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我要長江水倒流 【529】對峙 文 / 純銀耳墜
「你給我站住，這裡是我的房間。」
「他肯定在這裡，大家認識了這麼久，彼此之間都這麼熟悉。你騙不了我，他肯定在這裡。我說外面怎麼瘋了一樣的發動了那麼多人找，都找不到，鬧了半天他在這裡，真有你的。」
小朝一邊說，一邊就衝著衛生間門口走了過去「六兒，出來吧。」緊跟著，他一把就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我讓你走！」夕郁使勁推小朝。
小朝沒有理會夕郁，順手把手機拿了出來。就要打電話。
「你敢！」夕郁伸手一指。
小朝看了眼夕郁「對不起。我必須這樣做。」接著一個手拿著電話，一個手拿著煙灰缸，就衝著我這邊的衣櫃走了過來。夕郁開始搶小朝手裡的電話，可是沒用，根本搶不到。只不過打了半天，都沒有人接。
小朝「嘖」了一聲「怎麼不接電話。」然後繼續把電話打了過去。
「給我，別打，你他媽傻逼吧。」夕郁是真的急了。
小朝在一邊，認著夕郁怎麼鬧。也不管，漸漸的，走到了衣櫃門口，我從縫隙裡面，已經看見了小朝的臉，就在他要伸手拉門的時候。
我一把就把門推開了，緊跟著，在他拿著煙灰缸的手動之前，槍口就頂到了他的腦門上「別逼我。我現在什麼都做的出來，你知道的。」我咬著牙，淡淡的開口。
這個時候，夕郁把小朝的電話也從手裡給搶走了。
我頂著小朝的腦門，他往後退了兩步，笑了笑「王越，你膽子真夠大的，夕陽家裡面，夕忠賀的眼皮底下，你都敢藏。」
「嗯，膽子都是練出來的，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在這個時候開槍崩了你。」我一邊說，一邊順手把他手裡的煙灰缸拿了起來。遞給了夕郁。
夕郁站在我們的邊上。
我看了眼小朝「我不想傷害你，但是你別逼我。」
「你現在還有人性嗎。說我逼你。」
我笑了笑「你要感謝老天爺還給我留下了一絲人性，否則的話你現在就歸西了。」
「你跑不了。」小朝緩緩的開口「一會我不下去，夕局會上來的。」
「嗯，總之，你相信我會拉著你墊背就是了。」
這個時候，小朝的電話響了起來。
夕郁在一邊，看著電話，又看了看我「六六。我哥的。」
「不用管。」
「你到底是不是夕陽的親妹妹。」小朝淡淡的開口「夕郁，接電話，告訴你哥，他在這裡，放心，他不敢傷害你的。我也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你真可笑，不管她做了什麼，我都不會傷害她。你不用跑這裝犢子了，其實你自己也知道的，對嗎。」
「夕郁，這件事情雖然是個小事情，但是牽扯的關係很大，對你哥，對你爸日後都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夕郁，那是你最親的人。」
我衝著小朝笑了笑「你繼續。」
「夕郁！」小朝吼了一聲。
夕郁這個時候看了眼小朝，跟著走到了我的邊上「放下槍，我帶你走。我有地方藏你。」
「夕郁！」小朝有些生氣。
這個時候，門一把就被人推開了。小朝看了眼門口，我動都沒動，槍口依舊頂著小朝。
小朝思考了一下，笑了笑「看來你今天就是想拉著我陪你了。」
我點頭「誰來了都無所謂，誰進來都可以。我槍口指著你。有事情，我也要帶走你。」
「唉，還是算錯了。」夕忠賀的聲音傳了出來「說話聲音都小點，我不想我老伴兒知道這些事情。這麼大歲數了，心理承受能力差」接著夕忠賀走到了我的邊上，一抓我的手「小伙子，鬆手。」
我手指已經放到了扳機處。額頭的汗水也冒了出來。
「松說，別緊張，我知道你現在高度緊張。」夕忠賀笑呵呵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接著一用力，就把我手推了下去。小朝站在原地，看著夕忠賀「叔。」
我轉頭，看了眼夕郁的父親，猶豫了一下「叔。」
夕忠賀笑了笑，看著我「好多年沒見了，是成熟了不少。我的錯，我的錯，我剛才只是知道房間裡面有第三個人，怕小朝把事情弄大了，所以想把他手裡的槍拿走，可是我沒有想到第三個人手裡也有槍。我就是老了，甚至都沒有想到第三個人居然會是這些日子夕陽他們找的頭破血流的人。我只是不願意相信你敢藏到我的眼皮底下，看來我還是錯了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夕忠賀背手，轉頭看了眼夕郁「我說這些日子你怎麼連房間門都不出了。鬧了半天照顧傷號呢。」
夕郁把頭也低了下來「爸。我錯了。」
「你沒錯。是爸錯了。」夕忠賀笑了笑「冤有頭債有主，因果循環啊。我早都看開了，這個人啊，要是不服老，還就是不行。這麼多天家裡面藏著一個人，我都不知道，而且，剛才明明感覺著房間裡面應該還有別人，可是對自己不自信。處理事情的方式都不對了。唉，就是老了，老了啊。」
「爸，我要帶他走。」夕郁的聲音不大。
「為什麼。」夕忠賀的眼神有些閃爍「現在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他本人本來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但是他牽扯出來的東西很多。牽扯出來的後續的事情，也很多。」
「爸，我要帶他走。」夕郁繼續重複「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要帶他走。」
「你哥哥和你爸爸以及你的家庭，還有他，誰在你眼裡重要。」
「我的家庭。」
「那你還要帶他走。」
夕郁思考了一下「爸，我要帶他走。你瞭解我的。我不會讓他去做你們兩方的炮灰。誰都可以，就他不行」
夕忠賀歎了口氣，老態盡顯「為什麼。」
夕郁抬頭，目光閃爍「因為，我愛他。」夕郁轉頭看了我一眼，衝著我微微一笑「以前愛，現在愛，以後，也愛。他能豁出去一切來幫我，我就能為了他放棄所有。」
夕忠賀搖了搖頭「傻丫頭啊，傻丫頭，你說我怎麼有了你這麼個傻丫頭。」
夕郁眼圈有些微紅「爸，我要帶他走。」
「走吧。」夕忠賀長歎了一口氣「走吧，反正也不會因為他改變什麼。他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更何況，當初你被徐天盛抓到貝天的時候，也是這小子把你救回來的。這小子人不錯，心地挺好的，不過不應該走這條路，這條路不適合他」夕忠賀轉頭，衝著我笑了笑「你應該好好感謝感謝我女兒。還要感謝我年紀大了，要是我年輕幾歲，你走不了，你會很慘的。」
我看著夕忠賀，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要以為李封和徐天盛帶著人和錢回來了。那個姓林的上位了。你們就贏了。」夕忠賀的聲音不大，但是卻顯示的異常的霸道「只要我夕忠賀活一天，那你們任何人也動搖不了我老夕家的人。不管我在位，或者不再位，只要我夕忠賀在一天，夕陽的日子就算再苦再難。他也下不來。受點苦難，是他自己找的，他當初不聽我的。」夕忠賀笑了笑「只不過換了區區一個縣長而已。你們或許能趕走強五，重新開起來貝天，但是你們傷害不了我老夕家的任何一個人，更何況。」夕忠賀頓了一下「你們還不一定能收拾的了強五，強五，也是個人物。」
夕忠賀說完了以後，轉身走到門口「哦，對了，我還忘記說了，你們能趕走強五，重新把貝天開起來的話，這，才僅僅是開始。一些老妖精還沒有露面，一些老妖精，還吃著免費的飯菜呢。」夕忠賀笑了笑「把我這些話轉達給李封，他明白的。」
我聽著夕忠賀的話，心裡的感覺怪怪的。
「不要在我家裡吵，我太太一會兒要睡覺了，你們安靜一些。」
夕忠賀順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和小朝面對面站著，夕郁站在我們邊上。
我轉頭看著門口，想像著夕忠賀的那些話，夕忠賀還有牌，還有能保住他們老夕家的牌。
我把槍收了起來，看著夕郁「我收拾收拾。」
夕郁點頭「收拾吧，一會兒我媽媽睡覺了，我帶你走。」
小朝這個時候開口了「你走不了。」
「走不走得了。不是你說的算了。」
「我說了，你走不了」小朝開口道「你是賊，我是兵，兵就要抓賊。」
我一聽，笑了笑，抬頭「那你怎麼不去抓博龍。」
「我會抓他的，但不是現在。」
「呵呵。你當初是白在臣陽家呆了那麼長時間了。」
「我說過我會抓他的。我會搜集證據，抓他的。」小朝開口道「這個世界有法律。」
我輕蔑的笑了笑「好吧，等你抓博龍，是一年，還是兩年。搜集證據。要是搜集不到呢？」我衝著小朝笑了笑「我跟你不一樣，我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也不需要搜集那麼多的證據，他傷害了我的親人，我就要他付出代價。」
「你這是流氓行為。」
「我本來就是一個流氓。」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開口「我想你肯定不是才知道吧。等著你們搜集證據，抓人，沒人來制止博龍的囂張氣焰，那臣陽下次估計就連命都沒了。」我抬頭看了眼小朝「我跟你不一樣啊，你是大警察，你看，你也說了，我就是一個流氓，所以，我不需要搜集什麼證據，老子就是證據。我也不需要想太多，他觸犯到了我的逆鱗，我就要掘斷他一條腿，我讓他下次再想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好好的考慮考慮後果。不敢說讓他不敢在做這些了，至少能讓他再想打我兄弟主意的時候，好好多想想後果。你看，目的達到了。還有意外的收穫。」
「不要為自己的流氓行解釋，這個世界是有法律的。」
「老子就是法律，誰動老子的兄弟，老子就要誰的命。」我轉頭「你還有人性嗎？臣陽不是你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