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有朝一日虎歸山 【701】小賣部 文 / 純銀耳墜
「你的意思我明白。」秦軒看著封哥「一會兒我和天武會拖住他的。」
「不過你們要小心，不能被他們發現什麼，段三虎他選擇這個時機交易，或許他也得知了一些什麼風聲，輝旭來咱們這裡，肯定是有事情的，無緣無故的不能跑著散步來，畢竟趙光宇現在的情況也應該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他段三虎，就想趁著咱們跟輝旭談事情這個時機，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做一些事情。只是天不遂人願。他相信的那個小黑，居然早都把他賣了。這也就是命了，改不了的命。他命中有這一個坎兒。他躲不了。」
「封哥，什麼時候行動。」
「秦軒，你和天武最先行動，從咱們日常經常進出的這個口兒，穩住對面的人，剩下的人從方家皇朝別的門出，都分開點，出門以後直接衝著自己的目的地走，一定要盡快得手，得手之後，給盛哥打電話，一切聽從盛哥的指揮。」
「什麼？」小崽兒猛的轉頭。
封哥微微一笑「崽兒哥，你說什麼，要麼，你來指揮。大家都聽你的指揮」
「我沒這個意思。」小崽兒解釋道「我只是不太適應你們這個行動方式。什麼事情都由團伙骨幹指揮，而不是團伙老大。」
「慢慢適應了就好。」封哥說話的聲音冷冰冰的「行了，大家出發吧。」
我們幾個點了點頭，大家都沒有理會小崽兒，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他是怕這人心都給盛哥奪了走，威脅到他們老李家的統治地位。其實我就那了悶了，他媽的李耀是你爹啊，你這麼給他操心，傻逼。
我和天武從東門悄悄推開門縫，出去的。
我們倆出門以後，我很迅速的往邊上一閃，貼著方家皇朝的牆根邊上，就往老鐵村村口那邊繞。那個小賣部我有印象，但是沒去過，找找，應該差不多。
天武在我的身後，我們兩個一邊是小樹叢，另外一邊是方家皇朝的圍牆。
「六兒，你說小崽兒他們為什麼這麼提防盛哥。」
「他們有病，腦子有病。」
「我感覺，不會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不要總是把簡單的事情想的複雜化。」
「這樣吧，你說說，李耀，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我原本以為他只是一個好大哥，好父親，是一個有城府的人。」
「那現在呢？」
「是一個有城府的小人。再後面加個小字，就可以了。」
天武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當然，我沒有別的意思，不管盛哥怎麼樣，我都會挺他到底的，但是我只想明白一件事情，你說他李耀不傻不呆的，盛哥這麼個大將之才，也沒有什麼想當老大的想法，他會看不出來？他會不明白？」
我突然之間就站住了，轉頭，看著天武。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怪嚇人的。」
「繼續，繼續說下去。」我好像總是抓到了一些事情，可是也不知道，到底抓到了什麼，就是一種稍縱即逝的感覺。
「我也不好說具體的是什麼，只是我就是經常想不明白，到底李耀為什麼這麼針對盛哥。盛哥對他來說，絕對是有益無害的。他為什麼要把小崽兒和杜華少派過來，針對盛哥。咱們一直都在考慮李耀的想法，李耀的意思，卻從來沒有想過盛哥，因為盛哥跟咱們親，跟咱們近，可是，做什麼事情都要有理由的。你說李耀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他會做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情嗎。而且是一點都沒有，他這樣做，會損失自己的威信和人心，會讓咱們更加討厭他，他不會不明白這些，盛哥在方家皇朝的地位，那是無人能撼動的，他李耀，為什麼這麼做。」
我聽著天武的話，琢磨了好一會兒「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知道的就是咱們沒有辦法去問李耀，李耀不屑於回答咱們的問題，也沒有辦法去問王天盛，他不想說的，你怎麼問都問不出來，還有更可氣的，不光問不出來，你還能知道他在撒謊。」
「他有沒有說實話，你怎麼會知道。」
「別管，反正我就是知道，趕緊，去辦咱們的事情。盛哥的這個事情以後再說，咱們倆別影響到整個團隊。」
「草，是你叫我停下來的。」
「那就跑幾步。」說完了以後我轉身就跑，天武跟在我身後，我們兩個拐彎，又跑了幾百米，到了馬路對面，已經到了老鐵村的外圍，在老鐵村的外圍，我們兩個停下來，按照封哥的說法，四處看了看，一眼就看見了距離村口處不遠的一個小照片，還掛著小霓虹燈，小賣部三個大字挺顯眼的。
我和天武互相看了看，開始往過走「你說，盛哥是怎麼發現這些的，有些時候，你不佩服他，還真的不行。這種事情，除了他，一般人也真的不好發現。」
「我感覺小崽兒說的這個沒錯，發現他們的唯一途徑，就是他們內部換崗的時候。不過能發現這麼嚴密的漏洞，也是需要非常敏銳的觀察力的，運氣因素肯定也有，你想啊，萬一盛哥先看見了一個，再來小賣部買包煙，看見同一個人，這不就確定了麼，在去剛才的地方。」
「想的真簡單。」我和天武已經到了小賣部門口，我一把推開門「老闆。」
小賣部裡面很小，也就三四平方米，有一個玻璃櫃檯，橫著一排，豎著一排，裡面擺放著各種小食品，還有各種煙。
老闆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手裡拿著一個收音機，一個耳朵上面還帶著個耳機，中年男子呦嘿的皮膚，小眼睛，瓜子臉，眉毛向上傾斜「兩位，要一些什麼。」男子嘴角面帶微笑，笑起來給人的感覺很平易近人。
「要兩盒軟雲。」我在一邊開口「有嗎？」
「有，23一盒。」
我拿出來五十塊錢「給，老闆。」
老闆點頭。一邊收錢，一邊順手從下面的一個錢盒子裡面，往出找零錢。
「老闆看起來好面生啊，你不是老鐵村的人吧。」天武在一邊開口道「我從小從這裡長大的。你是這裡人嗎？」
老闆笑了笑「嗯，呵呵，確實不是，不過我有親戚在這，是遠方表親，我後來沒有地方去了，就到這裡來投奔他們來了。老在人家呆著也不是個事兒，所以就琢磨著自己弄點小買賣，大的本錢也沒有，所以就弄了這麼一個小店，賺的少是少了點，但是湊活著能活下去就好了，也沒有別的辦法，跟你們這些有錢人沒法比啊。」
我一聽「呦嘿，你為啥說我們是有錢人。」
老闆遞給我找回來的四塊錢「抽煙都抽20多塊錢一盒的，能不是有錢人嗎，我才抽三塊錢的煙。」
「老闆，你這個收音機好新潮啊，我好像也有一個。」天武在老闆遞給我錢的時候，順手就抓住了老闆的胳膊，然後另一隻手很快的就把耳機從老闆的耳朵上摘了下去。
秦軒抓老闆手的時候，我已經把手伸進了衣服裡面。天武剛一摘過耳機，老闆連忙伸手要搶回去「別動，我正聽相聲呢。」一邊說，一邊往前探腰「我」
剩下的話還沒說呢，我手裡的瑞士軍刀已經拿了出來，而且頂到了他的脖子上「別動。」我的聲音很陰沉「在動，老子要了你命。」
天武一邊拽著他的手，一邊慢慢的往出拉他，推開最邊上的櫃門，把老闆就給拉了出來。
拉出來以後，天武把手裡的刀子也拿出來了「老實點，別動，雙手抱頭，給我蹲下。」
老闆表現出來一臉的驚詫「你們，你們。」
「少廢話，別動。」天武繼續罵道「想不想活了。」
老闆抱著頭，就給蹲下了，我順手就把門口的門給拉上，窗簾順手也給拉上了。
「兩位，你們不是要搶劫搶到我這裡了吧。」
「廢話什麼。認識段三虎不？」
「什麼段三虎。你們說什麼呢啊，認錯人了吧。」
我笑了笑，沒有理會老闆，轉身就進了櫃檯裡面，櫃檯裡面也有一個小窗簾，把小窗簾打開，裡面是一張小床。小床是那種折疊的彈簧床，上面被子也疊的很整齊。四方塊。看著被子，我笑了笑「天武，你看好他，這小子他媽杯子疊的這麼整齊，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八成也是當過兵受過訓練的。」
天武點頭「放心吧。」一邊說，天武順手一拽那個老闆，就給他按到了地上「把手抱在頭上。」
「幹嘛啊你們，你們要幹嘛，疊被子怎麼了。」老闆還委屈的狠。
「少他媽廢話。」天武大喝一聲「抱頭。」
男子抱著自己的腦袋，趴在地上。
「六兒，搜搜。」
「知道了。」我在床上就摸了起來，先是床鋪下面，接著是被子下面，全都摸完了以後，我看了眼空曠的床底下，蹲下，彎腰，一把黑色的手槍，赫然出現在了床鋪下面。
我伸手進去，輕輕的把手槍拿了出來，跟我們的差不多，拿著槍，我看著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