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我要長江水倒流 【465】處處針對 文 / 純銀耳墜
我看了看自己，是有些不雅。回到車上，我從一邊拿起來了一張地圖，把錢就包了進去。過了沒兩分鐘，林然也上車了，遞給我一疊錢。我把地圖拿開，把林然這一疊，也放了進去「這一萬塊錢，等著銀行再能取錢了，我再給你。」
「行了你，說點別的。」林然跟著說道「別從前面走了，最好別經過悅點。」
我想了想「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林然搖頭「沒什麼好回的，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我爸都不知道跑去哪兒躲債了。不去看，也省的傷心」
「那直接去醫院了。」
「去吧。」
開車，到了醫院，我拿著電話，打給了臣陽。
電話很快就通了「喂，六兒」
「你們在哪兒呢。」
「在禿子家呢。」
「怎麼沒在醫院，跑禿子家去了。」
「哦，倩雅和他爸爸在醫院看著呢。我在家等你們。」
「為什麼不直接來醫院。」
「那裡人多眼雜，而且，咱們也沒有個地方呆。我回來幫忙拿住院用的東西，正好接到了元元的電話，就讓他們先來家了，現在等你呢，就差你了，咱們把錢湊好了，再一起過去。反正手術也得等著明天早晨，看病人的情況在做。」
「嗯，好。咱媽怎麼樣。」
「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就是等著交錢，做。」
「嗯，行。」掛了電話，我倒車。
「怎麼不進去。」
「臣陽說先去禿子家。」
「哦。小朝也在，是嗎？」
我看著林然「怎麼了？」
林然思考了一下「我怕。」
我笑了笑，伸手撫摸了林然的面容「有句實話，你聽嗎？」
林然點頭「聽！」
「我比你怕的多。」跟著一倒車，到了禿子家樓下。我和林然鎖好車，上樓，敲門，接著，門開了，方家裡面烏煙瘴氣的。我和林然進來以後，臣陽就把門就給關上了。
林然在一邊拿著那些錢，到了客廳，看見夕郁自己坐在沙發上，另外一邊的桌子上，是元元，還有小朝，兩個人叼著煙，也是一臉的愁容。
夕郁看見我和林然，明顯的愣住了，一直死死的盯著我們倆。
元元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看著我和林然，伸手指了指我們倆。
「怎麼了。」
元元歎了口氣「沒事。」跟著又看了一眼在一邊的夕郁，又坐了回去。元元穿著一身西服，看起來還是挺正式的。
夕郁打扮的也越發成熟了，頭髮紮了起來，畫著淡淡的妝。畫著眼線，衣服穿的很成熟。一點也不像只有二十歲的小姑娘。羊毛衫，黑色棉褲，下面是高跟長靴。想著許多年前的那個穿著校服的小丫頭，再看看現在，時間還過的真快。
小朝也站了起來，穿著一身警服，轉頭，也死死的盯著我，他看著我，我看著他，許久，他淡淡的開口「你，還真敢回來。」
我笑了笑「為什麼不敢。」
這個時候，臣陽走到了我們兩個的中間「你們倆想幹嘛，是不是叫你們過來打架來了。」
小朝看了眼臣陽，沒說話，就坐到了一邊。
我也坐到了一邊，一個小茶几，我們四個人。夕郁一直坐在那裡也沒有開口。
四個人坐在那裡，半天，還是臣陽先開口「這次來，是為了咱媽的事情。也沒有心思處理別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們倆是什麼情況。」元元跟著開口「但是有什麼事，等咱媽這個事情過了以後再說。」
我沒有開口，只是轉身衝著林然伸手，林然把手裡的那一摞錢，遞給了我。接著轉身，也坐到了沙發上，衝著夕郁笑了笑「好久不見。」
夕郁也淡淡的笑了笑「最近好嗎。」
林然點頭「挺好的。」
夕郁聲音不大「還是你贏了。對嗎？」
林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開口。
我把手裡的一摞錢，放到了桌子上面「給你，我的這份。」跟著我把地圖打開，裡面全是錢。
臣陽點了點頭，站起來走到一邊，拿起來一個箱子，過來以後，看著我們，我的那份在裡面，元元的那份也在裡面了。我看了一眼這個小紙箱，裡面全是錢，只不過都是分好的，一疊一疊拿著橡皮筋給捆綁好的。
「來吧，一起點點，別少了。」跟著我和臣陽，元元，我們三個就開始動手，小朝一直沒動。點完了以後，全拿橡皮筋綁好了。放了進去，裡面有十五疊了。也就是說，十五萬，就還差小朝的那份了。
臣陽看著裡面的十五疊，深呼吸了一口氣「活這麼大，頭一次親手拿這麼多錢。」
「還差五萬，明天銀行開門了，我去取。」我看著箱子，開口道「趕緊先湊夠了，給媽做手術」
「用他媽得著你嗎？」小朝這個時候說道「那五萬是我的。我自己給的起。」
我撇了眼小朝「別開口閉口他媽他媽的。」
「怎麼著？」小朝跟著說道「你現在有錢，你的錢來的快，是不是？顯你呢，這麼著顯的你很有錢，我沒錢，對嗎？你牛逼，對嗎？」小朝有些生氣「我還告訴你，我的錢都是我自己辛苦的血汗錢，光明正大，你那錢，不定來的多麼骯髒。你拿著錢的那雙手，不定幹過多少卑鄙無恥的事情。還有這五萬塊錢，是老子自己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我笑了笑「你羨慕，是不是。再說老子的錢怎麼來，礙你蛋事。」
「我是有原則的人，老子是兵，你是賊，兵就得抓賊。你別急」
「那你來抓啊。」我指了指自己「有本事來抓。嚇唬老子呢，老子從小嚇大的。」
小朝一下就站了起來，伸手一指我「你他媽再說一句。」
「老子從小嚇大的。」我也火了「你他媽再給我帶個髒字。」
「夠了！」臣陽這個時候喊了起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幹嗎來了，都他媽幹嗎來了！」
元元這個時候笑了笑，在我們倆中間，使勁開始拍手鼓掌「哎呦呦，哎呦呦，真好，真好，真厲害，我還真沒看出來，兩位的本事還真的都不小。佩服，佩服，這麼多年的感情，撇的還他媽的真乾淨。我一會兒給你們倆一人一把刀，我給你們當裁判，看看你們倆誰先弄死誰，行不行？咱媽的病的事，咱們也別管了。」
小朝看著元元，又轉頭看了我一眼，伸手指著我「別急，老子一定抓你。」
我笑了笑「加油。」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樓下叫喊了起來，這大晚上的，聲音格外刺耳，也夠沒素質的「朝兒，夕郁。」只是這聲音我聽的很熟悉。
臣陽都聽出來了「夕陽，他怎麼來了。」
小朝突然之間就笑了，衝著我開口「老子看你這個坎。怎麼過。」
林然跟著就急了「小朝，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還有沒有人性。」
小朝接著就要往門口走。
臣陽一把就拉住了小朝「你敢。」
小朝使勁甩開了臣陽。
跟著，我從衣服裡面把槍就拿了出來，拉了套筒，直接頂到了小朝的太陽穴上，周圍一下就安靜了，小朝站在原地，也不動了。周圍非常非常的安靜。
夕郁一下就跑了過來，到了我的邊上「別誤會，別誤會，夕陽不是他叫來的，是來給我們送錢的，我叫來的，我那會不知道你們要來。他再樓下叫我，也是想讓我下去拿錢，肯定是自己懶得上樓，我瞭解他。」
我沒有理夕郁，槍口頂在了小朝的太陽穴「你今天，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樓下又開始喊「夕郁，媽的，幹什麼呢你。朝兒。」
林然也走了過來「六兒，六兒，別這麼衝動，別這麼衝動。」
元元和臣陽而已走到了我們邊上。
小朝側身對著我，咬了咬牙「非法藏械。」
「六兒，你這個哪兒來的。」臣陽非常的驚恐「別，別這樣。」
「起來」我開口說道，槍口死死的盯著小朝「你敢去開門，今天老子就崩了你和夕陽陪葬。」
小朝轉過身，看著我，用自己的腦門往前頂了一下「來啊，你開槍啊。老子從小嚇大的。」
我笑了笑，伸手就要拉扳機，我當時腦袋都蒙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順手就把擊錘給按下去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臣陽一把就拽住了我，而且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胳膊「六兒！」聲音很大。
接著我一下就清醒了，手在扳機的位置，就停下了。我已然扣動了一點，按下了擊錘，膛內也有子彈。估計再往下扣一點，這槍就打出去了。
小朝額頭的汗也冒了出來，估計剛才，他也感覺到寒意了。夕郁在一邊急壞了，也不敢大聲說話「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你們都讓一步，行嗎？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小朝額頭一邊冒汗，一邊衝著我笑「怎麼不開槍，來啊。」
我看了眼小朝「老子對你夠仁至義盡了，當初在墓園前面，盛哥他們想要你命，老子拚死護著你，然後你告訴夕郁說是老子開車撞得你，害得你，如果不是老子，你他媽現在還能在這裡站著嗎？如果不是老子用手攥住了他們手裡的刀刃，他們能放過你嗎。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從這裡威脅我麼？我的錢來的是不乾淨，但是也是老子自己用腦袋換回來的，用自己的命換回來的，你他媽家裡條件不好，在警察局一個月那麼點錢，也沒有人給你送禮，老子想體諒體諒你，把這份錢出了，你他媽起來跟我急眼。我操你血媽，小朝，你媽了個逼，你他媽現在變得還有人性嗎。」接著我一個嘴巴狠狠的就打倒了小朝的臉上，非常用力，給小朝打到了牆上，跟著我拿著槍，一個手推著小朝，就給他推到了牆邊，給他頂到牆上，小朝嘴角的血也流了出來。死死的看著我。
「說啊！」我喊道「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沒話說了！操你媽，老子哪裡對不起你了，你他媽處處針對老子。」