哥的眼圈當下就紅了。臣陽再邊上挽袖口,一邊挽袖口,一邊笑呵呵的一臉的無所謂「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沒幫過你們什麼忙,因為我知道你們不用我幫忙,我一個人的能力有限,也幫不了你們什麼忙,但是今天這情況不一樣,我不來,就沒人來了。好久沒有動過這些東西了,這麼多年了。這場景真懷念。」臣陽笑呵呵的看著飛哥,漏出來了潔白的牙齒。

    「即使我又千般個不好,萬般個不對。但是你們是我這一輩子最好的兄弟。你們也是我這一輩子除了我父母以外唯一真心對待我的人」小朝也挺平靜的「我這人就是爛命一條。給了就給了。大家兄弟一起這麼多年。這種事情讓你一個人來承擔那是不道德的。」說完,他和臣陽兩個人,站到了我們的身後。

    偌大的一片空地,這邊只有我們五個人,對面金仲翀站在最前面伸手數不清的社會小混混,手上清一色的拎著片兒刀,棍棒。

    大家站在了一起,飛哥的眼淚直接流了出來「這是個坑。我自己跳就行了。你們幹嘛非跟著我一起跳。你們這是一輩子不讓我心安啊」

    「這個時候我們不陪著你跳,誰還能陪著你跳。這麼多年了。咱們哥幾個也不是頭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了。這時間過的真快。」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飛哥「啊!!!!」的就吼了起來。看著對面的金仲翀「老子他媽操你們姥姥!今天老子就干死你們!干死你們!!!!干死你們!!!!!!!!」飛哥的聲音越來越大。緊接著拎著片兒刀衝著那邊就衝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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