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有朝一日虎歸山 【626】杜悅的選擇 文 / 純銀耳墜
我死死的拽著林然「你一邊去，沒你事。」心裡極度的憤慨，我王越這麼長時間，從來沒做過一點對不起大家的事情，給你李封賣命拚命，我問心無愧，我也沒有說要送走杜悅，也沒有那個想法要偷偷送走他，你李封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上來拿槍口指著我。我盯著李封。
李封明顯的有些動搖，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迷茫。
這個時候，盛哥走到了封哥邊上，拍了拍封哥的肩膀「別這樣，緩解下情緒，我剛把我自己的命輸給他，要是要，先要我的命吧」
封哥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衝著我使勁一個嘴巴，緊跟著，抬腿一腳就踹到了我的肚子上。
我被踹的往後退了一步，直接倒到了床上。
緊跟著李封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轉頭，把槍口衝著杜悅「崩」的就是一槍。
杜悅痛苦的悶哼了一聲，房間裡面一下就亂了。杜悅腿上的鮮血緩緩的流了出來，露露站在一邊，眼圈還是紅紅的，使勁再咬著自己的手背。極力的控制著自己。
李封槍口對著杜悅「你拍拍自己的良心，摸著自己的胸口，這麼長時間，我李封有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杜悅的事情，我是少給你一分錢了，還是跟你耍了一絲心眼了？或者禍害了你什麼了？」
杜悅搖頭「沒有。把我當親兄弟一樣。」
林然輕輕的把我扶了起來「六六。」然後很仇恨的看了一眼李封。
我搖頭，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鮮血「沒事。小問題。」又看了眼封哥，封哥的行為已經有些癲狂。生氣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會這麼生氣。給所有人的感覺都很陌生，跟以前的那個封哥，簡直判若兩人。
「那這一切都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封哥嘶吼了起來，接著上去一腳就踹到了杜悅的腦袋上，緊跟著一把耗住了杜悅的頭髮，拿著槍靶子照著杜悅的腦袋上連著砸了兩下，杜悅被打倒在地，封哥上去衝著杜悅「啊」「啊」的一邊叫喊，一邊使勁踹！好像再盡情的發洩一樣。許久，封哥停止了打罵，蹲下，一把拽起來了杜悅，把杜悅推到了一邊的凳子上，槍口抬起來，衝著杜悅的腦門，死死的往裡才頂。杜悅突然之間漏出來了一副解脫的笑容。
封哥額頭的汗水流了出來「告訴我，為什麼。知道不知道你是在拿我們整個方家皇朝的人的性命開玩笑，知道不知道如果這次抓不到朱金鐘，那朱金鐘下次回來報復的時候，我們這些人任何人都有可能喪命，你知道不知道，大家平時跟你稱兄道弟，把你當兄弟看，你就這麼匯報大家，是不是，是不是！」
杜悅眼圈也紅了「對不起，不過，你別怪六兒，我這次既然回來，就沒打算回去。是我拿林然做要挾，讓他幫我把露露叫來的，我只是想單獨的跟露露聊幾句，沒有別的意思。我來了，就沒想著走，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交代？」李封笑了笑「我接受不了這樣背叛的事情，知道嗎，人都跑了，你交代，你怎麼交代。」
杜悅沉默了一下，微微一笑「媳婦兒，自從鍾哥回來的那天，我就想到會有現在這樣的局面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大家，我名下的所有資產，全都已經轉到了你的名下了，有房子，有車，還有存款。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弄這些，就是算給你一個輕微的補償。」
露露轉頭「你以為這樣就夠了嗎？」
杜悅笑了笑「你不會原諒我的，對嗎？」
露露搖頭「這輩子，也不會。我不需要你的那些補償。」
「還有。」杜悅嘴角上揚，緊跟著雙手猛然間就抓住了封哥的雙手其中一個手指已經到了扳機的位置，緊跟著杜悅大吼了一聲「兄弟們，對不起，祝大家，洪！福！齊！天！」李封已經開始抽手了，不敢動，生怕不小心扣動了扳機，可是杜悅一點都沒有膽怯，雙手死死的拽住了封哥的手，大拇指就在扳機處扣著封哥的手指，封哥也不敢動，明顯的，封哥都已經有些驚慌失措了，飄逸哥嘴角綻放著幸福的笑容「生死與共！不離不棄！攜手並進，共創輝煌！方家皇朝！壽與天齊！！！！」緊跟著「崩」的一聲。
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露露轉頭，看著杜悅「啊！」的使勁叫喊了一聲，眼淚嘩嘩的就流了出來，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髮，逕直的跪倒在了地上。
杜悅的身體癱軟的倒在了一邊。
「飄逸！！！」天武使勁大吼了一聲，第一個跑了過來，少辰也跟著跑過來了，兩個人從地上就把杜悅抬了起來「飄逸！！！杜悅！！！！」
「啊！」少辰站了起來，拎起來拳頭，衝著一邊電腦桌子上面的電腦顯示器，一拳就打了上去，拳頭直接打碎了顯示器。緊跟著，少辰上去又是一拳。
天武抱著杜悅「我的傻兄弟啊，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就能這麼走了，我們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你這樣是要幹嘛，李封不會要你命的，你幹嘛要自己尋思啊！」天武緊緊的摟著飄逸「兄弟，你救過我的命，救過少辰的命，也救過方爺的命。兄弟，我這輩子，都欠你的。」
封哥的目光呆滯，眼圈紅紅的。一個字都沒有說，大家都明白，封哥沒有要他命的心，是杜悅自己一心求死，剛才的行為，所有人也都看見了。封哥麻木的轉身，手裡的槍掉落在了地上，封哥一步一步的衝著門口走了過去。背影那麼的孤獨，那麼的寂寞。
房間裡面亂成一團。我看著躺在那裡的杜悅，和已經哭的一塌糊塗的露露。看了眼在我不遠處的王天盛。
盛哥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聲音裡面也是充滿了無奈「我以為可以救他一命的。我瞭解李封，李封那孩子，不會要他的命，只是沒想到，他自己求死。」盛哥把頭仰了起來「你手上的那盒樂道，是杜悅從我手裡要走的。你拿著這盒煙讓露露跟你走，她肯定會跟你走。杜悅沒有告訴你，這盒煙，是我給他的吧。」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異常的壓抑。
盛哥搖了搖頭，也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與疲憊，轉身，也出了房間。少辰的手上竟是血跡，走到了杜悅的邊上，跟天武兩個人，把杜悅給抬了起來。房間裡面死一樣的安靜，我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要不是看見地上的血跡，歷歷在目，我依舊感覺有些不可置信。
杜悅就是這樣離開了我們，晚上大家都沒有睡覺，露露哭得一塌糊塗，大家都不明白杜悅為什麼非要求死，李封本來也不是想要他命的那種人，想來他也是過不去自己心裡的坎兒，杜悅第二天火葬，沒有通知任何人，就是我們整個方家皇朝的人。鄭春從fx的一個很偏遠的墓園給杜悅買了一塊墓地，跟方家安葬在了一個地方。下葬這一天，我們所有人都去了，封哥也去了，清一色的帕薩特，前面是霸道，最後面是a6。在fx，也是很顯眼的了，從方家皇朝，一直開車到了墓地，所有的人都是一襲黑衣，封哥和盛哥還帶著墨鏡，露露自己站在杜悅的邊上，周圍充滿了悲傷的氣氛。
封哥站在最前面，手裡端著一杯酒「我沒有想著要你命，我只是生氣，你沒必要這樣的，不管你做了什麼，總之，兄弟，安息吧。」接著把杯子裡面的酒灑到了墓碑上。接著轉身就離開了。盛哥在封哥的後面，叼著煙「唉，我的錯，我不應該那麼著急叫大家去找你的。說實話，我也有些生氣，你讓我這麼長時間的辛苦，功虧一簣了。總之，兄弟，安息吧。」盛哥把酒也灑了上去。突然之間下起來了大雨，一點徵兆都沒有，傾盆大雨，所有的人身上都是濕漉漉的，露露在一邊，終於忍不住，仰望天空，又哭了起來，天武，走到墓碑前面「兄弟，這麼多年了，你就這麼走了，哥替你感覺到不值，你走的這麼決絕，讓兄弟們以後怎麼辦。做錯事情了要承擔，要面對，而不是你這麼躲避。希望你在下面的日子好過點，總之，兄弟，安息吧。接著是少辰，秦軒，我。張秀揚，劉斌，瑋彬萬鵬，方家皇朝的所有人全都來了。包括林然和邵梓。氣氛還是很莊重的，到我的時候，我在大雨裡面很費力的點著了自己的煙，把煙放在杜悅的墓碑前面，沒幾下就被雨水浸透了，我有些無奈，呼啦了一把自己額頭的雨水「兄弟，安息吧。」我走到了林然的邊上，看著這傾盆大雨「別把你澆感冒了。」林然伸手摟住了我的胳膊「六六，我把咱們房間的東西都給收拾了，換房間了，在從那裡住，我有陰影。」
「嗯，換了就換了吧。春哥呢。」
「春哥在車裡照顧唐潔呢，他說他最後過來」
「唐潔怎麼了。」
「感冒了吧，這些日子都是我在照顧她，平時也是我進去陪她聊聊天，她現在比剛開始適應多了，也不吵不鬧了，跟我也是笑呵呵的，我們倆聊的挺好的，我每天都給她送飯，她偶爾也會跟我說她想吃什麼。」
「那平時沒人進她的房間了吧。」
「也有。」林然開口道「鄭春，還有江德彪。昨天咱們去忙杜悅事情的時候，江德彪下午在唐潔那裡不知道跟她聊了一下午什麼，反正晚上的時候聽見唐潔跟我說江德彪來著，說江德彪有意思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不恨江德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