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我要長江水倒流 【470】掛嘴邊上的 文 / 純銀耳墜
方家皇朝前面是停車場，進方家皇朝，是必須通過停車場的，停車場兩邊停的都是車，我找了一個空位，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跟著就把車停下了，停下了以後，火也沒熄，天氣還不算暖和。萬鵬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怎麼個情況。」跟著就要開燈。
我制止了萬鵬「別開燈。」
「怎麼了？」
我笑了笑「行了，咱們的任務，就是在車裡守著。」我順手拉上了手剎「現在是自由時間了。」我把剛才收上來的三個手機，全都放進了閣子裡面。
「我操，從這裡守著？」瑋彬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方家皇朝「從這裡，跟從後面又區別嗎。」
「行了吧你，讓你守著你就守著就行了，任務，任務。」
「這是什麼事啊。」瑋彬把刀子扔到了一邊「咱們四個找點事情幹吧。」
我一聽這個，轉頭「打牌啊？」
姜延超點了點頭「嗯，打會牌不錯。」
「不過是我們三個打，斗會地主。」萬鵬跟著接話，打開車門，坐到了後面，瑋彬順手拿出來一副撲克。
「我操，撲克你也隨身攜帶。」
瑋彬笑了笑「剛才我們剛要玩，你們進去了，我順手就給裝起來了。」
「那你們三個玩，我怎麼辦。」
「你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幾個人異口同聲。
我有些鬱悶，看著他們，伸手指了指「行，行，算你們狠。」接著我思考了一下「工作時間你們擅離職守，我要扣你們工資」
幾個人又鄙視的撇了我一眼，沒有理我。
「操，居然當我是空氣。媽的。」把電話拿了起來，把玩了一會兒，給臣陽就打了過去「喂，臣陽。」
「六兒，怎麼了。」臣陽的聲音很疲憊。」
「媽怎麼樣了？」
「挺好的」臣陽緩緩的開口「手術挺成功的，算是命大吧，撿回來了一條命。這兩天恢復的也不錯。」
「這就好，這就好，你幹嘛呢」
「哦，我在禿子這呢。」
「自己？」
「嗯，元元剛走，我想猩猩了，這小子，怎麼說走就走了，感覺就跟做夢一樣。一轉眼，咱們偶這麼大了。」
我的心情突然之間有些壓抑「回家吧，天氣挺冷的。」
「沒事，六兒，你說哥們是不是特沒用。」
「幹嘛這麼說。」
「什麼忙都幫不上。」
「你這話說的，你好好的上你的學就是了。」
「你不懂我現在的感受，我就是感覺著，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心裡彆扭，你明白嗎，這種感覺太壓抑。想當初哥幾個在學校叱吒風雲的時候，把誰放到過眼裡，別管是學生，還是社會上那些混混。為什麼現在膽子這麼小了呢。總是感覺自己什麼用都沒有，要錢沒有，要權沒有，要人也沒有。自己大哥被人害的跑路了，自己居然還能微笑的面對那個女人。」
「你看見默婉了？」
「嗯，她算是救了我一命吧，我們聊了聊。」
「跟她又什麼可聊的，她怎麼救你了。」
臣陽思考了一下「那個博龍，你知道吧。」
我一聽「怎麼了？」
「博龍昨天找我來著，就在醫院門口，他叫人把我叫出去了，讓我跟著他走。我當時也沒啥想法，他們那架勢，還有那說話的口氣，好幾個大漢，還他媽帶著黑墨鏡，要是我不跟著他們走，他們就要進去禍害咱媽咱爸一樣。索性，我就跟著他們走了，反正要命也就一條。」
「我操他媽。」我一下就火了「關他媽你們什麼事。」
「呵呵，沒事，別激動。我這不沒事麼。」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告訴你。你那性格，再跑回來惹事嗎？現在不得勢，所以要忍。再說，幫不上忙，我心裡就已經很彆扭了，現在還要給你們添麻煩，那自然不可能了。」
「那你沒事吧，我操你大爺的，你跟我客氣什麼。」
「差一點就有事了。」臣陽緩緩的開口「倩雅給小朝兒打的電話，我剛被帶到咱特別熟悉的悅點的時候，朝兒帶著幾個人就過去了。過去以後朝兒二話沒說，上去就給了博龍一個嘴巴，罵了博龍一句操你媽，跟著和博龍兩個人就打起來了。認識了這麼多年，這次朝兒也是真的火了，其實也挺諷刺的，兩個人從那單挑，後面的黑社會，還有那些跟著朝兒一起去的警察，都看著，也沒人上手，也挺解氣，哥們自然不能閒著。看著朝兒有點落下風了，上去跟著朝兒我們倆就開始揍博龍，跟丫按到那使勁揍了一頓。挺解氣的。博龍急了，當時就要弄死我，哥們也挺坦然，就衝著他說了三字「吹牛逼。」結果正鬧的時候，默婉她們都去了，還有那個默婉的老公。」
「再後來呢。」
「默婉把小朝和博龍推開，然後跟博龍就吵了起來。後來事情還鬧到了強五那裡。」
「最後呢？」
「最後強五聽了默婉的，不讓博龍在打我們幾個的主意。博龍吃了一個悶虧。」
「我歎了口氣，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了。」
「跟你沒關係，咱們都是兄弟，什麼叫連累。今天我莫名其妙的就被一幫人給打了。而且就是在醫院門口。她們還挺照顧我。打完了正好去醫院。」
我一聽，心裡頓時火冒三丈「操他媽的博龍。」
「行了，打了我，他昨天的那頓惡氣也算是消了，他也不能再光明正大的找我麻煩了，是不是，再說咱挨打也不是沒挨過，有人報警了，倩雅又把小朝叫來了，看見我了以後，朝兒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跟我說，放心，兄弟一定給你出氣。之後就走了。」臣陽的聲音有些哽咽「你說哥們怎麼這麼沒用，在學校受欺負，等著你去幫我出氣，在家受欺負，等著朝兒來給我出氣，我突然之間，就感覺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怎麼這麼可悲。」
「行了，行了，別想那些了。」
「不是，我就是心裡壓抑的難受，你說要是咱們永遠長不大，永遠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那該多好。」
「臣陽，別這樣」
「沒事，我就是發表一下感慨，誰知道你還想著給我打個電話，要麼哥們也憋的難受，我媽通過這次錢的事情，跟我攤牌了，說她不同意倩雅。」
「倩雅怎麼說。」
「我沒敢告訴她，不過她應該有感覺，她跟我說，不管發生了什麼，她都一樣愛我，不管發生了什麼，她都不會怪我。她還說，放心，那錢一定會還給我們家，知道嗎，我們倆現在已經有隔閡了。我怎麼這麼沒用，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決定不了」臣陽的聲音越來越哀傷「乾脆，去陪禿子算了。我們倆也就個伴。」
「你別這樣，臣陽，你不是這樣的人。起起落落才叫人生，你應該堅強點，知道嗎」
「我該怎麼辦。」
「倩雅的事情，不要聽你父母的。」我思考了一下，很堅定的開口「媳婦是自己娶的。不是給你父母娶的，人活這一輩子，要是連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那不如不活，自己喜歡，倩雅能孝順你父母，那就夠了。這句話，你必須聽哥們的，不要猶豫，什麼事情都可以依著你父母，但是這件事，必須要有自己的強硬態度。倩雅跟了你這麼多年。你不能對不起她」
「我愛她。」臣陽緩緩的開口「可是我真的好猶豫。」
「沒有什麼可猶豫的，你就聽哥們的，回去跟你父母坦白，不能丟下倩雅，他們是娶兒媳婦，還是娶錢，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門當戶對。也要跟倩雅坦白，告訴倩雅，這輩子，一定要娶她。或者畢業以後你們倆就從外面找地方工作上班，不靠家裡，靠自己，有什麼困難就跟哥們說。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哥們有一塊錢，就有五毛錢是你的。記好我這句話就行。既然你愛她，她愛你，那就一定要在一起。倩雅也不是那種不懂事，不孝順的姑娘，你也瞭解她，早晚會打動你父母的。真的。」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臣陽緩緩的開口「我知道了。其實我早該給你打電話了。你說的挺對的，那你跟林然呢」
「我已經帶她回家了，我爹娘不管我這些，我喜歡就行，其實就算是他們管，我也不會聽的。我這個人，一直重色輕友的，你說對不對。」
臣陽笑了笑「你說呢。」
「找媳婦，只要對你好，真心的願意跟你過日子，能孝順你的父母，這就夠了，別的都不需要，你說是嗎。」
「說的挺對的。實話。可是你還打算這樣多久，元元最近又處了一個對象，打算著明年後年結婚呢，他還問我，要不要一起結婚。」
「那正好啊，快到08年奧運會了，你們倆一起8月8日結婚唄。」
臣陽心情明顯的有些好轉「我一會兒就去找倩雅，再去找我的父母，跟他們都坦白，倩雅，我是一定要娶回家的。」
「這就對了」我心裡的大石頭也放下了「這樣才叫真愛，對嗎。」
臣陽突然笑了「我怎麼聽著你說的這倆字，這麼耳熟。」
「咱大哥以前成天掛嘴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