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我要長江水倒流 【523】鬆開我哥 文 / 純銀耳墜
「警察同志，抓到我兒子的兇手沒有啊。」
「哦，正在努力。」我淡淡的開口「不過您放心，因果循環，善惡皆有報。」
「我的孩子啊。你什麼時候醒過來啊，媽媽在門口等著你呢。」臣陽媽媽又哽咽了。
「別難過了，放心吧，咱們家陽陽沒事的。」
「阿姨，您別難過了。」趙倩雅在一邊緩緩的開口「臣陽會沒事的。」接著趙倩雅一臉的震驚，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轉頭，看了眼走廊那頭，來來回回過往的人還真不少。一個身影靠在走廊開始的地方，還不停的往我這邊看。
我走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口，把門就給推開了。
「你幹嘛。」臣陽的母親一下就站了起來。
我轉頭看了眼趙倩雅。
趙倩雅，衝著我點了點頭。接著連忙迎了過去「阿姨，您放心，您放心。」我沒有理會臣陽的媽媽，外面就交給了趙倩雅，緊跟著自己轉身把門關好，房間裡面漆黑一片。地方也不大，先是一個屏障，屏障後面是床。一個人很安詳的躺在床上，腦袋上纏滿了繃帶，輸著氧氣。手上還輸液，胳膊處，和腿上，也都纏繞著繃帶。腿上好像還打了石膏。頭上的頭髮也已經都被剃光了。旁邊是各種醫療儀器。我看著這一切，感覺自己要崩潰掉一樣。走到臣陽的邊上，有個小凳子，我順手就給坐下了。
坐下以後，看著臣陽，閉著眼，躺在床上。什麼反應都沒有，那麼的安詳。
我輕輕的開口「我說哥們，你可別嚇唬我啊。都知道你丫貪睡，但是差不多也該醒了。你知道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替你擔心呢，你媽現在還沒有休息呢，眼圈紅紅的。你小子嚇唬人也該嚇唬夠了吧。」
「哥們，聽我說啊，你也知道我的，我這人，活了二十多年，就你們這麼幾個哥哥，可別在給我什麼刺激了。咱們當初可是都磕頭拜過把子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我說臣陽哥，你別老給我刺激啊，我經受不了什麼意外了。」
「哥啊，我還等著你把你從五台山給我求的玉觀音掛墜給我呢。那天從網上你不是還給我留言了嗎，不好意思啊，那幾天我們那邊開業呢，正忙的時候呢，我一支沒上網，抱歉抱歉，不過咱們這麼多年了，啃一個滿頭，穿一條褲子，一塊錢掰成兩半一人一半的花。你也不能跟我一般見識是不是，大家這麼瞭解，誰不知道誰啊。是不是。」
「哥啊，你不是一直說你想喝酒嗎，想跟我好好喝一頓嗎，跟你說句實話，現在我基本把酒都戒了，一般人我都不喝，啥場合我都不喝，喝點就難受，胃疼啊，你們以前老埋汰我的。不過你要是說喝，那我就是命都不要了，也必須必的陪著你喝，所以，你趕緊著，好了以後，咱們倆繼續喝酒。」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差不多趕緊出來。」是夕郁發的。
我把手機放進了衣服裡面「哥啊，我要走了，等你好了，咱們在好好聚的，還有，等著警察他們去給你們搜集證據抓人，那不定是哪輩子的事情了，哥們我給你解決了，他也認了。沒有全還回來，也還的差不多了。等著你醒了，有機會我帶你一起還，咱們兄弟幾個，哥幾個，得並肩戰鬥，那才可以，對不對。」
我手機又震了起來「快走。夕陽和大夫過去了。」
我一下就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轉頭看了眼躺著的臣陽「哥，相信我，你不會有事情的，好好的，哥們等著你。趕緊醒過來。我就這麼幾個哥哥，你要是在出事了，我就不活了。真的。說到做道。你要有一點事情，我會拉著他們給你陪葬的，我這條命，也就豁出去了，知道你最關心我了，你瞭解我的。所以，你想大家都好好的，那你就趕緊醒過來」說完了以後，我打開門。關好門，正好看見走廊裡面，夕陽，還有一個大夫，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交流著什麼。還挺急。
我出來以後，趙倩雅一把就拽住了我「別往那邊看。別往過走」緊跟著站了起來「你瘋了，這裡面全是警察，要麼就是強五的人，你瘋了嗎。」
我看了眼趙倩雅「我得看我哥一眼，要麼我不能安心。」
「剛才博龍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我點頭。
「你真的瘋了嗎。」
「安靜。」我很平靜的開口「我現在還沒瘋，還有理智，如果我哥哥有一點點意外。那會我在告訴你什麼叫瘋。」
「你還想幹嘛。」
「夕陽過來了嗎。」
「過來了。別動，一會兒我推你，你往過走就行。」
「好的。照顧好咱爹媽，別讓他們想太多。」
「放心吧。」
「電話不要關機，我要第一時間知道臣陽的情況的。明白嗎。」
「好的。放心吧。」趙倩雅也是十分的緊張，我看著她身體有些顫抖。身後傳來了夕郁的聲音，夕陽的聲音，還有大夫的聲音。
我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趙倩雅的肩膀「沒事，別緊張。記著我們哥幾個的口頭禪嗎。」
趙倩雅抬頭，目光閃爍。
「那都不叫事。」這個時候夕陽已經到了我斜後方「讓我哥醒了給我打電話。」接著我一個轉身。跟夕陽，擦肩而過。
我往前走，夕陽當時就從原地站住了。
夕郁的聲音這個時候傳了出來「哥，哥，幹嘛呢你。走，走，到這說來」
這個時候，夕陽的聲音喊了起來「喂。喂。前面的那個，站住。」
我沒有理會夕陽，把手放到了腰間。
這個時候夕郁也急了「哥。你幹嘛啊，咱們這邊忙著呢。」
「站住。站住。」我聽見了夕陽一邊喊，一邊往前跑的腳步聲。緊跟著後門還有小高跟鞋的聲音。
我離著女廁所的門很近，夕陽已經從後面追了過來。
我轉身進了廁所的時候，夕陽已經到了我身後，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猛的一個轉身，抬頭掏槍就頂住了夕陽的腦門，緊跟著往後一拽夕陽。轉身就把女廁所的門給關上了。裡面的聲控燈亮了。
夕陽站在我前面。看著我。
我順手把槍的保險打開了「你別逼我。」
夕陽伸手把我的帽子拿了下來。然後扔到了地上，抬腳就踩了上去。表情異常的凶狠。
「你別逼我。」我挺平靜的「我現在沒路走，你要不給我活路走，我就送你上西天。」
夕陽笑了笑「你吹牛逼呢。」
「你可以試試。」
「剛才博龍的事情是你做的。」
「如何？你可以嘗試著反抗一下，看看我敢不敢。」
「可以啊。」夕陽平靜的開口「我這也算是見證我們六哥的成長，手上的傢伙越來越狠了，自己的膽子也越來越大的，做出來的事情也越來越瀟灑了。」
「謝謝。」我手指一直在扳機上「最好別反抗。我只想離開這裡，但是你別逼我。」
「你跑不了。」
「呵呵，那就得試試了。我在l呆了這麼多年，成天瞎跑亂跑。各種胡同各種小道我閉著眼睛都知道。你們想追我。那費勁點。」
「你敢開槍。」
「你試試。」我看了眼夕陽「你的手在往下放。今天就沒有辦法挽回了，人這命，就一條，想玩命，想賭，那你就試試，看看我敢不敢開槍。」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接著是夕郁的聲音「開門，開門。」
夕陽一聽「別讓她進來。」
「你說的算？」我槍口頂著夕陽，伸手一拽他脖領子，使勁往後推了他一把，把他頂到了廁所一邊的牆上。
夕郁進來了以後「啊」了一聲，一捂嘴「王越。」
「安靜，關好門。」
夕郁看著我「你放開我哥。」
夕陽看著夕郁，又看了看我，伸手一指「夕郁，我問你，他有什麼好，就這麼值得你這麼多年念念不忘。豁出去一切幫他。」
「哥。」
「我問你話呢。」
夕郁這個時候，也坦然了「這個是我的事情。」
夕陽有些生氣，伸手就拽住了我的手腕，緊跟著我拿著槍靶子衝著夕陽的腦袋一下就磕了下去。咬著牙，使勁往牆角又堵住了夕陽，槍口使勁往夕陽的腦袋邊上頂著「別動，別動，聽見了嗎？」我眼睛睜的老大，死死的盯著夕陽。
夕陽這一下也不動了，但是額頭的血跡緩緩的流了下來。
夕郁走過來「夠了。鬆開我哥。」夕郁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到了夕陽的腰間，把槍也拿了出來，對準了我「我讓你鬆開我哥。」
我笑了笑「我爛命一條。今天過來我就有心理準備。你開槍吧。我會拉著你哥陪葬的。」
「王越，你鬆開我哥，你現在威脅的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你也知道這些。」我有些激動「我生命裡最重要的人現在還在裡面的病房躺著呢。」我聲音有些大「開槍啊。大家一起完。」我笑了笑，有些癲狂「夕陽，老子現在什麼都不怕。要是我哥醒來還好，要是醒不來。我這條命也就交代在這了。」
「我讓你鬆開。」
「你可以開槍。或者，讓我走。」說完了以後，我看著夕陽「就三個數。夕陽，老子現在什麼都豁出去了，三。」接著我雙手扣住了扳機。
「你放手」
「二。」我沒有理會夕郁。
夕陽額頭的汗也冒了出來「行，你小子現在夠狠」跟蹤夕陽長出了一口氣「滾！」
我笑了笑「歲數大了，膽子小了吧。我是真的敢玩命，你們體驗不到這種感覺，自己的親人在那裡。你們體會不到。」
「鬆開我哥！」夕郁在一邊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