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有朝一日虎歸山 【787】生日快樂 文 / 純銀耳墜
「六兒的那條路我是走不了了。我不是那種性格的人。還有，軒哥，不要把我這個手的事情太放在心上，我現在都不恨了，這就當是個報應，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手的事情，我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生活，我父母也不會從那個窮山溝走出來，我們家也過不上這樣的生活。」說到這，胖子濤的聲音又小了「或許東哥也不會變成那樣，還會帶著咱們去瀟灑。」
車上的氣氛又壓抑了「東哥最近怎麼樣。有消息嗎。」
「沒有，好像要轉機去美國了。澳洲那邊還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其實我挺怕的，現在東哥的父親已經開始在變賣一部分資產了。而且在積累大部分的現金，我不知道他要幹嘛，這個消息也是我偶爾聽見的，如果東哥真的醒不過來，那劉曉洗牌，誰也跑不掉。你們想像不到劉曉的恐怖勢力，他現在有些招兵買馬的感覺，前些日子回來的時候，我看見他身邊跟著兩個外國人，是保鏢，不知道從哪兒找回來的。他有的是錢，如果真的想要洗牌，你們不好受，我一直以為劉曉資產上千萬，原來我一直小看他了，他名下的保守固定資產都已經過億了。而且，劉曉的父親，母親，還有妻子，都已經被送到國外去了，當然東哥的母親是陪著東哥去治病去了。而且劉曉的關係很硬。他在這麼大個城市，現在給我他可以一手遮天的感覺，基本跟這裡所有的大人物都有來往，都有聯繫。而且關係還不一般。其實現在事情鬧成這樣也挺鬱悶的。我就替東哥惋惜，多好的一個人，如果不是我，他不會變成這樣的。我心裡一直很自責。」
「這個事情跟你沒關係。」秦軒的聲音冷冰冰的，有些陌生「換話題，我不想聽這些了。」說完，秦軒把手裡的折疊刀拿了出來「當初咱們拜把子的時候，這幾把刀，現在就剩下我手裡的這一把了，你和東哥的帳，我會幫你討回來的。」
「軒哥，你現在真的誤解了我的意思了。」
「換話題。」秦軒打斷了胖子濤「我就是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也沒有別的意思，所以就來看看你，不要說讓我上火的話題。我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你也不是頭一次認識我了。我恨不得活刮了博龍。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小人！」
我歎了口氣，停下車「行了，換話題，翻篇，這裡沒人，就從這問吧。」
秦軒四處看了看，點頭，周圍一片漆黑，我已經把車開到了一條公路邊上，兩邊是草地。地方挺偏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往裡開。」秦軒伸手指了指裡面「拐進去，往裡開開。」
我點了點頭，繼續開車，把車子往裡面行駛了一段距離，這荒郊野嶺的，停下車，我和秦軒互相看了看，就下車了，胖子濤也跟著我們下了車。我和秦軒走到了後備箱，把後備箱打開，我們倆一用力就把方拓從後備箱給拽了下來。仍到了地上。
方拓躺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們「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仔細看看，好好想想，拓哥，魏凱呢。」秦軒微微一笑，把煙叼了起來「我叫秦軒，記得不，邊上這個，王越，那邊那個，穿西裝的，胖子濤，我們還有倆兄弟，一個叫戶口東。」秦軒的聲音突然之間就停住了。
方拓看著我們幾個，恍然大悟「你們，你們。」
秦軒微微一笑「這次想起來了。」「嗯，想起來就好，想起來就好。好久不見了，拓哥現在越來越瀟灑了，手下小弟也越來越多了啊」
「你們，你們。」方拓伸手指著我們幾個，一臉的不可置信。半天也沒說出來幾個字來。
我笑呵呵的把兜裡的折疊刀又拿了出來，秦軒也很配合。
「拓哥，咱們把帳好好算算。」
「別，別。」方拓拖著條受傷的腿，從地上就往邊上蹭「別，別。不要。」一臉的驚恐。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傲氣。
秦軒看了眼方拓「魏凱在哪裡，你把魏凱給我騙過來，放你走，要麼，今天就讓你走不了。不要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你可以試試。」秦軒的笑容很邪惡。
魏凱連忙伸手「沒有，沒有。你們別難為我，我跟魏總，跟魏總，早都沒有了聯繫。」
「沒有聯繫？」我有些詫異「怎麼會沒有聯繫，還給我我們耍花樣，是不是。」
「沒有，真的沒有」魏凱開口道「魏總在半年前就被人給陰了道兒，被人廢了兩條腿，公司都給砸了。現在這個事情在警察局那邊還成了懸案，也不知道這個事情是誰做的，就因為這樣，我們才全都散了。公司也倒閉了，大家各混各的。我這些日子一直沒有什麼別地方去，所以就一直在網吧了，加上以前還有一些朋友，大家經常在一起。就是這樣了，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半句謊話都沒有，說謊話的死全家，真的沒有。」方拓已經退到了後面的一顆樹邊上。靠在樹邊，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們。
我和秦軒互相看了看「我感覺他說的不像是假話。」
「嗯。」胖子濤也開口道「他也不像那種很有骨氣的人。」
秦軒思考了一下，走到方拓的邊上，從他身上搜出來了一個手機，找了找「連魏凱的電話都刪除了？」
「是真的，是真的，裡面有個叫李鄭陽的。你打電話，你就說，魏凱呢。他就把什麼都說了，以前我們都是一起的。」
秦軒想了想，順手發了一條信息。
電話很快就打了回來，秦軒按著免提，把電話拿起來，對面傳來了一個濃厚的男聲「你找著魏凱了？不是已經消失了嗎。你從哪兒找著的。」
秦軒看了眼那邊的方拓，順手把電話掛了「他說的是真的。」
方拓一聽秦軒這麼說，連忙繼續開口「他已經消失了，誰都不知道他在哪兒，我真的跟他沒聯繫，而且當初跟你們那會的矛盾，也是魏凱的主意啊，都是他讓我做的，不關我事，我就是一個聽話打雜的。什麼主意都是他出的。他說，我就得做啊。不做沒有飯吃。」方拓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胖子濤站在我和秦軒的邊上「行了，放過他吧，都已經這樣了。那個魏凱也是惡人有惡報了。行了。剛才你們也紮了他腿上一刀了。也夠了。走吧，走吧，咱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去，我請你們去吃燒烤，走了，走了。」
秦軒拍了拍胖子濤的肩膀「等會。」
「啊。」胖子濤開口道「行了，真的不至於。」
我看了眼秦軒「這個事是誰做的。」
秦軒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眼那個方拓「魏凱的仇人多麼。」
「多。」方拓連忙開口「魏凱喪盡天良，什麼事情都做過。他的仇人多了去了，你們只是其中的幾個，這次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做的。」
「那你跟他一起做過這麼多壞事，怎麼沒人找你。」
方拓很尷尬的笑了笑「魏凱出事那些日子，我沒有在這邊，我回老家了。回來以後才知道魏凱出事情了。」一邊說，還一邊捂著自己的腿「幾位，幾位，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我給你們道個歉，這個事情就算了，行嗎。」
我和秦軒互相看了一眼。
胖子濤這個時候也開口了「六兒，軒哥，算了。」
「你在這等會我們。」說完了以後我低頭，點著一支煙。
秦軒把自己的褂子脫了，挽了挽自己的袖口，把褂子遞給了胖子濤「等會我們。」
胖子濤愣了一下「你們倆要幹嘛。」
我叼著煙，瞇著眼，看了眼在那邊一臉警戒的方拓
「你，你們想幹嘛。」估計方拓也感覺到了一股子不詳的預感，一邊說，一邊開始往後退。手一扶地，沒想到一下站了起來，轉身拖拉著一條腿就要跑。秦軒往前大跨了兩步，一把就抓住了。方拓的脖領子，接著用力伸手使勁一拽，直接就把方拓給拽倒了。拽倒以後，秦軒照著方拓的大腿，二話沒說，一刀就紮了下去，就聽見方拓「啊」的一聲，殺豬般的嚎叫，我也跑到了方拓的邊上，一點都沒有猶豫，照著方拓的臉上一腳就踹了過去。秦軒站起來，衝著方拓也開始踹，我們兩個按著地上的方拓，連踹帶罵，方拓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地上開始翻滾，連著踹了好一會兒，我都開始喘粗氣了，抬頭看了眼秦軒，地上的方拓還在打滾，但是很狼狽。
秦軒瞅著方拓「你最好保佑老天沒有再讓我碰見你的時候，下次我再看見你，我不卸你個部件，我就是你兒子。」說完之後秦軒點著一支煙，猛的抽了幾口，煙頭照著方拓的臉上就按了下去。
「啊」又是痛苦的嚎叫聲。秦軒使勁把煙頭在方拓的臉上碾碎。站起來，吐了一口「走了。」
方拓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臉，異常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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