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無虎落平陽日 【1748】老爺子的講述 文 / 純銀耳墜

    我笑了笑，兩手一攤「我說他對我這麼好，原來你們認識的。好不好混的能怎麼滴，我現在已經這樣了。自己走的路，自己承擔吧。」

    「我們給你安排的路，不是這條路。」我爸也挺直接「你是一個大小伙子，也不是小丫頭，爸爸從開始的想法就是想讓你好好學習，你這小子開始也是真爭氣，各種第一，爸那會臉上也是異常的光榮，人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從小就不學習，瞎混，你這孩子學習好，給我長臉啊。所以我想著你一直這麼生活下去，考高中，上大學，然後研究生，碩士，博士，最後光宗耀祖。讓我再我的朋友面前可以拍著胸脯很自豪的說我有一個多麼多麼有出息的兒子。結果你這小子就爭氣了一小半兒，後面的時候你就開始不爭氣了。以前第一，這個，那個的，各種獎狀，後來誰知道你就不學習了。各種不學習。天天就是玩，就是鬧，說也沒用，管也沒用，這學習成績丟下去了。你也就補不回來了。我是一個很開明的父親，我看著你已經這樣了，學習這條路走不通了。我就不管你這條路了。我就想著好好鍛煉鍛煉你小子，讓你小子能好好的適應一下這個社會生活，你喜歡混社會，我要是直接說不讓你混，你肯定不聽，所以我就想著啊，讓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看著點你，你也知道啊，這沈天嘯，還有這徐天盛，這兄弟倆是一對兒黑道大哥，這都是社會大哥啊，有這倆人儘管著你，所以我也放心的讓你去混混社會。其實我就是想著能讓你混幾天社會，然後害怕了，不混社會了，要麼去求學，要麼去幫沈天嘯打理他的產業，不在道上的那些產業，以後結婚，生子，平穩的過一輩子，這樣你說多好。結果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弄的，本來你和沈琳的娃娃親都訂好了。你們倆都是我們眼中的一對兒標準夫妻了。結果你倆沒成，她跟別人成了，你說她跟別人成了，那你就不是沈天嘯的女婿了，那人家的那些產業，給你打點，那肯定說不去了，以後肯定要給人家未來的女婿打點，更主要的，他這個未來的女婿，還是你的好兄弟，你們這群孩子別的沒有，哥們義氣那是一筐一筐的。所以那個時候我也曾經迷茫了一段時間，就是該怎麼引導你。我想要你再社會上獨立生存。我想讓你適應這個社會，想讓你害怕，以後不再混社會，結果倒好，天算不如人算，你小子再這裡面折騰的風生水起的。不僅沒有害怕，而且還越來越上癮，好多事情都是變本加厲。這也出乎了我的意料，後來我就知道你已經從這條路上走習慣了，我不能直接出來讓你說，別混了，這個那個的，你也不能聽我的，畢竟你都是成年人了，你有你自己的思想了。大小伙子就得再社會上蹦躂。那段日子可把我愁壞了，還不敢跟你媽那邊表現出來，你媽一問，就是我這邊哄，你那邊騙，啥事都沒有，但是具體的情況，我是心知肚明的。有時候還有你爺爺奶奶那邊，我還得一起哄，其實我也挺累的。你再社會上混習慣了，而且也混開了。這接下來讓你繼續這麼混下去，那是一條不歸路。沒辦法啊，這跟我預想的不一樣啊，你也沒害怕，沒退縮啊。其實這都怪我，我忽略了一點很重要的因素。」說完，老爺子笑呵呵的舉起來一杯酒，跟我一碰，我們兩個都把酒給幹了。

    「你忽略了一條什麼因素？「

    「忽略了基因的遺傳因素。」老爺子指著自己「忘記了你遺傳了老子的基因了啊。」

    「行了你」我「哈哈」的也笑了起來「能不能正經點你。」

    「你知道為啥我和沈天嘯的關係這麼好嗎？」老爺子也直接「再部隊，我們兩個有過命的交情，我們兩個年輕的時候就認識，是一起混的社會，那會的社會才叫亂，現在的治安比那會好的太多太多了。我們倆那會混的可好了。就是後來太高調了，然後出了點事情。還不是小事情，實在沒辦法，我們倆還年輕，你爺爺來幫著我們兩個，進了部隊，當的兵。我們兩個又開始服兵役，我們倆這麼多年的身後感情，不是白來的。這裡面的事情多了，我就不愛說了。但是有一點，你叔叔比我可混的好多了，我們倆當兵以前，是我這裡啥都順，當兵以後，成了他那裡啥都順了。總之，現在人家比我混的好多了。我也混過社會。也瞭解社會。但是你畢竟是我的兒子，而且很多時候倔的狠，這點很像我，所以我只能慢慢的引導你。後來你和沈琳沒戲了，他就把你當他自己兒子看了。我知道不能讓你繼續混下去了，所以開始想把你往外拉，結果你這小子把你老子骨子裡面的混的基因鼓搗的淋漓盡致，是怎麼拉都拉不出來了，再後來實在沒辦法，我就把沈天嘯還有徐天盛約到了一起，大家就專門商量了商量你這個事情怎麼辦，最後定下來的就是，既然這樣，只能利用給你小子自己身邊的關係，然後把你拉上正途，你那個女朋友，叫夕郁的那個，她們家的條件那麼好，而且他父親那麼有勢力，我就想著，能藉著她們家的勢力，給你引上正途，以後你這一輩子也坦蕩蕩的，所以做了很多的事情。其實挺對不起林然的。」老爺子歎了口氣「我挺待見這個丫頭，但是她沒有背景，你再社會上坐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沒辦法洗清你的身份的，只有那個夕郁的背景可以，但是我也不能直接跟你說啊，索性跟他們商量了商量，就鼓搗出來了一個小女孩，叫蘭蘭。這個小女孩我見過。蠻不錯的。你和林然分手，是她挑撥的，她也是受的我們的意思。這主要也是我的意思，因為當我發現你已經陷進那個圈子的時候。我必須想辦法把你拉出來，直接讓你出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身上已經有那麼多事情了，放在以後，也是一個麻煩。我沒辦法，是真的沒辦法。讓你直接跟林然分手，你也肯定不會這麼做的。我瞭解你這個孩子，最後，我們只能出此下策。」

    「哦，那我和林然分手，就是你們三個人一手策劃的了。讓我們兩個分手，然後讓我和夕郁又走到了一起。再然後讓我靠著夕郁她們家的關係，一步一步的走上正軌，讓夕忠賀給我漂白了身份，我一下子就變成了公務員，還進了公安局，這一下就走入正途了」

    「是的。」老爺子也沒有隱瞞什麼「為了一步一步把你引向正途，我們費了很大力氣。」

    「那你不感覺你們這麼做太缺德了一些嗎。人家小丫頭好好的怎麼著你們了，你們就這麼對待人家。家庭背景就一定那麼重要嗎？」

    「你可以認為不重要，但是我是你爸，我必須要為自己做的是負責，我要為你的以後考慮，我不想你以後一事無成，成為一個社會上的小混混，我開始也不願意這麼做。我開始還想著讓徐天盛把你拉出來這個圈子就拉到了，但是我不能這樣做，這樣做我不放心，畢竟做過那麼多事情，萬一以後什麼時候再查起來了。那也是很麻煩的事情。我是你爸，我自然要為你著想，所以，身份必須得漂白，漂白一個人的身份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事情，要漂白你的身份，還要你不產生懷疑，你身邊能利用的，就只有夕郁這一個人，而且，聽徐天盛說，夕郁這丫頭也是真心的喜歡你的，對你也是很好的。你跟她再一起，加上她們家的關係，以後你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啊！我這麼做，雖然對林然很不負責任，但是出於我一個父親的角度，我一點錯都沒有，你當上了警察，身份還真的被漂白了，這一刻你知道我有多麼的開心嗎，終於把你從那個圈子拉了出來，讓你進入了一個新的圈子，我後來就放心多了，你就好好的再你的新圈子裡面混唄。反正當了警察，而且還那麼快的升職，最起碼你做的是合法的事情，位置也不錯，以後結婚生子，這一輩子也就這麼能過了。」老爺子現在這個時候了，還是挺平靜「但是我就說吧，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本來以為你脫離了這個圈子，進入了一個新的圈子，以後會平靜，會向我預想的軌跡發展，誰知道，你這孩子不安分，又把自己陷入了另一個圈子，我剛開心沒多少日子，就又開始擔心你了，而且你做事情的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無法無天。我好多時候都感覺害怕的事情，你究竟還是做了。你是真的長大了，而且自己的主見越來越多了。這個時候我，我就知道，不能讓你再這麼繼續下去，所以我們又商量，讓你離開這個圈子，不要做警察了，而且你手上還有那麼多錢。」老爺子有喝了一口酒，顯現了一些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