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我必血染半邊天 【1475】入獄前的談話 文 / 純銀耳墜

    看著他們把李強帶走，我站再原地，笑了，是真的笑了，我不是開心，也不是高興，是一種無奈到極限，悲哀到極限的笑容。（_《》）這個世界，太多的無奈，李隊終究再這一刻隕落。一切的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很多事情，都超過了正常的法律流程，李強的案子，很快就被宣判了。這裡面涉及到了很多人，很多事，但是真正牽扯到責任的，除了李隊，就剩下了已經死去的那些人，我有些悲哀，人都走了，還不讓走安聲，螃蟹也受到了許多牽連。李隊扛起來了這些日子，這些日子，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的所有所有的責任，最後法官宣判的時候，全部都落到了李強的頭上，王遠成了好人，成了良好市民。被李強害死，梁萌手下的十八金，成了來這裡務工的無辜民工，常辰澤成了被李強刑訊逼供的三好青年。還有當初李強再掘根行動中做掉的那些人，全都成了無辜的老百姓，企業家。李強成了一個公報私仇，濫用刑法的惡魔，勾結黑社會，貪污受賄，直接把螃蟹也捲起來了這場官司。現在螃蟹自身難保，一個勁兒的再找人幫他扛罪。l市之間的形勢轉眼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道風雲會和齊市長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勾結，也不知道風雲會到底怎麼打點通的這些關係，讓李強的上級不得不放棄李強，然後自保。許多許多的事情，都是半真半假，但是又有很多現實的證據，劉甲，劉飛躍，胡蠻子，健子，陪著李強一起承擔了所有所有的罪責，突然之間感覺世態炎涼。沒有人去追問劉甲是怎麼死的，劉飛躍是怎麼死的。李隊其實那句話說的挺對的，歷史都是由勝利者去攥寫的。他們的死也成了謎。案子結案了，李強濫用執法，公報私仇。收受賄賂，許多許多的罪名都成立了。還有許多罪名是沒有成立的，他上面的兒女多少還是出了一些力的，李強被判了，21年。他沒有上訴。或許，他更希望早點脫離這裡，他的心已經死了。那種從他眼睛裡面就可以看出來的絕望。螃蟹還是艱苦的自保了，找了幾個替罪的人。不知道散了多少財。同時，二老蠻，黃擁軍一行人，都低調了不少，風雲會柳齊達站在了頂峰，站再了風口浪尖，所有人都知道，柳齊達勝了。柳程依舊還是通緝犯，他是不可能平反的，但是他自由了許多。不知道上面給了夕忠賀什麼壓力，只是我知道夕忠賀來找我談過了，l市需要一種平衡，齊市長他們不希望李強的這個案子再查下去了，希望李強的伏法，可以結束這一切。我不明白夕忠賀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我問他，那劉甲，劉飛躍，他們是不是都白死了？夕忠賀歎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訴我，這就是社會，需要我學著去適應。我以為這就是簡單的適應，可是我卻適應了好幾天。我不明白夕忠賀為什麼要妥協，後來才知道，我陞官了，這個或許是他們的一個交換條件，也是夕忠賀的一個交換條件，我這麼年輕，成為了l市公安刑偵大隊的大隊長。我坐上了李強的位置，齊市長還親自為我頒發了證書。我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為什麼又把劉曉身後的任務扯了出來，離的這麼遠，我都不知道怎麼扯到一起去的，劉曉，一個讓我很糾結的人，我現在冷靜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我要給李隊報仇的，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著急，不能慌，我得慢慢來。可是如果是劉曉，我真的有些糾結，市裡面給我開的表彰大會還有好多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都出現再了我的檔案裡面，各種新聞報道，一時之間，我成了l市的焦點人物。眾星捧月般。官方名義上面，26歲的我。再夕忠賀郭克林，以及和齊市長他們等一些列人的幕後操作下，我真的坐到了李強的位置上。我不明白，心裡有些不舒服。只能表明故作開心，尤其是再媒體面前，更要顯的開心，其實他們誰都不知道，我內心有多痛苦，我跟李隊他們這麼長時間的感情，我不希望用這種方式晉陞，我也不想晉陞。可是夕忠賀他們為我做了這麼多，我也不能不做。一連幾天，我的內心都不能平靜，我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夕忠賀可能是看出來了我的焦慮，給我安排了一次特殊的見面。

    李隊的服刑地點，mz省第一監獄。他從看守所轉到監獄的那一天，我成了押送車上面的一員。後面的押送車，就三個人，也應該是夕忠賀故意安排的，一個是李強，一個是我，另一個，是大鵬，大鵬這些日子一直被夕忠賀關了起來，他是一個很衝動的人，而且是個神槍手，大家都怕把他放出來，做出來什麼過激的事情，他跟我一樣，都是這麼多天，唯一沒怎麼說話的兩個人。夕忠賀跟我談完，又跟大鵬交談了一會兒，就這樣，我和大鵬兩個人，就出現再了這裡。大鵬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李強也是，帶著手銬腳銬，叼著煙，臉上全是鬍子。

    「怎麼你們兩個人都悶悶不樂的」李強笑了笑「把你關起來是我的意思，你太衝動了，我怕你壞了事，張傑和李明他們兩個是小角色，你殺了他們也改變不了什麼。這次上面就是衝著我來的。很明顯。風雲會那邊的關係到位了。而且，我做的出格了。這些日子我想了許久，其實我不應該這麼做的，太有正義感也不是什麼好事，最後賠上了這麼多兄弟的性命。不要怪任何人，路都是我自己走出來的，怪不得別人。只能說我太小看風雲會了，這麼多年的老組織的根基，真的有些深不可測。呵呵，還有那個劉曉，這裡面的關係太亂了，我出事，他從後面也有不可磨滅的功勞，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我自己做事情做的太出格了，如果沒有這麼出格，這麼放肆的話，他們還是沒有辦法對付我的。事情做的太過了，上面都沒有辦法保我了，那就要出事了，而且l市的治安本來沒有這麼亂，現在我來了以後，更亂了，業績一點沒有，都有些民不聊生了，他們讓我回去，我不回去。後來殺紅眼了，就不可回頭了，現在這樣，也算是自作自受，誰這一輩子。沒有點糊塗的時候，我對不起大家，現在自己從裡面安靜安靜，也挺好的。有句話說的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李強的笑聲蒼白無力「六兒，你來接我的位置，也是我的意思，也是我跟齊市長他們之間的協議，這裡面不光有夕忠賀，我也有份，我的心死了，我也不想上訴，也不想再折騰這些事情了，其實我到現在為止，才真的感覺，夕陽的為人處事之道，才是最正確的，儘管我以前看不起他，但是他絕對是一個比我更適合再社會上行走的人，我曾經的志向就是要一輩子清廉，做一個好警察，奉公守法，不放過任何一個罪犯。我這性格再社會上行不通的。六兒，這裡面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其實說到底還是我自己再給我自己掘墳，如果我稍微低調點，慢慢的玩下去，不這麼著急，不這麼張揚，我早晚可以吃掉風雲會的，可是我等不及。現在想後悔，也晚了，他們組織的太嚴密了，一點一滴的，也夠能忍的。呵呵。沒辦法，這就是命，你要吸取我的教訓，如果你想對付風雲會，你得慢慢的磨掉他，慢慢的打擊他，可以稍微再法律邊緣游動，但是絕對不能像我這樣，沒有底線的做事情。以後長個記性，難免什麼時候你們還會跟風雲會發生矛盾。之前我一直弄錯了一個問題，現在我冷靜下來了，我才想起來，咱們對付風雲會的方法，從開始就錯了。」李強笑呵呵的「風雲會這麼多敵人，咱們可以隨便攛掇誰去跟他們發生問題的，而不用咱們自己去跟他們直接面對，那會太著急了，現在反應過來，晚了，希望你們引以為鑒，六兒，你就好好的再這呆著吧，l市就這麼大點地方，你們的追憶昔年以後成長起來，也會招惹不少事非的，樹大招風麼。好好幹，你還年輕，好好拼，另外大鵬，你現在有兩條路，第一條路就是回去，你現在這樣回去的話，那邊還會有人接待你的，要麼你就乾脆再這裡，繼續跟著六兒干。你能力是有的，但是只能做將，做不得帥，太衝動了，以後最好改改。希望等著我從裡面出來的時候，你們都能飛黃騰達，呵呵。至於張傑和李明，大鵬，你不許去再找他們的麻煩了。找了也沒用。你要是打算留下來，那就把咱們刑偵一隊重組吧。就剩下你和珍姐了，多去招幾個人回來。生活就是這樣，起起落落，喜怒哀樂。呵呵，命啊，這就是命，我去監獄裡面贖罪了。甲子，飛躍蠻子健子他們的家屬，大鵬你要多回，是我害了大家，都是我的錯。」說完，李強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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