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我要長江水倒流 【509】為什麼不告訴我 文 / 純銀耳墜
心裡感覺怪怪的。更多的還是感動。站在原地發呆,看著火車漸漸消失在了我的視線。想著跟兔兔認識這麼久的點點滴滴。又是一個過客,她是我生命裡的過客,同樣,我也是她生命裡的過客。大家都是過客。在錯誤的時間相遇。僅此而已。
從這個事情以後,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再也沒有從洗浴中心,或者歌廳,找過小姐。我對這份職業沒有任何的歧視。其實這裡面的姑娘,大多非常的懂事,如果她們真心跟你過日子。那一定是個可以結婚的好姑娘。只是所有人的看法不一樣而已。
說白了,其實大家也都是為了生活。
站在火車站,感慨萬分。在原地連著抽了好幾支煙。直到火車站的列車員來跟我說話,我才反應過來。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林然還在方家皇朝等我。
出門,開車。
在路上,給露露打了一個電話。許久,電話通了「喂,露露」
「你是誰啊。」
「我,六兒。」
「哎呦,怎麼著,六哥,送走我們兔兔了。」露露陰陽怪氣的語調,弄的我狠不適應。
「露露姐,咱能不能不這樣。」
「你讓我怎麼樣。你著急既然不喜歡人家,當初幹嘛招拜人家」
「當初是她說不完感情的。」
「女孩子,你是男孩子,一樣嗎。」
「好了,我不說這些,露露姐。她下顎處的刀疤怎麼回事」
「這個是你手機號嗎。」
「你把我號刪了?」
「開什麼玩笑。」露露開口道「你那個電話一直關機,行不行,也不是停機,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們兔兔了。
我這才猛的一拍自己的腦袋「不是這樣的,露露姐,我是上個月我們在北京的時候,出了點事,我把卡換掉的。「
「行了,隨便你怎麼解釋吧,人家兔兔給你發了那麼多信息,你一條都不回,一直關機,夠狠的啊你。後來連我們的信息和電話都不回。可以啊。」
「我說的是真的。」
「是,都是真的,我們都信。」
我歎了口氣「不跟你說那些了,告訴我兔兔臉上的傷疤怎麼弄的可以嗎,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這些事情。」
「你成天那麼甜蜜,回來了以後連看都不看一眼兔兔,也不關心人家,你能知道這些嗎,你回來以後,你們見過面嗎,說過話麼。」
「到底怎麼弄的?」我有些不耐煩。心裡也火了。
大概露露也聽出來了我有些生氣了,歎了口氣,也沒有把矛盾激化「其實兔兔挺可憐的一個孩子。她們家所有人都指望著他,家長有病,身體不好,弟弟要上學,這些全是她。」露露的聲音有些哀傷「小丫頭人是真的好,她下顎,就是那天晚上。洪樂天他們過來拚命的那天晚上,我從廁所回來,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之間走廊裡面就亂了起來,好多人都在跑,漫無目的的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還以為警察來臨檢了,我趕緊衝著兔兔我們招手,記得挺深刻的,那會我們房間的是兩個很重要的人物,當時慌了,沒想那麼多,如果仔細想想,不跑,也就沒那麼多事情了,我們往出跑,就看見有許多陌生的人拎著刀往裡沖,各種武器,見人就打,接著,又看見了張秀揚他們出現了。跟對面的人二話沒說就打了起來,我們跑到門口,發現門口又進來了好多人,接著看見你擋在林然的前面,被人打倒了,天武他們都倒在了你邊上,你肯定沒有看見我們,兔兔當時就急了,要往過跑,被我拉住了,就這個時候,有一個畜生拿著刀就照著我砍過來了,我當時一點反應都沒有了,兔兔猛的一推我,接著她彎頭也想躲,結果我躲過去了,她沒躲過去,幸虧她歪頭了,刀砍到了下顎處,要是她沒有歪頭躲那一下的話,那就不一定砍到什麼地方了。估計就得毀容了。那畜生砍了第一下還繼續砍了第二刀,第二刀直接照著兔兔去的,砍到了我的手上。那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小屁孩而已。怎麼居然敢下這樣的手,而且對著的還是一個女人。第三刀他還沒砍下來呢,就被劉斌他們從一邊衝上來踹到了一邊。當時我都慌張了,一個勁的喊你,喊你,你根本不理我們,兔兔也挺冷靜的,看著你被鄭春的人扶起來說了幾句話,接著跟林然你們就一起走了,連看都沒有看我們這裡一眼。你們離開這裡的這些日子,我陪著兔兔一直在住院,我也沒有別的想法,我當時就是想,你多少也應該打個電話回來問問吧。畢竟怎麼說你們兩個曾經經歷了那麼多,你在人家身體上得到了多少滿足,可是等了三天你都一點信息都沒有,後來兔兔就說算了,我說不行,在等你幾天,等了你一個多星期你也沒有打一個電話回來,我有些生氣,給你打電話,結果居然顯示你的電話關機了,不光你,秦軒,你們所有人的電話都一樣,都打不通。當時我們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情,兔兔拖著張秀揚,拖著劉斌,拖著他們好多人去打聽你的下落,後來才知道,你們幾個挺好的,你天天還會給林然打電話說晚安,換句話說,你就是已經把號給換了,我說王六六你忘記的真快,你不要總是說當初是她開口閉口不玩感情,不玩感情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做我們這行的有幾個沒有心理包袱的,只是我們沒有表現出來,大家有時候都挺自卑的,你根本不瞭解,我現在跟杜悅在一起,我都總是感覺自己配不上他。雖然他對我好,可是畢竟我們之前是因為他買我賣,就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們遇見的形形**的人多了,大的小的老的少的,每個人都會跟你說不同的話,你能相信誰,你不能相信誰。做我們這行的,是禁止客人發生感情的,開什麼玩笑,你什麼時候看見一個妓女和一個嫖客成家立業的。呵呵。大家只是什麼都不表現出來。她自卑,所以不願意找你,你也從來沒有表示過對她的感情。那既然這樣,就不要在人家的生活裡面走來走去,對人家那麼好,然後說不理就不理了,我就納悶了,你就這麼喜歡玩曖昧?感情的事情你以為是你想控制就控制,不想控制就不控制的,王六六,你可以讓自己想愛誰,就愛誰,不想愛誰,就不愛誰嗎?」
我被說的啞口無言。思考了好一會兒「那個動刀的人是誰。」
露露從那邊笑了笑「這個就是你的回答。」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那麼多。」
「算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在乎的人,誰也沒有辦法強迫你去在乎你不想在乎的人。走吧,這樣走了反而對她好,封哥給她的那筆錢,夠她做很多事情了。也足夠讓她可以不用做這些了,就是下顎處的那道刀疤,這一輩子也下不去了。有得必有失吧。」
「現在不是有很多去疤的產品麼。」
「你還相信那些,而且,婷婷她自己不願意去管她了,她說了,那是一個警示,那是一個記性」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謝謝。」
露露歎了口氣「好好的跟林然過日子吧。你小子,也安下心來,別在想那些沒用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放心吧。如果兔兔跟你再聯繫,幫我對她說聲對不起。」
「有用嗎。你剛回來的時候,那些日子,你幹嘛去了,天天跟林然泡在一起。連看都不知道看一眼兔兔,難道你就不知道那天晚上她受傷了嗎。」
「我真的不知道,也沒有人告訴我。」
「做這行的都有自卑心理,你不表態,她再怎麼想,也不會表態的。」露露的聲音很低沉「行了,就當是過去了吧。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這輩子也不會有下一次了,而且你們現在天各一方,或許這輩子也不會再見面了。大家都是過客。僅此而已」露露掛了電話。
我已經到了方家皇朝,停好車,滿腹心事的回到了方家,林然抱著枕頭,靠在床頭,正在看電視。
我回來了以後,林然關了電視,看著我「六六。」
我抬頭,衝著她笑了笑「怎麼了。」
「你不開心。」
「沒有。」
「怎麼樣了。」
「走了,送走了。」
「哦。」
我看了眼林然,想問一她點東西,但是話到了嘴邊,我又問不出口了。
「怎麼了,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我歎了口氣「兔兔下顎處的刀疤,你是知道的,對嗎?」
林然點了點頭「知道。」
「那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林然衝著我問道「你有問過我,或者告訴過我讓我一定要告訴你麼?或者說,你們兩個什麼關係,我一定要告訴你。」
我看著林然,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歎了口氣,躺在了床上,習慣性的叼起來一支煙。迷茫了起來。
還沒點著呢,林然過來伸手拽開了我嘴上的煙「少抽點吧,對身體好。」
我點了點頭,沒有點煙。林然轉身環住了我的腰,把頭在我的懷裡「對不起。原諒我,好嗎。至於為什麼,你明白的,我瞭解你。」
我思考了一下,笑了笑「沒事。」伸手撫摸著林然的面容。
跟著林然翻身,緩緩的壓倒了我的身上,捧住了我的臉,開始輕輕的親吻我。眼神看著我,柔情似水。兩手在我全身緩緩的徘徊。我一個翻身,又把她壓在了身下。開始親吻她的脖頸。
**焚身。慢慢的褪去衣物。
激情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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